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默不作聲的看了褚家時一眼,回過頭對李特立說︰「我們會全力保證李將軍的安全,希望能夠加派一些人手。我擔心對方一次不成,這次會使用更毒辣的手段。我們需要足夠的配合,還有就是醫院的上下層都應該換上我們的人,上下左右都嚴密布控。我保證李將軍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李特立拍了拍李建的肩膀,「李將軍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我已經給你準備了個四十人的小分隊配合你們的任務。」
李建和蘇雲他們抵達醫院的時候,這里的人正在吃飯。他看到一群漂亮的護士在邊走邊議論著什麼,一些國家安全部的特工在四處嚴密的布控。雖然他們都穿著白大褂,但是他們的神色絕對不是醫務工作者們所有的。
李建看著這些同事們點了點頭二話沒說就走到了李將軍的病房門口。他巡視兩側的房間,按安好敲門和里面的特勤人員簡單問了兩句,每個房間都有三個荷槍實彈的特勤布防。
他放心的點了點頭,走進李將軍的病房。這里除了一張巨大的病床外就只有一個小茶幾了。
李將軍的傷並不嚴重,正在**微睡。李建滿意的輕聲關門走出病房。隨後他又察看了上下兩層的布防,感覺很滿意,但他仍然嚴厲的對褚家時和蘇雲道︰「嚴密監控,發現可疑情況立即向我報告。」
這天晚上李建回國家安全部取一份關于東突分子的件,突然接到了蘇雲的電話︰「不好了,李將軍失蹤了!」
李建衣服也來不及穿跑下樓去。
他到樓下發覺自己車子發動不起來,急忙跑到李特立的車上用萬能鑰匙打開車門駕駛著李特立的車急忙朝醫院駛去。
在路上他撥通了李特立的電話︰「李局,李將軍失蹤了。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我的車子壞了,臨時借用一下你的車子。」
「我已經知道了,我也會馬上趕到。」李特立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李建到醫院的時候發現醫院門口停放著大大小小許多車輛,只好把車停在醫院門口飛身跑上樓頂。蘇雲和褚家時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
李建一言不發走進李將軍的病房。這里沒有搏斗過的痕跡,窗欞上的鋼筋被化學**腐蝕過,已經細小的比火柴棍還要細。
當中有幾根被折斷了,李將軍可能就是從這里被帶下去的。窗戶上還有一小段密封鋼絲繩。
「你們樓下面沒有布防嗎?」李建問道︰「多長時間了?」
「不到十分鐘。」蘇雲回答道︰「從最後一次看到李將軍到現在不到十分鐘,我們每隔十五分鐘就會到李將軍的房間看一下。我們最後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還在睡覺,可是過了五分鐘左右我們听到房間里有響動就沖了進去,進來後發現李將軍已經不在了,我們就給你打了電話。樓下的布防也很嚴密,進出車輛都要經過檢查的,也沒有發現異常情況,所以李將軍失蹤我們也模不著頭腦。」
李建眉頭一皺,隨即道︰「立即到急診值班室看看有沒有剛出勤的急救車!快!」
褚家時很快就回來了,對李建道︰「剛才只有郊區有一個農民說他兒子的了急性腸胃炎,車牌號是京a」
「追!」李建雷厲風行的沖下樓去,後面的幾個特工也緊緊跟隨著李建往樓下跑。
那輛急救車走得並不遠,通過交通局的監控網絡系統很快就發現那輛車並沒有往郊區方向走,而是朝著市區殯儀館的方向行駛著。
李建一邊命令褚家時和交通局監控中心聯系,一邊命令交警部門圍追堵截。那輛急救車在地安門附近拋錨了,幾名巡警很快就控制住了車上的人。
但是除了一個被嚇得篩糠似的司機外里面什麼人都沒有。巡警一邊報告一配合著讓隨後趕到的國家安全部的特工們把那個人帶走了。
李建接到報告後蹙眉暗叫不好,隨即掉轉車頭朝醫院的方向駛去。
剛到醫院門口的時候電話響了︰「報告組長,在李將軍的房間里保護現場的人被打暈了現在還在搶救。我們的人有很多都受了傷。」
李建惱怒的停下車箭步沖上樓。
他看到地上滿是血跡,幾名特勤垂頭喪氣的互相小聲說著些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負責保護現場的人有兩個,他們在交接班的時候被一個蒙面黑影用包了布條的木棍打暈,接著周圍負責看護的幾名上來支援的特勤也被蒙面人用麻醉槍打傷。隨後蒙面人挾持著李將軍從大樓里面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李建走進病房,看到病床已經被「打開」了。這張床比平常的床要大三分之一,周圍密封的很好,很難讓人聯想到這張床的下面會藏匿有人。
