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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眼中布滿了驚懼,似是很不可思議加納.戈拉就這樣死了,望望向火圈的眼神都布滿了忌憚。

「我寧願要听話的農夫,也不願要弒主的將軍!你們是交出投票權听我安排,還是帶著投票權去陪加納.戈拉自己選!」我又重復了一遍。

現場一陣冷凝,每人臉上都有著掙扎,有些人是不舍得手上的權利,有些人想投降卻拉不下面子做那第一個出頭鳥,怕是以後被人笑話,更有些人是在觀望。

「很難做決定嗎?那我來幫你們可好?」我笑了下,腳輕輕一跺,每個人腳下的火圈都以詭異地形態扭曲縮小著,原本及腳踝的火苗不停地上漲著,停到了胸口,里面傳來灼人的溫度,將圈子里的人的臉頰都蒸紅了,一滴汗珠滑落,剛到鼻翼尖端就蒸發不見了,圈里的人都收斂著呼吸,似乎怕呼出的氣息強一些,也會助長這火苗。

「我,同意你的決策。」一個臉色已經有些發青的老者,先開了口。他的腳步似乎已經搖搖欲墜,我一揮手他腳下的火圈消失了,周圍幾個人的火圈火焰似乎又強上了幾分。

「這火焰在長大!溫度變高了!」幾個年輕人不由得高聲喊叫起來,似乎被這發現嚇得不輕,「這樣下去,後面的人火圈溫度會越來越高,豈不是要死!不管我們的事,我們又沒有投票權!」

我鄙夷地看了一眼幾個失態的人,「那就求你們的長老,師傅,如果他們識趣,那麼放得將是你們兩個人。」頓時下面一陣人聲鼎沸,求饒聲勸說聲不絕于耳,我並不關心,他們遲早會投降,我不急。我看向那個第一個站出來的老者,他坐在地上有些虛弱,我很納悶作為長老怎會如此不濟?

「巴斯魯長老,在神址神祗之戰中,為家主擋過一次偷襲,之後身子就不太好了。」加納.夏佐似是見了我停駐于那老者的眼光,上前解釋道。

「哦,是嗎。」我好奇了,既然敢為加納.尼基塔擋偷襲,是抱著必死之心吧。這樣不懼死的人為什麼第一個服軟,「巴斯魯,你是為什麼第一個站出來?不要說你怕死,我可不信!」

「尼基塔家主一直是引領著家族,他做什麼必定會有他的道理,我信的是他,所以我信任被他選擇的你。我期待著你造就的輝煌。」他閉目調息說道。

「雖然和我希望的有些出入,但是也很好了。」我心情好了很多,閉目召喚出自然女神杖,身上的力量涌向它,自然女神杖,「自然救贖!」瑩瑩的綠光將他包圍住,他的臉上的虛弱退去,蒼老的模樣也年輕了很多,整個人恢復了壯年時期的狀態,我收回了自然女神杖,氣息有些亂,畢竟才恢復了一半的實力,這樣的消耗還是有些過大啊。周圍人的火圈上的火焰也有些薄弱之感。

現場氣勢又是一凝,周圍的氣氛又有些變了。幾個長老的眼神似乎變了變,看著臉色有些白的我,又望了望火勢有些小的火圈,似乎有一波意動想反抗。

「哼!」我深吸了一口氣,氣息又平定下來,雖然後續之力有些微薄,但也緩了過來了。火焰的氣勢比先前還旺盛了許多,蠢蠢欲動地人又安靜了下來,猶豫了片刻又一個主系長老妥協了。

最後,所有的長老都妥協了。我滿意地看著這個結果,眾人妥協的臉,讓我很是愉悅,「我要你們的血誓。」

「血誓?」

「既然已經妥協了,沒想背叛,血誓也沒什麼關系吧。你覺得我,能信任曾經想扳倒我的你們嗎?」我冷笑著,「你們覺得我是這麼思慮淺浮的人,還是保險些比較好。」

眾長老有些遲疑,但在我的冷眼下還是妥協了,個個發下了血誓連招呼都沒打就氣憤地走了,巴斯魯長老留在了最後一個,「這樣不以德服眾,你會無法得民心的。」

「只要我堅持的是正確的道路,跟隨我的人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地跟隨我走到了終點,獲得了成功,那就是我要得到的結果。他們的心甘情願、欽佩、尊重,我不需要。」我回道。

「這樣孤獨地走著,即使成功也是不……」

「不需要。那些我都是不需要的,我只要這樣就好。你的傷我已經為你治好了,你趕快回去閉關吧,剩余的能量應該有助于你的突破。」我淡然地轉身出了主殿。

「小姐,真的這麼孤單地走下去?」加納.夏佐跟在我身邊,突然出聲道。

「嗯,加納家所有人都只是過客,你也是,走過這段路,就不會再見的過客。」我毫不留情地說道。

「嗯。」加納.夏佐,應了一聲,也是沉默一路。

我很快不再記得這事,一夜修煉,第二日早早醒來,在庭院中接著清晨的露水,米卡修斯也起來了,「西婭你在干什麼?」

「收集露水。」我沉浸于這采集露水的事情中頭也不抬地說道。

「干什麼?」

「泡茶,听說過泡茶露水為上,雪水次之,井水為下,今日想試試。」我回憶了一下說道,手指觸及涼涼的露水,心里也清涼了不少。

「西婭,要露水自己凝結不就行了。」米卡修斯說道。

「這不同,我要體會的是這采集的過程,不是真注重那結果。」我輕嗅了一下,一股冷凝香。

米卡修斯也取出了一個器皿,開始盛接起露水,太陽漸漸地露出了半邊臉,將天空暈染開來,我將兩瓶露水收好,就這樣躺倒在了草坪上,任草尖上的濕氣將我衣衫浸染,紅色沾染了濕氣沉澱成了一抹深沉的血一樣的暗紅色,米卡修斯也躺倒在我身邊,純潔的白色和深沉的血色的邊角相接,我純黑的發絲被晨鳳吹起,與米卡修斯白色的發絲糾結在一起,我就這樣定定地看著,覺得這景象和我們很想像,米卡修斯是獨角獸,最純潔的存在,我卻將他困于身邊,走上一條血路,我就是那黑暗的存在。

「米卡修斯,你後悔嗎?」

「後悔什麼?」

「你的信仰從認識我開始就不在了,我將你從純潔拉至黑暗。」

「雖然有些惆悵,但是沒有後悔。」

「即使後悔也不行了,這條血路既然將你拉了過來,我就不會放手讓你走了。即使將你的靈魂染成至黑的存在,我也不會松手的。」我略顯蠻橫的地說道,前世碌碌無為平淡的人生,現在一波三折復雜的日子,我都是一個人走來,這些我抓住的不會撒手的,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人。

「小姐!小姐!」隨侍的女僕咋呼聲響起。

一陣風過,原來的地方的兩人已經消失了,我瞬移至侍女面前,將她嚇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什麼事?」

「額……」那侍女被嚇得不輕,一陣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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