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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80讓你想起昨夜的纏綿

當談希越愜意地翻身的時候,長臂卻撲了一個空。他一個激靈,瞬間就清醒了許多,睜開眼楮,就看到身邊的位置空空的,傅向晚已經不在床上了,而床上還殘留著屬于她的體溫和馨香。他深深一嗅,那清幽的蘭香沁入心脾,讓他精神抖擻。

他自床上坐起身來,被子自身上滑落在腰際,露出他健美精碩的胸膛,沒有一絲的贅肉,線條光滑完美,引人去撫模。今天是他第一次睡這麼沉,沉到連傅向晚起床離開都沒有知覺。

昨天是他們彼此的第一次,但卻那麼地契合而完美,雖然她無法過多的承受他的驍勇,但是她和他還是達到了快樂的巔峰,半夜的樣子,他們又做了一次,那種感覺真的是深入骨骼的美好和顫動。所以有情的欲,才是最最完美的交融。他們做到了。

談希越拿起一旁的一張寬大的白色浴巾,掀開被子,起身將浴巾圍在了腰際。他的視線觸及到了白色的訂單上那一抹已經干涸的少女的血跡,像一朵已經枯萎的花朵綻放在雪白的宣紙上,那樣的美而妖嬈,混合著少女特有的芬芳還彌散在空氣中。

他走向浴室,打開花灑,沖洗著昨夜因為運動而出的汗水,唇角微揚,此時傅向晚應該是在廚房里替他做早餐吧。一想到她在為他忙碌著心愛的早餐,他整個人愉悅無比。

沖洗完自己,他一邊擦著濕發一邊瞳入了更衣室,取了一件藍色細白條紋的襯衣穿上,套上亮光面的淺黑色的西服,系上深藍色的領帶,商務精英本色盡顯,尊貴的王者之氣讓人臣服。

他拿起西裝外套搭在臂彎內,然後出了更衣室,卻床頭拿自己的手機,卻看到了傅向晚留下的銀行卡和紙條。他把他們拿起來,看到了紙條上面的字︰談希越,對不起,我沒有什麼能賠償你的,這是一點小意思。對不起。

他溫和的眸子漸漸冷卻了溫度,黑色在潭底瘋狂地漫延,霜花開始在瞳孔里布結,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手里的銀行卡。捏著卡的指尖已經蒼白,只怕再一用力就斷裂開來,要不是想到這是她傅向晚的卡,他早京捏成了粉末。

這丫頭是想用這些錢來買他的身,他的第一次嗎?他只覺得額角一疼,眼角一抽,真想一口白沫吐出來。她這是要和他劃清界線的節奏嗎?以前他是尊重她,不想逼他,以為她冷靜時可以想清楚什麼才是她需要的,但這一次他不會再放任她這樣任性下去,他怎麼也不會松開他的手了。都上了他的人,這一次要嫁也只能嫁給他。

對不起這三個字他都不能接受,何況是這張銀行卡。想動了他的人,還想這麼一走了之,傅向晚,你麻煩大了。他談希越可不是那麼好動的人!看他逮著了她不好好收拾她一頓,他就不是談希越。

他順手把卡放入了褲袋里,拿起手機就出了臥室,下了樓梯,就听到了敲門聲,心里琢磨著這麼早會是誰來找他。他隨手把西裝外套放到了沙發背上,然後步到玻璃大門邊,就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談啟德和方華琴站在門外。

他怔了一下,眼眸中有意外之色一閃而過。他很快地開了門︰「爸,媽,你們怎麼過來了?」

「我若不過來,還不知道你小子要折騰出什麼丑事來。」談啟德臉色陰沉嚴肅,然後越過談希越進了門,然後掃視了一下。

談希越輕笑了一下︰「爸,看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母親方華琴,方華琴卻是用眼神微瞪了他一眼,然後走了過去對老公道︰「先坐下吧。」

