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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驚變

曹家別墅。

轉移各種資料錢款折騰一宿的曹陽,終于是放心大膽的酣然入睡,可正當他睡得正香甜之時,電話鈴聲炸響了。

「喂,誰啊……嗯,什麼?你再說一遍……」

掛斷電話,曹陽瞬間石化。

隱匿多年的作坊居然被人連鍋端掉,一把熊熊大火不僅燒掉了他幾百萬的貨,更讓他失去了極為忠心的二十余手下。

當然,更重要的是,那五個多億舊鈔現金竟然不翼而飛?

到底是仇家報復,還是敵對勢力作祟,亦或者是蟊賊發難?

一切來得太突然太過于驚悚,曹陽竟然有些接受不了。

「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神神叨叨的嘀咕著,曹陽一臉慌張的拿起話筒撥號,可一連幾次都摁錯了號碼,終于電話通了。

「喂,是老譚嗎……」

一分鐘後,曹陽沒有掛斷電話,因為話筒已經從他手里滑落掉下,所謂的老譚早已掛斷了電話,喇叭里傳出嘟嘟嘟的忙音。

連續兩個警界大人物,一個通知,一個驗證,倆人的口吻一致,那就是曹家的作坊的確是被人連鍋端了,現場尸骸遍地,遺有部分未燒蝕掉的四號高純度海洛茵。

他們都沒提及現場發現大量現金的事情,這對于曹陽而言,無疑說明這筆錢真真正正已經不翼而飛了。

「誰干的,到底是他媽誰干的!」

過了半響,曹陽終于是從震驚變成了暴怒,只見他掀開被子,如同發怒的獅子一般大吼大叫,嚇得一旁熟睡的嬌媚情婦戰戰兢兢的裹著褥子,眼神驚恐的看著曹陽,生怕殃及池魚。

「滾,給我滾出去!」

曹陽怒指房門,嚇得情婦立馬哆哆嗦嗦的裹著褥子光著腳丫趕緊逃離臥室。

氣沉沉的一坐在床沿,曹陽弓腰雙手撐腮,心里可謂是翻江倒海。

五個多億啊,五個多億,這筆錢可是不是個小數目,好幾噸重的大筆現金,到底誰能夠在一夜不到之間,就殺光作坊內的所有人,連貨帶錢一並卷走?

曹陽腦子里第一時間蹦出的嫌疑對象便是張氏家族,目前也就只有張氏一族勢力龐大,並且他嚴重懷疑這一切都是張氏的報復,報復曹猛利用網絡病毒攻擊西南昌盛投資集團,給張氏帶來巨額損失。

幾十億的損失怒使張氏對曹家作坊狠下毒手,撈走自己的五個多億權當是解氣,這似乎很有道理。

可曹陽一分析就覺得不對勁,因為這個作坊送貨、取貨等等都是自己心月復之人,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而且昨晚自己才將錢送過去囤積,凌晨四點就發生了火災引得警方出動,從時間上來講,行動本身是極為倉促的。

但從結果上來看,對方的行動極為高效完美,充分體現了穩準狠三個字,行動穩當、目標準確、下手凶狠。

所以不得不讓曹陽相信自己身邊出現了內鬼,他不僅極為熟悉作坊,還參與到了昨晚的資金轉移安置行動中,完完全全知曉作坊內有多少人、配備了多少武器、周圍地形等等情報,再與強大勢力勾結,不成功才怪!

這個內鬼會是誰呢?

曹陽開始搜尋身邊的一個個心月復,細細回想近日他們的每一個生活細節,如此一來他反倒顯得並不慌亂了,因為他相信只要把內鬼揪出來,錢款和貨物就一定能找回來。

……

城郊,荒灘。

被燒得光禿禿只剩金屬架子的貨車旁,一輛快速事故處理警車閃爍著警燈,身著反光衣的兩名警員,一個正拿著相機調查取證,另一個則在問詢撥打122報警的當地農民。

貨車燃燒現場遠離村鎮,距離最近的省道都有2公里,毗鄰一條蜿蜒的沙河,因為過去盜采河砂嚴重,到處都有或大或小的砂坑水潭,偶爾只有農閑的農戶從居民集中安置點前來捕魚。

人跡罕至的這片荒灘,為何會忽然出現一輛貨車,孤零零的停在這里莫名其妙的燒得一片狼藉。

如此蹊蹺之事自然要立刻上報,可沒等一小時,這兩名警員就迎來了一大批警車,是市刑偵大隊的。

賈偉雙眼布滿血絲,連續熬夜讓他的精神嚴重透支,可听說發現了一輛被遺荒野的自燃貨車,他就立刻趕了過來。

因為針對那個制販毒作坊的深入調查,周圍的作坊小工和老板們告知,平常這家作坊的生意不好不壞,偶爾才見到一輛半老不新的貨車拉貨進出。

可事發現場,警方並未發現這麼一輛貨車,空載好幾噸自重的這麼一鐵家伙,難道被燒得毛都不剩?

