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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拉在這一刻的心情無疑是非常緊張的。

她全部的謀劃都放在這些酒液里面,自然要憂心任何可能破壞大局的意外出現。

借用生化機器人的視覺,卓拉全神貫注地盯著場內,期望事情不要往壞的情況發展。

她看著這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用一種略帶疑慮的目光望向擺放在中間的飲具,問道︰「里面是不是加了什麼東西,我怎麼感覺味道怪怪的?」

為了配合庭院的古羅馬風格,送上來的酒水是盛裝在一個碩大的金盆里面,上面覆蓋了許多特意點綴的花瓣,在金質的盆底映襯下,略顯渾濁的酒液帶有一種純正的紫羅蘭色澤,被放在庭院的中央位置。

下載了大量資料的卓拉清楚,這屬于紅酒中的極品,香味凝而不散,不是接觸到極近的距離,根本就嗅不到那股醇正的果香味。在場的人若想要飲用,只需拿著手中銀質的坎達羅斯杯伸到里面舀一下,再拿起時,便是滿滿的一大杯。

而作為在大變革之前就有著顯赫地位的人生贏家,這里的每一個人大概都能分辨出紅酒的成色和品質如何,少數資深人士更是對于酒液的年份、葡萄采摘時間都能評鑒的一清二楚這當然是屬于自我的吹捧了,對于酒的口感來說,只有好喝、一般、不好喝三種的概念,不過成功人士們就喜歡這種神乎、懸乎的調調,這樣方能凸顯出自己格調的高端。

因此。這句異議聲一出,立刻是得到了在場大多數人的肯定。

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性非常裝逼地雙手抱胸將酒杯放在臉前。微閉著眼楮搖了搖,仿佛是一位遺世獨立的君子在那里寂寞地品味著什麼︰「年份沒錯的話是61年,但這味道很不對,細品之下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感覺,微有些腥甜、苦澀,似乎屬于血液在舌尖散發的味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神奇的是,它並沒有破壞酒液原本的滋味。反而在味道的對比上,讓我有種格外清晰的體驗,難道是一種新加入的搭配?」落在後面的一位矮胖男士也不甘示弱地發出驚奇的叫聲,試圖用音量來徹底蓋住前者給人的印象。

但周圍人的目光並沒有太過關注他們,而是集中在一位相比旁人要更加持重威嚴的老人身上。

這便是今次到場地位最高的一人,就算在權威者如雲的聯合zf高層中,也是讓很多人一听名字便肅然起敬的存在。

只見他隨手伸入到金盆當中。撈起一些飄在酒液上面的花瓣,然後拿出一片含在嘴里。不到兩秒鐘,便胸有成竹地說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加入的東西便是這些花瓣。」

老人微笑著捧起那些花瓣,擺在身前可供所有人看清的位置上贊道︰「這味道,以我幾十年饕餮客的經歷也完全沒有印象。大概可以肯定了,這些花瓣不屬于我們這個世界該有的品種,看起來,在對異世界植物的培育問題上,相比從前。我們已經是邁進了一大步。」

話音剛落,立刻博得全場人士一致的掌聲和贊揚。

「x老英明!」

「x老坦蕩!」

「x老霸氣v5!」

「x老能再活一萬年!」

如此熱烈的追捧下。老人說話的興致也越發地高昂。

「不得不說,安排這個的人有心了,知道進化空間里面對于我們意義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不是那些使用時間短暫的武器、道具等等屬于壞掉就不可再生利用的裝備,也不是只能用于個人的血統職業,而是可以不停循環培育且能大面積普及化的物種資源,我想真誠地夸贊一句,這次獻禮的意義很好、很棒,也很有內涵!」

听到贊揚,人群中立刻有一位紅光滿面的男人上前,謙虛地說道︰「不敢擔x老如此夸獎,這都是我們該做的本分事情,但借此機會,允許我向x老匯報一下最近的工作情況」

此情此景,很有種zf工作報告會的即視感,但周圍人的臉上沒有半點別扭的感覺,都是帶著全副的熱情听著、看著。至少在表面上,他們對于這種只能通過儀式化的制度來增加權威的陋習沒有任何意見。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辛苦努力和不斷模索,我們總算是把一些適應能力強的品種植物移栽到地球的環境當中,其中的部分已經可以達到平穩生長的程度,x老你手中的花瓣便是里面的一例成果,經常服用能有效緩解衰老和增強體質當然,這期間還多虧了南美朋友們的幫忙,要不是他們對怎樣隱蔽種植園的手法熟門熟路,我們便無法在避開執法機器人的同時,開展這一工作」

話題經過轉換後,已經沒有人關心酒液的問題,也沒有人會注意到,某幾個游走在庭院中的生化機器人那像是突然松了口氣的眼神。

他們即將大難臨頭!