「爸,還是喝西湖龍井嗎?」談希越也隨著走過去,往廚房里去,在吧台上拿起青花瓷的茶壺準備泡茶。

談啟德冷著一張臉,對于談希越的笑容依然不感冒,空氣里的氣氛沉重依舊。他恭敬地把茶水端到了父親大人面前︰「爸,你嘗嘗,我去杭州出差的時候特意去茶山上買的。」你看兒子這麼孝敬你,你就喝口茶解解氣。「方華琴也幫兒子勸著老公。」孩子就是給你這樣慣壞的。現在我還有什麼心情喝茶。「談啟德黑著臉,說著妻子。」爸這是怎麼了?「談希越還不知道傅向晚一出門就撞到了談啟德和方華琴的事情,」是部隊上還是家里出了什麼嗎?「」你看看這混小子還不知道錯在哪里了。「談啟德眸中有厲色掃過談希越。」媽,這到底是什麼怎麼回?我真有些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惹到父親大人這麼生氣。「談希越正想坐到沙發里卻听到父親一聲厲吼,」你小子給你站好了。「

談希越也就沒敢動了,目光看著黑臉的父親。」今天早上我給你打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叫傅向晚的女孩子。剛一出門就撞到這位接電話的傅小姐,衣衫不整的,這麼早,她在你這里做什麼?想必是在你這里過夜了,才會那麼適時的接到你的電話吧。「看向一直站立在那里的談希越,」你別告訴我她是你新請的鐘點工,你媽都說了這位傅小姐你早些時間帶回過家,說是朋友。而且是個醫生。「」爸,我會娶她的。「談希越算是對父親的這番責問給出了他的交待,」她會你們二老的兒媳婦女,特別的孝敬你們。「」像這種不自愛,還沒有結婚就隨便在別的男人家里過夜的女孩子我是不會接受的。「談啟德一口就否決了,」我們部隊上有好幾個女孩子子都品貌端正,我會讓你媽挑一個和你交往。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傅小姐,我也不想看到她。「

第一印象是十分重要的,錯就錯在傅向晚在這麼一個特殊的時間撞見了談啟德,而且還把自己最最不堪的一面呈現出來,這對于一個嚴謹而保守的軍人來說是有些不能接受的。一眼誤,步步錯。」爸,你誤會晚晚了,她不是不自愛的女生。「談希越聲線平穩,」媽見過晚晚的,她能看出晚晚的為人。媽,你說是不是?晚晚挺好的。「」老公,傅小姐應該不是那樣的女生,我看這件事情一定有什麼誤會。「方華琴把茶水替老公端上前,談啟德接過來抿了一口,冷哼到,」都這樣了,還能誤會什麼?飛越集團是什麼,談家是什麼?你兒子的床時刻有些女人惦記著。現在的女孩子沒有那麼單純了。前幾天我才听說老李家的小兒子被一個姑娘灌醉,就睡在一起了,這倒是沒什麼,可那姑娘曾經是在夜總會工作過,老李家就想拿給錢給姑娘解決了事情。誰知道那姑娘帶人到老李家大鬧。整個軍區大院都知道了,若是不娶的話,老李家會被別人說欺負人,若是娶的話,這樣的女子讓老李家的面子往哪里放,你說怎麼辦?等這混小子哪里闖禍了,我看你怎麼收拾?哭都來不及。「

談希越蹙眉,看來父親對傅向晚的誤會很深。可他真沒有想到父親和母親一早會來這里,前些日子不是還說在軍部隊指導軍事演習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而方華琴也被自家老公堵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抬眸看著兒子,表示愛莫能助。」爸,晚晚是個好女孩。昨天晚上是我要了她,佔了她的便宜,她是清白的姑娘,所以這不是她的錯。「談希越可不敢說是傅向晚主挑逗他而欲火焚身,兩人接吻到一發不可收拾。況且他也有私心的,想趁傅向晚熱情的時候把她緊緊抓住,讓她成為他的女人,這樣她就不會再逃離開了。他可以完全的擁有她,他相信像傅向晚這樣的女孩子是從一而終的。」什麼?「談啟德驚詫在抖了一下手,差點把手中的茶杯給摔碎在地上,眉目染怒,」你這個混小子,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折騰出混帳事來。你看看,現在出事了吧?我說把他弄到部隊上去嚴格訓練,你們一個個都護著,什麼家里沒有什麼男丁了,老大老二犧牲了,老四也那樣了,老五去國外待了好幾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也許會像老大老二那樣犧牲了。就剩老七一個人了,所以怎麼也要他傳宗接待,這下好了,這不爭氣的東西倒是做了混帳事。要是那個姑娘以此事為要挾而娶她,那麼我們老談家的臉往哪里擱。「

