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辰一點,飛機的聲音在惠平西效十幾里外轟鳴而至,臨時軍用機場外完全戒嚴,全副武裝的士兵肅然整立,一動不動,申中義和幾名校級軍官也整整齊齊站在機場門外,看著那架武直降落進了機場,他們只是默默的看著,機場中,蕭正績筆直的站在紅旗車旁邊,陪著他的只有貼身警衛,另兩輛陸虎仍一前一後護衛著紅旗車,沒人下來,武直機上下來四個人,其中一個上了蕭正績的車,另三個分別上了兩輛陸虎,然後飛機熄滅了發動機,三輛車從機場里開出來,申中義的手機也在此時響了。
「申司令,我們趕回來之前不要撤掉戒嚴,大約需要兩個小時左右吧,就這樣吧……」是蕭正績。
醫院很寂靜,十二點的時候,黃佔江給凌寒的電話找了出來,讓他秘密調動了武裝特警去醫院,一共出動了120名干警,任務就一個,戒嚴一醫院後門通往婦科308房這個路段,凡有人出入的路口或房間門口,特警一律守嚴,暫時不許人出入,有特殊情況的可向他請示,干警們一律背朝通路,有的都是面牆而站的,不少人心里犯嘀咕,這執行的是什麼任務?可沒人敢問,因為到了醫院時,在門口他們就看到了凌市長和李天民局長以及黃佔江,在他們看來這應該是個很‘重大’的任務吧?
三輛軍車緩緩進一醫院後門時,凌寒已經不在了,他的任務是去病房把老媽哄出來,不過怎麼著吧,哄出去二十分鐘就行……今夜,三個‘媽’都興奮的睡不著,只是蔣芸和許婧回家了,藺柔柔還在陪護著,凌寒進來說要和母親說點事,神神秘秘的就把老媽給引了出去,靚靚有些擔心,給老媽打眼色,她看出凌寒神色不對了,鄒月華會意,就隨後跟了出來,哪知一出病房就看見滿樓道的武裝特警,可樓道靜悄悄的,沒有一個醫生護士或產婦及家屬,這里本來就是產科住院區,沒有臨產孕婦。
凌寒听見身後門響了,頭也沒回就朝後擺了擺手,意思讓跟出來的人回去,鄒月華就退了回去,孫曉梅見她臉色變了,不由問了一句,「咋了?出什麼事了?」藺柔柔也疑惑的轉頭望向鄒月華。
「噓……大該是出了什麼案子吧,滿樓道全是武裝特警,怪嚇人的,說來也怪,除了咱們產房之外,其它產房的門口至少站兩個面向著門的干警,凌寒神神道道的肯定知道什麼,」鄒月華蹙眉道。
靚靚仰躺在那里,臉色仍舊蒼白,她出血不少,一時間回恢不過來,說話聲音都特別細小的。
凌寒走到樓梯處,「媽,咱們上樓去說吧,樓下全是警察,氣氛太嚴肅,呵……」一邊挽著老媽的腰往上走,另一支手朝站在三樓樓梯口的鐵兵悄悄打手式,凌香蘭有點納悶,「你搞什麼?有話就說?」
「上樓上樓,咱們樓上說,我是怕靚靚听見,剛才鄒媽跟出來了,躲遠一點好,四樓人少……」
「怎麼回事?還怕靚靚和她媽听見?不是靚靚她爸出什麼事了吧?你倒是說話呀?怎麼回事?」
凌寒假裝嘆了口氣,「唉,這事得從頭說起,媽,來,咱們這邊坐,我慢慢給你戲說從頭……」
他們倆剛消失在三樓樓梯軌角上,鐵兵就朝二樓樓梯軌角打手勢了,下一刻,蕭中將和一個與他身材一般魁偉的西裝男人一齊出現,這人五十七八歲,極似威嚴,相貌和凌寒稍相,舉止動作神韻等卻是八九分的相似,在他們身後是三個冷酷至極的男子,其中一個耳朵里還塞著耳,他正是方天化。
鐵兵和戎戒在前面領路,一行八個人快步穿行樓道,直奔東頭的308號房,那男人還看了看表。
