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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full force

卷動的紅色狂風,殺意的瘋狂四溢。

這種情況,和以往任何時候的蘇夜都不一樣。[]

在異形的飛船上時,是蘇理覺醒過來而產生的殺意。

在聖杯戰爭最後的時候,是蘇夜的覺醒。

和如今相似的情況,只有在星河艦隊之時,面對森洲隊產生過這樣的殺意,還有在聖杯戰爭面對caste

的時候。

但是即便是那時,蘇夜也沒有像是現在這樣徹底將「限制」抹去,全力以赴。

沒錯,是「全力以赴」。

即便是面對讓她真正生起氣來的森洲隊和caste

的青須,蘇夜也沒有過「全力以赴」的時候,最多也只是用于對付沒有理性和智商,以本能驅使的觸手魔物。

但是現在,蘇夜卻是真正的「不留手」了。

揮動的狂風之絲,無堅不摧地劃斷了房子、牆壁、雕塑和……

人。

蘇夜不殺生,即便是「不留手」,蘇夜也不會去「殺人」。

但是,「不殺」,並不意味著「無害」,更不是就意味著「善良」與「和善」。

相反,此時此刻的蘇夜,在周圍所有人的眼中,都和剛才那個人畜無害的小蘿莉完全相反,簡直就像是收割人命的死神一般。

不殺人的死神。

「壞孩子,需要懲罰。」

認真地點著頭,女孩說道。

既然你們不听我說的話,那麼我就讓你們不得不听我說。

蘇夜在明白了沒有人理會她的觀點之後,得到的應對措施就是這個。

此時的蘇夜,可以說是「異常危險」。

狂風席卷了這麼許久,也沒有殺死任何一人。

風之刀,精準無比地切入了周圍每一個人的死線之中,將一個個驚慌逃離和沖過來的人都「五馬分尸」。

一個個「人棍」驚恐而痛苦地跌落在地上翻滾著,然而卻因為蘇夜的直死,沒有產生因為流血而造成大失血的情況,一塊塊肉塊散亂地跌落在地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血液流出來,只有滿地慘叫的「尸體」,這個場景說是「活地獄」也不為過。

因為是切斷的瞬間就已經是「徹底分離」了,所以連痛苦都沒有,這些慘叫,只不過是驚恐加上畏懼的產物。

蘇夜的情況,並不是失去理智的「暴走」,事實上,蘇夜的神智非常清楚。

所謂的「暴走」和「黑化」,其實是兩碼事。

「暴走」,意味著失去理智,只遵從自己最原始的破壞本能,沒有任何的「克制」可言,但是這種狀況對于別人來說或許很強,但是對于蘇夜這種技巧相對比力量重要得多(當然她的力量也不是可以忽視的就是了)的類型,暴走只意味著反應力下降、判斷力下降。

而「黑化」,則是積累的壓力超過了承受的限度,從而或是被迫或是自行解除了自己對自己的「限制」,完全「放開手腳」的狀態,就神智而言,其實還是保持清醒的。

即便是「放開了手腳」,蘇夜沒有發瘋,她還不到從一個不想殺人的人變成「濫殺的殺人鬼」的程度。

和以往的做法,其實沒有什麼差別,只不過是把程度加大了而已。

對于蘇夜來說,最大的「上限」,就是按照趙櫻空之前提供過的一個非常「和諧」的方法︰斬斷雙手雙腿,挑斷脊椎骨,刺聾耳朵,挖掉眼楮,割掉舌頭。

確保對應對象是「生存」狀態的最低限度處理方式。

讓對象「真正體驗」到「死亡的痛苦」,這樣一來,記住並且害怕這痛苦的大家,就可以好好相處了,這是解除了「限幅器」以後蘇夜的做法。

所以,不只是「切斷手腳」的程度,而是……

會先被蘇夜用風之線緊緊捆住按倒在地,然後被漫天亂飛的風之鐵錘暴揍一頓,而且每一擊都是瞄準了身上「力氣」、「防御」、「忍耐力」等概念的死點,或是身上最痛的一些位置如肋下、小腿前側、門牙……

凡是敢反抗的,會被迅速接近到三步以內的蘇夜一擊破壞匆忙建立的防御圈,然後用「門牙曲折四十五度」、「踩著手掌三回轉」、「反關節膝踢」等一系列招式伺候……順帶一提,這些不是師承紅美鈴而是師承趙櫻空和詹嵐(?)……

