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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祭祀大典

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聲勢浩大而隆重,莫凌風冷著一張臉跟在戟伐洛身邊,他最討厭這種熱鬧的場所。祭祀天神為了保佑自己國家五谷豐登,國富民強?!他最瞧不起這種裝神弄鬼的人,他只相信自己雙手創造爭取來的,如果求神拜佛有用的話,還用努力什麼,誰想當皇帝,誰想發大財,求一下神不就行了,還用得著聯絡人馬,陰謀算計嗎?

莫凌風看著這一場名為慶祝實際上判亂的慶典,他只要扮好自己的角色,別的才懶得管呢。要不是戟伐洛苦苦哀求,要不是他欠他一個人情,他才不要來,才不要看這麼虛偽的場景呢。他冷眼旁觀,國王面色嚴肅而凝重,一步步走向聖殿。

聖殿是一座宏偉的類似于廟宇的殿堂,里面供奉著一個天神,也不知道是什麼神,不是觀音,也不是如來,應該是他們室韋國所特有的神靈。

黃金塑的金身,侈華而高貴,穿的是室韋國所特有的服飾,兩旁是一些面目獰猙的佛陀,前面是一個貢桌,上面擺滿了貢品,雞鴨牛羊,各種各樣的水果,放滿了整整一個大桌子,貢桌前面是一個小貢台,上面點燃了兩個長明燈和一個點滿香的香爐。

地下放著一個蒲團,應該是讓國王跪拜用的。再外面是一個比較大的落地香爐,里面點著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香,煙霧繚繞著,旁邊是一列列的蒲團,應該是為王孫貴族文武大臣準備的。

門口立著兩列僧侶,全都拿著木魚低眉順目,台階下是一個超大的香鼎,里面也是煙霧繚繞著。

國王後面是王子公主皇親國戚,再後面是滿朝的文武大臣,走道兩旁是戒備深嚴的國王近衛軍,這里面恐怕有不少是被換掉或被收買的人。

他被安排在戟伐洛身邊也有一些波折,剛進大門時,就有人議論他是什麼人,怎麼可以站在王子之列,後來還是由國王親自出面說他是自己的義子,是由大唐來的,參加完祭典之後就宣布他的身份,現在是重要的慶典,一切等慶典結束之後再說。

就這樣三言兩語把眾人打發了,他也被安排在這了。義子?莫不是國王太風流,不然怎麼這樣就輕信了他的鬼話。他風流了也就罷了,還佔自己的便宜!

進入聖殿,國王接過僧侶遞來的香,點燃,拜了三拜,然後把香插到香爐里,又走到蒲團前,跪下,開始拜神祈禱。後面眾人也都跟著跪拜,莫凌風不情不願的也跪下,今天他是虧大了,先被別人當義子佔了便宜,現在又要對著這個國外的神靈三跪九叩的。

國王跪拜完,一位眉毛胡子像雪一樣白的老和尚捧著一個缽盂走向國王,伸出干雞爪似的右手伸向國王的額頭,嘴里念念有詞。片刻又把雞爪手伸入缽盂里蘸了一下,又對著國王的腦袋灑了一下,接著又對眾人一一灑水。

然後就是枯燥繁長的誦經文,老和尚站在國王面前敲著木魚念著經文,眾人旁邊也是兩列的僧侶,都拿著木魚「當當當」的敲著嘰哩咕嚕的念著。莫凌風身邊正好站了一個年老的和尚,拿著木魚在他的頭上邊猛力的擊打著,震得他耳朵嗡嗡直響,幾次忍住想要踹他出去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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