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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不慎被算計【手打VIP】

江若岩將女兒交給安琪照看,自己被雷厲風擁著上了車,在車上說出自己的懷疑,雷厲風怒不可遏,腳下失了方寸,差點撞到一棵樹上。而天氣也隨之轉變,瞬時間烏雲遮月,狂風大作,暴雨如注,轟轟烈烈的雷在高空的陰雲中呼嘯、嘶叫,一個一個閃電猶如天神的大刀,似乎要將這塵世的污穢和骯髒劈開、斬斷、洗滌干淨。

然而人的心太灰暗,即使是傾盡四大洋的碧波狂濤也洗滌不干淨那些包藏的禍心。明爭暗斗,硝煙戰火,寫就了一部人類的文明史,足可見這是人類的本能。

風聲、雨聲如一只巨大的野獸張牙舞爪環伺在黑  的暗夜里,而那雷鳴是他的咆哮,閃電是他的眼楮射出的怨毒的光芒。

雨如水簾一般在汽車擋風玻璃上滑過一浪又一浪,雨刷的震動頻率根本跟不上雨的速度,總是來不及刮干淨,遮擋住雷厲風的視線。雷厲風將時速減到20公里每小時的龜速,縱使心中憂急如焚也只能耐著性子減速慢行,因為車上還坐著他最重要的三個女人之一——江若岩。

從車門、車窗縫隙里飄進來的雨帶著徹骨的寒意侵上她身,如同冰刀一般凌遲著她較弱的身子,江若岩不由縮了縮身子往雷厲風的方向靠了靠。此時的她目光空洞而渙散,如這黑夜的淒風冷雨。

「不行,這里太危險了,你和小諾明天一大早就回美國!」雷厲風在撥通莫問津的電話之間這樣說。

為了她的安全,縱使有再多不舍他也只能咬牙將她送回去,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終于有了她的地址,再也不是絕望地對月到天明了,最起碼還能在休假的時候去看看她們。

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確定女兒在安琪家里已經進入甜甜的夢鄉,雷厲風為江若岩擦干頭發,將她抱到床上,輕輕地為她拉妥被子,關上床頭的小燈,打算離開。不期然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不要走!留下來陪我,我怕……」江若岩抱住他虎腰,不敢獨自面對這一室寂靜和空冷,害怕那那些可怕的東西會進入到她夢里。

今晚受到的驚嚇比她一輩子的都多,多到強悍如她也經受不住這血和火的的暗害,只想找個堅強的臂膀靠一靠。

雷電如神怒不住地敲打著窗子,那玻璃窗被碩大的雨點打得叮當叮當作響,如同一個個小獸瞪著幽蘭的眼楮虎視眈眈瞅著室內,飛過來撞在玻璃上化作一灘水。而那薄紗窗簾被強風鼓動得簌簌作響,被從窗縫里擠進來的氣流沖擊形成一個巨大的波峰,突的一聲,接著又被卷回去,重新成峰,挑戰著人的膽識。

「別怕!不過是場暴雨而已……」話雖這樣說,雷厲風的腳步卻停了下來,轉身抱住她,吻上她顫抖的唇。原本打算安慰她,轉移她的注意力,沒想到這一個吻釋放所有的壓抑和克制,引發燎原大火。雷厲風喘息著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輕輕將她推到,放在她腰上的大手緩緩向上滑進她微微敞開的衣領里。

江若岩不再抗拒,順應自己的心,默許了他的行為。就讓這激情為她驅散心頭的恐懼和陰霾,讓他的體溫溫暖她僵冷的身體,讓他的陪伴化解失眠的苦楚。今夜,忘記那些愛與不愛,他們只是需要彼此慰藉的男女。

在還愛著彼此的時候分開,這一分別就是八年,他們的身體比他們更想念彼此,迫不及待地交融。這空寂了八年的屋子又重新被旖旎風光溢滿,寂靜的夜里,二樓臥室徹夜未眠。

不是遇上她他也不會知道自己是這麼放縱的人,昨夜的失控整整持續了一晚,不記得到底要了她幾次,直到彼此都沒有力氣,她沉沉地睡在他的臂彎里,身體才得到滿足。八年的空虛寂寞,一朝被填滿,雷厲風身上說不出的舒服和放松,卻沒有一點睡意,只手支頤側臉看著懷中的睡美人,直到現在才切切實實感到她回到他身邊了。

