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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記憶,完整了

「是嗎?你確定?」李秀滿對吳名挑了挑了眉,以一種極其輕佻的語氣說。

「是的,不要小看我!滿叔!」吳名瞪了李秀滿一眼後才說,‘這老家伙越來越惡心了!’「那你會寫歌嗎?」李秀滿眼珠好像猴子一般轉了一圈後說。

(☉o☉)…

「不會……」吳名愣了一下之後說。

「那你會貝斯或者是什麼搖滾類的樂器嗎?」李秀滿看著吳名的樣子心下暗爽。

(☉o☉)…

「不會……」吳名繼續愣在那……

「那你還不要我幫忙?」李秀滿這時得意萬分的說。

「我可以翻唱的啊!」吳名無所謂似得聳聳肩。

「唱誰的?」李秀滿故作疑惑的問。

「只要是搖滾音樂不就可以了嗎?」吳名反問李秀滿道。

「這里是韓國,我建議你還是以韓語為主!」李秀滿對吳名提議道。

「英文也不行?」

「是的!」李秀滿以極其肯定的語氣回答吳名的問題。

「唉……」吳名嘆了口氣,自己實在是不願意唱韓語歌啊!

「不要這麼沮喪!雖然我的公司也很少推搖滾樂的,不過這也不意味著,就沒有此類的歌曲,我可以讓你來演唱的!」李秀滿搖頭晃腦的說。

「這麼好嗎?」吳名帶著驚喜的語氣說,‘老家伙,轉性了?這不科學啊!’「當然了!不過嘛。你還是要支付一定的費用的!」

(☉o☉)…

「滿叔!你真是個奸商!」李秀滿的話證實了吳名的猜測。

「你懂什麼!這個就是利益最大化!而且……」

「我認為這是滿眼都是錢的人,才會做的事情!」吳名毫不客氣的打斷李秀滿的話。

「和你比起來,我還是差了好多喲!」李秀滿用一種俏皮的語氣說。

「這是我答應她的事情,請你不要用這件事情來開玩笑!」吳名皺著八字眉,語調高了兩個調。

「她?這麼說,你還是一個充滿著許多故事的人,比如,她?是嗎?」李秀滿真的很好奇吳名口中的她是誰。

「那是我過去的記憶,我讓我那個不靠譜的師傅用深度催眠,將這段記憶封存在大腦的深處,我這次住院,由于有些危險,所以,我的師傅刺激了我的大腦,恢復了我的記憶,我也醒過來了。」吳名用非常輕松的口吻說。

「嗯,你的師父就是白色死神!?他來這里了?」李秀滿用一種崇拜的口吻說。

「是的,還沒走呢,怎麼了?」吳名奇怪的看著李秀滿,李秀滿的表現,‘嗯,一個追星族?’吳名暗自想著。

「白色死神啊!芬蘭最著名,也是世界上排名第一的狙擊手!而你的師父早已超越他了!而且,獲得了他的稱號!並以他的名字音譯為他現在的姓名,你說我能不知道和興奮嗎!」李秀滿侃侃而談,唾沫橫飛的說。

「不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嗎?話說你怎麼知道的?」吳名吐糟了一句,問著李秀滿。

「小說!我從未想過,那本書是真的!」

「哈?」

「我這兒有衛斯理夫婦的親筆簽名照片,甚至齊白和原振俠的都有!這也是當初我為什麼會幫你的原因!既然這樣,不如,你幫我再要一張白色死神的簽名照!我絕對免費的把你捧為韓國最著名的搖滾歌手!」

吳名看著李秀滿用一種狂熱的語氣在哪里手舞足蹈,手中還拿著幾張照片,笑得眼楮都看不見了,額頭三道黑色的豎線突兀的出現在哪,‘想不到,所謂的暴君李秀滿居然喜歡看衛斯理,重點是,他還是如此的狂粉……’吳名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李秀滿正拿著幾張照片在哪兒笑個不停,沒有注意到吳名的離開……

半響後,李秀滿自顧自的說︰「你瞧瞧!這就是世界上排名第一的盜墓大師!齊白!你要知道!我為了這張照片付出多大的代價!要知道我原本還指望著把我的公司給裝修一遍的,唉,為了簽名,我也就忍住了,把你誆回來,我也是,咦?人呢?還好還好人不在!」李秀滿突然抬起頭,發現辦公室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暗自慶幸的說。

