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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乖巧可愛的好孩子

()vo1demort用一條大浴巾將西弗勒斯包住,準備直接將他抱到馬普爾夫人已經整理好的小房間里。

「等等,維迪叔叔。」剛出浴室門西弗勒斯就喊住了他。

vo1demort挑眉︰「怎麼?」

「我拿東西。」西弗勒斯彎體拼命去夠門邊的矮櫃,小撅得老高,「再過來一點,維迪叔叔。」

vo1demort輕輕在他上拍了兩下,伸手去拉開抽屜,就看到里面放著的那塊藍色石頭︰「這個嗎?」

「嗯!」西弗勒斯點點頭,將精靈石從vo1demort手中接過來,重新帶回脖子上,「馬普爾夫人送我的生日禮物。」

「你生日是哪一天?」vo1demort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像他什麼都比不過那個老太太,那可不行,他必須要讓西弗勒斯覺得自己更加重要。

沒想到小家伙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才低聲說︰「昨天。」

vo1demort微微眯起紅眸,他想起了西弗勒斯身上那很明顯的新傷。那個家,絕對不能讓西弗勒斯回去了!

男人身上的低氣壓被西弗勒斯感覺到,小家伙的緊緊抿著唇,努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他根本不想再提到托比亞打自己的事情。他的爸爸不喜歡他,不想要他這樣的兒子,大概沒有其他孩子會和他一樣。所以他不希望被人知道這些,好像他真的很可憐似的。

他才不需要別人可憐!

十一歲他就可以離開家去霍格沃茲了,在那里他就可以擁有新的生活,說不定某一天他還能和維迪叔叔一樣,變得那麼強大,自由自在。

布丁再次從精靈石中跳了出來,又懶懶地趴在西弗勒斯的頭頂︰「小屁孩,我剛才又收到了梅林祝福。」

西弗勒斯被他那句小屁孩氣得差點暴露,咬住下唇才沒有立刻吼出聲來。

幸好vo1demort現在的心思全在如何給小家伙補過一個生日上面,沒有注意到西弗勒斯的反常是因為別的,他還以為是之前突然冷下來的氣息讓小家伙膽怯了。

「西弗,明天陪我去逛逛倫敦怎麼樣?我剛剛回英國,哪里都不熟悉。」vo1demort將西弗勒斯放到軟乎乎的新床上,見小家伙睜大了眼楮看著自己,沒有立刻回話,那副樣子他看了就想揉一揉。

想到就做,vo1demort抬起手揉了揉西弗勒斯洗干淨後順滑濕潤的頭。

布丁及時在他的手伸過來之時從西弗勒斯的頭頂上跳開,同時嘴里不斷嘟囔著︰「答應他,答應他,西弗勒斯,有梅林祝福哦!」

西弗勒斯沒有理會布丁,緊緊皺著眉頭,垂下頭苦惱地想了想,才再次抬頭看向vo1demort︰「維迪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只是……一個生活在貧民區的小怪物……」

「誰說你是怪物?!」vo1demort冷聲道,「你是小巫師,你忘記了?你本來就和那些愚蠢的麻瓜不同。他們害怕妒忌你才會這樣辱罵你,欺負你!只要你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就不用再害怕他們!」

vo1demort這一套暴力為上的教育,不僅僅是在他孤兒院多年的心得,曾經那位最偉大的白巫師,甚至親自給他演示了一次。

擁有力量,就擁有話語權。

鄧布利多大概永遠也不會反省,自己最初在孤兒院里,燒掉那個叫湯姆•里德爾的孩子的衣櫃後,說的那段話,對這個偏激的孩子造成了怎樣的影響。

但是西弗勒斯並不是湯姆•里德爾。

小家伙皺著眉想了一會,清澈透亮的黑眸里有著濃濃的不解︰「可是,遇到比你力量更強的人怎麼辦?」

「那就讓自己變得更強。」vo1demort回答。

「那比更強還要強的呢?」西弗勒斯還是不明白,「馬普爾夫人說,不管什麼動物都會有天敵,人類也有。」

又是馬普爾夫人。vo1demort也沒想到自己會和一個老得快要入土的麻瓜計較這些。他想了想,傲然地說︰「這世上總會有出類拔萃的人,沒人是他的對手。」

「但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戰勝所有呢?如果全部人都聯合起來一起對付那一個人怎麼辦呢?」西弗勒斯繼續追問。

vo1demort此刻還只制作了兩個魂器,十六歲時慌亂之下分裂靈魂做出的日記本和畢業之後藏到了小漢格頓村的還魂石戒指。雖然靈魂不全的惡果已經在他不知情的狀況下開始品嘗,但並沒有影響到他的理性和智慧。

西弗勒斯這一段貌似小孩子不懂事的話語,雖然vo1demort並不覺得自己會落到孤伶伶地被所有人背叛圍攻的局面,但還是對他產生了不小的觸動。

沉吟了一會,vo1demort用毛巾輕輕擦著西弗勒斯的頭,回答︰「那我們就盡量不要成為勢單力薄的那一方。」

西弗勒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很快再次想起了最初的問題︰「維迪叔叔,你還沒有回答我……」

「嗯?」

「……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

vo1demort知道西弗勒斯不是那種告訴他‘因為你是乖巧可愛的好孩子’就可以敷衍過去的普通孩子。想了想,vo1demort在西弗勒斯的面前坐下,兩個人都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看著小家伙的眼楮,嚴肅道︰「西弗,你的母親有沒有告訴你,她在巫師界是一個魔藥世家的唯一繼承人?」

西弗勒斯瞪大了眼楮,薄唇也微微張開︰「我一直沒有見媽媽回去過啊。」

「是的,她放棄了繼承人的身份,堅持要嫁給你的父親,最終和家人決裂,從此再也沒有回家。普林斯夫人因此病逝,而普林斯先生前不久也去世了,這件事導致了普林斯家族傳承的斷絕。」

「我的外公外婆他們都已經……」西弗勒斯兩只小手握得緊緊的,放在身側。他沒想到他的母親是如此絕情又不負責任的人。在她的心中,大概只有托比亞才是最重要的吧?

「是的,所以,你現在是普林斯家族最年輕一代的繼承人,你的母親放棄了繼承人身份,但是你沒有。」

「維迪叔叔你是因為這個才對我那麼好?」西弗勒斯臉上的失望溢于言表。雖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無緣無故就能討人喜歡的孩子,可是……短短的一天,這位明明高貴優雅卻對他溫和體貼的維迪叔叔,已經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了。

「不,」見到西弗勒斯難過的樣子,vo1demort莫名就也跟著難受起來,後悔自己把事情說得這麼嚴肅,連忙將小家伙抱起來放在腿上,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因為你是乖巧可愛的好孩子……」

然後他就看到剛剛還很消沉的西弗勒斯抬起頭來,皺著臉嫌棄地看了自己一眼,好像他剛剛說了什麼很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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