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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嗜血的報復

「閆先生,您要有心理準備,她的耳朵無法康復了,內膜幾乎全部破損,還有……她無法受孕。沒有當媽媽的……」

閆熠的身子晃了下,俊臉一片青白色,瞳仁中翻滾著兩窩巨浪,睨了眼虛掩的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立馬用流利的法文與她交流。

寧夢菲只覺得腦袋里面嗡嗡作響,幾乎站立不住,只手扶著牆壁,短暫的調息氣息,很快恢復鎮定。

其實,還能不能生孩子又有什麼關系呢?反正也不是閆太太了,閆家長子接替家業,閆熠正處大好年華,願意為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他和安雅不是已經有孩子了嗎?這個理由擺月兌糾纏不是很好?

看,上帝都在幫我。

逃,是她此時唯一的想法,于是她不顧一切的做了,瘋了般奔向電梯,從往一樓一間洗手間跑去。

前門和後門都是閆熠的人,她僅剩的思考能力是從廁所窗口逃掉…………

門口輕微的響動,閆熠猛然醒悟,丟下喋喋不休的法國專家,奪門而出。

外間哪還有人影,閆熠面色陰郁到了極點,掏出手機撥通,對方接听後下達命令︰「別讓她跑了,給我截住她

「………是!」冷鷹用了短暫的幾秒鐘過濾他話中的意思,立馬明白過來,要不是跟隨閆熠這麼多年,已經模透了他的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一句簡潔的話,真的很難在他手下混。

冷鷹一揮手,所有人警戒起來。

閆熠踏出電梯只見門口黑壓壓的手下︰「我的人呢?」

所有人高度緊張起來,閆熠這身氣息分明就起了不讓所有人安寧的心,他下來了,不見那個女人,此時同時想到了一個漏洞——廁所!

寧夢菲只知道跑,順著馬路毫無方向的跑。

能不能再生孩子真的無所謂,反正和閆熠不會再有瓜葛了,可是眼淚卻無法壓制,比她奔跑的速度還快,一顆顆飄散在風中。

一輛普通的灰色大眾車,已經跟了她很久了,瞅準女人奔向了拐角處,車上的男人冷冷一笑,對著電話道︰「把錢給老子準備好說完一丟手機,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嗖的一聲竄了過去…………

身後五兩保時捷,一輛勞斯萊斯銀魅,同時注意到向寧夢菲竄過去的這輛車,幾乎所有司機白了臉,統一的動作,不要命的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嗖嗖幾聲也竄了過去。

最前端的勞斯萊斯銀魅拉出漂亮的銀色弧線,向灰色大眾車斜插了過去。閆熠的這一同歸于盡的舉動,讓跟在身後的手下,呼吸都停頓了。

閆熠是什麼?閆熠是他們的信仰,是閆家的一切。幾乎所有人的瞳孔放大,驚恐萬狀的盯著前端將要發生的一切。

砰地一聲巨響,灰色大眾車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勞斯萊斯銀魅身側,慣性作用,大眾車頂著橫在面前的閆熠的車滑出去一段距離,輪子與地面發出悠長刺耳的吱吱~~~聲。

寧夢菲驚恐的回眸一看,就在她身後五步不到的距離,兩輛車呈現一個t字形,刺刺啦啦冒著黑煙,周圍頓時響起一片驚慌的汽車鳴笛聲,和路人的尖叫聲,而那輛橫在路上的車,充滿了閆熠的氣息,整個左車身凹了進去,左邊剛好是駕駛座……

