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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仙的名義 二十三、臨風玉樹引相看 穿梭精靈帶笑來

寒江也留意到這白衣公子,只覺其在眾人之中,如鶴之立,風度翩翩之態,令人贊嘆。龍泉說︰「這不知是哪里附庸風雅的公子哥們,又在這里賣弄招搖,他們懂什麼是詩嗎?我看他們還不如旁邊彈琴的妓女!」孤雲傲然說︰「看來龍兄是看不起妓女了,其實女人中除了武林中人有膽識有氣魄之外,妓女反而是最敢作敢為之人。」

龍泉盯著孤雲說︰「看來孤兄對妓女很有了解,願聞其詳!」孤雲怒說︰「你什麼意思!」木雪凝起身說︰「好了,剛才還說別人作詩不好,難不成你們吵架賭氣,比人吟詩更高雅?這批人本是乘興游湖,咱們可別亂說話,擾了別人興頭。」龍泉來到琴架邊上,笑說︰「剛才那女子所彈之《子矜》,倒是別有風味。」說完輕動手指,緩奏琴弦,微風飄送流離之韻,清音洗滌塵埃顏色,寒江雖不會彈琴,卻也覺得精神為之一爽,猶如看到寬闊草原,發而清幽,君子漫步,凝而不亂,心思如雪,亮而通透。

木雪凝悠悠念道︰「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語聲所出,眼光卻是看著那漸行漸遠之船。

一曲彈畢,孤雲皺眉說︰「龍兄的琴技似乎並無進境,我雖不才,也學了一曲《鳳求凰》,願博君一听,還望賞光謬領,不吝賜教。」龍泉哼了一聲,起身讓開。孤雲坐定,彈起琴來,寒江只覺孤雲的琴聲似乎通體透著高傲,卻又不同于山中之高士,怡然自得,而是高高在上,似俯瞰人間不屑一顧。寒江一面搖頭,心里暗想︰這孤雲怎麼這麼驕傲,北海除邪島很了不起嗎?木姑娘才不會喜歡這樣的人,我覺得木姑娘和寧罡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龍泉鄙夷的說︰「不知你彈的是《鳳求凰》,還是《鳳離凰》,仁兄之音,上去九天之遙,不接人間煙火,空而乏味,淡而絕塵,此曲只能天上彈,讓神仙們都墜五里雲霧,反正已然習慣。」

孤雲憤然起身,說︰「鳳翔于九天之上,燕雀安能知曉?」寒江听二人越說越激動,便轉身憑欄而望,湖水如鏡,遠處綠樹紅花,陽光和煦而來,溫婉淡然。木雪凝在寒江身邊,輕聲說︰「夫子曾說︰‘逝者如斯。’一切皆會消失,人力渺小,豈有長生之力?」寒江知道木雪凝是听了剛才那白衣公子所彈之曲,因而感傷,遂笑說︰「人生隨緣,因遇而安,不必太過在意,人未能長生,卻畢竟活過,就如鮮花,哪怕是一剎那的美麗,也要給世間帶來絢麗的色彩,哪怕只是在游人的記憶里,哪怕只是在春風拂動的瞬間。」木雪凝抬頭看著天,說︰「還是公子看得開些,我們都是迂腐之人。」

半湖殘紅夕陽舞,滿是歌舞管弦聲。歸去唯余花伴樹,水繞山形暮色侵。

深夜寂靜,寒江看著假山園林,心想現在正是清靜之時,為防萬一,還是早點回去吧,他仿佛听到木雪凝的聲音在叫著︰「寒公子!」

木雪凝看著寒江頃刻間便消失無蹤,有些怔怔的說︰「好厲害的輕功,風過無影,雖鬼神難與其匹。」

寒江已然坐在招待所的床上,看著陽光撒向窗台,寒江起身收拾了衣物,匆匆去火車站買了票,中午的時候,已經站在沙坪壩三峽廣場,秋日的陽光一點也不炙熱,暖暖的感覺讓人幾乎想要哭泣。

點點滴滴的追憶,令人唏噓。

寒江來到公司,迎面走來高挑的冷子吟,冷子吟的辦公桌就在寒江對面,兩個人一起進入公司,從最初的冷淡,到後來的深交,兩人已是很好的朋友。

冷子吟打開文件夾,說︰「這是我作的本期銷售企劃案,你幫我看下,我看得頭都大了。」寒江坐了下來,冷子吟給寒江泡了杯咖啡,一面坐在寒江旁邊,說︰「你好像憔悴了很多。」寒江扭頭看著冷子吟故作關切的面孔,忍不住拿著文件夾輕輕打了過去,說︰「你怎麼越來越三八了!」冷子吟躲開來,笑說︰「人不三八枉為人!對了,這個周末帶上蘇月,我們去洋人街玩,听說那里有好多廁所哦,還有露天的,能看到外面,你敢不敢上?」

