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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好,很久,很久以前,都三十多年了,公公年輕時也是好動的,始終就眷戀著這個鳥不生蛋的家鄉,就覺得這自由,感覺濃。記得十七歲那年,我讀完高一回家,暑假,組織了一些同學,也是本寨的,他們你都認識,有的已經死了,我們一起去登游青山界。那天我起的特別早,因為從小我都夢寐著去青山界,到一半腰寨時,我們買了些肉進了一個同學親戚家,討水喝,很熱情,他們拿出的自己泡制的紅楊梅酒,我們喝得有些陶燻。當地人說,此時去,定黑在山頂,勸我們隔夜早上去,旁晚歸來,我們都沒同意。當地的一個老師說,只要找個代表去,把歷程講給大伙听就得了。我覺得很可笑,他肯定是不懂游覽山川的樂趣。酒消弱人的意志,同伙們對任何觀點都只是隨便了,我很決意。我上了路,同伙們像小鴨般跟著來,商議之下,買了些瘦豬肉還有些零食,西瓜,借刀便上爬,路寬大繞著山,山很尖,朝著山間,越過河隙,隱隱約約看到了家鄉,頓時很神秘,那是生活了十多年的息地,頓時變得很期望回去。一路上聊得特別柔情,心情特別好,人也格外善良,就像兩個人在海上遇到暴風雨一樣的相互關心。太陽太大了,女孩有些受不了,叫累,埋怨,每每我們遇到山溝的清水,會大飲,久久的休息,清爽後,我抱著一個大西瓜,放進水里,再開刀成片,分著吃。我去接體質較差男孩手上的西瓜,繼續攀登期盼十多年的青山界。到了頂,山頂丘很多很多,一條公路千百萬回繞著頂與頂之間,感覺是這種黃土路的重疊。♀山與路之間有一隔欄,是用泥石栽進土里,橫向用三根鐵絲圍成的欄。這些鐵鏈上不遠不遠會裝上米字小丁,略像戰線的圍欄,不過是用來限制牛羊的,我們在這優璇,頗有什麼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界。既熱鬧,又空曠,有時候走了很長一段,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個動物,毫不夸張可唱起歌來,不需顧慮,因為不像在人間。有時候,某一段會堆滿牛羊,人遠遠在一排草線前,彎腰割草,時時傳來美妙回蕩的歌聲,頓時人有種昔日逝去的淡淡憂傷。天太藍了,藍得讓人感覺天就在頭上,舉手可觸,遠遠近近的牛在悠閑著,有的牛很奇怪,久久站在山頂,目不轉楮看著我們走,是乎在目送老友。黃白黑牛居多,雜色牛數身上有橢白斑最可愛了,那白尾左搖右晃,就舍不得離去。牛過去了,就是羊群,羊的叫聲更是慘淡,我回頭望去,有頭牛看著我們離開,戀戀不舍的樣子,從它的月復下,四肢間,看到藍藍天空,偶有白雲,卻是如此純,如此清晰,仿佛我就在天空上,萬丈皆下,伸出雙手,想象在藍天下飛翔,天藍忘乎整個世界。當我轉頭時,發現一頭老母羊沿路而來,不驚不慌,多成熟穩重,它眼愛盯不盯著我們,時而感到它羞澀,時而感到它瞧不起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靠近他一點,拿出相機拍幾張,他會停下來,低頭做好攻擊準備,反而我們有些虛,世道多就這樣,我不犯羊,羊不犯我。一直前走,我們來到一個大水塘前,絕對的天然,深想不通山頂也會冒出如此股大的水來,一旁建有兩座房子,是林業局,塘近乎圓形,直徑上百米,中間有一個凸起的小島,我們在這合照分照,泡西瓜,再躺在軟綿綿的草上迎風沐幕,我稍不注意,人們都玩去了,有的成雙,而我滿足看看天,看看塘中的游魚。♀有一伙少數民族也到來了,服裝很古老,也很美麗,我猜一定是苗人,我不敢直接打招呼,于是逆著他們路過,只有女孩,黑黑的臉,很美很可愛。在山頂之上,有女孩我都覺得她們是仙女,情不自禁仔細看她們,她們很害羞,把花傘掌的低低的,不過她們還是走了,一種失落應運而生。更氣人的是,本來用來燒烤的肉,他們在局里煮好了,吃飯後,大家再次興奮扛起西瓜合影,返走了。他們怎麼也不肯在山上過夜,有的怕入夜冷生病,不過大家聊得很起勁,在青青山崗上,我悄悄落後了,斜走了會,看著他們緩緩層層離去,我笑著坐下來享受一個人的自由。很久後,他們發現我丟了,安靜的傍晚出現了呼喊我的聲音,我站上山頂費力解釋,他們狠狠的責罵我,前面有女生都哭了,最後他們不安的離去。