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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故作可憐

為失去理智而出手揍了軒轅戒一拳,這種不理智的一出手便深深懺悔加分析自己為何會犯這種傻X的錯誤。總結一下分析,此次出手有四點緣由︰一,軒轅戒這廝最近神經,寵人寵得無法無天,一時忘了二人之間的生疏感,忘記了對方的身份;其二,自己心情不爽,而且是越積越深的那種,沒有適當瀉出自己的情緒,軒轅戒稍加挑撥,導致剛剛的一幕;其三,此時夜深人靜,暗夜底下更容易滋生罪惡。這里沒有外人,單獨相處,態度入得過開了。其四,軒轅戒那張臉今天實在太欠扁了,讓人有種一拳親吻過去的沖動。總結一下,都是軒轅戒這廝的錯。

唐子謀垂頭,自己果然還是女敕得很。軒轅戒再怎麼對他好,對方也是王爺,自己又算是什麼。剛剛那狠狠的一下,不妥善解決,恐怕只需軒轅戒大聲一喊,用不著什麼理由,就能把自己投到大獄里去。

為了保命,看來需要演戲了,唐子謀雙眸含淚的看著軒轅戒,一臉蒼白,明顯驚嚇過度的模樣,顫著聲音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小心的抬頭,怯生生的掃了一眼神色復雜的坐在地上的軒轅戒,又驚怕的垂下頭,急促的帶著鼻音解釋道︰「父王若是怪罪,要殺要剮,全憑父王處置。」

小可憐形象,演得入木三分。唐子謀在賭,賭他對自己是有幾分感情。畢竟存在著血緣關系,軒轅戒對自己的寵愛是實實在在地。甚至還曾舍命相救,這次雖然一時沖動做了這種事,估模著不會被拉出去砍了,小命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唐子謀垂下眼眸。今天這件事,也是對自己地警告。什麼樣的身份便是什麼樣的為人處事,軒轅戒的寵溺,讓他一時忘了對方乃是至尊王爺,而自己不過是一僂來自異世的孤魂。今天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不也是證明了自己居然在認同接納對方。

這點是絕對不允許的,他不由抿抿嘴。把自己地心上加了一道又一道的枷鎖,再次提醒著,以後不管軒轅戒對他如何,都不可掉以輕心。

軒轅戒揉著自己的右眼,對于唐子謀的那一拳,他是吃驚多于憤怒。吃驚地是,看起來乖巧柔須的孩子,居然有那麼大地火氣,那一記拳頭雖然對他沒有造成實際上的傷害,右眼眼角之處,卻有些疼得厲害。若說不憤怒,那也是騙人的,從小到大,除了少數幾次的竹板炒肉,他這張臉可是從來沒被人踫過。

沒想到,第一次就被唐子謀這麼一拳送過來了。

看這孩子那嚇得臉色蒼白的模樣,軒轅戒的心一下子軟下來了。其實也怪自己,謀兒心情似乎不太好,自己不該故意招惹才對。軒轅戒越想越覺得下不了口,別說是打板子,估模著一板謀兒那種身體,怕是也很難修養。

軒轅戒理由想了一大堆。卻沒有注意。如果是別人對自己如此。又或是自己地父兄或是另外地那幾個兒子一拳揍過來。後果肯定就沒這麼簡單了。

「謀兒不必擔心。本王習武之人。這點小傷不礙事。」不過謀兒地力道不小。眼角似乎一抽一抽地疼。

成了。唐子謀心下一喜。臉上神色不變。小心地靠近軒轅戒。一臉擔憂地看著軒轅戒右眼角處。小心翼翼地討好道︰「父王。謀兒幫你揉揉吧。」

軒轅戒頓時心情大好。謀兒心疼他了。

這些時日下來。軒轅戒其實隱隱現。這孩子表面上看起來好處地很。卻有著非常強地警戒心。不肯輕易開啟心扉。甚至他有種錯覺。父王這兩個字。對謀兒而言。根本就沒有意義。明明靠得很近。卻又似隔得很遠。

這孩子。很難親近旁人。

軒轅戒愁于自己拉近兩人之間的關系,畢竟是心愛的女人為自己生下的孩子,再加上唐子謀長得著實討他喜歡。人就是這麼奇怪,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優點自然是優點,缺點同樣也能變成優點。于是,上上下下,無論怎麼看都順眼的緊。

唐子謀的主動親近,讓軒轅戒心情大好。為顯父風,他忘記那一跌的痛,直接站起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本王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唐子謀看著軒轅戒毫不在意的回到床上,心底松了一口氣,慶幸這里沒有第三個人,否則今天這事情還真有點不好處理。至于隔板外的阿傻跟竹意,則被選擇性遺忘,畢竟一張隔板,那畢竟也是隔開了嘛。

軒轅戒的眼楮似是因為大力打擊,而微微抽畜著,只讓在一旁的唐子謀看得提心吊膽,小心尋問,「父王,你的眼底是不是……。」該拿熱水敷敷?

