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入靈脈之中,借助靈脈的力量保護自己,這自然是最好的防護,可是這麼多的人,要消耗無數的靈氣,這會使得地底靈脈陷入靈氣枯竭的窘迫境地。
可是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信母君的心中無比的清醒,只要靈脈還在,則這些長生高手都會听自己的吩咐,一旦長生高手不在,則自己就算是大勢已去。
狼天仇的武功,雖然是不如自己,但是也僅僅是功力不如自己兒子,他的境界,已經和自己一模一樣,都是長生第五重造物的境界。
這子的領悟能力,遠遠的越了她的想象。其實,一直以來,信母君對于自己這個作魔帝的兒子,知之甚稔,甚至是他身體之中的每一片血肉,都在她的掌握之下,可是想不到的是,狼天仇以長生第三重宇洞的境界進入地底靈脈之中修行,居然一舉就晉升到長生第五重,和自己的境界相當。
自從這個時候開始,信母君才開始忌憚自己的兒子,她本來以為在自己的婬威之下,這個一向唯唯諾諾的兒子不敢放半個屁,可是想不到的是,居然可以反對自己到這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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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母君的心中充滿強悍的恨意,親手一掌擊出,將狼天仇手下的一名金丹高手擊爆,嘶啞淒慘尖利的叫聲直沖雲霄,她才終于離開。
像是她這樣的高手,凌空爆擊,很少有金丹高手能幸免。
等到祖黃泉和麥基元帥趕到的時候,信母君和飄香君等人已經遠去啦。
所有的人看到一個怪異的景象,就是偌大的蠻荒祭壇拔地而起,將心目君、飄香君、金冠王子等人承載于其上,飄然而去。
蠻荒祭壇開始升空的一剎那之間,整個天驪山都在顫抖。
信母城堡一旦失守,天驪山就是四面空曠之地,想要守,是不可能守得住的,況且信母君無比的清楚,自己手上的金丹高手已經損失了近半,只生下五十個人啦。
這五十個人,還有其中從三山五岳之中前來投靠的江湖高手,若非如此,數量更少。
而正常的情況,是一個門派之中金丹高手至少要是長生高手的十倍,這才是合理的。不然的話,就只有動用長生高手親自對敵,消耗巨大的能量。
薛沖把自己的心靈力釋放到最強悍的狀態,忽然之間消失在虛空之中。
現在的這種形勢,已經是自己所能期待的最好的形勢,可以想象得到,信母君和狼天仇之間的戰爭,必定是曠日持久,他們再也無力兼顧地面上三大教門之間的爭奪。
現在,正是自己最好的機會。
他布了這麼久的局,今日,終于實現。
自從狼天仇帶領手下高手進攻信母城堡的那一刻,薛沖一顆懸著的心,就算是真正的落地。他現在看到這些,就是想要對地底魔族多一些了解,以便以後自己可以找到更多的機會獲得利益,反正既然已經來啦,如果可以了解到地底魔族的靈脈的情況,則算是意外之喜。
薛沖親眼目睹信母君以及她手下所有的門人弟子在蠻荒祭壇的帶領下離開,狼天仇並沒有追擊,他知道追擊的代價是昂貴的,是無法想象的,蠻荒祭壇之中似乎擁有恐怖的信仰的力量,在沒有任何把握的情況下,狼天仇是不會著手攻擊的。
此時狼天仇迫不及待的是想要佔領天驪山,摧毀其中數千精銳高手的守衛。
信母君在離開的時候,已經照顧不到這些人啦。
這些肉身第八重天縱的高手,雖然可以在空中作短暫的奔行,但是並沒有法力,蠻荒祭壇可以承載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帶走這些人馬,因為蠻荒祭壇之中裝載的主要是無數的物資,龐施和妹琳很好的看管住了蠻荒祭壇。
嚓 嚓!無數兵器掉落的聲音之中,天驪山剩下的數千守軍,就這樣兵不血刃的歸順了狼天仇。
在幾乎所有人的心中,魔帝才是地底魔族當之無愧的主人,所以一旦狼天仇的大軍攻打進去的時候,剩下的人沒有作多少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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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驪山的大殿,以前是信母君舉行隆重儀式的地方,現在換上了新的主人。
