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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到一百二十二章

秋芳被開除了以後,真感到生活諼騙了她,從小努力學習,受到的教育,熱愛祖國,報效祖國,然而現在卻落到這個地步,失去工作,是被開除的,秋芳也是想再去找一個工作,那個單位會要她,雙料的大學生有什麼用,開除是一個污點,是一個永遠抹不去的污點,在當時就好像一個姑娘家懷孕過一樣,是不可饒恕的罪過,但秋芳是個十分婞執的人,就好像以前對待學習,再難她會越是艱險越向前,直到攀登到最高學府,還不滿足,要雙學位,她循守一個原則,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就會成功,幸福就會迓迎她,快樂就會擁抱她,對待學習生活工作,秋芳完全以洵誠的態度,現在除了二張毫無作用畢業證書,自己還有什麼,自己得了什麼病,還是他們有病,她不理解,一個年紀輕輕的剛走出大學校門的她,有些接受不了,在暴風雨欻至,沒有烏雲沒有雷聲,就把她拋在孤島上,象魯濱孫一樣,自己愛的人,連在哪里都不知道?想要靠在他肩頭哭一下,也不可能,傾訴一下也不可能,對于母親,秋芳也不睚恨,她理解一個女人的需要,晚上在家里,自己是個多余的人,是個電燈泡,是個警察,妨害了父母,十二平方米的屋子,連放個屁都清清楚楚,那有什麼**可言,在很小的時候,父母晚上干事,盡管父母用盡了輕工,從不敢有大的作為,後隨著自己發育,早就知道是什麼事。當母親要火山爆發的時候••••••母親也壓抑得太久了,現在自己也是個大人了,你說母親能不悻恨嗎?現在秋芳每晚在修理店干得很晚,她要使自己疲勞,有時甚至就在修理店躺一會兒,就算睡過了,有時晚上回到蘭蘭家,秋芳也不坐公交車,秋芳喜歡漫步,喜歡看星星,喜歡和星星對話,每當星星閃爍一下,秋芳感到十分愉悅,感到星星月亮理解了她,秋芳就輕輕地舒一口氣,胸口就舒服了許多,平時秋芳總感到有一塊打石頭壓著,生活的不公,給她了壓迫,蘭蘭、蘭蘭的父親以及三姨太等給了她幫助,也使秋芳倍感壓力,壓力是不是可以變成動力,這是自己可以左右,但動力是不是就能成功,秋芳自己心里也沒有底。誰也不知道,前面的路怎麼樣。

大學畢業剛回到家,秋芳也拜訪了幾個同學,不少的同學也來看望她,結果秋芳一點自豪感也沒有,開始的時候,秋芳還拿出二張畢業文憑,到後來,秋芳就再也不拿出來,一些同學,有的甚至連小學沒畢業,現在工資和她一樣,有的單位還比秋芳好得多,踫到同學父母,有的父母就自豪地說,自己的小孩,不僅工作很好,而且有了一張寫字台,有的甚至抱出小孩,成家立業了,秋芳感到自卑,自己不要說成家,連定耀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好在定耀已經離婚,要不然自己連一個可以有指望的男朋友也沒有,好多人也願意給秋芳介紹男朋友,每當這時,秋芳總是露出苦惱人的笑,不置可否,要回答有男朋友,有的人就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男朋友在那里?要是說沒有,你又不願意見面,你又得罪人了,清高,不給面子,一連串的話連逗號也沒有,像機關槍一樣掃射過來,難以抵擋。

秋芳去定耀家,好幾次踫到小胖,小胖也算是同學,大概同學了三年,同學不同班,小胖就踏入了社會,後來就工作了,小胖在定耀一家十分熟悉,尤其是定耀的小弟弟,看到小胖一來,就坐到小胖的大腿上,要糖,有時還要巧克力,總被定耀母親呵斥,但小胖從沒使小弟失望過,小胖為人豪爽,也沒少對定耀家接濟,小胖學習道路坎坷,一到三年級,毫不猶豫的讀了六年,工作倒是十分順利,不僅有寫字台,而且科員的員字,改成了長字,小胖之所以能當上長字,和其父親是派出所所長,倒也沒有多大關系,對上他也不拍馬,對同事,他大方仗義,所以威信很高,他一聲令下,下面聞風而動,顯得十分得力,在那個時代長字和工資沒什麼多大關系,小胖的開支挺大,接觸的人多了,自己抽和發給大家,一天要二包煙,小胖發煙從不看人,只要見者有份,大家很喜歡他,提科長,百姓和干部一點意見也沒有,順理成章,當了科長以後,也是四平八穩。小胖的為人倒是隨和,絲毫沒有帶了長字,居高臨下盛氣凌人。