寒江搖頭說︰「你還是淑女一點好嗎?」冷子吟起身來,干練的說︰「淑女呢,是古代的事情,其實都不能那麼說,唐朝的女性就挺豪放的……」寒江自然的說︰「瞎說,唐朝的女性一樣的淑女。」冷子吟奇怪的扭頭說︰「你看你,就像去過唐朝一樣,真受不了你。去不去洋人街?」

寒江嘆說︰「告訴你吧,蘇月已經結婚了——新郎不是我。」冷子吟大聲說︰「好啊,怎麼不給我帖子……」還沒說完,就笑說︰「這玩笑過時了。」寒江說︰「你看我像開玩笑嗎?你不是說我憔悴了嗎?」

冷子吟坐了下來,小聲問︰「為什麼?」寒江擺擺手說︰「等我看完給你意見。」冷子吟坐在寒江身邊,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更不知如何和寒江交流。

寒江看完冷子吟做的企劃,點頭說︰「差不多吧,反正這個東西就是這樣,最後出來的不是比這個好,就是比這個差,不會一樣的。」冷子吟接了過來,忽然說︰「可是你們……」寒江打開電腦,好久沒上QQ,QQ打開後一直跳個不停,他一面回復消息,一面說︰「沒什麼,怎麼你比我還要緊張呢!」冷子吟說︰「晚上我請你吃飯。」說完便溜回自己辦公桌前,寒江給冷子吟發了個QQ,說自己想靜一下。

從電梯口出來,寒江打算去超市買點東西回去做飯,卻覺得前面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子頗為熟悉,她的背影是如此的妖嬈嫵媚,一身紅衣如同綻放的花朵般迷人,她身上幽幽的香味如同幽谷的蘭花,即便是最寒冷的風,也只能使花香更加濃郁。

寒江正在驚訝,那人轉過頭來,調皮的一笑,說︰「怎麼?不認識了!」寒江呆呆的,看著那張動人心魄的臉,那是一雙多麼迷人的眼楮,如同天上清澈的銀河,隔離了一切丑惡與悲傷,**和惆悵;完美無缺的臉上,尤其那張勾魂攝魄的紅唇,一笑申明皆傾倒,何況寒江在紅塵。

那人不是小精靈又是誰?

小精靈說︰「我現在20樓當文員,46號房間,2046,記住了哦。」寒江一面跟著上前,一面問︰「你怎麼來了?」小精靈自豪的說︰「我想來就來,因為我太無聊了,無聊到無法繼續我的研究。我必須要找一個電磁環境復雜,不被那些時空巡警發現,而且又能找到個人說話的地方,我們算是朋友了嗎?」

寒江亦步亦趨的跟著,點頭說︰「當然!不過,你不用走這麼快!」小精靈說︰「我還沒飛呢!我租了一套單間配套的房子,就在你小區旁邊,以後咱們可以經常見面了,晚上我就潛心進行我的研究,白天呢,我還可以工作。」

寒江問︰「你需要這份工作嗎?」小精靈說︰「當然需要啊,我雖然逃過了時空巡警的追查,但是還是不敢和天意違抗,這里又不是時空漏洞,沒有消耗,我得吃飯啊,總不能每頓飯都去變化吧,那樣我會很累很煩的,更何況,這麼簡單的工作我太會做了,不就是用這麼古老的軟件嘛,我閉上眼楮再睜開眼楮,就什麼都會了。」

寒江說︰「那你干嘛不去國家科學院?」小精靈說︰「我想死啊,樹大招風!走,我們去逛超市!」寒江驚得目瞪口呆,問︰「你是不是知道我心里想什麼,是不是?」小精靈說︰「對啊,以後你在我面前就是透明的,對了,我在這里的名字叫林慧。」寒江吐了吐舌頭,說︰「好土的名字啊!你們公司是干什麼的啊?」

小精靈聳聳肩,「外貿公司,專作外貿的,不過我只不過是普通文員,只作文字處理工作而已,我的目標是解決自己的衣食住行。」寒江和小精靈說著話,便也不想那麼多煩惱的事情了。小精靈隨著寒江回了寒江房間,小精靈皺眉說︰「這麼古老的房子,真是沒法住人,看看你炒菜的水平怎樣,我不會。」

寒江一面炒菜,一面想著和蘇月一起炒菜的情景,心頭不由酸酸的。小精靈看著電視,哈哈大笑起來,寒江把菜端上去的時候,看小精靈看的電視劇是《還珠格格》,小精靈大笑說︰「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電視劇啊!我都沒看過,哈哈哈!」

寒江問︰「對了,你那時候,都看過什麼電視啊?」小精靈說︰「那時候機器人都是滿天飛了,誰還有心情看電視啊?你都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腦電波了,你要是想了一個宮殿,屏幕上就會出現美麗的宮殿,大家都是在比自己的想象,電視電影這些東西,都是博物館里放著,沒人去看的。早知道這麼好看,我就多看一點。對了,你在唐代看到什麼好玩的了嗎?唐代的妓女最出名了,有沒有認識厲害的?我告訴你哦,別認識那些關鍵人物,樹大招風,這些地方是時空巡警監視最嚴密的地方,出了差子,神仙也救不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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