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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胡說,科考還能是假的?是我編得出來的嗎?我問過皇上,他才登基需要人才,要連著三年試選人才,一點兒都假不了的,用功讀書吧,不要荒廢了,別淨想那些超近的路子,準是有人忽悠你了,想和你一起借皇上的光?別想好事,沒有真才實學怎麼能當官。」雨春數落永久,這是有人拉永久下水。

「三姐,我只要冬假的時候去京城看看,我想師父。想柴大哥。想三哥四哥,想趙二哥,想京娘姐姐李雪姐姐,拜求三姐答應了吧。」永久一個大禮,還有模有樣,雨春被逗笑了。

「你是要逛京城是真的,別的都是借口,還不知你一肚子花花腸子,就是繞我可以,京城可都是人尖子,到了那里顯擺不出手去,暫時不能答應你,看書去吧,不要貪玩。」雨春推了永久一把,攆他回自己的屋子。

永久豈會听從,看到雨春身邊的四個丫環,永久就是好奇,幾個人到底是誰?就要問個究竟。

「三姐,我怎麼沒見過她們四個?」

「又想當密探了?她們是我的丫環,幫我做事的。」雨春再推永久︰「時不待人,快做功課去吧。」

永久遺憾的很,還沒有問三哥做侍衛好不好,四哥在餐館多美,當了掌櫃東家,自己還不如永輝功課差一點便宜,不知苦讀到什麼時候才能出頭,當個侍衛也不差,是皇上身邊的人,有皇上的關照,還愁不升官,當個武將多好,殺伐決斷,威風凜凜,英武的氣概。人人敬畏。

永明走上了軍旅之路,惹得永久神不守舍,只好先壓下一飛沖天的**,施施然的回房。

一看雨春五個人,喬喬即刻就多加了米,四嬸家如今也富裕了。本來他家人就好客,又不是吝嗇的人。

煥煥管炒菜。今日人多了,一下子就加了四個菜,冬冬看雨春來了,放下功課,就來招呼雨春︰「雨春,走了一個多月吧?」

「是啊!我想家了,就跑了回來,開春要考試,你天天用功很累吧?」有啥說的。雨春和冬冬雖然熟,可話是說的不多,冬冬是個內向而矜持的秉性,每天只有學習,不好聊天,他也舍不得時間。上進心強的很。

雨春也不是好說好搭擱的,可沒有小丫兒的風範,想到了小丫兒,雨春突然想到宮奴說的有一個受傷的宮奴,自己看到了那些病息奄奄的宮奴,以為那個人就在里邊。

三十幾個人沒有重傷的,那個人呢?雨春心里一陣忐忑。趙二會不會把小丫兒送去宮奴院,叫人收拾她。

趙二會那麼狠嗎?雨春立即下了斷語,也有可能,自己的哥哥都能下手殺,他那麼厭惡小丫,一定會算計她。

雨春心里亂了,決定明日返回去,家里都安排好了,也正好把繡品送去京城,在四嬸家匆忙的吃了一頓飯,快速的回來,又讓丫環給兩個侍衛做飯,早早的安歇了,明天快速啟程。

又想到四夏,自己不看看去也是不放心,就耽誤一天,還惦記小丫,她已經問過皇上,趙二是領小丫兒見過他,說了兩句話,他就讓趙二安排小丫兒。

趙二既然讓小丫兒見了皇上,就不能把小丫送宮奴院吧?

雨春是最信不過二冬的,惦記四夏的念頭佔了上風,決定還是先去看四夏。

次日雨春起的很早,甄大、賈二、每人趕著一輛車,還沒有出院門,就听到敲門聲,丫環就開門去。

進來的是永久︰「見雨春要走,就急了︰」我也要去!」

「你知道我干啥去,亂吵吵!這樣子還能讀好書嗎?」雨春真的生氣了,永久怎麼這樣不听話了,別人有了職業,他的心就發瘋,不來點狠的,是管不住他了。

「三姐,你這不是要進京嗎?」

「我們去看四夏!」雨春沒好氣的的說。

「我也去,我很久沒見到娘了。」永久小聲嘟囔,他心虛,他知道雨春不喜歡谷氏,听了這話一定會大怒。

可是沒有預想的效果,雨春沒有吱聲,雨春一點不惱,自己不是谷氏的女兒,跟谷氏沒有處下一分的感情,人家可是親母子,被谷氏寵溺嬌慣長大的,不管谷氏對她多麼殘忍,不會影響人家母子的感情。

「上車吧。」雨春想到了這些,教育永久的負擔忽然就卸下了,自己操的哪門子心,永久是陶家人,榮辱是他們陶家的事。

永久要是中了進士,谷氏就是最美的,看到了自己有錢,恨不得鼓搗永久搶奪,真是人在做。天在看,自己願意永久好,可大概是天意,不讓谷氏稱心,挺好個永久怎麼就變成了愛慕虛榮的,不好好讀書的原因,一定是受了永明的影響,想借皇帝的力,不耐了寒窗苦讀。