「還真是過分吶……」

大氣猛然變得冰冷。

赤紅色和翠綠色的風,被突然襲來的寒氣凝凍了起來。

「看樣子,睡公主也不只是只有沉睡的時候的……」

站在晶瑩剔透的冰雕頂端,左右手分別提著像是雪冰晶形狀一樣的武器,穿著像是完全無視周圍冷氣一樣單薄而簡單短衣的青年。

「喂喂,最終boss什麼的這麼快就跑出來真的沒問題麼……」

索絲抄著手在一邊冷笑道。

「不是應該先讓一些‘好用但是沒有多大價值的道具’一個個來送死送經驗送人頭,順便消磨這邊的戰斗力和體力,然後在覺得差不多了以後才出來撿便宜麼?」

「不需要冷嘲熱諷,索絲•理•蕊瑟萊克莘……」

看上去頗為熱血和桀驁的男子用冷靜的眼神瞥了索絲一眼,只不過索絲看得出來,那冷靜的眼神並不是屬于這個男子,而是和他同契的聖戰天使。

「會造成現在這個狀況,基本上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哈,你在說什麼啊……這一切,是因為聖戰天使和人類這兩個明明就沒什麼差別,但是卻充滿了該死而無意義的驕傲吧!」

索絲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銳利,如同鷹隼一般毫不退讓地回瞪著男子。

「如果沒有你在暗中搞鬼,蕾芙麗•梅扎蘭斯的封印匣也不可能會被人發現,而這一系列的混亂也不會發生。」

「就算沒有我作梗,蕾也會從睡夢中醒過來,來找這個艾迪魯庭園,然後觸發cia的暴走——我所做的,只不過是把‘不確定發生時間’的事件確定在了‘對我有利的時間’而已。」

「可笑,蕾芙麗•梅扎蘭斯如果沒有你和格麗娜做的那些無聊的事情,她根本不會在cia產生崩潰危機之後的時間出現在艾迪魯庭園,而是會在確定的時間到達這里,成為我們最強的戰力之一,並且為了創造真正的理想鄉而努力。」

「理想鄉?你管這種建立在尸骸上的和平叫做理想鄉?哈!不用阿夜來,我認識的某位騎士王就該處死你了。撒!要拋離你了哦!(イや、振ベ切ペカ)」

針鋒相對的搶白,毫不退讓的爭辯。

如果只是看對白,這只是一場唇槍舌戰。

但是,事實上,這是一場惡斗。

索絲周圍纏繞著白色的光環,將襲來的冰柱、冰錐、寒氣都一一拒諸門外,而男子則想方設法一邊躲過蘇夜並不是專門打過來的攻擊,一邊想方設法要突破索絲的防御圈。

而蘇夜,此時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邊——雖然她把一切都听在耳中。

她現在的目標,並不是「某個人」,而是——

艾迪魯庭園。

風在蘇夜的身後狂暴地展開鋪散,風神腿一錯,暴雨狂風逆轉著重力,從下向上,如水天倒卷一般拔地而起!

女孩就像是完全扇了牛頓一耳光一樣無視了重力的限制,硬是在沒有任何動作前奏的情況下逆轉了身體的方向,倒立著飛旋而起,狂風在下方卷動,而在上方則是堪比導彈的一發發腿風組成的彈幕。

隨著暴雨狂風和上方的飛空島接觸,堅硬的飛漂石就像是豆腐一樣被毫不困難地踢成碎片,島嶼上站在稍微邊緣處的人也因此驚叫著紛紛掉落了下來,然後被像是巨大的蜘蛛網一樣綻開將整個艾迪魯庭園的下方都包括在內的風之索緊緊纏住,扔到了主島上。

能夠輕松自由地操縱能夠覆蓋如此之大範圍的風,這就是風之七煌寶樹的強大之處。

「為了聖戰天使和人類的未來,犧牲一些人有什麼錯!」

「就是你這種把每一個生命都當做是‘數字’來看的觀點,首先就是錯!」

而這一邊,索絲和男子的戰斗也逐漸激烈了起來,從一邊斗嘴一邊用冷氣和光環交擊,開始演變為硬踫硬的攻擊。

「嘖……竟然不同契就能和我們打到這個程度,你這家伙……明明不是七煌寶樹,為什麼竟然會有兩種屬性!你這家伙,到底是什麼怪物?!」

「不許質問老子!(俺ズ質問メエペス!)」

大聲地吼叫著,索絲抽冷子甩起一記漂亮的鞭腿,狠狠地抽在男子臉上,將他擊退了數步。

竟然能和與梅扎蘭斯同樣作為七煌寶樹的我媲美,真是令人驚訝的實力……

在男子身後浮現出來的白發少女驚訝地說道。

「哼……七煌寶樹七煌寶樹的煩死了,你是那種從小以為人就是分為三六九等的權官富二代麼?」

毫不客氣地用對面兩人听不懂的話回擊著,索絲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之前希雅被蘇夜斬斷的,大概四尺長的藤蔓直條,簡單地掰斷了多余的分支,然後像是拿著劍一樣指著男子。