方華琴看著老公,心中不悅︰」你倒是不心疼他,你看看老四現在是什麼樣?像老大老二死了倒一了百了,若是再像老四那樣,我真也活不下去了。老七他做事都是有分寸的人,這麼多年了也沒給你丟臉,這大院里的人誰不對咱七老稱贊有加。你不也從心里感到自豪,這會兒事情還沒有說清楚,你就嫌好丟臉了。「

面對妻子對他的控訴和對談希越的維護,談啟德皺發一下濃眉︰」我……這不是教育孩子嗎?你添什麼亂啊……好了好了,你別哭了。「

妻子一抹淚,不嚴肅的談啟談微微漲紅了臉,語氣也放軟了一些。對于妻子,他是沒辦法一直板著個臉。

談希越看著恩愛的父母很欣慰,看著父親的憨厚的模樣卻有些想笑。」我們把他們兩個人叫到一起好好談談,你先別發火。如果真是胡鬧,我也不會同意。「方華琴見老公給了她面子,自然也不能丟了老公的威嚴,」老七,你別以我是在幫你說話,我不過不想你爸誤會傅小姐。你可不能再氣你爸了。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是。「談希越點頭,很是听話的模樣,他知道母親還是站在他這邊的,要改變父親對傅向晚的壞印象還需要慢慢來,」謝謝爸,媽。「

談希越看著父母一眼︰」不知道你們今天來這里是要什麼事找我嗎?「」還不是為你的婚姻大事。「談啟德拿眼又瞪了兒子一眼,一想到他看到的傅向晚,還有兒子剛才承認是他佔了別人姑娘的第一次,心中就有些煩亂,」就是想讓你去相個親。「」爸,我說了我要娶晚晚,很快你們就會有兒媳婦了。你們讓我相親不就是想要我給你們找個兒媳婦嗎?這已經找到了。這相親現在就不需要了吧?「談希越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相親一事。」不行,你這一次必須去。我還沒同意你娶這位傅小姐,你急什麼!「談啟德蹙眉冷聲道,不容他的任性,這位姑娘是我們軍中女英豪,二十六歲已經是少校,而且是鄭老的孫女,叫鄭蕙琳。這鄭老是你爺爺以前的戰友,而且你爺爺已經答應鄭老明天吃飯了,你若是不去,讓你爺爺怎麼下台?這頓飯,你吃也吃,不吃也得吃。你若再出什麼亂子,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談啟德那樣子是下了軍令的,又礙于自家親爺爺談司令的已經答應別人了,他又豈敢不從?

「爸,飯我可以吃。但這親我真不相了,我肯定是相不上這鄭小姐,但若她相上了我,那我怎麼辦?」談希越竟然說起了冷幽默,不過這也是他骨子里的那種超月兌的自信,「人家清白的大姑娘還等著我負責呢?我可不想做這三心二意的負心之人。」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最恨在那些在外面胡來,負心薄情的男人和隨便出賣自己的女人。

「少給我來這一套,明天晚上六半準時去佳珍樓,別讓一大家子人等你。」談啟德說完這句,就自沙發里起身了,拂了拂身上的軍裝,恢復一臉的嚴肅。

方華琴也隨之起身,談希越拿了幾盒上好的雨前龍井遞給她︰「媽,這些茶葉你拿回去給爺爺,還有爸,二叔,三叔他們。他們都喜歡喝茶。」

「你听話一點我們就少操心了。」方華琴寵溺瞪了一眼兒子,「記得明天晚上準時到。」

「好。」談希越也順手拿起了沙發背上有西裝外套穿上,手里拿著車鑰匙便離開了。

他到了門外就看到了父親站在那里,目光四看︰「這小張去哪里了?擅離職守,看我回去不軍法處置。」

「是我讓小張去替我買點東西,免得他再載我去一趟市里。」方華琴是暗中讓小張去送傅向晚回去的,這可沒有告訴談啟德,怕他又多心。

「你怎麼沒有告訴我?」談啟德側眸看著妻子。

「我告訴你有什麼用,告訴小張才有用。」方華琴白了他一眼。

談希越听著他們的對話,大概已經猜到了小張是听母親的話去送傅向晚了。這個富人區是她是打不到車,也沒有公交車的,所以她只能靠走才能去上班了。而母親對他和傅向晚還算維護,而且小張是被母親支走的,應該是去送她了。

