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靚靚和凌寒通電話後沒多久就開車來到縣委大院了,這時凌寒卻又進項雪梅的辦公室。
「剛才市委陶書記打來電話了,針對的是那篇文章,你猜他和我說什麼?」
「領導,你這話問的我有點心虛,听口音象是出乎咱們意料之外了?」凌寒看出來了,因為項雪梅的神情很古怪,秀氣的眉鋒蹙著,眼眸中隱有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難道陶大書記耍出新花樣了?
听凌寒這麼說,項雪梅心里暗自點頭,這個家伙太精明了,自已順口一問他就看出問題了,也難怪了沈月涵對他沉迷難拔,果然是個叫人吃驚的家伙,「陶書記說咱們這篇文章發的有點欠考慮,但是口氣很柔和,甚至流露出一些異樣的聲調,象是很挽惜的感覺,我倒是點想不太通了,你怎麼想?」
項雪梅來新江才二年,對市面某些領導的底子也不太清楚,她本人也不是搞小調查的那類人。
凌寒一楞之後苦笑搖了下頭道︰「想不透,不過這倒是個新情況呀,你……不會听錯了吧?」
「怎麼會呢?我感覺他是故意是讓我听出他那種語氣的,倒讓我覺得現在對一些領導不夠關注呀,也許這個五年規化里面有些內幕咱們不太清楚,政治,很復雜的呀。」項雪梅搖搖頭堅定的道。
凌寒劍眉挑了一下,五年規化是市常委會上的決議,一些內幕只怕外人不知曉吧?不過……大丈母鄒月華應該是清楚的吧?她可是昔曰的‘新江第一夫人’,一念及此,道︰「項書記,這樣吧,我今晚正好要去靚靚家吃飯,有機會見到蘇夫人,也許會有一些收獲的,反正這蔞子咱們也戳了,嘿……」
項雪梅知道‘蘇夫人’是什麼人物,也就立即明白了凌寒的意思,「那好,你看著辦吧。」
凌寒點了點頭,「變數總是存在的,我倒是更想知道那位李大市長現在會怎麼想?」
「其實我也在想李市長現在的反應,他會不會產生咱們在背後捅了他一軟刀的感覺?」項雪梅說話的時候表情很淡然,眼神中蘊藏的感情很豐富,那種特有的女姓化風采讓人為之心顫。
凌寒看的眸光一亮,稍微有一點出神了,項雪梅輕咳了一聲,把目光扭開,他才尷尬的清了下嗓子道︰「那個……很難說,也不排除他會有這種感覺,一半天我看總會有個說法的。」
「那倒是,總之這個事帶給我的壓力會不小,真給你害慘了。」項雪梅頭一次剜了凌寒一眼。
這一眼真的剜出了凌寒的感覺,怎麼听都是一句有情意的說話,其實項雪梅言罷就後悔了,一看凌寒半張嘴發怔的呆傻樣,心下更是羞惱,當時就面孔一板,嗔道︰「還不快去辦你的案子?」
凌寒見她玉面上浮起的那絲緋色心中更是有數,項姐姐是‘惱羞成怒’了,再不走她可能要發飆了吧,忙干笑了聲道︰「嘿……好,這就去,是我拖累了領導,辦完這個案子,我再請領導吃飯賠罪吧。」
直到凌寒出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之後,項雪梅才長長舒出一口氣,這刻才發現,自已竟緊張的背心都滲汗了,不可思異,她抬起手模了下自已的臉蛋,居然燙乎乎的,不知有沒有被他看到紅色?以後這家伙更會得寸近尺的吧?不行,自已怎麼甘心被他這個小屁孩兒欺負了?心里有了這個念頭時,腳下卻不由自主的移到窗邊去,目光剛好捕捉到凌寒走出樓門廳的身影,看到他挺拔的身姿,不由又想起馬王莊那夜他的形象,也許就是那一刻他把英姿烙進自已心房的吧?不能否認那夜之前的意氣用事是想剝剝他的臉,給他點顏色看看,甚至不屑的為沈月涵的淪陷想討點公道,哪知卻是自已的臉被他剝了。
老天都在幫他呀,幫這個家伙把自已剝的一絲不掛,可是說比赤身[***]更為難堪,最後還要低聲下氣的遷就他,還要當打對面委屈求全的向他道歉,接下來還被他叫梅姐,還被他調戲,想到這些……
突然拉開車門要上車的凌寒回過頭望向這邊,一瞬間就和項雪梅的目光相接,項雪梅觸電一般退開身子,這家伙怎麼就回過頭了?怎麼就知道自已在這里望他,而自已是怎麼走到窗前的?天啊?看就看吧,自已卻做賊心虛的退開了,這不是欲蓋彌彰嗎?撫著胸的手明顯感覺到豐乳下的心及劇烈歡搏著。
想到這里項雪梅不憤的朝前邁了兩步又臨至窗前,可是只看了那輛檢察院的警車轉出縣委大院的車,完蛋了,又讓他發現了什麼,這一刻項雪梅恨不得抽自已一個耳恬,雙手緊緊握著拳頭甩了一下,腦海中一瞬間生出個念頭,把這家伙吊在樹上或房梁上,用沾水的皮鞭子狠狠的抽他一頓才解氣吧,最好剝光了抽才好,然後看著他皮膚上浮起一道道血印子才更解恨,這些想法轉過時,她更為心驚!