「理想鄉或是七煌寶樹,人類或是聖戰天使,那些東西怎麼樣都好……想殺人的話在我面前殺一萬個人都無所謂,想迫害聖戰天使的話在我面前迫害一萬個我也不皺眉頭,但是只有那孩子不行……」

用力甩了兩下,手中的光芒包裹著藤蔓,原本還有些曲折不平的藤蔓竟然扭曲了兩下,變成了一把深綠色的木刀。

「老子我……才沒有那些崇高的理想啊……」

那雙一向淡然的眼楮,從剛才的銳利變得平緩了起來,逐漸變成了和平時一樣無精打采半睜著的死魚眼。

「打架什麼的,說到底都只是為了保護什麼不是嗎……」

但是那雙死魚眼,卻像是在閃閃發光。

「我要保護的……從頭到尾都只是那孩子而已……啊,現在多了一個嗎……嘛無所謂了……」

揮刀,白色的光芒將寒氣斬開。

「給我小心了,艾迪魯庭園,歐爾凱納德的混蛋們……為了能讓那兩個天真的小鬼能夠獨當一面而又平安地成長下去……你老子我,可是什麼都干得出來的哦……這次的戰斗,絕望,就是你們的終點……(絕望ゎ,れ前ソヶюク!)」

扭曲的笑臉,在美麗的臉上綻放著。

宛如厲鬼。

「……可是,老子……?你不是女生嗎?」

男子突然狀態外地吐槽道。

「……煎炒烹炸燜溜熬炖,老虎凳辣椒水兒,選一種死法吧,不讓你五音俱全地慘叫個十五分鐘再死得不痛快,老子把名字倒過來寫,一塊錢八個手榴彈,老子先扔你一百塊錢的……」

索絲的頭上頂著開瑪莎拉蒂的某人的組織標志,恐怖地笑道。

【將紅波之箭架于弓前】

誦讀頌詞的聲音,猛然讓戰場上對峙的兩人一驚。

【在瞬間輕輕】

那是蕾和蘇夜的聲音。

【挑起八重波】

穩立于虛空的女孩,手持著和死亡沒有區別的巨大刀刃。

【結合你我之心】

那高揚而激蕩的頌詞,是蕾發自靈魂深處的憤怒,和蘇夜另類的「慈悲」而產生出來,扭曲的殺意。

「為了不殺而殺」,必殺的慈悲。

奧爾哈!小心!

「啊……雖然想不弄傷睡公主就解決,看樣子也辦不到了呢……」

剔透的寒氣化作冰霜的巨龍,與赤紅的狂風之箭短兵相接。

冰之屑隨著四散的風飛濺著,每一塊碎片都堪比利劍,將周圍破壞得一塌糊涂。

「啊呀呀,做過頭了嗎……」

看著眼前的廢墟,奧爾哈抓了抓頭。

奧爾哈,小——

「噗噗噗噗噗。」

刀刃入體的輕響,連續五次。

連影子都看不到,奧爾哈的右肩、左肩、右脅、左脅和右手肘部就被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口。

「咕……這個是……」

該說不愧是歐爾凱納德的精英嗎?奧爾哈在血液噴出來之前就用寒氣處理好了傷口。

但是,短時間內可以說是實力大減了。

「clock,over!」

隨著這一聲有些機械音質的聲音,剛才還被他以為被廢墟掩埋了的女孩不知何時已經一塵不染地站在廢墟之上,雙眼冷冷地看著他。

「弱。」

淡然的眼神,毫不留情的評價。

隨著女孩揮刀,奧爾哈和他的七煌寶樹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發生了分離。

「這個是……」

對于這個突變,兩人顯然有些驚慌失措——畢竟兩人又沒有主動分離,而如果不是其中一方失去意識或是中了封煌符,同契的解除都可以說是「不可實現」的。

而蘇夜所做的,只不過是「殺死」了他們同契的「狀態」而已,短時間之內,這兩個人都是沒有戰斗力了,但是,蘇夜並沒有就這樣罷手的打算的樣子……

「稍微……冷靜一下頭腦吧。」(少ウ……頭冷ビガよろ)