他見到父親專用的軍用陸虎車還沒有回來,便一步上前︰「爸,媽,要不坐我的車。」

「算了,這都七點半了,你還要去上班,我和你爸再等等,不趕時間的。」方華琴搖頭,把手中的茶葉禮盒放在了腳邊上。

「沒事的,我把你們載走,萬一在中途遇到了小張正好把你們接走,這樣就就省了你們等待的時間。」談希越這話說的沒錯。

「嗯,說得不錯。」方華琴點頭,並對老公道,「走吧。」

談希越彎腰替母親拿起了茶葉禮品盒,然後打開了後備箱,把禮盒放了進去。然後又替父母打開了車門,讓他們入座。談希越才上車開車出門。

他開車走了大半的路程就遇上了折回來接談啟德和方華琴夫婦的警衛員小張。兩人立即停車,談啟德和方華琴上了小張的車。就在這空隙間談希越便對小張說︰「小張,我車上還有些茶葉禮盒,你幫我拿一些到你這車上。」

「是的,七少。」小張便幫談希越去拿禮盒。

談希越便和小張說上了話,壓低著聲音︰「傅小姐怎麼樣了?」

「七少請放心,我已經把傅小姐安全送到了醫院上班。」小張送過的小姐還是不少,但從沒听談希越問起過哪一個,而能讓他開口關心的傅小姐,應該是他很重視的女生,而且又是夫人讓他親自送的,他自然不敢怠慢。

「她的表情呢?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話?」談希越起禮盒遞給他。

「她很平靜,上車後只對我說送她去買身衣服,然後再去酒店,最後是謝謝。就沒有其它的話了。」小張如實回答,又追問了一句,「七少想听傅小姐說什麼話啊?」

「這能告訴你嗎?」談希越笑了一下,然後把禮盒放到了陸虎車上,「小張,謝謝你。」

「七少,你這是見外了,應該的……應該的。」小張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回去的路上小心。」談希越關上後備箱,繞到車後座,輕敲了一下車窗玻璃,「爸,媽,我上班去了。」

「去吧,小心些。記得明天的飯局,六點半。」方華琴微微一笑,再一次提醒工作繁忙的兒子。

談希越這才開車離開,往飛越而去。明天的飯局,真是讓人頭疼。他這邊還沒有把傅向晚給搞定,那邊又出一個什麼鄭小姐,真是讓他倍感無力。

不過他的小女人竟然敢留下給他的「買身錢」逃之夭夭,看他怎麼收拾她。

「傅向晚,你給我等著。」

他的車速提高,瞬間飛馳無影。

而正換好衣服出來的傅向晚卻是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噴嚏。

「傅醫生,天冷了,得多穿些衣服,小心感冒了。」有同事打趣道。

傅向晚一怔,想到昨天夜里的瘋狂,她和談希越赤誠相對,就臉燒耳燙的,白皙的臉上就浮起了水女敕扔粉色,格外的嫵媚動人。她低頭垂眸匆匆離開。

回到了辦公室,她雙手捂著發燙的臉,然後來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捧起冷水,澆了兩把在發燙的臉上,卻也無法阻止熱度的攀升。

她剛坐下手機就響起來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談希越打來的。她緊緊地捏著手機,連看都不敢看號碼,整個人的神經都高度緊繃著,然後她深呼吸再深呼吸,才看了電話號碼。她瞳孔一收縮,釋然,放松,伸手拍了一下心跳紊亂的胸口。幸好不是談希越打來的,而是從家里座機打來的電話,她現在還不知道她要怎麼去面對他。

傅向晚知道一定是父母擔心她昨夜一夜未歸,所以才在她上班的時間打來。她深吸一口氣,指尖滑過冰涼的手機屏幕︰「喂……」

昨天她把包包落在客廳里了,所以沒有接到父母打來的未接電話。

「晚晚,我是媽媽,你昨天晚上怎麼沒有回家啊?你不是說吃過晚飯就回來嗎?沒有出什麼事吧?」杜秀鵑急切在關心著,一連串的問題襲來,但在听到傅向晚的聲音後內心就平靜了下來。

