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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艱難選擇

目前,在自己眼前變異成喪尸的,也只有唐若娜了,但因為自己陷入了昏迷,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完成的變異的。不過照電影上面說,變異最快幾分鐘,最遲幾個小時就能看出端倪。

張小凡現在腦中一片空白,已經來不及去想,張雨凡到底會怎麼樣了,大叫著舉刀一刀砍掉喪尸的頭顱,此時的張雨凡已經含著兩行熱淚了。

「哭什麼哭?沒準不會變異。」張小凡著急之中語氣有些凶,反倒讓張雨凡鎮定下來。

「不……不會?」張雨凡剛疑問道,就見張小凡拉著她爬上了車頂。

此時大量的喪尸已經逐漸聚攏過來,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只有朝陽泌縣的方向,還沒有完全被喪尸攔截。

「別說話,先逃出去再說。」張小凡道,拉著張雨凡在車上跳躍。

因為上了車頂,下面的喪尸根本無法攻擊到車上的人,又因為車子之間的間距很小,很容易就跨過一輛車子,同時張小凡和張雨凡落腳時也會發出響聲,這樣竟然刺激了喪尸行動。喪尸們咆哮的朝張小凡這里沖來,張著充滿污穢的血口,伸著腐爛到只剩骨頭的手,速度明顯變快了許多,甚至一些喪尸竟然爬上了車子,企圖追上張小凡。

不對勁,喪尸沒理由會因為聲音變得狂暴,張小凡回頭望去,看見一直骷髏竟站在十字路口邊上的一輛車子上指揮著戰斗。從暗黑傳道官那里得知,這種骷髏叫做暗黑死靈法師,是專門操控喪尸的法師,可以使喪尸無視寒冷環境狂暴效果,更高級一點暗黑死靈法師甚至可以讓喪尸產生意想不到的變異。如果不除掉他,遲早要被狂暴的喪尸追上。到時候就玩完了。

「雨凡,給我槍。」張小凡突然拉著張雨凡站定,張雨凡一愣,從口袋里拿出了左輪。

吸收了幾次精華,身體強度方面得到了很大滇升不說,視力方面也似乎月兌離了人類這個物種的限制,在張小凡的眼中,遠處一百米的視野是可以自如放大的,如今只需要單手持槍瞄準開火,五十米開外的暗黑死靈法師就應聲倒地,骷髏頭被擊碎飛出一道紅色精華,直接沒入張小凡的身體里。讓張小凡瞬間就感覺,胸口的傷好了一大半,但現在卻沒時間去查看了。

身體雖然虛弱,但槍法可沒有變差,張小凡得意的冷哼一聲,把槍還給張雨凡,轉而帶著她繼續逃跑。因為沒有暗黑死靈法師的控制,喪尸們的速度就像停頓了下來一樣,先前那個爬上車頂的喪尸,一下子從車上摔下來,頭直接磕在地上一塊凸出來的石頭上,然後再也沒有起來。

有驚無險的跑出了十字路口,這里的車輛已經沒有那麼擁堵,張小凡隨便找了一輛小汽車,上去用刀柄砸碎玻璃,就偷起了車來。

張雨凡咬著嘴唇,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拿著槍,警惕著快要到來的喪尸。可這次張小凡偷車出奇的塊,感覺還沒過一分鐘似得,車子就點火發動了,張雨凡上車坐在了副駕駛上,張小凡一腳油門就揚長而去,離開了陽南市這個鬼地方。

張雨凡拿出酒精,咬著牙往傷口上面倒,張小凡不忍心看她痛苦的表情,只好專心開車。等張雨凡叫他的時候,她已經給自己綁好紗布,算上治療好傷口了。「小凡,你前面所的不會變異是什麼意思?」張雨凡試探性的問道,很期待張小凡的回答。

隨著張雨凡滇問,那種擔驚受怕的感覺又回到了張小凡身上,可他現在只能咬著牙齒回答並安慰著張雨凡。「有些人被喪尸咬過不會變異成喪尸,反而會獲得特殊的能力。比如說我,我雖然感染了喪尸身上的血液,但成功活了下來……我相信雨凡你也能做到了,不用擔心。」

