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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祈福遇險

床上的何側妃睜開眼楮,露出一絲譏諷的冷笑。

本在榻上安睡的傲霜與傲雪也在剎那間睜開眼楮,何側妃看著地上破舊銅盆里的清水,冷嗤一聲「蠢貨!」說著翻了個身,真正睡去。

何郡王府,何郡王手拿愛女的信,為難地嘆息了一聲「這孩子,怎的如此任性!」背著手,前後踱步,思量不已。

郡王妃眼楮閃過一絲殺意,咬著牙輕聲道「萱兒這輩子是恐難走出那冷宮了,不若就成全了她的心事

何郡王搖搖手「不妥,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妥他看向不滿的郡王妃,解釋道「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明顯仍是偏袒著大皇子。朝堂之事瞬息萬變哪!難保有一日,大皇子不復起。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忍一時之氣,成長久之功啊,咱們又何必讓人在此時抓住咱們的把柄

郡王妃不舍地說「難得這次有這個好機會!白白放棄,豈不可惜?」

何郡王陰險一笑「咱們不出手,可有人會出手的

他看向目露不解的郡王妃,輕聲道「在離相國寺二十余里的蒼霧山,盤踞著一幫匪眾,甚是凶悍、狠毒。當年被宋硯殺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如今喘息了幾年,也差不多恢復了幾分原氣。他們正是缺金少銀的時候,若是有人告訴他們,後日有貴婦人前去上香,難保他們不會心動啊!」說著得意而笑。

郡王妃也滿意的笑起來「正是這樣,王爺。若是那幫匪徒不但搶財還劫色的話,就更妙了。傷人性命卻是萬萬不行的,怎麼也要留那貴婦人一條性命才是啊!」

何郡王仰天一笑「對、對、對,這樣更妙了。比殺了她們還叫萱兒歡喜呢!」他贊賞的看了郡王妃一眼。漫聲道「常言道,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

郡王妃滿不在乎的一笑,催促著「那你還不快叫人將此消息送過去

何郡王輕浮的一撫郡王妃的臉寵,笑著出了房門。

郡王妃倨傲的臉上帶著一絲狠毒的笑意,凝視著皇宮方向,久久不曾收回目光。

又改名為長信宮的書房內,許先生與大皇子對面而坐,正在商議前去淮河賑災的事宜。

二人商討完後,許先生看向大皇子「你可派人去看過了何側妃?」

大皇子點點頭「不但派人去過了。我昨晚也親自去了一趟。安撫了她幾句

許先生點點頭「在這個時候。不能任她自生自滅,但也不可太過關愛,要拿捏好分寸

大皇子輕笑道「我知道的。你放心又輕輕嘆了口氣「可惜了那個孩子,是個男孩呢!」

許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難過,我何嘗不是。但在那個時候,這樣做是最妥當的安排,要知道,壯士須有斷腕的狠勁與決心哪。何郡王與聖上都會以為是林府做下的,絕不可能懷疑到你身上。聖上才會更加憐惜你,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孩子

大皇子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面前浮現出何側妃如一具殘破的布女圭女圭一般。毫無生息地躺在爛床上,面如死灰的樣子。想起她以前神采飛揚、高貴艷麗的姿容,不禁難過的閉了閉眼楮。

「終有一日,我會叫所有逼我的人不得好死!」他捏了捏拳頭,咬牙切齒地說。

許先生見他如此兒女情長,眼楮里閃過一絲不滿,嘴里卻安撫道「別難過了,會有那麼一天的。你這次一定要盡心辦好賑災一事,重塑在聖上與百姓心中的形象。不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此次我就不隨你去了,你需得時時處處小心,凡事三思而後行

大皇子一拱手「京城的事就勞煩舅舅費心了,賑災一事,定不會叫你失望的

二人又談了一會,各自歇息不提。

七月初四,大吉,宜出行。

大皇子妃張氏與杜側妃一大早便到鳳儀殿拜別皇後,出宮給大皇子以及淮河受災百姓祈福。

勤政殿內,常山王、淮南王、蜀王與何郡王四人也正在向皇上辭行,由于蜀老王妃年事已高,且最近身子不大好,故而留在京城調養身體。四王與皇上話別後,帶著各自的隨從浩浩蕩蕩的出了京城。

大皇子妃與杜側妃僅著普通富貴人家的衣衫,輕車從簡,帶著十來個僕從,毫不招搖的向大相國寺行去。

冷宮里,得到詢息的何側妃露出一絲莫明的陰笑。

御林軍統領風輕揚帶著二百好手,靜靜埋伏在去往大相國寺的必經之路,靜靜守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圓輪輪的太陽中同一個巨大的火球,囂張而殘忍的灸烤著伏在草叢中的眾人。