沒有時間眷戀繾綣,他披衣起身,來到書房,撥通了莫問津的電話。

自從接到他的電話,莫問津就立刻帶人接手了這件案子,一夜沒睡,尋找任何蛛絲馬跡。因為車身已經被完全燒毀,根本不可能從那上面找到任何線索,于是他們把重點放在了所有踫過車子的維修人員上,並調取了現場的監控錄像。但是信息識別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暫時沒有任何進展。

雷厲風關掉電話,一根接一根地抽煙,在飄裊的乳白色煙霧中過濾所有的嫌疑,想了幾個小時仍是沒有頭緒。煩躁地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子,那步伐凌亂沉重,不似平時平穩而端肅。

臥室里的江若岩睡的正沉,冷不防大喊了一聲倏地坐了起來。

雷厲風聞訊趕來,將她抱在懷里,為她擦掉滿頭大汗,「怎麼啦?是不是做噩夢了?」

她渾身被汗浸透,就像從水里剛拎出來的,輕薄的絲質睡袍緊緊熨帖著身子,露出姣好的曲線,雷厲風忍不住喉頭一緊。一縷短發貼到額前,濕濕黏黏的,眼神朦朧著迷茫和空洞,以及濃濃的恐懼。

窗外雨過天晴,晴好的陽光從窗子中射進來,照著兩個人,卻不能為她驅散從心底里發出的那股寒意。她的手比剛浸過冰水還冷,那些涼涼的在手心膩膩的、滑滑的,讓她抓不住雷厲風。

「雷厲風,我看到好多血,有一個人在黑暗里向我伸出一只大手……他不停地叫喊我的名字,還說那些人都是被我害死的……」江若岩想到剛才夢里的情景閉上眼不敢再說下去,雙手掩著臉失聲痛哭。

看到她這樣,雷厲風的心比刀割還疼,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吻著她的眼角低低安慰。「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誰都傷害不了你!」他的手輕撫著她的背,不帶任何**地婆娑。一遍一遍在她耳邊給她心理暗示︰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那只是個意外,你只是個旁觀者,不是你的責任。

江若岩喘著粗氣在雷厲風的安慰下剛剛平靜下來,舒緩的音樂響起,雷厲風蹙著眉拿起拿起她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喂?」

「喂,小岩,雷厲風,快打開電腦看看!」電話里岳靚的聲音短促而不安,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

雷厲風從書房拿回筆記本電腦,找到搜狐首頁,一條字體加粗、加黑的新聞躍然映入眼前——富二代聚眾飆車草菅七條性命,豪門千金冷漠以對,旁邊配著的赫然是江若岩回眸的那張照片。

雷厲風那個打開菜單,里面詳細且扭曲事實地記錄了比賽的時間、地點、參賽選手、經過,包括「富聯」的詳細資料,具體成員,當然最主要的是李雨珂和江若岩。

「這簡直就是歪曲事實麼!」雷厲風鐵掌啪的一聲拍向電腦。何止是歪曲事實,根本就是有目的有計劃地要整垮整個「富聯」,新聞里說江若岩和李雨珂等人抓了一些附近的工人打暈了放在賽道上,比誰有膽量敢撞死這些人,其中幾名有家世的要他們們盡管玩,出了事他們兜著,江若岩則說她負責賠錢,還給那些工人劃了價——每人三十萬。于是才有了那場不是意外的意外,才有了四死三傷。

那人不知從哪里找來「富聯」的完整資料,並附上清晰的照片,將她們所有成員的家庭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還挖出了他們許多不為人知的驕縱、蠻橫往事來佐證。

頓時,江若岩和李雨珂成了眾矢之的。

整個網絡,乃至整個中國都在討論、聲討、口誅筆伐、唾棄「富聯」,那些什麼郭美美、藥家鑫、李剛都是浮雲,江若岩的風頭已然蓋過了他們,迅速躍升成中國第一黑心富二代,忝居其後的是罪魁禍首李雨珂,矛頭直指江若岩,足可見其用心之歹毒。