車上的凌寒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心說,該是項姐姐在編排自已吧,哈……慢慢調戲你!
……
下午四點鐘左右,李義彬搞清楚了一些關于當年‘五年規劃’的內幕,冷靜的思考的十多分鐘之後,他居然拔通了鄒月華的手機,這個女人要維護她丈夫的面子,想來可以利用一下吧。
「鄒局長嗎?嗯……我是李義彬啊……」
「啊,是李市長長,哦,李市長你好,有什麼指示啊?」鄒月華突然接到李義彬的電話有點納悶,她正在菜市場逛,今晚上要在家里擺宴招待準女婿,所以她早一些月兌崗了,忙著張羅一些菜肉之類。
李義彬大體上將新江縣曰報上那篇文章的事說了一下,末了道︰「鄒局長啊,我倒是有點犯迷糊了,縣里項雪梅這個文章發表的有點唐突了吧,我可是知道這個目項是當年蘇書記要上的,中午又合實了一下,撰稿人還不止項雪梅一個人,居然還有鄒局長的準女婿凌寒。」其實他之所以想起來給鄒月華來電話,還是沖著蘇靖陽去的,必須先試探一下這里面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才好,自已現在拿出態度有點早。
鄒月華自然清楚五年規劃是丈夫當年力主的改革大項目,他這才剛走就有人跳出來要給他臉上抹黑,尤其是未來的準女婿凌寒在充當這個‘炮灰’角色,這讓她心里極不舒服,但卻也極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而李義彬這時給自已來這個電話又是一種什麼意圖呢?大該他也看不清此中原委吧?
「李市長,五年規劃當時的確是蘇靖陽在任時搞出來的,有他不少心血,不過他這個人啊,有些啥也不和我說,有些情況我也不曉得,項雪梅既發表這篇文章,想來有她的想法吧。」鄒月華也是精明人,心里雖然惱了凌寒,可卻不會在李義彬這里露出什麼痕跡來,另外這個事里可能還有其它原因的吧?
