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勝進來,張文的臉色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肖哥,你跟進來干什麼?你又不會抓鬼。」
肖臉一臉的無所謂輕笑道,「你總歸是來幫我的忙的,我丟你自己進來冒險太說不過去了,所以我決定跟過來見識一下你茅山派的神功到底有多厲害。」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千萬別嚇得尿褲子就行了。」張文臉上露出了揶揄的神色,不過肖勝卻不知道正是因為他這個舉動才贏得了張文對他的好感。
「我跟你說,你不要看不起肖哥我,再怎麼說我也是經過訓練的,怎麼可能被一個鬼嚇得尿褲子。」他听到身後的聲響,轉身望去,只見老王帶著幾個警察跟著沖了進來,忍不住責怪道,「老王,你帶他們過來干什麼?你不知道這里很危險嗎?」
老王嬉皮笑臉地說道,「肖所,你都能進來冒險,我們怎麼就不能冒險了?我們也是警察。」
張文白了他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好了,要看戲就跟上吧,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這麼膩呼干嘛?搞得像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
「這家伙怎麼說話的。」老王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地罵道。
「好了,別嘀咕了,快點跟上去。」肖勝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才跟著張文跑了過去。
張文吩咐了一下肖勝在屋外等候,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一腳就踢開了屋里的大門。忽然間整個屋里的景象全部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柳涵冷靜地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張文走進去,一絲駭然的森寒緩緩凝聚,「我警告了你們很多次,不準再進入我的屋里,你們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會大開殺戒。♀」
張文向前跨過一步,滿臉嚴肅地說道,「陰有陰路,陽有陽規。非是有緣,不得相見。你一個陰魂不好好在地府等著投胎重新做人,竟敢在陽間霸佔人的身體,你就不怕天規戒律懲罰你嗎?小心會被抓進十八層地獄永受地獄刑罰之苦。」
「好一個天規戒律,狗屁的天規戒律,你們來霸佔我的房子就有理了嗎?我只是想守住我的家宅,我有錯嗎?」柳涵猛然站了起來,滿臉猙獰地向著他嘶吼起來。
張文毫不畏懼地瞪著她說道,「你當然是做錯了,人死萬事消,你生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和你無關。你還堅持這些又有什麼用?」
「我不管,反正你們不能搶我的宅子,誰要是敢踏進我的宅子我就殺了他。」柳涵似若癲狂地吼叫起來,一雙眼楮隱隱有不知名的火星涌動,「我給你十息的時間,你要是不給我滾,我就殺了你。」
「恐怕你就要失望了,你要是不從這個人的身體里出來,那我們非要打一場才行了。」
「那我就殺了你。」柳涵隨著就飛撲過去,伸手就向張文抓去。
張文隨著拍出了一記五雷掌打在柳涵的爪上,將她直接打得向身後飛去。五雷掌是茅山派秘傳的絕招,是將人體的五髒之氣聚于一體,道家將五髒按金木水火土分為五行,通過將五行之氣聚于一處打出的光也承為五雷。這種掌法是專門克制厲鬼的陰氣。
柳涵低頭看一下自己的手掌已經紅彤彤的一片,她不禁臉露驚訝之色看著張說道,「這難道是五雷掌,你究竟是什麼人?」
「不錯,你這只鬼的眼光還是不錯嘛,連五雷掌都听說過,怎麼,知道五雷掌的厲害,害怕了吧?」張文的語氣雖然帶著揶揄,可是還是略帶驚訝地打量著他,五雷掌雖然在道家各個分支都有流傳,但是真正見識的人卻不是很多,因為經歷了太長時間很多傳承都已經失傳,只是流傳下來一個名字。甚至有些流派還有傳承說五雷掌是靠引天上的雷下來修煉,都是以訛傳訛下來的。而張文現在所使用的五雷掌就是陸道士也學不全,也是全靠得到了祖師爺的傳承中才得以保全。
「哼,如果是別的鬼魂的話可能還會忌憚你幾分,我也不是平常的鬼魂,小小一個五雷掌還不至于讓我害怕。」柳涵的雙手一伸,從她的身上飄出出無數輕飄飄的黑色霧氣,滿屋子頓時就像是陷入黑夜之中。
「 ,確實是有點本事嘛,那我倒是要見識一下你這只鬼和平常的鬼有什麼不同。」張文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臉輕松的看著她。