所以賈偉一听說找到了一輛貨車就立馬趕了過來,可剛下車腳踩在砂礫路上,入眼不是蒿草垛就是大水窪坑,唯有近處那輛只剩金屬骨架和發動機等殘骸的貨車,賈偉的心就有些低沉了。

「都被燒成了這樣,還能有啥證據!」

說話的,是一同趕到現場的常樂樂,今晚的案子著實讓人頭疼,貌似重大的貨車線索,現在看來基本斷了。

一群警察圍在貨車殘骸周圍,連記錄都懶得做了,交警那里已經照了不少照片,可這些照片也沒什麼用處。

整個車尤其是駕駛室,金屬空殼之下,能燒掉的都燒光了,亦或者嚴重碳化,駕駛台上的儀表盤都燒得嚴重變形,哪兒還有什麼指紋、毛發、體液、衣服縴維等等證據可取。

盡管周圍的人信心大減,可賈偉還抱著最後一絲希冀。

戴上膠手套拿上工具,他親自上陣去翻檢這輛無牌貨車的車架號和發動機號,不一會兒功夫他就徹底傻眼了。

這車的發動機號和車架號已經被磨掉了,一輛沒車牌、沒車架號和發動機號的貨車稀奇古怪的在荒灘上自燃?

賈偉訕笑幾聲,基本篤定這輛車就是作坊內不見了的那輛,犯罪嫌疑人應該動用過這輛車從作坊內運走了什麼,然後故意扔在這荒郊野外抹掉一切證據後澆上汽油燒掉。

到這里,線索似乎全部斷了,可賈偉卻忽然嗅到了什麼,答案或許就在這輛車上。

這輛車到底是什麼型號、什麼牌子、外觀如何,顯然都必須回到作坊,細致調查周圍群眾,然後再以作坊和這個荒灘為起始和終止點,將所有可能線路周邊的監控設備錄像拿回來做進一步的分析。

然而這麼做太過于復雜了,賈偉心里隱隱覺得這又將是一個無頭案,光是各種調查走訪取證加分析推理,等理清確切線索再模索下去,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賈偉心里充滿了苦澀,最近遇到的案子,一個比一個棘手,一個比一個難破。

……

首都,燕京。

昔日西南昌盛投資集團慘遭網絡病毒攻擊的頭版頭條,如今早已被多名闊少同性聚眾銀亂的新聞所替代。

在強大輿論壓力下,榕都公檢法機關很快就以證據確鑿、事實充分、影響惡劣等理由,嚴格根據刑法和刑事訴訟法,對參與銀亂的十五人發出逮捕令。

其中,作為事件主要發起者,提供了場地、工具並且私建地下刑訊奴役設施設備的王輝,還因持槍傷人,涉嫌非法持有槍支罪和故意傷害他人罪,數罪並罰,王輝恐將面臨至少十年的有期徒刑。

當然,作為事件參與者但也是嚴重身體受傷者的張子凡、許家輝等兩位闊少,畢竟家里背景強大、關系極硬,第一時間就出動金牌代理律師,施種種影響,最終竟然奇跡般的從保外就醫改成了除以罰金。

事件本身雖然已經觸及刑法,可到了許家輝和張子凡身上,就成了治安處罰條例的懲治,數十萬的票子砸下去,倒也挽留住了大家族的面子。

媒體們也在若有若無的影響下,沒有繼續報道下去,這件事情貌似很快就會被其他頭版頭條所取代,留在人們不過是茶余飯後的談資罷了。

然而,在一向重視清譽和面子的許氏家族內部,卻是引發了十二級大地震。

許老爺子直接被氣得心髒病發入院治療,而回京後又進行了手術治療的陷入昏迷的張子凡,終于在首都協和醫院貴賓病房內蘇醒了過來。

陽光,很美很柔,穿透玻璃窗照進病房內。

穿著病號服蓋著薄棉被的張子凡,沒有震怒沒有癲狂,因為他真的是無力了,哪怕睜開眼皮看一眼天花板,他都覺得眼皮好重好沉。

一直虛情假意守候在一旁的許達遠心里窩火得很,老爺子不讓自己守候他,非要來照看許家輝。

放下手中的ipad,許達遠陰郁的臉立刻浮上了溫情和關切,將許家輝露出被窩的手放進被子,和聲問道︰「家輝,你總算醒了,感覺怎麼樣?」

許達遠的聲音很輕,語速不快,可許家輝听來還是有些嗡鳴,難道這就是服藥過度的後遺癥?

自己明明記得坐在椅子上和張子凡那廝品頭論足,欣賞王輝獻上的絕世美女,那妖嬈婀娜的身段束縛在鐵架上,柔黑秀發如瀑遮臉,凹凸有致的身材……

後來,後來他只記得很多人,很多的男子撲向自己,然後是疼,癢,麻,爽……

再然後,他就不知道了,迷迷糊糊感覺到自己像是在飛機的機艙內,貌似遇到了強氣流有些顛簸,但很快又睡了過去。

「我……我這是怎麼了?」

許家輝硬撐著一股力氣,艱難的問道︰「我怎麼感覺沒有絲毫力氣,整個人都輕飄飄軟綿綿的,像是被抽空了力氣

許達遠撐起身,給許家輝蓋好被子,繃著心里的狂笑,一臉和藹的說道︰「沒事兒,你多休息多靜養,遲早會好起來的

說話間,陽光高升,映照在床尾的病歷卡上,許家輝各種各樣的病癥足足十幾條,糜費重金也將難勃,直男終成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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