面對這世界,秋芳簡直找不到自己,自己早被人海瘞埋了,自己就像一顆小草,任何人都可以踐踏你,不管你多麼痛苦,喘不過氣來,社會一點同情心也沒有,把秋芳的脖子緊緊掐住,秋芳連呼吸都困難。

秋芳、蘭蘭的父親、修理店老板、小k,,尤其是秋芳,更是不分晝夜,在修理店把四台壞的電冰箱,拆了裝,裝了拆,又是尋找生產配件的廠,絕大多數的廠,根本不予理睬,沒有計劃,尤其連一張介紹信都沒有,誰又敢接任務呢,靠著秋芳軟磨硬泡,對方同意試一下,緊接著,就是談價錢,秋芳大談大好前景,對方就用奇異的眼光看著秋芳,好像是踫到了一個詐騙犯,有的就干脆罵起人來「滾滾滾,沒事情不要來開玩笑!」秋芳不想就此罷休,還要磨,對方板起臉,下了最後作客令︰「再不走,我們就要報警了秋芳只好灰溜溜,走了,走在馬路上,尋找新的廠家,到晚上到了蘭蘭家,腳步沉重,體力的消耗和精神的打擊,使秋芳顯得有些病懨懨的,三姨太有些擔心,秋芳撐不住,就關懷的對秋芳說︰「要不然就算了,何必要太對不起自己,人生到世界上來旅游一次,不能太認真,要活的輕松,自在一些,她以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秋芳,自己也是高等學府的高材生,也有遠大的理想,踫了壁以後,就找個港灣休息三姨太還熱心的告訴秋芳,開除沒有關系,找機會,給你介紹給**,她以前的同學,現在子女也要成家立業了,有的條件、人還都不錯,秋芳只是苦笑了一下,現在秋芳絕不能徇從命運的安排,要是屈服了,秋芳肯定就病倒了,秋芳謝謝三姨太的好意,這晚上秋芳除了技術上的問題,還想定耀好長時間,不知定耀在那里,定耀只要有消息,大學的同學一定會告訴秋芳,在現在這樣情況下有個人可以傾訴也是個奢望,秋芳在外面走,中午有時候就買一個淡饅頭,她不想花三姨太的錢,這樣壓力太大,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幾個人終于把四台電冰箱,起死回生,修好了。

秋芳來不及高興慶賀,秋芳感到其實是又沒有什麼可以值得慶賀,的不過是修好了,秋芳的目標遠遠不是這個,她一點不敢懈怠,就按照這四台電冰箱,設計一種重量輕,體積小,力量大的壓縮機,這麼多圖紙要畫,這秋芳不怕,找人加工零件,秋芳還真有些擔心,世上有誰願意拿自己熱面孔去貼人家的冷。有時還要被人罵,家里沒回去,有幾次秋芳在自己的家門口徘徊,最後止步了,秋芳現在好像在黃河的邊上,要麼淹死,要麼游過去,想起大學時期,定耀說過一句豪言壯語︰不到黃河心不死,到了黃河游過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秋芳沒日沒夜的在修理店將四台壓縮機,不知拆了多少遍,已經把里面所有零部件,記得滾瓜爛熟,那里需要改的,那里需要生產新的零部件,和大家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研究討論,圖紙畫了又畫,最後總算把紙上談兵的活干完,最後確定有蘭蘭父親和小k,,做一半,將圖紙變成實物,秋芳完成一半,大家找企業,這活遠比畫圖難得多。每天走五家廠,不被罵已經算客氣的了,有的根本連廠都不讓進,車費又是一筆開銷,好在當時月票還比較便宜六元一個月,秋芳有時連中午飯也不吃,有時就二個淡饅頭,最奢侈的午飯就是一碗陽春面,有湯水,有綠油油的蔥花,給人以視覺上的享受,其實即使再差的食物,每天這樣的走,都是美饌珍饈,饑餓是最好吃的,晚上回到蘭蘭的家,走樓梯,秋芳硬是艱難的抬著腳步,一格一格往上爬,和大家一起討論的時候,總沒有讓人興奮的消息,誰願意干活又拿不到錢的事,一張長遠規劃的藍圖,猶如一張空頭支票,誰信?!