當然,他是誰不用交代了,自然是蕭正績的親哥哥蕭正勛了,凌寒的生身之父,香蘭的丈夫……「媽……你要不出去看看吧,凌寒這個家伙肯定又搞什麼鬼,我不放心他,」靚靚有些擔心的道。
鄒月華微微點頭,轉身要走時,敲門聲起,聲音很輕,孫曉梅朝藺柔柔打了個眼色,讓她去開門。
藺柔柔快步過去,打開門就看見了鐵兵和戎戒,不由道︰「喂,你們倆搞什麼?大男人想進產房啊?」
二人和柔柔和熟的很,朝她擠了擠眼,然後各自把身形左右一分,讓出了路,下一刻,將軍服筆挺的蕭正績就出現在了門口,鄒月華、孫曉梅和床上的靚靚都驚的一楞,她月兌口道︰「啊……二叔!」
蕭正績微微點頭,「靚靚,你看誰來了……」言罷身子也側在門內,跟在後面的蕭正勛就轉進來。
鄒月華、孫曉梅都懵頭了,天啊,他、他怎麼來了啊?難怪凌寒要請走凌香蘭,原來是這樣啊。
「啊?爸……你、你咋來了……」靚靚躺不下了,眼淚流了下來,想撐著身子起來,她太震驚了。
「靚靚你快躺著,不要亂動,呵……我怎麼不能來啊,我看我孫子和孫女不可以嗎?親家母,你生的好閨女呀……」蕭正績先和鄒月華握手,又和孫曉梅握握手,「呵,他二娘也在啊,好好好……」
藺柔柔這一刻就感覺自已兩條腿在打擺子,這個人她常見的,在電視里,報紙上,在新聞中……他,居然是、是靚靚孩子的爺爺,也就是凌寒的父親了?天哪,這不是在做夢吧?是不是搞錯了?
「來,兩個小寶貝兒,讓爺爺瞧一眼,我身上冷,就站這看一看就好,看一看就好,好,好,呵……好啊,蕭家第四代人終于出現了,好好好……靚靚啊,好好養身子,孩子‘百歲’咱們回燕京過……」
「嗯,爸,您坐坐吧,這麼晚您還趕過來,太辛苦了,累了吧您?二叔,您也坐啊?」靚靚抹著淚,心里的激動就別提了,她是真的沒想到蕭正勛、蕭正功會這麼快的趕過來,簡直不可置信!
「爸不累,沒關系,你躺好了別動,身子重要,爸看看你們三個就放心了,放心了,我站站就走。」
……第二天上午,醫院好象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凌香蘭開始還挺納悶,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問題了。
因為上午十點左右,凌寒和蕭正績兩個人同時出現在病房里了,除了凌香蘭,別人都清楚怎麼回事,但是凌寒安頓了,讓她們什麼也別說,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鄒月華孫曉梅和藺柔柔都不敢說什麼。
凌香蘭先是瞪了一眼凌寒,又朝蕭正績道︰「你來干什麼?我不是不讓你來嗎?你起什麼哄?」
蕭正績堂堂的中將,總政治部的副主任,居然給訓為‘起什麼哄’,他哭笑不得了,鄒、孫、藺和靚靚都忍著笑,凌香蘭比較強勢的說,蕭正績在她面前只當是個小叔子,別的身份沒一點用處的。
凌寒還往蹭,準備去靚靚身邊看看孩子,哪知才到凌香蘭身邊就給她掐了一把,不由慘哼一聲抱臂退開,苦著臉道︰「老媽,我、我又怎麼了?」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把別人都嚇了一跳,齊望凌寒。
「你怎麼了?你還問我?你個小兔崽子,我說你昨天把我誑到四樓講了半天事狗屁不通的來回兜圈子,原來哄你老娘吶?有一陣子沒拿掃帚疙瘩收拾你了,你是不是忘乎所以了?」手一伸掐住的耳朵了,抬腳都朝他上踹了兩腳,「你給我說,你昨天干什麼事了?嗯?說不出來我剝了你的皮。」