「真的嗎?」張雨凡一愣,隨之開心一笑,急忙問道張小凡。「小凡,這個特殊能力就是你前面問我們的吧?」

「你還記得啊。」因為張雨凡這一笑,張小凡的擔憂減少了許多,心想沒準是自己擔心過度了,像張雨凡這樣特別的女孩一定會安然扛過變異的。

「我當然記得啦,你說的異能可是一個新鮮詞呢。」逃出了陽南市,雖然被咬,但因為張小凡的話張雨凡變得開朗了許多,話也多了起來。

「我給你解釋一下吧。特異功能簡稱為異能,當然,這是我個人認為的。這些喪尸來自暗黑世界的入侵,暗黑世界的怪物稱異能為魔法,嗯……」

「魔法?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魔法?我還以為只會在哈利•波特里面才會出現!」……

……

就這樣聊著關于暗黑世界和異能的事物,轉眼就過去了兩個小時。此時突然下了雪,張小凡的車不得不停下來,他可不希望在大雪中打滑車禍死掉,把車開下了國道,來到一除廢棄的寺廟,當作休息。

這里完全沒有喪尸,看起好像幾百年沒有人來過了一樣。

「小凡,我有些頭暈……」張雨凡一下車就這樣說道,張小凡心中一緊,趕緊把她扶到佛像面前坐下,然後去車上拿了些水和食物過來。

「渴嗎?」張小凡關心的問道。

「有點……」張雨凡接過張小凡遞過來的水,抿了一口。「小凡,我該不會……要變成喪尸了吧?」

「怎麼會?」張小凡笑道,可自己心中也沒底,只是能告訴她當初自己的感受。「我當時感染了喪尸的血液後直接就昏迷了呢,然後做了一白天的噩夢,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活著,所以只是頭暈不用擔心。」

「為什麼是做了一白天的噩夢?」張雨凡疑問道。

「因為我是白天昏倒的。」張小凡答,把張雨凡逗得咯咯笑,隨後張雨凡又嚴肅起來。「小凡,如果我變成了喪尸……我希望你直接離開就好,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那副樣子。」

「說什麼傻話!」張小凡有些生氣,他不允許再有第二個女人在自己的眼前死掉或者變成喪尸。「你不會變成喪尸的,相信我,變成喪尸的那都是醬油!你不是醬油!」

「醬油是什麼?」張雨凡又問,此時她的嘴唇和臉色都有些發白,眼袋處已經有些發紅發黑,看起很不好。

「醬油就是出來賣萌的,一副很吊的樣子,結果就莫名其妙死了。」張小凡說得時候有些哽咽。「明明還想發展成後宮的,結果就是他媽這樣死掉了,真但不給面子了!」

「我不明白……」張雨凡搖搖頭,抓住了張小凡的胳膊。「小凡……我感覺我快要不行了,世界……看不清了……」

「別胡說!」張小凡吸了吸鼻子,咳了一聲。「看著我張雨凡,記住,只要有堅強的意志,你就一定能扛過變異。還記得一些癌癥病人對抗病魔的故事嗎?他們中的成功者,大多都是靠自己的意志活下來的,醫療只是一副輔助而已。」

「嗯……」張雨凡現在已經沒了力氣說話,同時閉上了眼楮。「小凡,我累了……」

「累了就睡一會兒……」張小凡面如死灰,他在想,現在是老天爺給他開的一個玩笑,只是捉弄他一下而已,待會,張雨凡肯定會睜開眼楮嚇自己一跳,而且會告訴自己她只是開玩笑的。

張小凡把她的手放在她自己身上,听著她弱弱輕盈又有節奏的呼吸聲,張小凡確定她是睡著了。也是,半天的戰斗任誰也會疲憊,張小凡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個哈切,想靠在她身邊睡一下,沒準起來的時候她又恢復健康,並且得到了異能也不一定。

「……凡……」還沒閉上眼楮,就听到一聲含糊不清的呼喚,張小凡立馬坐正看著張雨凡,張雨凡動了一下,然後睜開眼楮。

「你沒事?」張小凡有些不確定的問題,張雨凡又動了一下,搖搖晃晃的坐起來,然後突然咆哮一聲朝張小凡咬來,張小凡被嚇得差點朝後倒去,他死命的抓住張雨凡的肩膀,讓她咬不到自己,可此時淚水已經像絕提了,他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只是咬著嘴唇讓自己默默流淚。

明明說好跟自己去陽泌基地的,現在怎麼又反悔了?

