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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大夏之禍 第二十六章 皇陵大火

夏歷元狩三十二年,紅歷前七年十一月二十日卯時,淳州太祖高祖兩座神聖功德殿上層皇檐突然濃煙滾滾,繼而火光四起,火焰沖天。值守的陵寢官員驚恐萬狀,慌忙中找來救火工具,叫醒守陵士兵,趕到宮門前,卻發現沉重的大鎖鎖住了大門,等找來鑰匙打開大門,神聖功德殿的大火已是萬條金龍亂舞,千條烈焰沖天了。

一桶桶水飛快灑向兩座皇帝的陵寢,奈何火勢凶猛,水有不及。

由于事故嚴重,責任重大,內務府主事冒著濃煙烈焰奮不顧身地沖進神聖功德殿內,將太祖高祖兩塊神牌抱了出來。等再想搶救其他的東西時,人根本不能靠近大殿了。護陵官兵束手無策,除了派人迅速上報上司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火焰吞噬大殿。淳州皇陵守護大臣高凱、竇濤、淳州總兵甘德旺聞訊趕到時,兩個大殿已經變成了兩團熊熊燃燒的火山。沒過多少時間,偌大的神聖功德殿竟化為灰燼,變成了一片廢墟。

等到大火撲滅,太祖高祖兩座神聖功德殿已經只剩一片礫土,僅留下神聖功德碑孤零零的站在瓦礫土堆中。上面刻著兩位英明無比仁德皇帝神聖功德的字跡,在煙燻火燎之下面目全非。

值守官員心里害怕,干錯卷起一堆陪葬器物,畏罪潛逃了。

太祖高祖的神聖功德殿被燒毀,問題太過嚴重!高凱等不敢隱瞞,急忙將此事上奏朝廷,景帝劉祜接到奏報後,感到萬分震驚,立即命令軍務大臣兼戶部右侍郎桑木工、戶部尚書錢匯為欽差大臣,趕赴淳州查辦此事。

兩位欽差大臣不敢怠慢,立即動身。到淳州陵後,他們嚴查密訪,晝夜刑訊,使出了所有手段,用盡了各種方法,連續折騰了十多天,什麼原因也未查到。二人無計可施,只得回帝都復旨,上奏說︰「火自上出,別無可疑形跡。」景帝劉祜對此結果,極不滿意,但也是無可奈何。只得嚴懲了守陵官員,又解除了守陵將軍也就是五王子懷王劉懷的兵權,令錢匯江、桑木工勘估皇陵大殿的復建工程預算並承修景陵大殿。後來承修大臣又有所更換,直到簡王即位三年後才建成。

對于太祖高祖兩座神聖功德大殿失火被毀,兩位朝廷大員竟查不出半點線索,這可真是一件奇事。當時是十月下旬,已經過了雷雨季節,況且失火那天根本無雨,觸雷導電失火是完全不可能的。太祖高祖太宗高宗及諸位皇後妃子的忌辰又均不在十月,所以因祭祀時燈火不慎引起火災的可能性可以完全排除。

到底火災是如何引發的,淳州地區有兩個傳言,一是陵寢官員之間矛盾極大,互相陷害。為置皇陵官員于死地,其對頭設計故意放火。另一種傳言是,一個做案多起的江洋大盜長期藏匿于神聖功德大殿的房梁上,用殿內的魔法燈照明,不小心踫倒了魔法燈,引起了火災。這兩個傳言是真是假,現在無從查考。

這把火當然是多蘭叫大青山去放的。一把火燒的倒也干淨,連懷王的兵權都一起燒掉了。

在此之前他並未知會間王,因此,當間王知道真相後差點沒把簡王府給拆了,不過事已至此,生氣已經沒有用了。

簡王苦笑,「四公子,麻煩你再有類此事情,先通知本王一聲好麼。」火燒皇陵,倘若傳出去里面有簡王的身影參與其中,一個不忠不孝的口實定是逃月兌不了,這等于是不敬先皇,在帝王家里跟叛逆無異,縱使他登上皇位,恐怕也做不長久。

「簡王殿下,淳州離帝都百里路程,皇陵守軍半日可達。」多蘭提醒道。淳州守陵禁軍是除了帝都禁軍之外最接近京畿要地的一支軍隊,帝都禁軍當然是掌握在景帝劉祜自己手中,這次懷王因失察之責丟了皇陵禁軍的兵符,所以這支部隊的歸屬便至關重要。至于讓誰去接任這個職務,自然有簡王操心,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

這邊簡王在王府里召集一幫心月復幕僚秘密商議此事,那邊魯王卻在書房里大發雷霆。

懷王已經被景帝下了禁足令,限制他在懷王府里不得外出,不過他是堂堂大夏國的五王子,如果他執意要出門,景帝派去的禁軍也不好阻攔,只能如實把事情回稟給劉祜知道。

「要說此事于四弟無關,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相信。」魯王得知景帝收回皇陵禁軍的兵符之後,馬上就將懷王請到了王府。

「不能吧,四哥膽子再大,我相信他也沒那個膽子去做出賣祖宗的事,要知道這個罪名可不一般呀,一旦坐實了,別說一個王子了,就算是王儲也一樣難逃一死。」懷王搖著頭,完全不信此事于簡王有關。

「老五,其實我也不願懷疑四弟,不過自從父皇決定將郁金香交給我,老四有什麼樣的反應你都看到了,他這是急了啊。」

「都是自家兄弟,皇位誰坐還不是坐,都不會虧了自己兄弟不是。四哥一向愛惜名聲,這自損羽毛的事他斷然不屑做的,也許真是盜賊引發的呢。」

「老五,我們幾個王子里面只有你會武技,你有沒有本事潛入太祖高祖的神聖功德殿內。」

「兩位先祖的皇寢里刻滿魔法陣,憑我六級武者境界根本不可能進得去。就算是九級高手要想在不驚動值守禁軍的情況下也辦不到,除非對方是星域強者。」

「老五,這正是我所擔心的呀。」

「你的意思是,四哥的身邊有星域強者支持?」懷王吃了一驚。

「先祖皇陵戒備森嚴,魔法禁制重重,普通的盜賊怎麼可能潛得進去,所以盜賊一說根本不成立。」

「要是老四背後真有星域強者支持,我的勝算委實不多。」魯王苦笑,「大夏各宗各派實力不高,沒有存在星域強者的可能。老四到底從哪里拉攏到這個級別強者的呢。」

「星域強者沒理由會替四哥做事,也許是我們杞人憂天了呢。」

「但願如此吧,不過隱憂不除,如芒在背,實在難以安心,所以我決定親自去天水宗一趟。」

「二王兄,你決定了?」懷王不無擔憂,天水宗是大夏第一宗派,歷來熱衷權勢,一度想染指大夏政權,景帝雖然平庸,但也知道要是讓宗派插手國家權力,久而久之必將養虎為患,所以對天水宗屢次的親近之視意而不見,魯王上天水宗,等于是給了對方一個涉足政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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