郵電局的黃色電話簿,秋芳不知已經翻了多少遍,開始的時候,秋芳還用打電話,想先預約,這樣可以少走一些路,打了五六十個電話以後,秋芳知道這是一個錯誤的做法,接電話的人,根本就是沒權的人,馬上就拒絕,要是轉接了,電話里也很難講清楚,要是再親自去上門聯系,就更困難,秋芳就采用走的辦法,市內的廠家走得差不多了,秋芳只要看到那里有煙囪冒煙,就往那里走,有時看到煙囪冒煙了,走起來那個遠,真是無法想象,秋芳不斷鼓勵自己,馬上就要到了,馬上就要到了,可是到了以後又怎樣,還是冷面孔,秋芳有時候就想自己的熱面孔怎麼連冷都貼不上,秋芳好傷心,眼淚在眼眶里滾動,疲勞、失望一起襲來,秋芳感到自己好像撐不住了,現在秋芳已經沒了退路,退宿就是死路一條,腳底也是打起了泡,走一步,刺心的痛,秋芳只得咬咬牙,拿出啤酒瓶,瓶里裝的冷開水,腳底的痛,痛的刺心,痛的額頭冒汗,有時她也給人聊聊,人家就給她說︰「是自找苦吃,放著全民企業,這個大鍋飯不吃,搞什麼新花樣,結果被開除,在這條大船上混就是了,只要每天去上班,做與不做,都無所謂,發工資的時候少不了錢,有直爽的人,干脆就罵秋芳是神經病後來秋芳就誰也不說,把一切苦惱、痛苦全部埋在心底,在晚上,在被窩里,自己和自己進行心靈的對話,三姨太倒是挺關心秋芳,有時托人到郊區去買一個雞,炖了雞湯,從沒忘記秋芳。

一天秋芳又要到郊區去踫踫運氣,三姨太就拿出錢三十元,要秋芳帶一個雞回來,並且關照,殺了帶回來,一則自己殺比較麻煩,其次活的雞要是給人看到,匯報上去,那就麻煩了。

秋芳坐在公交車上,郊區時間坐的長,秋芳就打個盹,好些日子秋芳就沒好好睡覺,秋芳做了個夢,夢見和定耀在一起,二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二人訴說分別後的一切,秋芳放聲大哭,哭出來以後,秋芳的心情就好了,二人走進了一個大房子,這房子即不是蘭蘭的家,也不是自己的家,更不是定耀家的閣樓,很大,很豪華,有花園,有魚池,一共有三樓,每個樓面有幾間房間,秋芳和定耀一個一個房間參觀,走到一個正臥,一個大床,寬有二米,長也是二米,床上的用品,美麗而不俗氣,被面是藍色花的緞子,發光發亮光滑,床單是白底藍花,干淨大氣,都是秋芳鐘愛的,秋芳就睡到了床上,定耀也緊跟•••••••售票員推了推秋芳︰「喂,到終點站了,趕快下車秋芳很不情願的睜開眼,慢吞吞的走下車,還是沉浸在剛才的夢境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這樣的笑容在畢業以後,就沒有出現過,原來秋芳是要在中間下車的,睡過了頭,就乘到了終點,其實也沒什麼,秋芳也沒有肯定的方向,下了車後,秋芳就毫無目標的往前走,只要記住回來的終點站就行了。