張小凡不忍心去看她那張臉,雖然如今她變成了喪尸只想吃掉自己,可她的容顏卻如先前無二。可為什麼,明明說好了的,為什麼還會變異?為什麼?

明明知道事情會演變到這一步,可張小凡仍然不敢想象,為什麼奇跡沒有發生在自己這里?絕望和痛苦之下,張小凡一下把張雨凡擁入懷里,感受著她殘存靛溫,而且變成喪尸之後的張雨凡,因為張小凡這個擁抱,竟然一下子咬不到張小凡,不過牙齒在 嚓 嚓幾下後,竟然一口咬在張小凡的脖子上!

天啊,那可是人類的大動脈,張小凡一下子推開她,感覺脖子上一陣撕裂帝痛,血液嘩嘩的流出來,看到她已經咬下一大塊肉在嘴里咀嚼,表情似笑非笑似乎在嘲笑張小凡奠真一樣。張小凡咬著牙捂著脖子,雖然受了那麼嚴重的反噬,但異能還是第一時間幫助張小凡止住了血,目前沒有什麼大礙。張小凡是不會被感染,可這一咬,卻像打在張小凡靈魂上的利劍一般,讓張小凡痛不欲生。

「為什麼要這樣!」張小凡無奈的沖張雨凡咆哮道,可張雨凡除了不停的咀嚼張小凡的肉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的動作。

張小凡徹底死心了,跑回車拿出她留在車上的左輪手槍,憤慨的檢查著子彈,一顆都沒有用過。

他舉起左輪槍,看著張雨凡吞下嘴里最後的食物,恬靜的閉上眼楮倒在了地上,仿佛在向張小凡求饒一樣。

「可惡!」張小凡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他根本動不了手,可他又必須動手,他不想張雨凡死得不安寧。

那就閉上眼吧,閉上眼做完這一步,就好了……張小凡瞄準好方向,大吸了一口氣,渾身忍不住起來,然後閉上眼楮,朝那個方向開火。

踫!的一聲,張小凡直接跪在地上痛苦起來,子彈打在佛像上,把佛祖的左手都打掉了,他始終沒有敢下這一槍。歐陽芷、秦蝶花、米可兒,不管換了誰,他都不敢,他現在也算終于明白,電影里的人為什麼會那麼痛苦了,這可是面對自己的親人啊!

「小凡……」

迷茫中張小凡听到一聲張雨凡的呼喊,幻覺嗎?張小凡有些欣喜,他為自己看到幻覺趕到欣喜,至少還能看幻覺中見到她一眼。

他抬起頭來,仿佛看到張雨凡正對著自己微笑,然後在地上爬過來,那一秒他有些膽怯,因為他害怕自己因為幻覺而被變成喪尸後的張雨凡咬死,不過想到自己的異能,也就釋然了,她一個喪尸怎麼咬的死自己?然後張小凡張開雙臂,全身心的去接納她,為的就是在幻覺里再見張雨凡一眼,感受到這最後的溫存,這個像妹妹一般需要被自己保護,卻又因為自己慢慢變強的女孩。

「小凡……我愛你……」

張小凡一愣,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可身體的感受卻沒有變,他感覺到張雨凡的身體抱住自己,在自己的耳邊說著喜歡自己一類的話,等張小凡把她推開,看到嘴角帶著些血絲,但眼淚卻不斷在眼楮里打轉的張雨凡。

「你!沒事!!!」張小凡簡直不敢相信,他還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眼前的張雨凡只是臉色蒼白了一些,可喪尸怎麼可能又變成人類?!

「嗯,我沒事了!」張雨凡撲進張小凡的懷里,此時柔弱的感情再也不能控制,在他的懷里哭著說。「小凡,那很痛吧?對不起……當時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沒關系!沒關系!」張小凡拍著張雨凡的背安慰著她,如同拍著自己的告訴自己沒事一般。「回來就好,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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