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軒轅戒把床上所有的書都扔下床,直接摟著那瘦弱的身體,打斷唐子謀的話道︰「放心,這種小傷,本王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軒轅戒說的絕對是大實話,常勝王爺並不代表是鐵人王爺。相反的,軒轅戒領兵打仗,他身上傷疤無數,甚至于有好幾次差點死于刀槍之下。但他的命很硬,就算是致命傷,他也一直挺下來了。更何況,不就是一記沒有殺傷力的拳頭嘛,根本沒有見血。于軒轅戒而言,這絕對是小得可以忽略不計的傷。

也許習武之人與正常人的體質相差真的很大,唐子謀邊想邊暗地里點頭。正常的人被揍了一拳,第二天一定會出現一個黑眼圈,俗稱熊貓眼。軒轅戒內功深厚,一定不會留下這種明顯的印記。

不懂武的唐子謀,相當然的把這種小問題直接簡單處理化了。而誤以為簡單一拳根本不會留下什麼問題的軒轅戒,根本不把這種問題放在心上。此時放在軒轅戒心上的,是唐子謀那明顯硌人的身體。只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謀兒居然瘦了一大圈。

軒轅戒很不高興,腰上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居然又恢復成剛進王府時的模樣。

「謀兒難道不相信本王的實力?」

軒轅戒突然冒出來的話讓唐子謀哭笑不得,連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大掌,也暫時拋在腦後,「謀兒不知父王此話何意?」

「怎麼,還在本王面前裝傻,本王知道你這里可不笨。」軒轅戒說著,點了點唐子謀的腦袋瓜子。初次見面的唐子謀,給軒轅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突然變得如此勤奮看書,自然能聰明到你是在尋找什麼?說吧,你是本王的孩子,有什麼要求」

說到要求,軒轅戒突然想起。自從認了謀兒之後,對方卻從來沒有仗著自己的身份,提出什麼要求。不管什麼人,都想從他這里得到些好處。唐子謀既沒有要求當年事情的真相,也從來沒有主動說過自己想要什麼。謀兒所有的東西,都是他主動給予的。就算是最小的兒子,也在今年的生辰上,要了一只小馬駒做為自己的禮物,而謀兒卻什麼都沒有要。

如此一想,軒轅戒的心一下子軟下來。眼底雖然還抽著疼,但早就把怒火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父王誤會了,只是謀兒私人的事,不想麻煩父王,怎麼會不相信您的實力呢。」

唐子謀一開始大量翻書,就沒有想過會隱瞞。如此明顯不同的生活作息,天天泡在藏書閣里。就算是阿傻,也能夠猜得出來,更何況王府里有的是聰明人。與其遮遮掩掩讓別人起,還不如大大方方。他因為身份緣故,沒有見過麟王府的幕僚,但文人的通病,他卻是知道的。

文人天生比武將要多幾分猜,看一件事,硬生生從多方便考慮事情的可能展與結果。能輔助軒轅戒的人,定然不是普通人,而唐子謀也懶得隱藏這種事情。影子那怪異的冰封,讓他懶得去掩飾什麼,也沒有時間去掩飾。

那詭異的寒氣對影子的身體有沒有影響,到底才能融化那該死的寒冰,才是唐子謀最關心的。

只可惜,動了天地樓所有的情報網,甚至于網羅了近一百年的武林史,從來都沒有這種古怪怪異的武功。眼看希望越來越渺茫,而冰封里的影子卻連一點動靜也沒有,也難怪唐子謀會越來越著急,一不小心把某個倒霉人士當成了出氣筒。

軒轅戒身為東秦八王爺,見多識廣,也許知道這種情況。見軒轅戒詢問,當下也不隱瞞,把影子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道出來。只不過冰封里的人,把影子換成了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軒轅戒暗自撇撇嘴,這四個字怎麼這麼不順耳。不過如此詭異的寒冰,軒轅戒仔細的回想,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詭異的冰。結果自然令唐子謀很失望,軒轅戒也從未見過什麼武功這麼神奇,把人冰封起來,居然用寒氣逼人不得靠近。

但軒轅戒的一句話,讓唐子謀關注起來。

「謀兒可曾想過,那寒冰是對手所為,還是被冰封自己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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