「clock,up!」

以風代手,拍下了腰側解禁了的按鈕,女孩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奧爾哈的眼前。

「clock,over!」

如清風拂過,女孩已經站在了奧爾哈的身後。

鮮血流出,失去四肢支撐的兩人驚恐地看著自己跌落在塵埃之中。

「阿夜!」

從身後彈射過來的,是趕過來的阿酷扔出的索鉤。

當然,毫無意外地被蘇夜伸手抓住了。

然後,本來想要把蘇夜拉過去的阿酷,被蘇夜毫不費力地揮手,拉了過來。

「為什麼要做這種過分的事情!」

似乎是被這個「血流漂櫓」、「尸橫遍野」(雖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尸體」……)的場景震撼了,阿酷異常的憤怒,在空中很快調整了姿勢,向著蘇夜一拳揮了過來。

「啪嗒。」

毫無意外地被自動展開的風之盔甲卸到一邊,重重跌落在地。

「……」

用毫無感情一樣冰冷的眼楮看著阿酷,蘇夜似乎有些不理解地歪了歪頭。

「阿……酷?為什麼,要阻止我?」

兩個聲音,重疊著。

此時此刻,蕾和蘇夜兩人的意識上,幾乎可以說是融為一體。

如果是艾迪魯庭園的人來阻止她們,情有可原。

但是,為什麼理應是同伴的阿酷也會來阻止她們呢?

不,不只是阿酷。

揮出一記輕描淡寫的旋風,卻毫不遺漏地將襲來的導彈一一卷起,四散到了空中後引爆。

卷動的風之刃,輕易地將能夠把一艘輪船化作灰燼的未羅之斬切開兩半,散落成毫無殺傷力的以太因子。

「希絲卡……龍威……奇雅……」

眼楮掃過去,重疊的聲音一個一個數著原本是伙伴,卻對準自己開槍的人。

「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是我們要問你們的啊!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狀況!為什麼那個一向善良的阿夜會變成現在這個濫殺無辜的樣子啊!」

阿酷爬起身來大聲質問道。

「因為,普通的方法,說不听。」

蘇夜認真地點了點頭,很認真很正經地回答著阿酷這個其實一般來說不會有誰會認真去回答的質問,也正是因為這個近乎天然呆的舉動,讓希絲卡等人確定,她依然還是蘇夜。

但是這也是讓所有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

「因為,他們都不理解……」

像是為自己調皮搗蛋打了小朋友找理由的委屈小孩一樣,女孩十分努力但是笨拙地為自己辯解著。

「死亡,明明那麼痛苦……但是,他們不听……」

但是和委屈的孩子不一樣,蘇夜的臉上,是無比平靜的表情。

「所以,要讓他們,自己體會一下,記住才行。」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這樣很過分。

那種手腳分離的痛苦,縴細而敏感的女孩光是看著他們痛苦的表情,听見他們痛苦而驚恐的慘叫,就已經感同身受。

但是她毫不猶豫地繼續著。

就像是某個圈圈眼說過的一樣,如果不制造痛苦,人類,不,包括聖戰天使,都是不會真的理解「死亡」到底是多麼痛苦的事情的。

女孩不殺人,因為她很清楚,「死亡」和「死掉」是兩回事。

死亡並不可怕,因為在死了以後,什麼也不知道。

可怕的,是「死亡」這個過程。

生命離開身體,慢慢流逝,什麼也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死亡的鐮刀落到自己的脖子上,甚至還不知道這鐮刀到底要多久才會真正砍下來。

那種惶惶不安的恐懼,才是真正痛苦的事情。

如果一定要有人傷害別人,如果一定要有人背負這種仇恨,如果一定要有人給予人們痛苦,如果一定要這樣的話……

至少,就由這樣的自己來背負……

這樣一來,至少,在敵愾同仇的狀態下,人類和聖戰天使,或許可以實現前所未有的和睦吧?