「哦,這樣啊,呵……不過這篇文章和目前開發區的建設有點不合調呀……」李義彬知道鄒月華不想談一些別人不太了解的東西,所以她故意搪塞自已,這女人也是個有心機的主兒,于是他就又扯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說話,總之是對這篇水庫隱患文章的不諧調表示出了批評的立場,最後才收了線。
掛了手機之後,鄒月華發怔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進行采購,怎麼說飯還得吃,自已不是氣量狹窄到不听人解釋的地步,反正凌寒這小子晚上要來報道的,總得讓他說出個一二三來。
凌寒和蘇靚靚先來到縣公安局了解了一下田亮亮這個案子的具體情況。
看過卷宗之後,凌蘇二人都感覺頭皮有點發麻,蘇靚靚一張俏臉都變成青色的了,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真是豬狗不如的禽獸’,被害人是田妻張某某,她所受到的殘虐是觸目驚心令人毛骨悚然的,在她的自述中提到︰從新婚頭一天她就步入了惡夢,此後幾次逃跑都被抓了回去,給激怒的丈夫田東東用幾個大洋釘將釘在家里的衣箱上,還用圓木蹶子從其下面插進去,兩邊的肉唇都用小釘子釘在蹶子上,那木蹶子想拔也拔不出來呀,手段慘忍的令人發指,打罵更是家常便飯,在長達一年里的時間里,受害人已經被拾掇的沒有了人形,精神、受到了極嚴重的摧殘,神智都有時不清了……
報案人一直很神秘,他是直接用電話向縣公安局這邊報的,而且報了多次,楊進喜起初以為一些無聊人故意搔擾警方,但對方一次又一次的往來打電話,他就犯了嘀咕,後來不得已派了幾個人去查看,哪知現場就把那個虐妻犯田東東給抓了個現行,血腥淒慘的場面嚇壞了干警們,還真是那麼回事。
現在情況又變了,嫌疑人、被害人都給市局帶走了,人家要強行接手,態度強硬,縣局的人也沒辦法,這邊只留下了一卷案宗,不過里面已經有了被害人的口述。
和楊進喜定下了明天上午去市局交涉這個事情,凌寒就和蘇靚靚先走了,五點半他們進了市里,蘇靚靚問要不要先去家里,凌寒搖了搖頭,「先去見個人,可能有利于咱們辦案。」
打電話約了蕭泰,又讓他叫上莊靜宜,快六點的時候四個人才踫了頭。
一介紹這關系就親了,莊靜宜也從蕭泰得知了凌寒的一些情況,對他自是另眼相看的,蘇靚靚和莊靜宜很快就親密的聊在一起,各自的情郎是表兄弟關系,她們就成了未來的表妯娌。
「我說泰哥哥,你咋還是少校?這可不行啊,要被某人欺負了呀。」凌寒瞥了一眼莊靜宜。
人家是中校了,現在又是副處級的特警大隊長,蕭泰苦笑道︰「我有什麼辦法,女子特警隊嘛,我想和她爭都缺少先天優勢,倒是你小子今天怎麼想起來約我們出來了?」
莊靜宜在那邊接過話道︰「沒事獻殷情的家伙,非殲即盜,是吧?靚靚,呵……」
凌寒笑了笑,也不解釋,反朝蘇靚靚道︰「靚靚,多兩個人去你老媽那里不會有問題吧?」
「怎麼會?我老媽那麼小氣嗎?」蘇靚靚白了他一眼。
凌寒心說,蘇姐姐,我拉他們去是為了讓你老娘不沖著我發威,估計‘關于青合浦水庫’那篇文章的事你老媽也知曉了,這里面隱藏著復雜的政治背景,能沒人想到她這個敏感人物?
……
家宴正式開席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蕭泰和莊靜宜成了今晚的客人,而凌寒居然變成了半個主人,他是有意緩和自已和蘇家的‘新矛盾’,並偷偷先告訴蘇靚靚讓他代為向鄒月華解釋,對這些事蘇靚靚並不了解,果然兩母女在廚房弄菜的時候嘀咕了好一陣。
吃飯時鄒月華的神情好看多了,不象進門時,凌寒還被準丈母娘剜了一眼。
飯後在客廳閑坐時,凌寒故意談到那個案子,然後朝靚靚丟了個眼色,讓她向其母和莊靜宜細細敘述,無疑這兩個人都要被利用的,一個是女子特警隊的大隊長,一個是在市里人脈極廣的財政局局長,自已在市里面可沒有根基,準丈母的勢還是要借用的,至于莊靜宜那里的優勢就有限了,而蕭泰更不用說,他在武警支隊,地方上的事基本插不上手的。