躺下,隨著夕陽逼近,很特別,青山界一下子又變了,我感到身子無限的輕松柔和。突然,有一個身影在遠方的公路飄滑著,黑黑的人影擋住射來的金黃色,樣子是個女的,隨著她放下自行車走上山崗,放縱的喊,舞起身姿來,我在這邊偷偷的笑。天色漸漸晚了,她騎車回來,速度很快,長長的頭發,自然的裙子,真是美人接風,夕月共度,今生看到這一幕,也不枉此生了,我想啊!如果以後還能遇到這個女孩,我願用三分之一的生命來換取,要是看到她嫣然一笑,我願每個夏天都登上這。看著她就這樣離去了,忽然間感到好寂寞,好舍不得,走好女孩,默默為她祈禱,看著她金黃靈動的背影在繞山,在一個急彎她倒了,叫了一聲,很久沒有起來,我遠遠跑去,沖下草徑,奔踏公路,像馬一樣,濺出長長一排灰塵。到她前面時,心跳得特別厲害,呼吸很重,像一個傻子不知說些什麼,想了會。‘沒事吧!’她坐在那里奇怪打量著我,問︰‘你是誰啊?’聲音很小。可我腦里一片空白,看看天,又望望遠方,回過頭來,‘對對,我是,是來幫助……你的……’她嘻嘻笑起來,我也嘿嘿陪笑起來,很久後聲小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笑,她看著我就覺渾身不自在,眼對視時我就甩開,變成冷場。她說︰‘我腳扭傷了’。我︰‘是麼?’興奮去模她的腳,他驚恐地問︰‘你干什麼?’我才冷靜下來,知道我的失態,趕緊縮回手,解釋說︰‘不不,我只想看看你腳傷的是否嚴重,可能拉拉就會好。’她哼了聲,我說︰‘準備好了嗎?可能會很痛?’我正準備拉時,她另一只腳把我踢到在地上,我哎呀了一聲,她很愧意地問︰‘沒事吧!沒事吧!……’我無辜的看著她,女孩怎麼會這樣?她又說︰‘我怕痛,控制不了自己。’我起來回答︰‘嘿嘿,沒事,下次可不能這樣了。’臂上還隱隱作痛,我幾乎貼著她,防止她踢得太有力,我又一次踫到她腳時,他閉著眼楮來掐我脖子吼,頓時我覺得很可笑,很氣憤,說了句︰‘還沒用力呢?’她停下來。想了想,把一只手交給她,他一直盯著我,雙手握著我的手舉到嘴邊,用牙咬上,我陶醉了,很久後她搖搖我的手,我用力向側外拉去,听到骨微響聲,頓時手劇痛,穿心的痛,我也叫了出來,終于她松開了,我抱著手轉身跑開,她急切地問︰‘哎,痛嗎?你去哪?’我停下腳步,看著有血的手,就這樣留下他嗎?轉過身去,勉強笑笑,她問︰‘痛嗎?你生氣了?’我搖搖頭,去把她的自行車靠在路邊,再扶起她,她呆呆拉出我的手來看,在夕陽下,血是黑的,很內疚地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把手往褲子擦擦,「這不是沒事了嗎?」正當我扶著她試圖上丘頂休息,她卻依然沒動,指著腳痛,不能走。我想了會,彎下腰,她騎上了,我故意把路走遠一些,她細聲自主地說︰「我十六歲了,初三畢業……」我們一起坐在山頂看日落,很安靜,兩個身影,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可這是事實。她問︰「你會騎自行車嗎?」我點點頭,她說︰「我想在這山間飛飄。」在公路上逆風而行,他側攔我腰,臉貼在我背上,久久地。哎!老了,都說不出那種感覺了,總之花季般的歲月。天慢慢變黑了,我們在數星星,在細語,夜漸深了,風很大,很冷,我抱她到背風地方坐下,把外套月兌給她,自己在跳躍,她還說冷,我坐下來,背靠著,一點也不敢動。久了,她慢慢移到我前面,在懷里直到天亮。我說︰‘天亮了,起來活動會。’她很生氣地說︰‘真的,第一句我不想听到這句話,不過你還有機會。’我停了很久後,在她鼓勵的眼神下,我︰「我很快樂」她翹翹嘴,要我說別的,「我好冷」她很失望。我們嚼草徑,很甜,吸了不少汁,全身酸疼,我背她回去,下坡時不敢騎車的,路不好走。她家就在半山坡上,過路的人總是指指點點,原來是褲子上的血跡,人們想歪了,但以救她為借口,他家人也沒說什麼?我們吃飯後,我一個人便回家去了。途中暈暈沉沉,過河後在田埂上睡著了,醒來是傍晚,至今,我依然忘不掉她﹝竹﹞,今生最大的遺憾沒有對她說出我愛你。好了天色晚了,故事先說到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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