狼天仇一臉的狠毒,眼神之中閃爍著得意和邪惡的光芒,嘆息,聲的對身邊的祖黃泉話︰「可惜放走了馬驚玉和田桂花,這兩個婆娘,都是我一直想要得到的!」
祖黃泉諂媚的一笑,一張肥臉洋溢著喜悅︰「陛下不必心急,姥姥這一敗,整個地底魔族,就是陛下您一個人的天下,名正言順,再也沒有人可以抵擋您的權威,等徹底擊敗了姥姥,這兩個女人遲早都是您的囊中之物。」
麥基元帥有尷尬,他實在想不到,這兩個人都是地底魔族之中最高等階的人物,怎麼出的話里,盡是靡靡之音。
他當然不知道,這其實並非是這君臣二人已經尊卑不分,而是他們實在是太興奮啦,一種意想不到的興奮。
他們本來以為信母君還有許多隱藏的招數或者是隱藏的厲害手段,進攻的時候一直都心翼翼,但是想不到的是,姥姥敗走。
姥姥的武功,果然沒有取得對天軌境界的突破,還是和自己一樣,是長生第五重造物的境界,以後自己等人再也不用像是毒蛇猛獸一般的怕她啦。
只要是相同的境界,朗天仇確信,自己的母親不具備殺死自己 目的。
在佔領天驪山的同時,居然還得到了這樣的消息,這使得狼天仇一身輕松,有一種想要飛起來的感覺,口中的污穢之言出,乃是真心的流露 ,乃是一種得意忘形的境界。
他實在已經被壓抑得太久。
薛沖的心中隱隱的生氣,這狗如的東西,當初趕得自己四處逃竄的家伙,現在居然如此的快樂,自己是不是該讓他哭一下?
想到這里的時候,薛沖撲了下去,猶如一餓虎。當然,在薛沖照妖眼的隱蔽之下,薛沖的心靈力再一施展,可以是來去無聲。
啊啊啊!
三聲郁悶之極的聲音之中,三名金丹境界的高手就此死在薛沖的柴刀之上。
落日余暉!
這是薛沖新創造出來的一招威力極大的招數,引而不,但是並非是最終不,只是在靠近敵手身子三十步的距離之內,陡然出手。
金丹的高手,自然無法抵擋住薛沖的攻擊。
本來,一個金丹境界的高手,全身的感應能力十分的強悍,即使敵手靠近自己三百步的時候,已經無法隱瞞,但是薛沖的照妖眼實在是太過厲害,居然可以潛入到敵手三十步的距離之內才被敵手現。
可是這本來依然無法將敵手殺死,可是薛沖的柴刀刀法卻是神一般的刀法,在同境界的敵手之中,根本就找不到敵手。
薛沖擊出這一招的時候,心靈力輻射出去,感受到對手血管之中血液的流動,感受到敵手每一次的心跳以及對手的呼吸等等。
所以薛沖毫無痛苦的殺死了他們,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這是世間一種恐怖的武功。
就像是弈棋,真正的高手可以在不知不覺之間讓你進入他的陷阱之中,等到你覺危險的時候,已經面臨真正的死亡,無可救藥。
柴刀刀法無疑是神一樣的刀法,而薛沖的心靈力更是將這種刀法的威力揮到極致。
薛沖擊出這一招的時候,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手的心理,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他下一步的動向,這是心靈力的恐怖之處。
心靈力在面對境界高出自己的對手的情況下,殺戮上並沒有什麼大用,只有用作逃跑和隱蔽,可是一旦對上和自己同級數的高手,則可以是通殺。
這也就是薛沖當初晉升金丹境界的時候,得到十三枚活金丹的原因。
殺三人!殺死三個人已經足夠啦。
狼天仇大驚,和祖黃泉等趕了過去,他們看到的是三具胸口鮮血淋灕的尸,但是已經失去了生機。
薛沖要造成一種假象,就是信母君立即回來報仇啦。
信母君的確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女人,而事實上,在這樣的時候,信母君並沒有立即的回來報復。這一,狼天仇是不信的。
因為他實在想不到,薛沖會在這樣的時候插手這件事情。
「可惡,這一定是姥姥派人干的!是誰?」
狼天仇的神色陰冷,翻起一具尸的領口,仔細的看了看,嘆息︰「這是無情的刀,想不到,我母親連這個人放出來啦,她真的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薛沖吃驚︰無情是誰?
無情刀又怎麼樣?