「閆熠……」她不敢往下想,整個靈魂離開了她的身體,耳邊響起幾聲急剎車,接著是一陣驚恐的呼叫︰

「熠少!」

「熠少!」

緊接著幾個黑色西服打扮的男人圍上.了她,個個目露凶光的把她死死的圍在中間,生怕她再逃跑的姿態。

「熠少!」冷鷹用鋼筋棍敲爛勞斯萊斯右邊的車窗,查看里面的情況。

鮮血順著閆熠的額頭往下滑落,染紅了半邊俊臉,純白的經典款襯衫上更是觸目驚心。

听見呼喚,閆熠從短暫的昏迷中醒來,驟然睜開眸子,眼底一片血光,全身的骨頭就像碎裂了般,他不管不顧,開口第一句話︰「她怎麼樣?」

「沒事!」冷鷹幾個狠拽拉開了車門,手被玻璃渣割破流血都不自知,垂著眸子隱藏不滿的情緒,伸手去扶閆熠︰「我們馬上去醫院!」

閆熠下車揮開冷鷹的攙扶,睨了眼圍著寧夢菲的一群手下,抬手擦拭一把臉上的血液,全身爆滿冰冷的殺意,那雙狹長的眸子中翻滾著暴風驟雨,盯著被手下控制的大眾車︰「給我帶過來

幾個手下敲爛了大眾車的車窗,一把拽出暈死過去的中年男人,冷鷹走過去,抬手就是狠狠的幾巴掌甩在中年男人的臉上。

臉部尖銳的痛疼,男人醒了過來,眼簾一抬與閆熠相對,竟然毫無懼意,吐出口帶著血液的唾沫,冷冷的一笑︰「看來三百萬,沒命花了

「誰指使的?」一身血色讓閆熠的氣息更加陰冷了幾分,雖然慵慵懶懶的姿態,讓一旁的眾手下不禁打了個寒顫,慶幸自己是他的人。

「要殺要刮,隨你的便,何必那麼多廢話!老子早晚都躲不開一個死

一個癌癥患者,高昂的醫藥費,老婆兒子不負重擔跟人跑了,如果沒有錢做手術也是死。所以他招惹了誰都不敢招惹的閆熠。

閆熠笑了下,陰柔妖涼,抬手優雅的彈了彈血色襯衫︰「可能你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比死更可怕的東西……」

給其中一名手下遞了個眼神,手下立馬會意,跑到圍困寧夢菲的人群中傳達了他的意思︰「送寧小姐回去

「熠少沒事,寧小姐請上車幾個男人強硬的把還沒從驚恐中醒悟過來的寧夢菲,塞進了加長保時捷內。

「熠少冷鷹拿過一部手機遞給他。

閆熠接過手機翻出通話清單,兩分鐘前的一通電話,那組號碼頻繁出現在通話清單上,按下撥通鍵,鈴聲剛響一聲對方接听了電話,一個熟悉的女音傳過來︰「事辦成了嗎?」

「恐怕要讓安小姐失望了

「閆……」「嘟嘟嘟嘟………」對方驚恐的喚出一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閆熠手機一丟,淡淡的睨了眼被幾個手下按在地上,一副魚死網破的男人。

已經知道幕後指使的人了,顯然這個男人活著是多余的︰「死不可怕,那你就好好享受死亡的過程………截了他的雙手雙腳,丟黑池去

「……是!」

路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遠處傳來警車的鳴笛聲,冷鷹一揮手示意,幾個人拖死狗似地,提起不停辱罵的中年男人上了車。

閆熠的‘黑池’不亞于閻王爺的地獄,不讓他憤怒至此,幾乎不用來懲罰人,那是挖出來的一個巨大的坑,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那里面養的是他的寵物,別人的寵物不是名犬就是名貴的貓,鳥兒什麼的,而他的寵物是狼,三只毛色上成的成年草原狼。砍了手腳的人往那坑里一丟,後果可想而知。絕對是一場慘烈的餓狼搶食局面,而斷了手腳的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零件兒,被餓狼一塊一塊的卸掉吃掉。

車上,司機擔憂的瞟了眼他血色未干的額頭︰「熠少,去醫院嗎?」

「最快的速度趕到顧少寒家

「冷鷹已經派人截那個女人去了,她跑不了,我還是送你先去醫院包扎傷口吧……」

閆熠閉眼不答,此時一身冷瀟殺氣,讓開車的人意識到再多說一個字,估計會被他一把從車窗口扔出去。

閉嘴不再多言,調轉車頭往顧少寒的公寓疾馳而去。

本人幕色君

安雅挺著七個多月的身孕,面色蒼白全身顫抖的厲害,慌亂的往密碼箱里塞衣物。

她不抱希望這個男人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留點情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指望他什麼,這麼一個絕情的男人,她卻無法自拔的愛了他整整一個曾經。