「富聯」成員的家庭受到嚴重沖擊和抵制,甚至有許多人號召不坐安琪家的飛機,不看李雨珂家拍攝的電影,不住沈容白家的酒店、不買江若岩家的煤,不找石于闐打官司……

這些還能頂得住,但是那些身在高位的家庭卻有些寢食難安了,因為有人居然要他們集體引咎辭職。

曾經強大不可一世傲視京城的「富聯」被這一個小小的新聞轟塌了,迸裂的碎石鋼筋一片片飛舞著砸向江若岩,勢要把她埋在水泥瓦礫中。

事情發展到難以收拾的地步,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意外了。縱使沈容白被石于闐通過正常司法程序保釋出來,依然被冠上勾結警察私縱罪犯的惡名。

當然,「富聯」也不是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新聞一出各大網站就受到警告立刻刪除了所有的新聞和帖子。

無奈,那些有心人士早就料到了這一招,新聞一被刪立刻又重發。而且直指各大網站維護「富聯」內幕,一時間各大網站為了撇清關系,只好任由他們發布那些迷惑人心的新聞。

各大新聞、媒體更是跟風報道,每天都來騷擾江若岩這個沒有接受法律制裁的「殺人凶手」。

而江若岩不要說回美國,就算出家門都困難了。

首先,家里的廚師、清潔工、園丁集體辭職,說是堅決不給殺人的劊子手工作,臨走之前還唾棄了她一番。因為盛俐已經在幾年前辭職在家里帶孩子,所以現在整個別墅里只有她跟雷厲風兩個人了。要吃飯、要穿衣全部自己動手,完全過起了自給自足的小農生活。

無數的狗仔隊守在她家門口,還有許多好奇的、義憤填膺的鄰居拿著棒球棍、掃把等凶器頻頻來按門鈴,江若岩成了全民公敵,過街老鼠。

「這招真是聰明,不用自己動手,發動無知的群眾來做幫凶、爪牙,用他們來報復,雙手不沾血腥。好歹毒的用心,好狡猾的心機!」雷厲風把著窗台看著窗外久久不散的人群。他已經請了假,並派出保全公司的所有員工分別保護她們母女,而莫問津也在積極調查。

「小岩,上次整倒郝秦壽的帖子是誰發的?」

江若岩從被單里探出頭,露出小鹿一般受驚的眼神,想了想說︰「是安琪找專人操作的,怎麼了?」

「聯系安琪,請她再操作一次,我們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原事情的真相,不能讓你的那些朋友蒙受不白之冤,不能讓有心人士的陰謀得逞!」雷厲風想到了轉圜的方法。

「好!」江若岩一听蒼白的小臉終于有了喜色,立刻打電話跟安琪溝通。而安琪正在面對家里的責難,接到她的電話喜不自勝,隨即著手去辦。

于是,不到一個小時,網上立刻又出現了另一個完全相反的新聞——扭曲事實為哪般,豪門公子原是慈善家。

新聞通過當晚的監控還原了事實真相,並采訪了幾名在現場的山莊工作人員,也就是死難者的同事,用他們的口告訴大眾一個真相。其中包括李雨珂臨上車前與江若岩那幾句簡短的對話。

一時間,李鋼又榮登名爹榜首。

而那句「有人要害我,我的剎車被人動了手腳」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更巧的是公安局也公布了最新調查結果,抓到了一個臨時被召進山莊的維修人員,他承認有人買通了他在剎車片上做了手腳。

不止如此,里面還有他們「富聯」歷年來為山區小學、紅十字會、各慈善組織捐款的收據、發票,還有他們那次去貧困山區時在即將倒塌的土窯小學前和那些面黃肌瘦營養不良孩子的合影,以及一封封樸實無華,字跡童稚的感謝信。

所有的事實都表明李雨珂、江若岩和「富聯」是被人陷害的。

頓時,網絡上,社會上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在討論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

先入為主支持第一條的在網上發帖子猜測一定是這些富二代、官二代利用通天的手段買通了警察或是那個維修工做了假證供。既然警察都能買通,那山莊的工作人員自然也可以,所以他們的話都不可信。唯一有疑點的就剩下監控錄像,而監控這東西是可以動手腳的,隨便PS一下,或者找行家里手來修一修都很容易蒙混過關。

