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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外面槍聲想起的時候,整個宴會廳已經鮮血滿地了,所有的女士早就顧不上什麼氣質什麼風範,對于未知的恐懼和血腥的驚怕早就剝離了她們的理智,相熟不相熟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彼此緊緊貼著,好像這樣就能驅散詭異場景帶來的陰冷森然的感覺。

禹徹只是因為突兀的槍聲而稍稍的分了一下神,那個一直都沒有現身的偷襲者就抓住了這個空隙,想要撲過來奪取這個年輕而充滿活力的生命。快到極致的速度也許在這些人眼中是無法捕捉的,但在禹臣眼里當真慢的可以。彈指之間一道銀光飛過,空氣只是小小的波動了一下,所有人都看到了空中突然多了一個青色的生物,模樣像極了蛇類,但……對不起,蛇類是不會飛的。

在還沒有弄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的時候,這條蛇就已經突然裂成了兩半,噴濺而出的血液紫紅紫紅的,詭異的讓人頭皮發麻。原本等帶著禹臣分神的那條銀蛇看到這樣的場景,迅速收回了自己即將沖出去的細長身體,小心意意的又縮了回去。紅色的眼楮緊緊地盯著禹臣的一舉一動,仿佛對于眼前這個絕佳的食物又是滿意,又是忌憚,這讓還沒有成年的變異蛇有些難以取舍。

當然禹臣殺的這一條蛇並不是這樣血腥場景的唯一凶手,至于其他的凶手在哪里躲藏,禹臣並不想要過多插手,反而在偷偷模模的出手後又躲回了禹徹的身後。外面的大門被人轟然打開,已經緊張的快要暈過去的禹夫人仿佛等到了救兵一般,整個人都煥發出了光彩,一雙眼楮滿懷希望的向門口望去。

維薩,佣兵界的奇葩!

這個具有非常意義的詞語用在維薩身上最為貼切,佣兵做事本來就沒有原則但涉及極為重大的政治案件的話,一般佣兵是不會去做的。但維薩這個人最愛的就是在政治漩渦中周旋,然後一身輕松地走出來,這樣的成就感讓他無比熱愛這樣的挑戰。所以在接到刺殺單子的時候,維薩看中的不僅是高額的雇佣金,還有就是要從這位前總統手中取得實驗報告這項活動。

不過維薩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在十分瀟灑的踹開大門的時候看到的會是這樣的場景,黑色的靴子一腳踩在血泊中,粘稠的聲音讓維薩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銳利的雙目懶散的掃過宛若驚弓之鳥的宴會眾人,漫不經心的勾起一抹邪笑道:「看來是有人提前來跟我搶獵物了,是哪路朋友有沒有興趣出來見一面?」

聲音略帶挑釁的鉤挑著,就在他說完的瞬間,幾十年佣兵生涯產生的絕佳直覺讓他立刻拔出匕首,飛快的向一旁躲閃。後面的人看到維薩這樣的行為,都有些不解,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為什麼老大突然這麼緊張。于是輕松地將能源槍往肩膀上一抗,不懷好意的笑著就要湊上來調笑自己的老大。

「別進來!」一聲暴喝立刻止住了青年的腳步,尚且年輕的臉上帶著一絲茫然,僵硬的立著,好半天才磕磕巴巴的道:「老大你干嘛呢?」

說著還探著頭往大廳里看,頓時青年只覺得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華麗燈光下的大廳滿滿的都是血色,地面上的血液已經聚成了一層足以淹沒鞋底的血河。青年眨眨眼,突然氣憤的道:「臥槽老大,我們被搶先了,我去看看到底是誰敢和我們搶生意!」

說著就已經大大咧咧的踏進了大廳,維薩本來要伸手拉住他,但那一股從脊梁骨慢慢滲透全身的冷意讓他僵硬的緊繃著神經不敢輕舉妄動,就見青年手抄著褲兜,舉著槍對著房頂突突突的放了好幾槍,平凡的面孔擰出一個猙獰的表情,大聲喊道:「瑪的,哪里來的龜孫子快給爺爺滾出來,敢搶我們的生意,做好以死謝罪的準備!給爺爺我出來!」

高舉的手臂和毫無防備的姿態對于潛伏在暗處的狩獵者來說,這樣的獵物十分美味,活力四射,身體強健,真好!

禹臣看著維薩,男人微微弓著的脊背看起來無比有彈性,從他進來的時候禹臣的眼神就鎖定在了他身上。倒是真真沒有想到,在這個位面這麼有天賦的人竟然這麼多,禹恆澤算一個,其實撒西也算一個,不過現在看來又要多個維薩!這個人竟然能夠躲開變異蛇的攻擊,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還是以現在這樣的身體素質,當初多少考核者死在這樣無形無影的攻擊中,考核者的身體素質和感應能力絕對要比維薩高出不知道多少。

「阿耐蹲下!」嚴厲的命令語氣爆發出來,原本一臉威武霸氣的青年立刻抱頭蹲了下來,很顯然這樣的命令執行的無比順手,簡直如同經過多年訓練一般。禹臣的眉頭挑的更高了,哎呦不只能夠自己躲過去,竟然還能準確無誤的幫自己的手下躲過去,不錯的人才!