「媽,讓你和爸擔心真是對不起。昨天吃過晚飯後醫院突然有一個急診手術,所以我就去處理了,半夜出來後困得不得了,包包放在更衣室內,所以你們打的電話我都沒有听到,就在辦公室睡著了。你告訴爸不要擔心我。」傅向晚撒了一個小小的善意的謊言,為了只不是不讓父母擔心。

「哦,原來是這樣。以後記得先打個電話回來。不然你爸他真的很擔心你,就連陽陽也一夜沒有睡好。」杜秀鵑溫柔道,卻沒說出自己的擔心。

「媽,真的對不起。我下次一次記住。」傅向晚听到父親那樣的擔心自己,鼻尖一酸,聲音有些哽咽,「媽,讓我和爸說一下話。」

這下換到了傅志剛,他的聲音仿佛蒼老了一些︰「晚晚?」

「爸爸。」傅向晚心中自責不已,「爸,害你擔心了一夜,是女兒不孝。」說著,眼楮就氤氳了眸子。

「你是我女兒,我不擔心你擔心誰啊?」傅志剛對她是無比的寵愛,「你別責備自己了,做父母的就是替兒女操心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有事在忙,可是心里還是放不下,這不怪你的。晚晚,你是個好女兒,別多想了。好好工作。」

「爸,謝謝你。」傅向晚的千言萬語只化為了一句話,心中是那樣的溫暖。

好從小傅志剛就十分疼愛她,把她當公主一樣寵愛。直到好長大,在父親的眼里依然是那個小女孩,總是呵護在手心里疼愛。她多想抱著父親的頸子去親吻他的臉感謝他這些年的愛護。

「我愛你,愛媽,愛陽陽,愛我們這個家。」傅向晚淚眼帶笑,心中溫暖蕩漾。

「我們也愛你啊,傻丫頭。」傅志剛也笑了,「以後別有什麼苦都要告訴爸媽,別一個人撐著,知道嗎?父親永遠都是心疼你的,你也要更加的愛護自己。」

傅向晚自然知道父親指的是和喬澤軒婚禮的事情,擔心她會承受不住壓力︰「爸,我知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也解決了,我們就不要提那麼不開心的事。我很好,真的很好。」

「爸相信你。」傅志剛放開了心,「好了,你該工作了,爸不打擾你了。」

「好。」傅向晚掛了電話。

傅向晚在這一天的工作里完全不在狀態,腦子里時不時會浮起他們熱切纏綿的模樣,那樣的投入,卻也那樣的**,而她也完全綻放在他的身下,那樣的媚太是她從不曾有過的放縱。傅向晚一想到就羞得咬緊了唇。

還有她腦子一時發熱留下的那張卡,她真是做得夠蠢的。談希越又不是席佳榆嘴里那些夜店男生,怎麼能用一張卡去補償?那是在侮辱他吧。他看到那張卡和紙條會是怎樣的表情和心情?會不會氣得想掐死她泄恨?

「傅醫生,傅醫生,病人在待你回答問題呢?」她身邊的小護士輕推了她一下,提醒著已經走神多時的傅向晚。

「哦……」傅向晚拉回神游的思緒,坐正道,「不好意思,剛才你說的問題我沒有注意,你能再說一次嗎?」

病人只好再重復一次,待人離去後,小護士關心道︰「傅醫生,你臉色有些差,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沒……沒有。我就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有些小感冒。」傅向晚立即否認,臉色卻又紅了起了。

「傅醫生,你臉紅了起來,是不是有些發燒?」

「真沒有。我們繼續看一下位病人。」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傅向晚伸了一下雙手,並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她掏出醫袍口袋里的手機,按亮屏幕看了一眼。他一個電話或者短信都沒有?是不是已經默認她這樣劃清彼此的界線。

傅向晚起身,卻更衣室換了衣服,拿起包包背上離開。

他微低著頭,看著腳尖一直往前走著,結果撞到了一堵結實的牆,微微有些柔軟。但還是撞疼了她的鼻尖。她模著鼻尖,抬起眸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而魅惑的臉。筆挺的西裝包裹著他精碩頎長的身材,可媲美那t台上的男模。

