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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紫河的眼微微的眯了一下,踏水如平地,這等功夫,已經不是一個高手就能概括的了,他居然有看走眼的時候。

夏落心中也是震了一下,轉瞬又恢復了正常,她知道君滄暮對他真實的功力隱藏了,可是,卻沒有料到,隱藏了這麼多。

人家形容絕世高手都是什麼一葦渡江,可是,君滄暮卻是什麼都沒有,完全就好像平日走路一樣,完完全全的行走在水面上。

她自己在心中暗測了一下,若此時外面風稍稍大些,她可以從對面河岸,憑借著風,快速的竄到這畫舫之上,可是,如果是像君滄暮這般,行走自若,她敢保證,那踏出第一步,就是她喝飽緋翠河水之時。

見君滄暮如此功力者當然,驚恐的就還有幾個,幽澗四妖,他們混跡江湖多年,本以為沒有听過君滄暮的名號是因為他根本就是默默無聞的一個人,可是現在看來,那不僅僅是高手,更是一個超出了他們太多的絕頂高手!

面上,更加的不安,他們可以說是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啊,雖然,現在他們挺想看到這紫河公子和這個君滄暮之戰,可是,前提條件下,是他們得有命啊,要是那個君滄暮知道了他們才是幕後黑手,可以想象,他們會受到什麼樣子的待遇。

所以,他們此刻盤旋在腦袋中的,那就是逃!逃的越遠越好!

「你們可以走了。」紫河看了看坐立難安的四個,揮了揮手,一樣的不在意,一樣的淡漠,看到君滄暮過來的瞬間,他也僅僅只是詫異了一下,旋即又恢復了正常。

這句話,就好像特赦令一般,四妖那腳快的,比那尾巴被點了火的兔子跑的還快,轉瞬之間,就消失在這畫舫之中,為了避開君滄暮,同樣,還要去拿夏落嘴里面那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解藥的河中心水。

而夏落,眼里卻只有那踏水而來的人影。

墨發,在他的腦後被河風吹的飛揚,一道道的黑絲,攪繞著背後的萬千燈火,仿佛將大片的燈光,割出了千萬般的迷離,好像那墨色天幕中的明亮星子,照耀的,皆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嘴角,那翹起的唇角沒有往日的溫潤,似乎,多了一絲的冷意,一身的白衣,勝雪的顏色,在這黑夜里,如同一個巨大的聚光體,牢牢的,牽扯住所有的視線,聖潔而美麗,而那肩頭的一團火紅,如同跳躍的火焰一般,燃燒的烈,燃燒的艷,讓那一片如雪的白色之中,又盛開出一朵別樣的妖嬈。

聖潔和妖嬈,溫潤和火熱,兩種極端,此刻卻融洽的融合在一起,沒有半點的突兀,也沒有一絲的不協,仿佛,他這人,天生就該如此。

可就在君滄暮離畫舫還有十來米的時候,夏落突然想到了紫河說的毒。

那船艙里面究竟有沒有毒,她不確定,可是,照紫河的性格來看,他說有,那是絕對可能有的。

「等等。」

突然出聲,君滄暮一愣,看著露在窗口邊的夏落,雖然不解,可是那腳步,倒是真的停了下來,停在了水面之上。

水如鏡,人如畫,可是,那如畫的人,黑眸卻直直的看著那小小的一扇窗內,露出的那一張紅潤的臉蛋,氣色正常,眼光清澈如昔,面上也沒有恐懼,細細的觀察一番,君滄暮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變化,心中卻舒了口氣,她沒事,很好。

兩岸鼎沸人聲,再次詭異一般的寂靜了下來,一個男女的八卦,有了男主角,當然還要有女主角,現在,女主角終于也現身了,可惜,岸邊離著那畫舫,終究是有一段距離的,只能模糊的看到人影,卻看不清楚,光听那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那純淨的山泉一般,叮咚剔透,听著,都是一種享受。

夏落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君滄暮不要過來,她現在還拿不準,這周圍,究竟是什麼毒。

君滄暮看的懂,不代表火兒也明白她眼里的含義,看到了夏落,自然是箭一般的沖了過去,差不多一天沒見,想死它了,想死它了!

「火兒,不要過來。」

夏落急忙叫到,可是,她叫的快,也快不過火兒那速度,話還沒有說完,火兒已經立在了她的肩膀上。

「吱吱吱……」

氣憤填襟的指了指紫河。

「吱吱吱……」

又無可奈何的指了指君滄暮,皺著臉小鼻子做著嗅東西的模樣,然後身子再晃啊晃啊,搖搖欲墜的模樣。

「吱吱吱……」這次,卻是那小腦袋在夏落脖子上蹭啊蹭的。

夏落輕輕的拍了拍它腦袋,擔心之余,又覺得好笑,這火兒,對紫河咬牙切齒,怪他把自己給弄走了,害它不得不跟君滄暮一起,嗅著她的味道,累了它一天呢,現在終于看到了,想死它了,想死它了。