地上是一些夾心面包的包裝袋,還有大量的雞腿骨。看來這個藏匿在病床里面的人在里面呆了很長時間。
顯然對方使用了調虎離山計,那輛急救車是誘餌。不用說,司機是收了對方的錢,專等對方的人假冒病人家屬打來電話就開車出發。
而事實上,李將軍一直被藏在那張巨大的病床下面。
李建走進病房,指了指那張病床道︰「立即查一下這張床是從哪里來的,這不是普通的病床,是經過加工的。同時你們還要查一下李將軍住院治療是由誰安排包辦的。總政秘書處、醫院急診室、護理部、住院部都要查!「
醫院住院部當天晚上值班的人是在三里屯的一家酒吧里被找到的。這是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小伙子,臉上還洋溢著青春的微笑。
他只有二十四歲,但是他的青春的微笑已經戛然而止。
現場保護得很好,酒吧老板說從他們看到小伙子一動不動地趴在桌子上眼楮睜著好幾分鐘都沒有眨的時候,就報了警。
首都市公安局的人已經封鎖了現場,周圍的圍觀者並不多。這里是所謂的社會精英們經常光顧的地方,許多新生代作家和明星,搖滾歌手、主持人什麼的都常常往這里來。
李建帶著蘇雲和褚家時進來的時候老板正在接受警方的問話。首都市公安局特別行動科的張科長也在。
李建看到張科長在這里感到有些奇怪,問道︰「你怎麼在這里?」
「這種遇害者已經是第四例了,這看上去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但是刑警隊那邊感到很棘手,再不控制恐怕互聯網上那幫閑人有會編造靈異事件什麼的狗屁故事了,」鄭科長瞥了一眼封鎖線外面的那幾個記者,苦笑著道︰「剛才你們李特立打電話通知我讓我在這里等你,這個系列案件我們協同辦理。前三例發生在一些要害單位,其中有兩例是在a國大使館,有一例是在解放軍總政治部家屬院。解放軍總政治部的人也派來了兩個特派員,參與偵辦這次案件。」
李建仔細的觀察著死者的面孔。死者臨死前的表情看上去沒有絲毫痛苦,反而面帶微笑。法醫已經把死者飲用的咖啡和食用的三明治拿去化驗了。
現場沒有留下絲毫線索,除了死者面前有一個用啤酒涂畫的圓圈以外什麼也沒有。那個圓圈已經干燥,只有薄薄的一層凝固了的粘液停留在上面。
一名漂亮的女法醫走過來對李建道︰「這是用手指頭蘸著啤酒寫下來的。」
李建點了點頭,問道︰「你們把這里所有可以帶走的線索都帶回去化驗了嗎?」
「是的,」女法醫道︰「現場沒有搏斗留下的痕跡,而且老板說死者生前和一個四五十歲的客人談話,後來那個客人走了。這個小伙子就一個人坐在這里喝咖啡,直到死亡。我們初步斷定他是中毒致死,具體的分析報告要等化驗後才能出來。」
李建一言不發,小心翼翼的拿起桌子上精致的高腳杯放在一個塑料袋里。回過頭對張科長道︰「我們先回去吧,這個酒吧暫時停業整頓。」
鄭科長點頭示意助手去辦理相關事宜,老板慌了,跑上前來陪著笑臉道︰「您幾位都是爺,高抬貴手,我們這里房租特貴,一天都要好幾千呢,這停業整頓那不是要我的命嗎?我隨後去找你們好好談談。」
張科長拍了拍老板肥厚的肩膀道︰「沒得談,你開業一個月,一年的房租就都賺回來了。不是一杯咖啡九十嗎?不是一杯啤酒六十嗎?還有老外來泡妞的,廠家來推廣飲料,你挺肥的啊!」
「不肥,不肥,」老板慌忙挺胸收月復,顯得更加惶恐的道︰「您不知道,我這是不景氣的生意,客人少,不知道您的人也來過,得罪了,您下次來,所有消費全是我的。」
張科長不再理會老板的糾纏,看了死者一眼對李建道︰「李隊長,我們回去吧。」
李建打量著死者,對那個女法醫道︰「化驗報告要盡可能的詳細。」
三方聯合組成的調查組成員已經全部到位。l部長親自在會議上做出了指示︰「這個系列案件,行凶者的手法都是相同的,而且遇害者都是要害部門。發生在三里屯酒吧的案件,遇害者是外交部一位駐外使館參贊的佷兒,我們可以初步斷定,這是一起有組織的犯罪活動,直接目標是我們的國家要害部門,但是我懷疑他們背後有更重大的陰謀。這次事件是由于刺殺李將軍引發的,所有的死者都和行刺李將軍的事件有關。我要求你們嚴格保守組織秘密,在行動中密切配合,盡快的,徹底的斬斷敵人的黑手,將敵人連根拔起!下面讓你們的調查組組長李建同志給大家先通報一下案情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