風輕揚著盔甲的身體早已濕透,他眯著眼看了看空中的烈日,舌忝舌忝自己干裂的嘴唇,輕聲吩咐親信「此事不對,按說早該到了,為何一直不見大皇子妃的車駕,你快帶兩個好手前去打探

親信點了點頭,躡手躡腳的帶著幾人借著茂密的草叢掩護著向前走去。

大皇子妃與杜側妃出了京城後,徑直向大相國寺方向駛去。

出城十里後,想起臨別時皇後的話,大皇子妃臉色變得猶豫起來,她看向一旁靜坐的杜松子,輕聲道「妹妹,如果稍有差池,那咱們可就、、、、、、」

杜松子顯得比她平靜許多,輕輕捏了捏她汗濕的手,安慰道「姐姐放心,別看後面跟著的僕從人不多,可個個都是高手。他既是要偷襲咱們,就不可能人多勢眾、大張旗鼓。別擔心,會沒事的

張氏聞言平靜了稍許,目露疑惑的看了看杜松子「不成想妹妹倒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英雄,在生死攸關之際,如此沉著冷靜。你真的不怕?」

杜松子微微一笑「怕自是怕的,只是怕也無用。何側妃進了冷宮,痛失月復中孩兒又成了殘廢,肯定是恨死咱們了。按她的性子,必不會甘心在冷宮等死,讓咱們好過。何郡王在陛下與大皇子的庇護下毫發無傷,改日必定會反撲過來置咱們于死地的。所以,還不如趁現在這個時機引他們主動出手,徹底了斷為好。再說了,此事皇後已同意,容不得咱們害怕或退縮,要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就算死,咱們也要坦然受之,方可取得皇後一絲憐惜與愧疚,才能禍不及家人。所以,姐姐,無需害怕、忐忑。在這個時候,要冷靜沉著才是嬌柔的身子挺得筆直。

張氏愣愣的看著她,半晌輕嘆一聲「我很幸運,與你結成了聯盟而非敵人。不然的話,此時躺在冷宮中苟延殘喘的怕就是我了

杜松子側頭一笑「怎會呢?你求的是母子平安、我求的是家人平安。只有生性貪婪、**難填的人才會一敗涂地

話未說完,行駛的小馬車重重一顛猛然停了下來,兩人緊張的抱在了一起。

車外的侍衛齊齊拔出利刃,厲聲喝道「什麼人擋道,速速讓開

四個身著小廝衣衫的侍衛團團護住了馬車。

杜松子平復了一下心情,輕輕掀開車窗的簾子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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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晃晃的陽光下,馬車前面站著大約二十來人,正拿著各式兵器,大大咧咧的站著。

為首一人咧著嘴露出一口骯髒的黃牙,囂張的笑著「喲,還真他媽拿自己當個人物了,速速讓開?哈,老子不讓開又怎樣,咬老子啊?」說著仰著脖子哈哈大笑起來,其余的人也跟著狂笑起來。

邊笑邊向馬車圍過來,眼楮露出貪婪的光芒。

張氏緊張的硬著身子,緊緊掐住了杜松子的手,杜松子看著面有菜色、衣衫破損的眾人,眼楮里滑過一絲疑惑。

突然一道寒光閃電而至,為首那人正自仰著頭笑得得意,卻突然止住了笑聲,雙手死命捂著喉部,發出短暫而痛苦的「咯、咯」聲。他搖晃著身子艱難的走了幾步,突然撲通一聲倒地,全身劇烈地抽搐了幾下後,慢慢不動了。

眾匪先是一愣,後是一驚。

嘴里七嘴八舌的罵著,掄起各式兵器不要命的攻了過來。

侍衛揉身而上,慘叫聲與刀剌入身體的撲哧聲不斷響起,濃烈難聞的血腥味慢慢散開。

張氏慘白著臉,干嘔起來。

杜松子幫她拍著背,又倒了一杯熱茶給她。

張氏喝了幾口熱茶方覺得壓下了胸中有惡心與悶脹之意。

她喘了口氣,看向娥眉輕蹙的杜松子「我就說妹妹是巾幗英雄,居然面不改色,一如往常

杜松子卻難掩疑惑的搖搖頭「此事不對,姐姐,凶險還未過去。不,應該說是真正的凶險還未來,咱們還得小心為妙

張氏想了一想,也明白了幾分「是了,這些想必不是何郡王的人,只是一群普通山賊而已

杜松子點點頭「姐姐真是聰明人,一點就通

車外傳來侍衛恭敬的聲音「稟兩位主子,賊人已料理干淨,是否繼續上路?」

張氏坐直身子,肅聲道「自是向大相國寺出發,你傳下去,叫眾侍衛千萬不可放松警戒

「是,主子侍衛恭敬地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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