……

重新分配的一處房屋中,卓拉收回關注在庭院內的目光。

她睜開眼楮,慶幸地拍了拍胸口道︰「幸好老娘我足夠聰明、機靈,在看到聚會的配置單中哪幾種從沒有見過的植物後,立即就換用了原本的手段,采用花瓣侵泡的做法,不然,要是這時候被發現的話,那就麻煩了,幸好,現在一切無恙,計劃完美實施。」

利用放置在那個舞伴身上的微型電子設備,卓拉在知曉了聯合zf一批人具體的聚集地點後,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被控制的幾個生化機器人侍者拿著她提供的基因藥劑,用花瓣吸滿後。逐放入到盛酒的金盆里,再端到庭院中被所有人直接飲用。

卓拉根本不用擔心具體的效果會有所減弱。緩緩釋放的基因藥劑不同于普通的化學藥劑,量少的話,不僅難以起到明顯的作用,還很容易被體內的新陳代謝所中和。

它采用的是病毒感染的方式,能直接入侵到細胞內部,並不斷地進行分裂復制。即使釋放的量再少,只要時間足夠,倍增的感染模式。照樣能放翻比進入的病毒大上無數倍的生物。

想到這里,有些雀躍的卓拉對著在一旁等待的陳汐邀功式地說道︰「主人,已經完全搞定了,他們全都服用了被感染的酒液,剩下的事情怎麼辦,是不是直接把他們拉入到我的世界中,永遠的囚禁?」

她的能力有一項非常可怕的地方。即使被感染的細胞數量很少,難以帶入足夠的生命力去到里世界中,但意識卻不會受到這方面的影響。只要不殺掉進入的人,他們的意識便能永遠地呆在里面出不來這也是她當初打算對待陳汐的報復方式,甚至放在外面的身體已經腐爛崩化,也沒有絲毫影響。

換個角度說。這也算是一種永生的方式,只要能忍受那個世界的寂寞和孤獨,不被同化為怪物,便能與她一起生存到天荒地老。現在只不過是將報復的對象換了一些而已,在以往的漫長歲月中。她做過很多次。

相比臉色激動、表情間充滿著躍躍欲試情緒的卓拉,陳汐表現的卻很是興趣缺缺。一點都不像是已經掌握眾多大人物的生死,反倒即將捏死的屬于不用在意的螻蟻。

「現在不用著急,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而比起這個,我更在意的是下一個進入的世界會是什麼,這可是我擺月兌新人身份的第一次進入,想一想都很忐忑,美分她會給我選入一個什麼的世界?是想整死我呢,還是想整死我呢,或者一直想整死我呢!」

陳汐越說越興奮,跟現實的約束太多不同,還是任務世界可以亂來,能發揮出他最為充足的主觀能動性。像這一次,才簡簡單單的出了兩手,就差不多把參與到【紀元峰會】的聯合zf高層並著他們招攬的部分打手一網打盡,根本沒有挑戰性嗎。

得到這個否定的回答,卓拉的樣子不比蔫了的茄子要好,一臉的沒精打采。

看著陳汐臉上一副高手寂寞的裝逼樣,她恨不得一口老血噴死這混蛋︰「每次都是褲子月兌了,你就告訴我不干了,有這麼玩人的麼!」

但她根本不敢多說什麼,被整了很多次的卓拉已經明白,主人的吩咐就是最高的指令,其它的就算做了,到後面也會輪到自己倒霉。

陳汐看出來卓拉的不爽,難得地耐心解釋道︰「小拉啊,你的心性還是不夠上檔次啊,以後跟我做事要多學一些,畢竟做我們這一行的,行事不夠大氣和惡劣,根本就嚇不住人,像現在動手,完全沒有該有的轟動性嘛,我更喜歡那種神轉折的劇情帶來的震撼效果」

「只有在他們信心最足、自認為最勝券在握的時候動手,才能將所有人一下打入絕望的深淵,爬都爬不出來,如此,才值得我這一次過來的代價,便是作為一個犯罪者,出場一定是要給人足夠深刻的印象。」

「那你想什麼時候做?」

卓拉弱弱地問道,不得不說,她已經被這一番似是而非的大道理砸昏了,就算活了幾萬年,她也從沒見過能把做壞事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家伙存在。

「也沒多久,比如過兩天就有這樣的機會——【紀元峰會】的閉幕式。」陳汐說這話的時候,笑得非常惡劣,「既然他們想把我塑造為頂級的罪犯,那我就當著十萬人的面,在聚集了全人類的焦點事件中,以他們的悲劇方式來宣告【阿加雷斯的蛛網】開始正式登入這個時代的大舞台!」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你自己可以看著情況繼續這項工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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