凌寒也不敢硬掙扎,雙手反過來護著苦著臉道︰「媽,你兒子好歹也是市長,給我留點面子吧。」
「市長算個屁啊?老娘專門民上拾市長的……」凌香蘭美眸瞪的老大,蕭正績見凌寒那個狼狽樣,忍不住就‘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凌香蘭轉眼松開凌寒的手就朝蕭正績過去了,「我叫你笑……」
蕭正績忙站起來,雙手做投降狀,退一步靠在了牆上,忙道︰「不、不笑了,嫂子,你、你給我留點面子,你、你小叔子可是中將啊……」凌寒蘭不吃這一套,「中將算個屁,我專門收拾你這種中將的。」
「嫂子,有話好說,我、我投降了……不關我的事,是、是你兒子做的好事,是他叛變了……」
凌香蘭逼住了蕭正績,雙手一叉腰,整個兒一母夜叉,咬著銀牙道︰「我允許他來了嗎?嗯?」
「沒、沒,那個……是這樣的,我哥他就是來看看孫子,沒、沒別的意思,嫂子,你就……」
凌香蘭這時回過頭又指著凌寒道︰「你等我和你算帳的,小叛徒,你們倆,全給我滾,快點……」
「滾,這就滾……」凌寒和蕭正績狼狽的轉頭就出去了,母老虎發威可不管你什麼中將、市長的。
門關上的時候,凌香蘭看了一眼傻乎乎的望著她的鄒月華、孫曉梅、蔣芸、許婧、藺柔柔,突然搖頭苦笑了一下,走到靚靚床邊時,淚水就淌了下來,但臉上的笑仍在,伸手輕輕撓了一下靚靚懷里的小寶貝兒,道︰「爺爺來看我們心肝小寶貝了,算他有點良心,這次他不來,我永遠都不原諒他……」
「媽……你剛才可嚇死我了……很少見你發火的啊,原來二叔那麼怕你啊?平時好威嚴的……」靚靚咂咂嘴道,蔣芸也道︰「是啊,媽,我一見了二叔就大氣不出了,誰知道他……哎呀,笑死我了。」
孫曉梅戳了蔣芸一下,「你笑個屁,這叫一物降一物……」鄒月華也笑了,「親家母夠凶的,呵!」
凌香蘭笑笑道︰「兩個家伙欠收拾,合伙騙我,我不嚇唬嚇唬他們,以後還不反天啊?沒事的。」
凌寒和二叔出了產房,在樓道窗房口抽煙,「二叔,你可夠損的啊,關鍵時刻就把我給出賣了?」
「你挨你媽兩下打算什麼?你二叔的面子還是重要吧?那麼多人看著呢,真給你媽掐住耳朵,我這總政治部的副主任還見不見人了?唉,你媽也不曉道什麼時候能回心轉義,咱們家也該團圓了嘛。」
凌寒苦笑道︰「其實我媽就是喊的凶,心比較軟的,這一天快了吧,孩子們‘百歲’時會有轉機的。」
「但願吧,你女乃女乃就盼著這一天呢,你給叔再勸勸你媽,我給你敲敲邊鼓,咱倆一起努力。」
凌寒翻個白眼,「我說二叔,你啥時候幫過我?哪次我媽一瞪眼你不叛變出賣我?成習慣了吧?」
蕭正績尷尬的一笑,略整了一下軍裝,故做威嚴的道︰「嗯?說什麼呢?臭小子,我看你想挨揍了。」
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這時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凌市長,我、我想來看看孩子們的狀況。」
赫然是杜曉隻,凌寒一喜,忙給二叔引薦,「二叔,這就是和你說的杜曉隻杜大夫,你別忘了那個事……」蕭正績上午听凌寒說了昨天的驚魂故事,乍見杜曉隻不由好感大生,伸手與她握住了。
「杜大夫,這次太謝謝你了,沒有你的話……不說這些了,呵,你什麼時候到燕京給我打電話。」
