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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林平之離去的倩影,袁青山長出口氣,來到瀑布前繼續觀想練功。♀

這次他不再是游魚,而是一頭猛虎,在山林中恣意縱橫。山林比水潭復雜許多,若想在腦海里觀想的近乎于真實,需要更多的努力。不過有前面觀想游魚的經驗,這次的難度無疑降低不少。

……

林平之走在回家的路上。此刻他身穿一件寶藍色,衣襟處為白色繡有華山二字的衣服,式樣則是華山派統一的類似于道袍的樣子,不過在領口袖口腰間做了特殊處理,不影響打斗。

可這件衣服本是袁青山的。袁青山身形高大魁梧,林平之雖然身高與袁青山差不很多,但人長得太瘦。這衣服穿起來自然顯得肥大。不過因為只是臨時借來穿一下,肥大些沒什麼大不了,但在林平之認為,寶藍色太亮,心中總覺不自在,可這是袁青山的衣服,總不好說些什麼,于是一路別扭的回到家中。

「老爺回來了!」門房開門見是林平之回來,自是一副歡喜的樣子,其中一個關上大門,另一個則跑向後面報信。

林平之笑著搖頭,直奔後宅而去。才穿過正堂來到後花園,幾個妾室已經迎了上來,後面媽抱著幾個嬰兒,有男有女,是林平之修煉《闢邪劍譜》時才降生的。

林平之見了兒女們心中一暖,臉上笑意更濃,緊走幾步來到近前,伸手逗弄。只是孩子們自出生就沒見過父親,所以林平之剛逗弄幾下,其中一個就哇哇大哭,剩下的孩子也隨著哭了起來,並且越哭聲音越大,像互相比賽似的。

「老爺,你的手整天握劍,太過粗糙,將孩子弄疼了。」最先啼哭嬰兒的母親趕忙解釋。雖然心中覺得是孩子沒見過父親怕生,但這麼解釋怕林平之不喜,于是靈機一動換了種解釋。

「哦,我的手粗糙?」林平之看向自己的手掌,發現因為修習內功手上沒有厚厚的繭子,但怎麼也談不上細膩滑女敕,于是心中更加開心,不由說道。

「粗糙好啊,手粗糙一些好。」

「那是,看老爺的手,就知道練武勤奮,武功高明。」

「是啊,老爺這麼勤奮練武,難怪頗受咱華山派袁師兄的青睞。」

「可不是麼,袁師兄經常派老爺出門辦事,這次想來也辦得漂亮呢。」

……

幾個妾室順著林平之的話說。可一個個根本不清楚林平之心中所想,甚至以為這段時間林平之不在家中是出門辦事去了。其實由于江湖中不乏窺視林家《闢邪劍譜》的奸邪之徒,袁青山基本不會讓林平之下山,唯一一次就是前去洛陽。

「嗯?安兒呢?」林平之不做糾正,見這麼半天妻子與長子都沒出現,不由心中疑惑,莫非是沒在家中不成。

「剛才還見過柳姐姐。听說老爺回來,怎麼這麼半天還不出來?」

正說著就見身穿翠綠衣裳的女子彎腰扶著一個**個月大的孩子步履蹣跚的走來。正是妻子柳氏與長子林安。

柳氏抬頭正見林平之看過來,于是嫣然一笑,不在慢慢,抱起林安走了過來。

「老爺回來了!這不安兒听說爹爹回來,非要自己找爹爹,我抱他過來,他還不願意,這才扶著他慢慢走過來。……安兒,見了你爹爹,怎麼不打個招呼。」

林安烏溜溜的大眼楮盯著林平之猛看,就如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直到听聞母親說話,這才揮舞著小手上下擺動。

林平之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安兒根本不認得自己,這些都是柳氏教的。其實若其他孩子大點兒,他們的母親多半也會如此教導。孩子多了,寵愛總有多寡,妻妾們雖然性格都算老實,但涉及到孩子,都會變著法掙一掙。

不過看見長子林安才九個月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仍然心中自然高興。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無論如何林安都要拜入華山。以前林安剛生下來身子弱,林平之還頗為擔心,生怕影響以後習武,現在見其走路不晚,身體健康,這才終于放心。

林平之看著一個個孩子,心中生出一種神聖的使命感,想要守護著孩子們慢慢長大,教他們習武,不讓其受到傷害。至于自宮之後心中的恐懼、自卑、憂傷……林平之已經無暇去想,心結自然解開。

……

森林里,一只母老虎帶著幾只幼崽藏在灌木叢中,盯著遠處的黃麂。母老虎先做示範,借著灌木的掩護,悄然靠近黃麂。

幾只幼崽學著母親的樣子,一點點靠進。可黃麂膽小謹慎,似乎听到了動靜,突然奔向遠方。

母老虎感覺饑腸轆轆,不滿的吼叫一聲,見幾個幼崽知錯的低下頭,這才帶著他們向下一處捕食點走去。

「虎毒不食子。」

袁青山盤坐在瀑布旁邊一動不動,只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直到感覺疲憊,這才睜開眼。

「不知林師弟到家之後見到孩子,心中的問題解決沒有。」

袁青山自信的笑著,似乎覺得他必定能夠解開心結。即便仍然困擾于一舉一動女性化,但只要心中仍然愛他的孩子,就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當林平之報完仇後,可以做些心理輔導,天長日久,水滴石穿,總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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