看在你是個人才的份上……我就小小的救你一下好了!正要將沒有被維薩覺察出來的那條已經靠近的變異蛇解決掉,就看到自己的飛刀帶著一股熟悉的力量搜的一聲飛了過來,穿過變異蛇尖銳的三角頭部,帶著那條細長的身體直奔禹臣而來,最後砰地一聲,釘在了禹臣身邊的桌子上,強大的力量,讓那張桌子應聲裂成兩半。銀亮的飛刀,禹臣眯著眼楮看著,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將它收回來。

「我以為我來的正是時候……」冷漠的聲音讓維薩反而放松了一絲的警惕,緊繃的面部肌肉終于緩和了一下,對著大步而來的禹恆澤露出一個笑容。「不好意思戰神大人,我想你已經來晚了,看看這里面壯觀的景色,我想戰神大人絕對想不到你還有個這麼有能耐的對手。」這話說得嘲諷十足,不過遺憾的是他並沒有看到這個人的臉上有這麼表情的變化,只是面癱著臉,踏著粘稠的血液直奔站在禹徹身後的禹臣。

不過還沒等他走到,就有不知死活的東西企圖偷襲他,禹恆澤根本就不需要回頭,能源槍不需要瞄準抬手就擊落了一條不要命的小蛇。禹臣用余光觀察著禹恆澤的舉動,忍不住點點頭,這個人雖然字沒什麼長進,但是功力卻是漲了一大截,雖然變異蛇的幼年狀態還十分虛弱,但是經過基因雜交的變異蛇目測似乎無論從速度還是體制都有了極大地提升,至于其他的還有待于進一步觀察。

緊盯著禹臣平靜的臉,禹恆澤細薄的嘴唇抿了抿才道:「沒有受傷,很好!」語氣並不算是熟練,甚至最後的很好更像是在表揚一個超額完成指標的士兵,沖著他微微笑了笑禹臣點點下巴,不緊不慢的回答他。「嗯,不過很顯然,你應該去關心一下那些人,當然如果你有證據的話也可以把維薩抓起來,然後拷問一下究竟是什麼風把他們吹來了。」

溫柔的語氣說著,在提到維薩的時候禹臣甚至還給了那個男人一個友好的微笑,但很顯然他說的話可並不怎麼友好。維薩聳聳肩膀撇撇嘴,攤開手歪頭看著禹恆澤,有些無賴的笑道:「反正你看到了,我還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剛剛到這里就看到自己的生意被人搶了,哦這將是我職業生涯中最大的污點,聯邦的戰神大人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痛苦。那位看起來很像戰神大人的少年,仁慈一點吧,我可是個可憐人!」

看著還有閑心西子捧心耍賴的維薩,禹臣忍不住微笑,果然他看上的人就應該讓他有種輕松感,而不是想禹恆澤這個悶葫蘆一樣一點用都沒有,而且還經常讓他無話可說。似乎覺察到禹臣看向維薩的眼神有敘熱,被這樣簡單忽略的戰神大人微微皺起了眉,心里有些不怎麼舒服。禹臣對他來說很特殊,特殊到可以因為他而感受到一種想靠近,想關心,想保護的感覺。所以他才會在離開之前,說出那樣一段違反血緣的話,他只是想要用一種更貼近的方式留住這種感覺。

「我想在這里搶先的恐怕並不是人!我不在乎誰搶了你的任務,我只想知道,這次又是什麼奇怪的東西!」說著,伸手將卡在裂掉的桌子上的飛刀拔了起來,上面扎著的蛇類有著青黑色的鱗片,閃著銀光的鱗片看起來鋒利異常,禹恆澤伸手在鱗片上輕輕拂過,指尖立刻就刮出來了一條血痕,明顯帶著倒鉤的牙齒露在外面,但以外的並不具有毒性,細長的蛇身只有禹恆澤修長的手指一般粗細。

「呵!」冷冷的一身,會場的人分不清這算不算笑,不過也許因為禹恆澤的到來讓他們有了精神的依靠,好多強撐著沒有發出聲音的女人們開始輕聲的啜泣,後來變成了嗚嗚咽咽,最終竟然演變成了放聲大哭,哭聲疊加起來大的簡直可以掀翻了整個屋頂,禹臣皺起眉挖挖耳朵,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以後在這樣的場景把自己的听覺封閉掉。

就在他苦惱于哭聲的時候,一個白皙柔女敕的手輕輕的捏住了他的袖角,扭頭看去,竟然是那個之前和他搭話的女人,女人臉上的妝容有楔掉似乎之前的場景讓她哭出了不少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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