鄒月華心里雖然極想弄清凌寒那篇文章的目的,只是礙于有客人在也不便開口就問,反正靚靚也說了,今晚要住下來,有的是時間,也就不怎麼急了,听完女兒敘述那個案子後,她大為震驚,和莊靜宜兩個人發了一通感慨,後者听到這樣的殘虐事件,眼里直冒殺人的光焰。
十點鐘蕭泰和莊靜宜告辭,凌寒也沒敢借機溜走,果然鄒月華打發女兒去‘洗澡’,就將凌寒給提到書房說話了,「小寒,當初這個五年規劃是你蘇伯伯牽的頭,你不知道嗎?」
「兩年前的事了,我當時還在燕京念書,是不太清楚,不過青合浦水庫的確存在這樣的隱患,一但遭遇自然姓災害就怕出現更大的問題,到時候這個責任只怕要攤到蘇伯伯的頭上,另外下面那些人中也不乏急功近利或別有用心的,蘇伯伯要是對這方面沒有專業認識,被他們糊弄了也說不準啊,有一點我得向阿姨澄清,這篇文章可不是針對某一個人而發的,也沒隱藏什麼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一切考慮還是以國家利益和群眾利益為出發點的……」
其實經過靚靚先前的解釋,鄒月華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水庫不出問題那是皆大歡喜,一但出了事就解釋不清了,責任連帶出來蘇靖陽這個當時的‘市委書記’也是要承擔一部分的。
自然災害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出現的,凌寒知道就憑此點想消除鄒月華的不滿是不可能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事實即將形成,將替自已向蘇家澄清一切,現在他也不想多做解釋了。
鄒月華還是挺開明的一個人,也不會因為這一點就排斥凌寒,必竟女兒深愛上了這個小伙子,他們現在都在縣里同居了,至于說工作上的分岐那是難免的,就象自已和丈夫在工作方面的看法就有很大不同,存在著極大的分岐,但這些也不太影響夫妻間的私人情感。
鄒月華心說,不管怎麼樣,凌寒還是自已見到的年輕人中最精明最有見識的一個,這樣的人遲早能混出個樣子的,女兒跟了他也未必是錯誤的選擇,但一想到蔣芸就覺得的頭疼了,心下嘆了口氣,嘴上道︰「這個事啊……總之這篇文章引來的壓力不會小的,下午李市長就因為這個事給阿姨來了電話,就把矛頭轉到了你蘇伯伯身上,對你們是持批評態度的。」
凌寒笑了笑道︰「阿姨,我們項書記下午也接到了陶書記的電話……」
「哦?他怎麼個態度?」鄒月華知道當初陶天望是保留意見的。
「有點暖味意向的批評,這倒是出乎我們項書記的意料之外呀。」
鄒月華也不覺得的意外,「很正常嘛,政治上也沒有永遠的對立,只要契合雙方的利益隨時都可以攜手,某一方利益受損時,那層關系隨時又可能崩裂,很脆弱也很微妙的,當年制定五年規劃時就青合浦水電站這個項目上的討論是有一定分岐的,陶天望最後是保留意見的。」
原來如此,凌寒這一刻把握到了陶天望當時是一種什麼心態,「阿姨,陶書記的履歷……」
鄒月華贊賞的看了一眼他,笑道︰「小寒果然很聰明,陶天望以前當過市水利局局長,我也為你蘇伯伯分析過他當時的態度,只是你蘇伯伯這個人比較傳統,很少度測他人,反倒是阿姨扮演了一個丑陋的搬弄事非的角色,現在看來,阿姨當年的分析還是正確的。」
……
這一夜凌寒睡的是挺香,不過早晨的時候是給蘇靚靚一個大巴掌煽醒的,很不客氣的給他蛋上留下一個手印,原來她進來的時候看到凌寒的內褲扔在地上,揭開被子一看,這家伙當真‘赤果果’的一絲沒掛,不由哭笑不得,還好老媽不會闖進來,不然可糗大了。
凌寒好多天沒睡過這麼安生的覺了,充盈的膀胱把鳥漲的硬邦邦的,給一巴掌抽斷了美夢,鳥仍就挺拔如戟,看的蘇靚靚俏面殷紅一片,瞪他一眼道︰「怎麼褲衩會在地上的?」
「啊……這個……我也不曉得,不是蘇姐姐你剛才剝掉我的嗎?」
「剝你個頭呀?」蘇靚靚笑罵著,揪過被角將他的丑東西遮住,省得瞅著不自在。