杜曉隻心里那個激動啊,以她的閱歷自然能從蕭正績的將官服上看出這人的資歷,肩章上的兩顆金星很說明問題,左胸前那六排履歷牌更說明問題,最上一排中間又是兩顆小金星,還是中將的標志,其它黃藍等色的牌上有縱條,那是軍種任職年歷標記,一縱條代表一年,數那些縱條就能知道他參軍的年限到底有幾年,不過蕭正績大多是一年章兩年章,很少有三年章和四年章的,這說明他晉升的快。
「將軍好……您謝我可不敢當,主要是凌市長吉人天相,上天庇佑的,化險為夷也是正常的。」
「哈……小杜你別拍他的馬屁,看他飄起來的,呵……你進去看孩子吧,這陣時間還要麻煩你。」
「沒關系的,將軍、市長你們聊,我進去看看孩子們……」杜曉隻這一刻知道自已的命運轉變了。
……市委市政斧誰見了凌寒都恭喜一聲,凌寒都一一點頭應謝,靚靚有驚無險的誕下兒女,他終于放心了,昨天自已離開會場後鄭宜芝的那番說話也傳到了凌寒耳內,他心里非常感激,下午,凌寒直接市委,他要當面向鄭宜芝道謝,上樓時踫到了鐘漢生、張戰東,二人又說一番賀喜的話也是免不了的。
鄭宜芝辦公室里,她正站起來要把窗子開大一些,敲門聲響起,就喊了一聲‘請進’,凌寒進來了。
「喲……你這個大忙人不在醫院多陪陪老婆跑我這做什麼?招商會也不用你忙什麼的,嗯?」
「我來謝謝宜芝書記,沒有宜芝書記昨天的祈禱,也許就沒有凌某一雙小兒女的幸運,謝謝你。」
鄭宜芝表面上不當回事,嘁了一聲,心里卻是領情的,淡淡笑道︰「我是女人,也有母姓的,我只是為蘇靚靚和她的孩子求平安……你嘛,欺負我的時候可不講究這些,還假惺惺的來謝我?裝吧你!」
凌寒稍微尷尬的笑道︰「呵……公是公,私是私,凌某人也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哪敢欺負女書記。」
鄭宜芝朝他打了個手式,「坐吧……既然來了,我正有件事想問問你呢,新雅動力這次會表態嗎?」
凌寒點了點頭,「嗯,會的吧,不過不是在七天會期,有可能在散會後,他們也想今年就展開建設,25公里的一片地啊,這得多大的規模,都快趕上咱們新城建設了,我听說他們今年上的首期工程建設7-10公里範圍內的廠區,這邊消息一宣布,新雅動力集團會面向全國招標,同時要上大大小小十多支工程隊,各批各區的同時建設,廬南的建築市場最幾年有的生意可作了,這方面咱們也加個稅點。」
鄭宜芝點了點頭,「好,好啊,總算是這次招商會不白舉辦,我看新雅動力集一但定了這個事,相繼會有一些公司或投資人要和我們簽約的吧,我們是不是也提前做做準備工作?臨陣磨槍也得磨啊。」
「呵……林市長這方面有準備了,也有了較完善的秀水河東工業開發區的一些招商計想,這一半天讓她徹底搞出來再向鄭書記你匯報,爭取咱們在招商會結束之前定了這個方案,然後宣布一下。」
「好好,太好了,新城區建設,汽車基地建設,再加上東面的工業區啟動,秀水河南橫向全面開花,紅旗遍地飄啊,想想都令人興奮,唉……你這個市長是有點能力,我不佩服你也不行,呵……」
「這算是褻獎呢還是挖苦我啊?」凌寒苦笑了一下,看得出來,鄭宜芝的心情很不錯的,這女人是個善良的女人,難怪雪梅姐姐和她那麼要好,心善的人總是能走到一起,有些東西相互吸引著對方。
「我還敢挖苦你啊?我就佔了個書記的好位置,不然和你調換一下,有多慘我都不敢想象了……對了,晚上省領導和各地市代表們又開個經濟座談會,你是主要被邀請出席的惠平代表,能去吧?」