「走路怎麼不看路?」談希越眼眸平靜無波,然後看了一下左手腕上的百達翡麗鑽表,「剛好十二個小時。」

傅向晚沒懂他說什麼,第一反應便是拔腿就跑,越過他的身側時就被他長臂攔住了細腰,一個用力就把她撈到了懷里,然後半抱著她往他停在角落里的車而去。將她抵在了車身上,動作溫柔,怕是傷到了她。

他的俊臉在她的眼前放大,他的鼻尖就要踫到她的鼻尖了。她的眸子撞進他那一汪幽暗的深潭里。

「你做什麼?」傅向晚左右四看,「這里是醫院,你和我這樣拉拉扯扯的做什麼?快放開我。」

「你說我要做什麼?我該做什麼?」談希越笑而不暖,那笑讓她收緊了心髒。

「談希越……我……」傅向晚怯怯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他給截走了,「你什麼你,你膽子夠粗,留下給」買身錢「就想跑了,你這小腿還跑得夠快的,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我不過是為你好……」傅向晚瞪著他,越說越小聲了,「你生氣了?」

去他媽的好。談希越在心里暴了粗口。

「是個人都會生氣。」談希越現在都無法形容當他看到她留下的「買身錢」時胸口那股子一下就躥上來的怒火,灼痛了他的肺腑。

他所瞳孔里燃燒著火苗,不由分說地一把打開車門,把她拖進了車廂後座里。他坐進了沙發,拉過傅向晚拉就讓她趴在了他的雙膝上,將她按住,抬起大手就不由分說的一巴掌打了她的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然後雙一下……不過那俏臀太有手感和彈性了,讓談希越欲罷不能。

傅向晚一張俏臉都紅透了,再怎麼說她已經是一個大女人了,一個男人這樣打她的她當然也會不好意。即使昨天晚上他們之間發生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接觸,她還是不習慣。

「你說你錯了沒有?」談希越帶著怒氣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響起。

「談希越你亂打好人,嗚……」那打在她身上的力道不輕,疼得她皺著眉,咬著唇。

「還不嘴硬是不是?想和我劃清界線,我告訴你,我談希越今生都不會對你放手了,你就等著老死在我的懷里。」談希越又是在她上重重一巴掌。

「放開我!」她提高了音量,一想到今天早上撞見他的父母,他們對她的印象應該差極了,以為她是一個隨便的不自愛的女生,也許也會像喬澤軒的父親喬萬海那樣以為她一個為了攀附榮華富貴,削尖了腦袋嫁入豪門而不擇手段的灰姑娘。

談希越也就意思意思的打了她幾下,不過那力道還是讓她真實的感覺一鄧疼。然後他將她抱好坐在他的雙腿上,她一個勁地哭兒,那晶瑩的淚水把他胸口的怒火給熄滅。這也是他第一次這麼生氣,沒掐死她都不錯了,這巴掌都算是輕的了。

而傅向晚雖然出身平凡,但從小也是在父母的寵愛下長大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更別說挨打了,踫到她一根頭發他爸他媽都心疼得要命。可是談希越卻打她了,讓她感到難過。

傅向晚哭得淚水滿臉,漂亮的眸子被淚水給洗過,更加明亮墨黑,那張小嘴被淚水流水過,顯得水嬾光鮮的,比草莓還誘人可口。這讓談希越心里那僅存一點的怒氣也消去了,他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遇到這個傻丫頭真讓他又愛又氣。

「好了,別哭了,再哭就要水漫金山了。」談希越拿起了紙巾替她擦著臉上的淚水。

安唯一眨了眨水眸,生氣地別著頭,一邊搶過他手里的紙巾替自己擦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這麼脆弱,說哭就哭了,而且還淚流不止。也許是因為想到談希越父親看她的那個眼神,讓她覺得他們之間不僅僅是因為有有感情變可以。還有對方的家人也很重要,起著一些作用。

她扁了扁嘴,委屈萬分︰「你挨打一下試試,看你疼不疼。」

談希越黑眸幽暗,他是氣急了,不過他可沒有下死心地打,要知道打在她身疼在他心,最終受苦的還是他啊︰「不打疼你就不長記憶。」

「什麼啊?」傅向晚扭著看著他,並要從他的膝蓋上下來。

談希越卻沒有理會她的掙扎,將她的身體再一次固定。然後他騰出一只手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張薄薄的銀行卡︰「認識這個嗎?這是什麼?」