吳名走出s&m,來到一個花店處。

「有白色的玫瑰嗎?」吳名詢問著店員。

「有,您要幾朵?」店員回答吳名的問題。

「一朵就夠了!」

「好的」

走出花店後,吳名向著首爾的一個地方走去。

首爾郊外的某處,一塊高約五十厘米的黑色大理石石碑,矗立于此。

吳名站在石碑的面前,把手中的玫瑰置于地上,順勢而坐,從藍綠色的衣服內拿出一個八盎司的酒壺,打開,輕抿了一口。

十九歲的時候,吳名遇到了一個天使,她純潔的笑容,總是滿含笑意的眼楮,那個左臉頰的梨渦淺笑,黑色的長發及腰,還有那病態般的白色皮膚和總是溫柔的語調……

吳名看著黑色的石碑,上面沒有照片,只有三行字。

首行是一個人名,韓梅幽。

一行漢語,她,長眠于此……

一行韓語,夜深了,我,該睡了,睡著了,也就不痛了……

這是吳名當年親手所立,是自己幫她完成的第一個願望,她仍然有許多的願望……只是自己,選擇了,逃避和不願去面對……

記憶好似放映機,投射于眼前的石碑上……

「我從未去過韓國,好想去哪里看看!」女孩兒嬌憨地說著,撅著的嘴可以掛上好幾個油壺。

「去整容嗎?」男孩兒帶著淡淡的笑意說。

「你想死嗎!!」女孩兒化身為暴龍‘怒吼’一聲。

「韓國沒有什麼可看的,相比于韓國,我倒是想去朝鮮瞅瞅,都說那里有許多歷史的遺跡,恩,我想去看看。」男孩兒岔開了這個話題。

「你懂什麼!我是想去韓國的首爾,去吃正宗的韓國料理!」女孩兒不屑的說。

「我覺得,嗯,你還是抽個脂,割個雙眼皮的好!」男孩兒對著女孩兒眨眨眼。換來了女孩兒一頓爆揍……

大海的邊上,年輕的男女相擁而坐,低聲交談。

「你說,我若是死了,會有人記得我嗎?」女孩兒臉色很白,用很低的聲音說。

「不會!」男孩兒抱緊懷里的女孩兒。

「為什麼?」女孩兒抬頭看著他,雙眼中有一絲不敢置信閃過。

「因為,他的心,也跟著去了……」男孩兒低聲說道。

「我希望,你可以,永遠記得我……」女孩兒听了之後,朝男孩兒的懷里擠了擠。

「為什麼?」男孩兒詫異地說。

「笨蛋!」女孩兒低聲喝斥。

在一副美輪美奐的日出美景之下,年輕的男女相視而站。

「我喜歡你的笑容!」男孩兒首先開口。

「所以呢?」女孩兒歪著頭說。

「我想你以後,一直都笑著!」男孩兒笑著說。

「笑給誰看?你是要我,自己照鏡子給自己看嗎?」女孩兒白了男孩兒一眼。

「因為,我喜歡看你微笑時的樣子!」男孩兒真誠的說。

「只是喜歡我的笑容嗎?」女孩兒又撅著嘴。

「不是!」男孩兒搖了搖頭。

「那你還喜歡我哪里?」女孩兒開口詢問。

「你!你的,全部!」男孩兒笑著用一種堅定的語氣說,右臉頰的一個酒窩煞是好看。

醫院,某個病房門口。

「這張床的病人呢」男孩兒看著整理者床位的護士說。

「她?走了。」護士沒有抬頭回答著男孩兒的問題。

「你是說,她走了?她去哪兒了?身體不好還去哪兒了?」男孩兒有些生氣。

「她,走了……」

「我知道,我是問你……」男孩兒猛然醒悟,復又低聲說,「我……我知道了……她在哪兒?」

「她現在太平間,昨晚走的,沒有人來認領,你就是吳名嗎?」看著眼前的男孩兒點頭後又開口說︰「她要我對你說,她,一點都不疼,而且,這次睡了之後,永遠都不會痛了……」

「我,明白了,為什麼她走的時候,沒有通知我?」

「你的電話,一直不通。」

「……」吳名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昨晚自己在做事情,錯過了,錯過了……

「這是她要我給你的一段錄音……」護士從床邊的櫃子里拿出一支錄音筆。

首爾,郊區的一個地方,吳名沒有將她葬在墓地里,自己找了一個地方,自己動手,把骨灰安置于此處。

「當你還活著的時候,三年的時間,我都沒有機會帶你來韓國,吃正宗的韓國料理,現在,你來了,第一次來,也是最後一次,韓國不大,空氣卻很好,這里的風景也不錯,我就把你安置于此了,不動你了,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麼喜歡睡覺了……」掏出一個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吳名,當你听到這段簡短的錄音時,我只有,兩個要求。第一,我希望,不!是你必須答應我!你必須保持你喜歡存錢的這個習慣,那是我們的約定,也是我,那個時候喜歡你的,第一個理由,這三年是我最快樂的日子,是你讓我知道,什麼叫*情和幸福。我一直都在向往著,我們以後的日子,可是,很遺憾我的身體,不允許我,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

短暫的停頓……短暫的沉默,依稀可以听到,抽泣的聲音……

「你沒有名字,和我一樣,我們都沒有家人,因此,當我們相遇的那一刻,那一個瞬間,我就明白了,我們就是彼此的依靠,是彼此的後盾,可是,現在,我這塊盾破碎了,碎的是這麼的徹底,這麼的無痕,我對你說了一個要求,也是我希望你繼續堅持下去,做一個守財奴吧!至少不會在為了金錢而憂愁。」女孩兒說到這里,突然笑了起來……

「三年的時間,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不過,每個人都應該有著屬于自己的秘密才對,就像我的病,我也瞞了你好久,騙了你好久,對不起,所以最後一個要求就是,去找一個不會欺騙你的人,不會傷你的人和她快樂的生活下去,把我的那一份活出來,然後,忘記我!好嗎?」

這些回憶,那些片段,就像是滾雪球一般,一直在吳名眼前這塊黑色大理石上放映著,有悲,有喜,悲喜交加和生離死別……

手中的酒壺已空,吳名這才回過神,喃喃自語,「我和你的相遇起源于意外,結束的時候,來自于意外,意外,無法預知的意外,現在我們的記憶又再次重逢,那麼,這次我是否可以,把你,擁入我的懷中?」

「記憶是一杯烈酒,辣的讓人不可自拔,回憶是那杯咖啡,苦的讓人放不下。

愛情,是舌苔上的味蕾,感受著諸般酸甜苦辣。

你是我,今生戒不掉的酒,如此著迷,讓我為你如此痴狂。

你是我,不願意拋棄的舊電話,如此的殘破,卻舍不得丟棄。

我是你,今生忘不掉的茶,雖然味苦,卻是愛的日久天長。

那是我,今生錯過的時間,唯有用催眠,把你淹沒于我的,記憶塵埃處……」

吳名跪坐于此處輕聲的唱著歌……

他眼角的淚水,隨著劃過臉頰的微風,向身後飄去,碎裂于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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