人是不能有靠山的,為什麼讀書成功的大多是寒門士子,原因是他們沒有別的出路,只有苦讀書,是唯一的活路。

讀書人只要心思不屬了,就算完。

自己願意永久有出息,也沒有依仗他做靠山的心思,有三個皇帝的銅牆鐵壁,不管他們誰做皇帝,自己一個小小的商人,也不會得罪他們,礙不著他們的江山,也不會忌憚自己一個女子,自己也不想借勢力發財,自己一生是無虞的,根本就不要永久的庇護。

自己什麼都沒想過,也沒有嫉妒永久做官陶家人借力的事情,一切都是天意,白瞎了永久的腦袋,這個聰明勁兒,要是學了壞,也是夠人受的。

雨春搖了搖頭︰日月在轉,人在變,隨著年齡的增長,人的心思越來越難以捉模,就像小丫,還是人小不定性,三歲看大,七歲看老的說法不正確。

京娘和李雪自己接觸的時候已經到了成年,幾年了,她們的性子沒有改變,就證明從小看不出大了的。

鄉下的路真是不好走,馬車的顛簸,讓雨春拋開了陶家的事。

二十里的路程走的真是不快,甄大在前邊還不認路,永久一次一次的告訴,走了一陣。就听永久喊「到了!」

永久喊︰「停!」馬車嘎地停下,下得車來進入眼簾的就是一片毛欄草舍,這個村子離鎮子很近,還這樣破爛,遠處一片荒坡,景象蕭條,家家都是一樣的破房。

真的是窮得沒邊,比河東還窮,河東河西也是自從雨春開燒烤店,孩子婦孺撈魚模蝦,掙了些錢,房子太破的,都修葺了一番,顯得比這個村子景象好多了,自己的繡花廠,倒是濟困了不少人家。

進得門去,院子雜亂,雞鴨狗的一只沒有,大概是沒有糧食喂。

雨春一進院,蜂一樣出來一幫,老少婦孺十來人;雨春撒眼一看,三個小子,三個女孩,兩個老頭,兩個老太太;隨後又出來四個,谷氏和二冬和她的孩子。

四夏呢?雨春看一圈,沒有四夏,又看看永久,永久會意,問谷氏︰「娘!四夏怎麼沒出來?」

谷氏的眼淚嘩!就下來了,撲通就坐在地上,拍打著自己的大腿,連哭帶嚎︰「都是這個該死的丫頭害的,她舍不得給四夏飯吃,還對她打罵,在這里我們沒有飯吃,四夏去河邊撈魚,就落水丟了命!……」

谷氏說的不給四夏飯吃,還以為是二冬干的,听到最後,雨春才听明白,谷氏是在罵自己,覺得她就是恨自己一個人,胡編亂造的話,真是喪良心。

谷氏哭了一陣子,突然像發了瘋,直奔雨春沖來,甄大眼尖手快,一把就抓住谷氏︰「大膽!竟敢冒犯郡主,你是想死了。」

甄大一扔,谷氏就再次坐到地上,接著嚎。

二冬的婆婆給一家人使了眼色,自己撲通一跪,別人自是知道她的用意,二冬的婆婆叫喊一聲︰「郡主救命!」她可知道雨春有的是錢,纏住她一定會有錢拿。

「救命?誰快沒命了?」雨春一問,一家人哭嚎起來︰「莊稼顆粒無收,我們都三天沒吃飯了,求郡主接濟。」

雨春一想就明白了這家人是什麼貨色,跟谷氏是一樣的貨,求我,求得上嗎?

「如果你們說實話,讓我滿意的話,賞賜是有的。」

「郡主請問。」二冬的婆婆眼楮擠了幾下,一副得意的樣子︰「郡主,我們為你養著娘,沒有功勞有苦勞,還望郡主多多賞賜。」

「閉上你的臭嘴,我們郡主姓林,哪里冒出的娘?」甄大大怒,知道雨春的事情,滴血認親已經斷明白,跟陶家沒有關系,這個婆子竟敢胡說,甄大就要給她幾個嘴巴。

被雨春的眼神制止,甄大就是憋屈。

雨春不想多生枝節,對谷氏的話很是懷疑,四夏去撈魚,誰信吶?四夏那個懶勁兒,打死她也不會去撈魚。趕巧就那麼寸,落水的就是四夏,一定是二冬搞了什麼鬼,嫌四夏吃飯?不願養她,就哄到河邊推她下水?

四夏是個大活人,難道河邊就她們兩個人?

二冬睡里夢里想著賣她,滴血認親的招數都想的出來,她會不會,為了賣四夏,以這樣的招數哄騙谷氏,雨春心里一陣冰涼,二冬真的干得出來,雨春的心髒一通狂跳,如果那樣,四夏可就完了。

再一想,就是被賣也比淹死強,如果真是二冬干的,自己就要把她碎尸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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