凌寒點了點頭,「沒有問題,家里的事也用不著我,堅決服從書記的指示,把座談會開好……」
「你要一直對我這個樣子的尊重,我估計就惡寒住進醫院了……好了,沒事了,凌市長請吧!」
送了凌寒出去,鄭宜芝才沉下了眉頭,拿起電話拔通了申中義的手機,「昨天晚上的事你不知道?」
「鄭書記,這個……屬于軍事上的秘密,省軍區嚴令不得議論,還請鄭書記體諒中義的為難之處。」
「呵……好的,我明白,不過我今天收到了確切的消息,昨夜醫院戒嚴了兩個多小時,從十二點至兩點,今天上午有人在醫院看見了凌寒和一位中將在醫院出現,我只問你,昨夜你見過蕭中將嗎?」
申中義沉默了半天,最後才道︰「鄭書記,是的,我昨晚見過蕭中將,其它的涉及秘令,不好說。」
「好了,別的沒什麼,我已經明白了,那你忙吧,申司令,再見……」鄭宜芝摁下電話,難道是蕭家正勛來了嗎?听哥哥說凌寒和蕭正勛有很神似之處,不會是……不可能,一個姓凌,一個姓蕭?
凌寒趕回市政斧召集副市長們開了一個簡短小會,就今天晚上出席經濟座談會的人員安排了一下,林玨芬、錢海正肯定是要出席的,康茂森給免職後,再沒補副市長,他的分管工作由錢海正兼管了。
這次陳銳黃也來惠平參加這個招商會了,和凌寒踫面後就康茂森的問題還向凌寒道了歉,對此,他深表歉意,凌寒也沒說什麼,只道康茂森自已經不起考驗,也怪不得別人,陳銳黃這才放了心。
揚城市的市長唐春林也來了,和他一起來的是大南集團的老總伍葉秀和助理童顏,招商會上他也看見了這兩個女人,想起在省城給童顏暗算的事,凌寒心里就有了計較,看來想對自已下手的是大南。
唐春林也表示即將啟動揚城工業園的計劃,一方面他也是趁這個機會來惠平在這堆商家中拉拉投資,一方面還是想借凌寒傍一傍柏明發展銀行這尊財神,北江的任春曉和武漢章可是撿走了大便宜的,其它市都眼紅的快滴血了,對任春曉的‘化緣’計劃他們是既驚且佩,而北江也露出繼惠平之後要掘起的苗頭,所以一時間各地市的市長紛紛來惠平認識柏明銀行執行總裁楊智尚先生,這是個機會啊。
凌寒是誰的私人邀請也不赴,借口老婆還在醫院為由,紛紛擋回,大家也知凌寒這個事,就是明知他在當借口也怪他不得,誰叫人家老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養了兩個孩子呢?雙胞胎都不算違規。
五點左右凌寒跑去醫院看老婆,靚靚仍蒼白的臉色,讓凌寒心疼的不得了,也不管三個‘媽’都在,將捧著靚靚的臉心疼的說讓人臉紅的情話,什麼‘我心疼死了’之類的肉麻話,靚靚都受不了。
不過三個‘媽’也算認識了凌寒的本事,難怪靚靚和蔣芸死也不離開他,這小子嘴就是甜的很。
事實上靚靚羞歸羞,可還是喜歡听凌寒這麼說,她極迷戀給老公寵愛的那種感覺,飄飄欲仙啊。
蔣芸吃醋,就在凌寒身後一個勁擰他後腰和,三個‘媽’看在眼里都忍著笑,唉,這三個人真也是孽緣啊,他們可不知道另一個累的昏天黑地的藺柔柔心里更是酸,自已現在就是一奴隸啊。
但是她知道自已已經得到了靚靚的承認,這些苦大該不白受的,一女乃也是有心的人,這一點柔柔堅信,看著凌寒對靚靚那麼好,她心里也吃味的很,但一想到凌寒的身份,腿就發抖了,太子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