一只手拽著密碼箱的拉桿,倉惶的從樓梯上下來,此時的她哪還是那個人前優雅的貴婦人,披頭散發,臉色蒼白,一副十足的喪家棄婦模樣。

剛跨下幾步台階,被大廳的情景嚇得丟了手中的密碼箱。

密碼箱順著樓梯滾落,灑了一樓梯的衣物。

顧少寒坐在沙發上,翹著他那只受傷的腿,優雅的喝著咖啡,一群黑色西服打扮的人立在大廳,這群人不是顧少寒的人,顧少寒的人不穿統一的衣服,這群人是閆熠的人。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快就找來了!!

幾乎所有人抬頭,同時冷冷的掃向了樓梯口,顧少寒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推了推眼鏡兒,唇角掛著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呵……蠢女人,終于捅簍子了吧?」

「安雅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幾個黑衣男人向樓梯走去。

顧少寒微微握了下拳頭,面色從容淡定,沒有阻止的意思。

「你們要干什麼?不要過來!我懷有你們閆家的下一代,誰敢動我試試!」安雅激動的怒吼著,全身瑟瑟發抖,抖掉了臉上一層胭脂水粉,雙手抱住肚子,一步一步往樓上退去。

「呵呵呵……」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似乎听見了天大的笑話,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閆家的下一代也得熠少點頭才是,熠少不點頭,生下來也沒用!安雅小姐錯在不該動熠少的人,還是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可都是粗蠻人,要是一不小心傷到了孩子,就不好了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放開我…顧少寒,救我……救救我……」

安雅被幾個男人左右架空,提著就往樓下走。剛下大廳,閆熠跨了進來,還是那身血色,雙手揣在褲兜里,懶懶散散的姿態走到顧少寒身旁坐了下來。

二人四目相對,笑的詫異非常。

「你受傷了?」顧少寒眉頭輕皺,關心的表情真真實實。起身瘸著腿走開,準備去拿備用藥箱。

「少寒閆熠喚住他,除了目露殺光外,淡淡的語氣听不出情緒︰「你對我選女人的眼光有看法?」

顧少寒背脊一僵,轉身一笑︰「不敢

自從那個女人死里逃生一次,他確實下不去手了。那個女人頑強的意志力恐怕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太平間到後門口一路爬行的血色,是他彎下腰蹲在地上,一點一點擦拭干淨的,午夜夢回都是那一行血色,頑強的讓人心顫。不得不承認,配得上閆熠的女人,非她莫屬。

閆熠唇角一挑,手指輕輕敲擊著沙發,姿態閑散的睨了眼安雅的肚子,說了句只有他倆听得懂的話︰「是時候生了,有興趣親自主刀嗎?」

顧少寒高大的身子一震,從他眼中讀出了用意,在他面前任何人沒有拒絕的權利,睨著一副死相的安雅,心口沒來由的發緊。

或許是因為,這個女人肚子里是自己的種的原因吧!第一次發現,閆熠的狠毒竟然如此可怕。

「熠…」顧少寒閉眼嘆息,試圖逃避︰「可以去醫院嗎?我有傷在身………」

「去醫院,我不敢保證兩全,你自己的東西,我建議還是你自己取比較妥當閆熠眸子一抬對著手下傳達命令︰「把這個女人,帶到顧少的地下研究室去

「是!」

「啊——閆熠…不要這樣對我………我千錯萬錯,但是孩子是無辜的,他可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孩子會恨你的…他會恨你的…嗚嗚……放開我……啊……熠………」

听見安雅痛苦的哀求,顧少寒再次一震,心口竄出一股尖銳的絞痛,差點站立不住,一把扶住了沙發,也許是因為這個女人和他一樣愚不可及,對閆熠用了真情,同病相憐才會有這種心疼的感覺冒出來。