「火兒,這周圍有毒沒有?」看了看紫河,沒有悄聲問,就這麼當著紫河的面,問著火兒。

火兒既然能專門去等那千年血參,對藥草之類的東西,肯定會特別的敏感,不管是毒是藥,總是離不開那些的。

舉凡不愛解釋自己行為的人,這種人對自己有一種超常的自信,痛恨別人不信任他,要是她悄悄問的話,紫河那心里,肯定會不爽她,這不爽的後果,她暫時還不想去嘗試。

所以,她就當著紫河的面,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毫不遮掩的問著,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我可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要確定一下。

紫河瞄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那火兒,倒是真的什麼都沒有說。

火兒小鼻子嗅了嗅,點了點頭,過一小會兒,又搖了搖頭。

夏落眼一亮。

「你是說原來有毒,現在沒有了?」

火兒使勁的點了點頭,順著夏落的手臂滑下,站在她的臂彎,小鼻子陶醉一般的在夏落身上嗅啊嗅啊,眼里的光亮,就好像它初看到夏落的烤魚一般。

「吱吱吱……」

陶醉的表情一變,轉成了咬牙切齒一般的嘶叫,四腳騰空,不斷的抓著,扭著脖子要去咬抓著它脖子的手指。

敢抓它!敢弄亂它那一身漂亮的紅毛!敢破壞它形象!它要抓死他,咬死他!

可是,撲騰了半天,連那手指的一根毛都撓不到。

「小東西,你這毛太長,該修理了。」

君滄暮已經不知何時上了船,玉潔的手指兩個指頭捻著火兒脖子後面的毛發,笑的,溫潤的比玉還溫潤,眼里,笑意盎然,可是,火兒卻在接觸到那雙眼的時候,爪子不撓了,牙齒不咬了,取而代之的是鼓著腮幫子,一顆腦袋硬生生的被那一口氣撐成了兩個大。

形式比人弱,它忍!

那笑眼里,可是絕對的認真,別以為它不是人就看不清楚了,它的眼楮,賊亮!

威脅它,無恥!

滿意的看著火兒偃旗息鼓,君滄暮這才將它放在自己的肩頭,手一松開,火兒立刻就要往夏落那奔,可是,這腳步還沒開撩,君滄暮輕輕的‘嗯……’了一聲,那步子,就好像踩了剎車一樣,吱呀一聲就停了下來,威脅!又是威脅!

氣死它!氣死它了!

委屈的對著夏落吱吱兩聲,兩只小爪子捂著眼楮,就這麼趴在了君滄暮的肩膀上。

嗚嗚嗚……它就當睡了硬樹干!它想念小落身上那香香的味道,軟軟的觸覺。才不要這大男人的**的!

紫河手再度一揮,將剛剛打開的窗戶關上,隔絕了所有人窺探的目光,畫舫之內,三人,一火兒,再無其他,就算那些人好奇心到了爆,也看不到分毫了。

「紫河公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帶走我娘子,但是現在,我必須帶走她。」

君滄暮坐在夏落的身旁,側首看著紫河。

因為,他坐在夏落的旁邊,可是夏落,又坐在紫河的旁邊。

紫河這次才抬頭看他,眼里淡漠不減,「說了,她現在是我的。」

「為何?」听到這句話,君滄暮倒沒有火冒三丈,也沒有醋海生波,紫河的眼里,可沒有半點的迷戀,會不放手,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因為他確認了我體內凝香金丹,對吧,紫河。」夏落看著紫河,眼里,一片的了然。

紫河說用她煉丹,後來,四妖也說了是凝香金丹,可是,對于幾年沒有出山的紫河來說,並不是很確定,東西真的就被她吃了。

若是她猜的沒錯,之前這船上的毒,就是專門爭對凝香金丹的,本來沒有注意,卻發現,這畫舫上現在的香味,隱隱的有了凝香金丹的香。

那毒引出凝香金丹的味,又和這味道毒性相抵消。

所以,他把那四妖給留了下來,四妖確實是中了毒,不過,卻在留下來這段時間,嗅了凝香金丹的香味,所以這毒,早就解開了,而火兒搖頭又點頭的意思,也就是在這。

也就是所以,現在紫河更不可能放手了,他確定了她身上有凝香金丹,就會把她當成白老鼠來研究了。

「用我來煉制凝香金丹,你就這麼有把握。」偏頭側問,這古代,還有現代那些高科技的提煉玩意兒?

「總是可以試試。」上下的看了一番,紫河回答的老實的很,把握,不大,但是,他總可以試試。

君滄暮卻眼里銳利一閃而過,煉丹!他居然敢用夏落來煉丹!

站起身,牽著夏落的手,就要往外走。

「走可以,但是,不到門口,你們就會躺下。」身後,紫河並沒有阻擋,只是輕飄飄的來上這麼一句。

不是恐嚇,而是事實,以他的毒功,要讓兩個人,哪怕是兩個絕世高手,在這幾步之內躺下,太多的辦法了。

君滄暮腳步停下,長身而立,背對著紫河什麼沒說,可是,這船內的空氣,卻瞬間緊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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