秋芳還在回味剛才的夢境,幸福的東西總願意回味,總不願意讓他離去,突然一個人問她︰「雞和魚要不要?」聲音壓得很低,說完又朝四周警惕的望了望,那人眼楮小小的,人瘦瘦的,在電影里出現的話,一定是個反面人物,還戴了頂帽子,帽檐壓得低低的,絕對像個做壞事的人,秋芳下意識的模了模口袋,三姨太給的錢還在,秋芳的心放下了,就問︰「雞呢?」那人又朝四周看了一下,悄悄的說︰「東西在樹林里,我帶你去秋芳有些擔心,是不是踫到了壞人,有些猶豫,那人解釋說︰「放在外面不行,要抓的秋芳一想也對,上次秋芳看到一個人在賣帶魚,就被人抓走了,那人苦苦哀求,也沒用,還是被抓走了。秋芳看了看那人的個子,就是打,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就跟那人走進了小樹林,一個女的在看著東西,二只籮筐,一只籮筐里放著幾只雞,一只籮筐里放著一只水缸,水缸里的魚還是活的,在游動。討價還價開始,那人提出要三十元,秋芳提出二十五元,那人堅持說︰「現在糧食緊張,喂大一只雞要好幾斤糧食秋芳回答︰「我們買一個雞,要大半月的工資秋芳心里在想,我現在一分錢工資也沒有。最後達成共識,二十七元五角成交,秋芳提出要殺了,那人就說︰「還要燒開水,只有到家去殺了

說著夫妻二人就帶著秋芳回家,秋芳沒有因為剛才的美夢,忘記再進來郊區的事情,這對夫妻,老婆倒顯得敦厚,臉曬得黑黑的,人高馬大,比丈夫高大,挑起了擔子,尤其一缸魚,重量不輕,她挑在肩上,連氣都不喘,腳步大而有力,倒是秋芳和他丈夫,跟上有些累,秋芳問這里有沒有廠,那男的,像是觸了電,一下變得恐懼緊張,二只手搖個不停︰「沒有沒有嘴和手的配合不是很協調,這樣的緊張就是告訴人家,說的是假話,秋芳忙打消他的顧慮,誠懇的對他說︰「我只不過是個研究壓縮機的人,要加工一些零部件,不是什麼抓投機倒把,地下工廠的那人還是不相信,腳步有些慢了起來,秋芳干脆停了下來,從包里拿出圖紙,打消他人的顧慮,那人將信將疑,朝自己的家走,快到家的時候,他還是十分警覺的回頭看了看,後面有沒有尾巴,像是個地下工作者,經驗老道,確定沒有尾巴,才加快了腳步,一到家老婆趕緊燒水,水開了,他就泡上一壺茶,給秋芳倒上一杯,這待遇,秋芳自從要求加個,走了一百多家廠家,從來沒有過,隨著茶葉的香氣,秋芳喝了一口,他老婆手腳利落,一會兒一只雞就放在秋芳面前,雞毛退的一根也沒有,雞胗也被得干干淨淨,連雞腸也洗了三遍,而且破開了,用鹽和醋搓洗,一點髒味也沒有,三姨太加上二只辣椒,一抄就是最愛。秋芳立即付了錢,他眨著小眼楮看著秋芳,眼光本身就是個問號,秋芳從包里拿出一疊圖紙,問他你們這里能不能加工,那人還是猶豫了一下,回答︰「我去問一下看一看?」原來這里的社辦工廠,有一個規定,誰接到生產任務,有百分之五的獎勵,他也願意試一下,這是一個在夾縫里生存下來,原材料全部議價托人求爹爹告女乃女乃,買來,發票也沒有,價格雙方談了算,主要為一些大西北的企業,他們到大企業也買不到配件,就找到這種地下工廠,一個買不到配件,一個接不到任務,大家都不容易,過了一會,來了一個五十左右的男子,已經有了不少的白發,雙眼倒是十分有神,肩膀挺寬,像是壓不垮,那人來了以後,秋芳把圖紙給他看了,他抽起煙,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三支煙抽完,他就對秋芳說︰「我們這里精密銑床沒有,這個就沒法加工秋芳喜出望外,「那麼其它的都可以加工?」「是的,因為精密銑床價錢太貴,再過二年我們就可以買了,你們是生產什麼產品秋芳就前前後後把所有一切,告訴了對方,也不隱滿自己的遭遇,那人趕緊說︰「我們是同學,我也是被開除出來的,不過比你開除得早,在學校就被開除了,還好大學畢業證書拿到了,沒有被抓起來說完長嘆一聲,爽氣答應,只要我們可以加工的,我們一定做,中午飯算是接待客戶,也算是招待學友,至于錢他也答應,試驗一台不要錢,有一個要求就是要是成功,今後把任務交給他們,秋芳當然求之不得。

吃完午飯,他帶秋芳看了生產機器,有的在家庭到灶間地下,重大的沖床壓機全部在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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