「熠…她只是個女人,放過她

「踩我底線的人,不分男女…」閆熠不知何時掏出了彎月匕首,手中把玩兒幾下,忽然往桌上一扎︰「我說過,誰要是再敢動我家人一根毫毛,必定生不如死。顧少,請吧!」

顧少寒摘掉眼鏡,與他對視數秒,澀然一笑,轉身往地下室走去。還在門口就听見里面安雅淒厲無比的嚎叫︰

「熠…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要不是你給了我一絲希望,我又怎麼敢對那個女人動手?都是你的錯……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和孩子……孩子才七個半月,他會死的……嗚嗚……他會死的……」

幾個男人把安雅的手腳分開,弄成一個大字型綁在了手術台上,此時的安雅劇烈的掙扎搖頭反抗,眼淚縱橫交錯,沾了一整張臉的發絲,落魄驚恐的模樣像極了孤魂野鬼。

顧少寒推開門,表情麻木的走了進去,穿上白大褂,戴上潔白的手套,打開手術用具箱。

「少寒,救我…我們都是孤兒院里長大的,我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求求你救救我,救救孩子……熠現在是在氣頭上,要是孩子出什麼事了,事後他肯定會後悔的,求求你………」

蠢!

如果說寧夢菲的堅強靈慧讓人心顫,那麼這個女人卻是截然相反,固執愚蠢的讓人心顫。

顧少寒抬手撥開她一臉凌亂的發絲,動作是從未有過的溫柔,邪肆的一笑,說出了無比殘酷的事實︰「女人,這個孩子…是我的。好好配合我,不要亂動,他安好,你安好………沒有麻醉劑,咬牙忍著點兒

「………」安雅停止了動作,盯著顧少寒的眼楮,時間仿佛靜止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不!騙子!你是騙子!不是的…不是的,孩子是閆熠的,孩子是閆熠的!快說,孩子是閆熠的,我是閆太太………」

「哈哈哈……閆太太?蠢女人,你從來就沒當過…閆太太!」顧少寒淒涼的大笑飄蕩在地下室。

對閆熠他不知道是恨好,還是感謝他好,不惜花重金娶了安雅,不惜戴上一頂綠帽子,只為給他留個後,那麼敏銳的一個人,他估計早知道自己對他變.態的心思了吧?他卻淡定的把他當成了一份責任,這麼多年的相處,才發現,原來閆熠城府深沉的如此可怕。

「顧醫生,開始吧!」幾個黑衣打扮的手下冷冷的出聲催促,這些人身上都染了閆熠的色彩,冷血無情的猶如黑白無常。

顧少寒閉眼深呼吸,屏蔽安雅淒厲絕望的嚎叫,撩起她的裙擺露出圓滾滾的肚子,孕婦受到極度的驚嚇和精神刺激,月復中的胎兒情緒也受到了波及,不停的踢著腿,一鼓一鼓的肚皮可以看出他在活動著。

顧少寒顫抖著手觸模上高高隆起的月復部,眼眶微微發紅︰「爸,媽,你們有孫子了,是…閆熠給的,知道嗎?我這條命是仇人救的,本來斷了的香火,也是仇人的兒子想盡一切辦法,給顧家…續上了……我是該殺他,還是…繼續愛他?嗯?」

「放開我…嗚嗚……放開我,院長媽媽救我……院長媽媽,求求您幫我找一個有錢的父母,求求您……」安雅已經完全崩潰,眼神渙散,說著胡話。

「別亂動!」顧少寒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斂去眼中痛苦的神色︰「乖乖的等孩子生下來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去惹怒閆熠?……蠢女人,那個女人是你能動的嗎?」

「你倆過來,幫我按住她顧少寒對著閆熠的幾個手下冷聲下令。

四個男人互看一眼,雖然他們從來只听命于閆熠,但此時的情況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幾個人走過去伸手死死的控制了亂動的安雅。

顧少寒拿出手術刀,神色恢復了清冷和嚴肅,細心的消完毒,左手輕輕擠壓產婦的月復部,準確的找到胎兒的頭部,以免傷到胎兒,右手毫不猶豫的下刀。

「啊————」一聲猶如地獄傳出來的慘厲尖叫,透過緊閉的地下室門傳了出去,三伏天氣直叫人听了寒意入骨三分。

ps︰抱歉昨天斷更了,今天的已上傳完畢,親們明天晚上來oo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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