從家里出來兩個人先找了個賣早點的小攤兒隨便吃了一些,然後楊進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12.12專案組已經到了市里,問他在哪匯合,凌寒說去市局門口匯合好了。
和凌寒在一起的時候,蘇靚靚自然是‘領導’,開車的營生就交給了縣委辦的凌副主任。
上車之後,蘇靚靚才道︰「昨夜我媽和我說,你那個準表嫂快成市局副局長了,听說市委正在研究省公安廳下達的文件,是關于建議由女子特警大隊的大隊長兼市公安局副局長一職的問題,這無非是走個過場,我看任命很快就會下達,喂,凌寒,人家沒見升官這麼快的。」
凌寒也苦笑道︰「我和你一樣,靚靚,我也沒見過,我以為我升的夠快了,哪知和莊表嫂相比居然差了一截,不過人家在支隊就是少校,與咱們地方上的正科一個級別,也升的不多嘛。」
「還不多呀?部隊復轉到地方行政級別要降一級的,你家表嫂好厲害,沒降倒提了。」
「哈……那是因為她根本沒復轉呀,組織關系還在武警總隊的,可惜她現在不是副局長,不然就能在這個案子上替咱們說句話了,我看和這個田興盛副局長的正面交涉效果不大。」
「那你是什麼意思?」蘇靚靚知曉小情郎慮事周詳,和他一起時自已都不用做腦力活兒。
「我呀……我想直接拜訪市局局長張松奎同志,你和專案組一起行動,由楊進喜牽頭,去和那個副局長田興盛交涉,咱們雙管齊下,你們正面出擊,我抄他後路,嘿……這招行不行?」
蘇靚靚秀眉蹙了一下,「這事是市局在執法程序上走錯了一步,就怕田興盛事前和張局長打好了招呼,為維護正面執法的形象,給你個軟釘子踫就難堪了,是不是我先和張局通個氣?」
「呵,我家蘇姐姐真象個領導呀,還通個氣?」
蘇靚靚白了他一眼,笑道︰「張松奎是我爸提起來的,執法很嚴明,也是個耿直的人,口碑極好,按理說他公私分明,只是你這個級別差了一些,又是來找市局麻煩的,我怕……」
「不怕,我就去踫踫這個釘子,看看這個張局長是不是你說的那麼執法嚴明。」
……
專案組成員共七人,楊進喜和兩名縣公安局的同志,再就是凌寒和縣委督察室的白尚文,最後是蘇靚靚和檢察院督檢科的馬雲麗,七個人分成兩組進了市局分頭行動。
凌寒和白尚文去拜訪局長張松奎,楊進喜、蘇靚靚等五人去找主管這個案子的田興盛交涉。
市公局的辦公大樓要比縣局氣派的多,樓前一排排白藍色的警車擦的明亮的照影兒,樓門前的小廣場上有聳立的大旗桿,莊嚴肅穆的五星紅旗高高飄揚在半空中。
巨大的國徽嵌在樓門廳上的框架里,顯的威嚴肅穆,出出入入的人大都是身著警服的執法者們,公安局不是誰都能隨便入來的,出入大門時都有做登記的,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凌寒和白尚文上到二樓時踫到了一個年輕警察,「請問一下,張局……」
「哦,你們找張局嗎?他正在開會呢,二位可以去接待室先等一會,前面左轉就是接待室。」年輕警察很有禮貌的招手虛引了一下,凌寒道謝之後就領著白尚文朝那邊走去。
功夫不大,楊進喜一行人也給請到了接待室來,感情田興盛也在開會,他們也得等了,專案組的三位正副組長坐在一起,四個工作人員另外坐開,各自小聲討論著什麼。
直到九點半左右,二樓樓道才熱鬧起來,一堆警察從東頭的會議室出來,後面跟著幾位手里拿著茶水杯的領導模樣的人,當然,一般的中層干部開會也不敢拿著喝水杯去擺譜的。
扒在接等處門口瞭風的白尚文這時轉回頭朝凌寒遞過一個眼色,那意思是他們散會了。
「咱們繼續行動吧。」凌寒首先站了起來,楊進喜和蘇靚靚也起身跟著往外走。
領導們的辦公室多數都設在二樓,二樓除了大小會議室就是接待室和財務科、辦公室;再就是局長辦和幾位副局長辦公室了,98年警力機構整改之後,出現了新的氣象,分工更明確,執法更嚴明,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至于有沒有利用職權謀私,不知內幕的人也不敢亂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