如果一定要有一個魔王來讓人們團結起來,那麼這個魔王必然會被人們消滅。

比起自己的生命,女孩更加重視別人的生命。

所以如果一定要有犧牲,那麼就由自己……

「為什麼……要做這種惡魔一樣的事情……」

希絲卡難以置信地問道。

「惡魔……也無所謂。」(魔ザ…ゆゆプ)

听到希絲卡幾乎是無意識的評價,女孩把視線投了過去。

「那麼,我就用惡魔的方式,說服你們……」(魔ヘウゆビベ方ザ、話メ聞ゆサパヘよろヘ……)

舉起刀,女孩毫不猶豫地把刀對準了擺開架勢的眾人。

「哼……剛才的話我可不能當做沒听到……」

巨大的圓盤砸來,被女孩條件反射的一記雲手卸開,砸在旁邊同樣沖上來的阿酷身上飛了出去。

從另一邊走過來的,是手持著像是玩具鐵錘的武器,與奇露露同契了的煌珠獵人,臥魯。

「惡魔嗎……你真的能說服得了本大爺嗎?就憑你那種無聊的理念?」

「喝呀!」

一聲熟悉的叱喝聲,從上方傳來。

冰藍色的鋒利月牙,迎頭劈下。

來勢鋒銳而勢如破竹,就算是蘇夜也不得不暫避一下。

這一記下踢,硬是將突起的廢墟堆踢成了下凹的深坑。

從塵埃之中,步出了許久不見的猛虎。

拉薩蒂!

不,過來阻止蘇夜的,並不只是這些蘇夜認識的人而已。

帶領著人數眾多的人造天使部隊,還有大量聖戰天使使用者組成的部隊,艾迪魯庭園也已經算是傾巢而出。

除了作為要人的最高層似乎並不打算露面以外,幾乎可以說是所有的精英戰力都已經派遣了出來,很顯然的,他們已經可以說是放棄了「生擒七煌寶樹梅扎蘭斯」的想法了,畢竟連另一個七煌寶樹都已經被擊殺(雖然沒死),這樣下去就算獲得了戰力,也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還真是諷刺吶……這就叫做‘吳越同舟’嗎?」

一手提著木刀,一邊有些陰陽怪氣地嘲諷著,索絲慢慢走到了蘇夜的身邊。

「竟然在面臨這種毀滅等級的對手的時候,明明是可以借刀殺人一舉把對手全滅的機會,結果卻聯手起來了嗎?」

「索絲•理•蕊瑟萊克莘,你到底想干什麼?」

似乎是作為歐爾凱納德的話事人之一的一個滿臉絡腮胡,可以去cos某9王的兄貴怒聲責問道。

「我要干什麼?看了不就明白了嗎?」

索絲冷笑了一聲,抓住了蘇夜空著的左手。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climax啊……我們三個人合起來,足以顛覆世界的力量,讓你們看看吧……」

金色、銀色和紅色的光芒,化作了遮蔽一切外敵的牢籠。

【紛擾的游塵,慈悲的旅人】

散開的衣領,露出了美麗不亞于蕾的核石。

【黃昏之陽,蒼茫之陰】

金色的光芒籠罩了索絲,銀色的光芒籠罩了蘇夜,紅色的光芒摻雜其間。

【生死之理,存滅之道】

金色逐漸縮小,纏繞在了蘇夜的脖頸上。

【永恆長夜的碎片,剎那青空的蔓延】

銀色逐漸縮小,纏繞在了蘇夜的左手上。

【于此綻放,于此毀滅】

紅色逐漸縮小,環繞在了蘇夜的身周圍。

【于此合為一體——】

金銀紅三色的光芒,在歌聲落下的瞬間,並沒有向外四散,而是慢慢收攏在了一起。

蘇夜的脖子上纏繞著輕薄的金邊黑底的圍巾,左手握住了銀白色的長柄薙刀,身體周圍懸浮環繞著赤紅色如同羽衣霓裳一般的飄帶。

和聲勢相比,型號意外的小。

但是,那翻著倍向上漲的壓迫力,卻讓所有人不得不重視起來。

【撒……】(イや)

三個重疊的聲音,三個重疊的身影。

蘇夜血紅的雙眼,冷冷地環視著眼前可以說是堪比千軍萬馬的敵人。

【來清數一下你們的罪孽吧……】(れ前ソ罪メ數りボ……)

重疊起來,光是說話也像是誦讀頌詞一樣的聲音,清冽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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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這個其實應該是明天發的,但是咱明天有很多事要做,不一定來得及更新,所以提前更新……也就是說明天不能更了哦……總算把小理的武器化寫出來了……full-force是全章推薦bgm,同時也意味著「全力全開」,不把能力解禁怎麼對得起這個黑化的劇情呢?小夜變成暴君大人了呢……接下來是怎麼做呢?亂入是辦不到了……另外,那個那個!小理的頌詞是咱自己編的哦~!(挺)

ps︰其實寫到這個時候……咱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黑化過了以後……應該怎麼掰回來呢……

最後一個ps︰有獎競答哦,這一章有多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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