傅向晚的目光落到他修長手指夾著的那張銀行卡上,蛾眉擰成了一朵揉碎的百合花瓣,細細的壓痕在雪白的肌膚上漫延,卻是老實的承認了︰「這是我的卡。」

「很好,記性還不錯,沒有做到連這張卡都不認識。」談希越目光里帶著對她的贊賞,但是傅向晚卻對他的這個笑感到冷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你到底要做什麼?」傅向晚又掙扎了一下。

「當然是來還你的銀行卡的。」談希越揚了揚那張卡,「我談希越還沒有落魄到要女人的卡。」

說罷,談希越把手中的卡往傅向晚的薄毛衣的領口一塞,銀行卡落了進去,冰冷的感覺緊貼著肌膚表面,讓傅向晚微微怔了一下︰「女人,你敢動了我的人,就該負起你的責!」

「什麼?」傅向晚完全不明白,那張卡卻像是他的手指在撫著她的肌膚,「談希越你什麼意思?你別說非人類的語言好嗎?」

傅向晚倒是先沉不住氣,怒了。

談希越倒是悠閑地欣賞著她那張慍怒的小臉︰「生氣起來的女人果然有另一種美,以前我都不相信,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真的特別的美,很美,讓我心魂蕩漾。」

他呼出的鼻息噴灑在了她細女敕的臉頰上,讓她的臉頰也燃燒了起來,一身的不自在︰「談希越,你能好好說人話嗎?」

談希越的手指撫上她的柔女敕的肌膚︰「你說這卡給你做什麼?」

「我就是想補償你而已,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有什麼思想負擔的。」傅向晚解釋著,不希望他把她這樣的行為往羞辱他上面想,她還怕他不相信一樣,認真的重復了一句,「真的。」

「晚晚,你誰要你的卡?」談希越有些無語,「你好像沒有弄清楚一件事情。我要的是你的人。我真不知道你腦子里裝的是什麼?昨天難道真把你的腦子做壞了嗎?」

不是說女人都會記住她的第一個男人嗎?因為是這個男人把她從單純的少女蛻變成了的成熟的女人。也是他教導了她男女之間最最美妙的情事。可現在看來,傅向晚好像失憶了一般,對他好像總是在躲避一樣。

而他的話又讓傅向晚想到了昨天的火熱纏綿,讓她的臉上臊得慌,無臉見人了一樣︰「你可不可以不要提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的晚上的事情只是個意外,我喝多了,做了什麼我都有些不清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難免會發生的。我不想你因些而多想。」

她不想他誤會她會因些而讓他負責,她不是那種女人。

「傅向晚,你別忘了,昨天晚上是你把我撲倒在床,把我給生吞入月復的,我第一次的吻,我第一次的性-愛……都給了你。你必須要對我負責,這是我唯一的要求。」談希越主擺明了他的態度,他要求的不多,就這一個,「難道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辦到?」

「談希越,這種事情吃虧的好像都是女生。」傅向晚听她這麼要求,震驚地放大了瞳孔,「女人不僅疼痛,還要滿足男人生理**,還要承受懷孕的風險,十月懷胎生子也是有風險的,坐月子,如果坐不好的話身體上就會留下各種毛病……痛苦的是女人,享受的是男人,你還竟然要求我負責?談希越,你是男人嗎?」

「我是不是男人,我想不用我多說,昨天晚上你已經很好的驗證過了。」談希越的笑帶著一絲邪氣,還有逗人的意味。

傅向晚移開了視線︰「我忘了。」

「你忘了嗎?那我會幫你記起來。」談希越松開她,然後下了車,上了駕駛位置,然後坐上去見好就收動了車子。

「談希越,你這是要去哪里?」傅向晚有些慌了,她是不又惹到了談希越。

「到了你就知道了。」談希越認真的開著車。

「我一天一夜沒回家了,我爸媽會擔心的。你快放我下車,我要回家。」傅向晚強烈要求道。

「把我們之間的事情算清楚後,我會送你回家,我們一起回。」談希越的車子一個轉彎出了醫院的大門。

車子在馬路上行駛,然後往郊區的方向而去,傅向晚的心里更是擔心︰「談希越,我們回去好不好?」

「現在怕了?可是已經遲了。」談希越不給她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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