這是薛沖生平第一次听到無情這個人,還有無情的刀。
「哼,諸位,傳令下去,大家一定要加強戒備!」狼天仇高聲的吼了起來,聲音之中有一種無法抑制的憤怒。
他當然覺得是信母君干的,他也清楚信母君的目的,就是不要自己好好的享受她天驪山的成果,而且要造成一種草木皆兵的感覺。信母君想做而沒有做成的事情,被薛沖替她完成了。
「是。」下面是雄壯之極的回應聲。
薛沖在剎那之間有一種感嘆,也許以後地底魔族最難對付的人就是狼天仇。不僅是信母君,就算是自己,也有瞧了他。
薛沖奔行在虛空之中,感受到一種身體被風力切割的痛苦。
此時的薛沖,並沒有利用照妖眼來飛行。他知道,除非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自己一定不能擅自使用照妖眼。
畢竟,每使用一次照妖眼,都會消耗巨大的能量。能量就是戰力,高手相爭,如果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則很可能一能量的差別就可以定勝負,判生死。
所以,不管薛沖照妖眼之中的能量是多還是不多,薛沖都清楚的記得一,那就是必須得節約,這是無疑是一種良好的習慣。
此時薛沖所去的方向,是地底魔族的靈脈所在之地,天驪山最為中心地帶的一道靈脈之門。
嘩啦!薛沖飛前行的身形硬生生的頓住。
一道耀眼的白光在薛沖停住之前三步的樣子切割而下,不僅切割得罡風呼嘯,而且百丈之下的地面上,也出現了一道恐怖的傷口。
來人無疑是一個高手,使刀的高手。
薛沖斜著眼看出去,就看到一個和自己年紀相若的少年人英俊無比的側臉!在這個少年的面前,薛沖忽然升起一種想再世投胎的感覺,面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英俊得使薛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人的身形挺拔,雖然俊美無比,但是臉上一種誰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傲,卻激得薛沖想要立即打他一拳。
可是薛沖只是想想而已,真正對自己搶先動手的人是他。
此人手中的一柄長刀足夠有四尺,和戰場上的馬刀十分相似,但是刀上一股凌厲的殺氣使得薛沖的心靈力都開始顫抖了一下。
好強悍的殺氣!薛沖微微一凝神,心靈力運轉之下,道︰「閣下何人,為什麼擋我的路?」
來人嗤笑一聲︰「還不錯!居然有這份定力,在我長刀砍下距離三步的地方,你居然能夠做到面不紅,氣不喘,心不跳,果然有意思!」
這話的時候,這少年人臉上的狂傲之色更濃,仿佛是一個創世的神,在俯瞰世間一切的東西,做出一評價。
這話雖則是在贊美薛沖,但是薛沖卻從中听出了此人濃烈的譏諷之色。
薛沖的心靈力運轉之下,身體和心靈完美的一致,並不受他話語的半分干擾,只是微微一笑︰「你是什麼東西,我的武功好壞用得著你這樣的角色來評價?」薛沖表達了自己的憤怒。
在一只老虎的上去模一下,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薛沖很想知道。
此人是長生第二重的境界,身上一股凌厲無比的殺氣,其實薛沖就是在第一時間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他故意問,是明知故問,故意輕蔑他而已。
想不到,此人在人道心術上的修為並不算高,竟然立即動怒,開始嘲諷薛沖。
這人不是別人,他是無情,信母君豢養的貼身殺手,厲害得很。
但凡有信母君不喜歡的人,都是派這個人去殺人。而他也的確沒有讓信母君失望過,只要他一心去殺的人,就一定可以殺死。
反正,迄今為止,他殺人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他的武功比之楚煙寒這些天桐城的大盜還要厲害得多,因為他的境界足夠高,長生第二重。楚煙寒和東方流星這些強盜,雖然可以掠奪到無數的資源,成就長生第一重萬壽的境界,但是想要達到不滅的境界,在沒有靈脈支持的情況下,幾乎就是不可能。
可是無情得到了這樣的機會。信母君想要培養第二個祖黃泉。
當初的祖黃泉,就是被她用這樣的方式培養出來的。
哼,既然有敢于反對自己的人,信母君決定培養另一個祖黃泉來扼殺狼天仇和祖黃泉。她向來是一個好強的女人,容不得自己吃半的虧。
無情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即使是狼天仇等人,也無法現他的存在,但是他就像是幽靈一般在為信母君做事情。
信母君並沒有讓他殺人,只是讓他監視狼天仇的一舉一動。
作為一個級的殺手,自然知道該如何隱藏自己的身形。
真正厲害的殺手,並非一定要是絕的武功。畢竟,一個人已經將武功修煉到了絕,又有誰能支使他去殺人。
就在剛才敵手這一擊的時候,薛沖甚至連眼楮都沒有張開,心靈力的感應之下,明確的知道敵手就是在虛張聲勢,給他來個不理不睬。
「找死!」無情手中的長刀舉起,剎那之間,一股強悍無比的罡風呼嘯而出,將薛沖罩在其中。長生高手的威力,果然是不同凡響,僅僅是這提刀的勢頭,已經使得薛沖的胸口無比的難受,薛沖輕輕的移動起來。
自己的境界和他之間,相差實在是有遠啦,硬踫硬的和他交手,顯然不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所以薛沖在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候,居然還笑得出來︰「無情子,你可知道我是神獸宮的掌教,你真的要得罪我?」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咒語,頓時使得無情有些躊躇。
作為一個殺手,這樣明目張膽的殺人,的確是不應該的。殺手應該無情,應該冷靜,應該在暗中行刺,這才是他們最擅長的。
可是薛沖居然一口就道破了他的來歷,這不由不使得他感覺到心驚。難道,這是信母君泄露了我的身份?