感覺受到了鄙視,柳涵就像是瘋了似的向怒吼了起來,尖銳的聲音就像是聲波武器一樣向眾人的耳膜穿去。屋里的玻璃一塊塊全部破碎,門口外的那些警察被這尖銳的聲音的刺激下不禁捂住自己的耳朵。
張文雙手捏了個不動印,凝重地吐出一個字「臨」。這個聲音一下子就將柳涵發出的叫聲震壓了下來。
九字真言又名奧義九字,分別為︰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九字。每個真言相對應一個手印,而且每種手印的功能都不一樣。而不動印的作用就是結合天地靈氣,臨事不動容,保持不動不惑的意志,堅強的體魄,從而起到穩定身心的效果。
柳涵見到她的叫聲無效,縱身一躍就隱身進入黑霧之中消失不見了,恍然間已經出現在張文的身後,一爪就向張文的身後抓去。張文忽然心中警兆突現,感覺到身後微風吹動,他連忙急速向前一步,恰好躲開了柳涵抓來的手。
張文飛快地轉身又運起五雷掌往柳涵劈去,眨眼間,兩個人已經連續硬踫了幾次。柳涵身上的陰魂始終是抵擋不住五雷掌的威力,硬擋了幾次之後,柳涵借著張文劈來掌勁的力道急速地向身後退了幾步。
肖勝這幾個警察在外面看得心驚肉跳,有的全身上下還微微顫抖了起來。
「肖所,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辦?就在外面看著嗎?」一個警察恐懼地從門外看著屋里打斗的場景。
「我們還是在外面看著吧,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就是進去也幫不上忙。」肖勝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硬著頭皮看著屋里的情況。
「你果然不是一般的鬼魂,竟然能夠硬擋了我幾記五雷掌,不過你附身在活人的身體里,活人的陽氣本來就和你們陰魂的陰氣相克,恐怕發揮不出你全部的能力吧?」張文輕輕笑了起來,嘴角帶著一絲嘲諷。
柳涵微微一愣,帶著邪氣的黑眸中的微光一閃,「你少跟我玩這心眼,你不就是想要我退出這個女人的身體嗎?老夫不是那種頭腦簡單的鬼。」
「玩心眼?」張文眼瞳微微一縮,卻依舊嘴角含笑地看著她,「就憑你這一個小鬼,我還用對你使心眼。你以為你不出來,我就沒有辦法了嗎?老子直接將你打出來。」
張文迅速地拿出了陰陽鏡,咬破了舌尖吐出口中的鮮血迅速地在陰陽鏡上畫了一道驅鬼符。
舌尖中的鮮血據說是人身體里陽氣最強的地方,直到現在農村里遇到鬼打牆這種情況的話,除了用童子尿之外,最好的做法就是用舌尖之血噴出來也能夠驅鬼。
柳涵見到張文拿出了陰陽鏡在上面畫符,雖然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但是他直覺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快步就要再次往黑暗中躲去。
「想逃,哪有這麼容易。」張文一聲冷笑,將陰陽鏡舉了起來就往柳涵照去。從陰陽鏡中射出一道紅光直直就向柳涵射了過去。
柳涵縱身一閃就隱身進過來的黑霧之中,剛好躲過陰陽鏡所照過來的那道紅光。
張文的反應也非常快,緊隨著拿著陰陽鏡在屋里掃射起來。屋里的黑霧在陰陽鏡的照射下頓時以極快的速度消散,沒多久就將屋里的黑霧全部沖散。
「阿」的一聲尖利的尖叫突然響起,原來在不經意間陰陽鏡中的紅光已經射在了柳涵的臉上,柳涵就像是被電擊過一樣,全身激烈地顫抖起來,全身冒一股烏黑的黑煙。
張文的臉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早就叫你離開她的身體了,你又不肯,非要說我是騙你。這次我想不收你都不行了。」
柳涵立刻就跪了下去,淒聲哀求起來,「天師,我冤枉啊,我不是不願意去投胎,只是我被人陷害了,不能去投胎。」
「肖所,阿文好像已經控制住這個鬼了,我們要不要進去看一下。」老王踫了踫肖勝。
「我看到了,不是好像,是已經控制了,我們也進去看看鬼是怎麼樣的長長見識。」對外界肯定不能承認是遇到鬼了,不過這里都是他們自己人,而且誰都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就不用官方的語言。
「那你說說是怎麼一回事?你是怎麼被人陷害的?」張文也知道這只鬼肯定生前遇到什麼事,要不然怨氣不可能這麼重。同時也沒有再運功催動陰陽鏡襲擊他,不過卻依舊控制著陰陽鏡的紅光射在柳涵的臉上,免得被這只鬼逃走。
肖勝幾個人也听到張文和這只鬼的對話,不免心中也十分好奇,進來後也不說話,安靜地站在旁邊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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