剛剛升起的希望落空,被他這一分析,真的也成了假的。

真真假假分不清楚,連莫問津也受到處分,勒令他不準再參與這件案子的調查。江若岩百口莫辯,每天在家里擔驚受怕,雷厲風哪里也不敢去,一刻也不敢離開她。

安琪的那幫寫手又有了動靜,及時跟進,反守為攻,一一列舉第一條新聞里ps過的痕跡,並請行家來指認。

果然收到成效,那些人的氣焰低了許多,圍在江若岩家附近的人開始有消退的跡象,不過是從上百個減到幾十個,門口還是連個蒼蠅也飛不進來。只要大門一打開,立即就有人帶著凶器跟著進來。于是,雷厲風找來三把大鎖將門牢牢鎖死。

饒是這樣,還是有激進分子企圖越過低矮的圍牆進來,雷厲風報了警才暫時止住了那些瘋狂的所謂「復仇者」。

「怎麼辦?怎麼辦?這些人到底想怎麼樣?都已經解釋的那麼清楚了為什麼還要抓著我不放?人又不是我撞的?我也是受害者啊?」江若岩這幾天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趴在雷厲風懷里哭,眼楮哭腫了,嗓子哭啞了。但是外面的人如浪潮一般,走了一波又來一波,連綿不斷,怎麼也不肯褪去,即使警察來驅趕了無數次。

更有甚者舉起了白底紅字的橫幅,上面寫著——草菅人命可恥,冷漠女道歉!

有幾個年輕的學生模樣的受到網絡上某寫有心人士的鼓動,頭上扎著跟白帶子,舉著橫幅在門前靜坐示威。

「天啊!天啊!他們這是把我當成什麼人啦?」江若岩看到那些橫幅在春日和暖的陽光下白的似雪,而那上面鮮紅的字紅得如血,似乎要滴下來。

這又不是日本強佔膠州灣,她既不是賣國求的漢奸,也不是通敵叛國的叛徒,更不是欺壓百姓的惡徒,只是一個愛玩、愛鬧的女人,怎麼就能上綱上線到這種程度了?

坐不住了,她試圖到院子中解釋,可是還沒走到中庭就被那些雞蛋、菜葉、西紅柿打了回來。

雷厲風見這種情形也是無計可施,只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保護她。同時不忘關心女兒,幸好,女兒的表現很堅強,沒有被那晚的事嚇到。只是有些想念他們,說想過來看看他們,被雷厲風阻止了。他們都已經自顧不暇了,女兒還是不要摻和進來的好。

而這時候,家里斷糧了。

本來他們這幾天都是在家里自己做飯吃,偶爾叫外賣,後來送外賣的發現她是新聞女主角,堅決抵制,從此再也沒有任何外賣願意接她的單子。那就只好自己做了,可是家里存糧有限,如今冰箱里已經空空如也了。

瞅了個中午圍在門口的人都去吃飯的空隙,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江若岩和雷厲風化裝成保姆和工人出門覓食。

不敢開車,兩人走出小區大門,江若岩拿下口罩拍了拍胸口,仍不放心地往後看了看。「怎麼樣?沒有人跟來吧?嚇死我了!」

雷厲風笑看好不容易臉上因為緊張有了一絲紅暈的江若岩,拉著她的手走到馬路邊,伸手攔車。

不多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他們身邊,司機降下車窗靜靜地看了江若岩兩秒鐘,然後發動車子揚長而去,臨走前說︰「對不起,我不拉草菅人命的凶手!」

江若岩看了看自己掛在右耳上的口罩,懊惱地跳起來沖著出租車開走的方向大喊︰「你拒載,我要投訴你!」

「算了,我們還是在附近找家飯店先吃點東西吧!你肯定餓壞了。」雷厲風拉著她的手替她戴上口罩,兩人相攜往一處商場走去。

刻意找了個僻靜的小飯店,又選了個角落的位置,江若岩面對著牆左看右看發現沒人注意到自己才敢把口罩拿下來。

雷厲風將一盤水餃推到她面前,溫和地說︰「快吃吧!」

她半是委屈半是撒嬌地看著雷厲風,菱唇一撅,眼中氤氳,低著頭「嗯」了一聲,拿起筷子正要吃飯。

「咦?快看!那不是那個冷漠女嗎?」

「是呀!我們走吧!不要跟這種人一起吃飯,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氣我都覺得惡心,那個男人真沒眼光,長得這麼帥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非要找那種黑心腸的!」