可是他隨即相信這不可能,手中長刀的刀尖一楊,向薛沖當胸出手。
長刀圈轉,殺氣橫生,薛沖剎那之間有種置身于冰窖的感覺,此人長刀之上的陰寒的力量,已經對薛沖進行了攻擊。
薛沖的身子猶如一只可以在空氣中自由行動的魚,霎那之間橫移六百步,產生了可怕的音爆。的確,薛沖移動的度足夠快,甚至身上的衣服,在這個時候都有一種即將燃燒的味道。
這就是空間移動的力量。
這是緊急關頭一個人的本能,薛沖在這霎時之間躲避開敵手的攻擊,出了一刀。
手刀。在這樣的度下,薛沖只能來得及使出自己的手刀。
鏗鏘!金鐵交鳴的聲音產生,薛沖感覺到一種猛烈的刺痛。
不好,薛沖的身子一個滑翔,隨即消失在無盡的虛空。
難受。
無情感覺到十分的難受,因為自己緊接著的一刀使出了全力,並且是以自己最得意的招數攻擊出去,在他看來,薛沖不管是躲向什麼地方,都難逃一死。
這才是殺手的刀,使人在不知不覺之中無藥可救。這一刀最高明的地方,就在于他在第一刀將敵手的武功深淺掌握,第二招就使出了殺招,以功力擊斃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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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沖駕馭著照妖眼,奔行在無盡的虛空,心中充滿了震驚和喜悅。
主要是震驚。薛沖心中想的是,想不到世上還有這種接近于妖的刀法,世上還有這種對于刺殺之術無比精通的高手,就算是在一剎那之間,也可以將我的弱完全的掌握。
薛沖甚至相信,就算是信母君這種級數的高手,現自己行蹤的時候,也不能做到對于自己這樣狠毒的攻擊。
在對手第一招的攻擊之下,薛沖已經處于絕對的劣勢,第二招就可以要薛沖的命。
除非自己用同歸于盡的方式,否則就只有死。
對方是長生第二重境界不滅境界的人物,死一次又何妨?不滅不滅,就是自己的身體已經可以毀滅,但是因為精神力的強大,可以瞬間重生。
可是薛沖 不能。他的肉身還遠遠沒有修煉到那樣的地步。
所以薛沖只好走。
好狠毒陰險的人,在剛剛一出手的時候,就使出了同歸于盡的殺手 。
也許換了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相信敵手會這樣冒失的進攻。
可是薛沖依然沒有中他的圈套。實在話,就是靠著這一招,無情殺了很多的人,他真實的名字是厲無情,不滅高手即使肉身完全毀滅,也可以立即重生。
可是這種出其不意的攻擊,對于薛沖,並沒有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薛沖輕盈的躲避開,剎那之間消失。
厲無情怔怔的呆在當地,口中念念有詞︰「薛沖,薛沖!我已經听到過無數次有人提起你的名字,我本來以為我一旦見到你,就可以輕易的將之殺死,但是想不到的是,他身上還有道器,絕的道器,否則的話,根本就不能改變時間和空間法則,早已經死在我的手上了。」
此時的薛沖,前往的是地底靈脈,他要將手中的三枚金丹交在信母君的手里。既然無情是信母君的人,自己只差一就死在無情的手上,自己倒是想看看信母君是不是必須得兌現自己的諾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