「真是晦氣!怎麼出門吃個飯也能遇上中國最無情的女人?我們走!」

江若岩沒有回頭,只听到窸窸窣窣的衣袖聲,椅子被拿開時的吱嘎聲,餐館的門一次次被打開的聲音。她知道,所有的食客都走了,因為她。

她雙肩抖動,剛才覺得美味無比的餃子此刻吃在嘴里忽然變得苦澀難以下咽,眼中的淚順著臉頰流到唇角,流到嘴里,混著三鮮水餃的肉香竟是這樣的苦。

驕傲如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打擊,即使當初被大人物追捕時也不曾這般千夫所指、萬人唾棄,好似她是甲型H1N1病毒一般。

「快吃啊!何必跟那些無知的人計較,他們不明白你的好,只要我明白就夠了,真正強大的人是不在流言蜚語的,你是帶刺的玫瑰,不是較弱的幽蘭,用你的刺去告訴世人那不是真正的你!」雷厲風夾了顆水餃湊近她唇邊。

「誒——你們別走啊!還沒結賬呢!」餐館老板著急上火地跟在食客後面討要飯資,但是沒有人理他。

老板憤恨地走到江若岩身後,伸食指指著她,「你……你這個冷漠女跑到我飯店里來做什麼?看看你做的好事,把我的客人都嚇跑了!你們走!我不做你們生意!」說著一把將江若岩面前的水餃奪了過去。

雷厲風站起來,高大的身形籠罩在瘦小干枯的老板頭頂上方。老板嚇得退後一步,囁嚅道︰「你……你想干什麼?我……我叫警察了!」

雷厲風翻了個白眼,平心靜氣地說︰「老板,來者是客,我們已經付了錢了,你不能這麼對我們,否則我要到消費者協會投訴你!至于那些客人的帳我來結好了!」

雷厲風拿出錢包,將所有現金約莫五千左右遞給老板。

老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被雷厲風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才還在納悶為什麼這個客人點完了菜就付賬,原來是這樣。

雷厲風拉過老板的手將錢放到他手里,又附上一張名片,臉上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是我們冒昧了,如果因此造成你的損失我願意賠償,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打電話給我。請你讓我們安安靜靜地用餐,我妻子不喜歡在用餐的時候被人打擾!」說著他從老板手里輕輕拿過那盤水餃,放到江若岩面前。

老板拿著手中燙手山芋一般的錢,不知該如何處置,有心還給他們又覺得自己虧了,有心不還又覺得對不住自己的良心。不經意瞄了一眼錢上面的名片,頓時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因為他看到那上面的名餃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某部大校師長。嚇得手一抖,手中的紅票子立刻掉到地上。「你……你一個師長何苦要娶這麼個沒心沒肝的女人,難道是迫于長輩壓力的政治婚姻?還是她用孩子要挾你?」

「老板你說什麼?我妻子不是網上說的那樣冷漠無情,她只是擔心我們的女兒怕她受到驚嚇一時著急才會那種表情,又被有心人士假意修改和惡意注解,你們不要相信網上那些斷章取義胡編亂造的東西,這件事公安局已經介入調查了,相信不久就會水落石出還我們一個清白!你們這些人太盲目了,被人一煽動就成了別人利用的工具!」雷厲風不得不佩服老板的豐富想象力,他是從哪里看出他們是政治婚姻,或是她用孩子要挾他的?想當初他可是排出萬難用盡方法才追到佳人的!

江若岩早就沒了胃口,食不知味地吃了三四個餃子就戴上口罩,生怕再給老板惹麻煩。雷厲風什麼也沒說,只是握著她的手給她撐下去的溫暖和力量。

老板收拾起零落的錢,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終于將錢還給雷厲風,又看了眼江若岩和雷厲風,點點頭。「想不到你這麼愛你的妻子,好!就沖你對妻子的這份感情,我相信你!心中有愛的人是不會冷漠的,她有你這樣的老公想必也不會壞到哪里去!」

老板的話給了江若岩微茫的希望,靜靜跟雷厲風走出小飯館。

「雷厲風」

「嗯?」

「我想小諾啦!不知道她在安琪家里乖不乖?有沒有好好吃飯、按時睡覺?」江若岩嘆了口氣,眼楮里蓄滿了淚水。從沒和女兒分開這麼久,真的很不習慣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不知道小家伙想不想她。

雖說是陽春,北京的春天總是寒意料峭,雷厲風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罩在江若岩身上,目色一暗,幽幽地說︰「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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