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派人四處搜尋,也沒有不動的影子,劉士知被帶到龍澤跟前,被人按倒在地,叫道︰「大薩滿為何抓我?」
龍澤依舊是那副沙啞的語音︰「哼,你不知道自己干了什麼嗎?」
劉士知梗著脖子嚷道︰「我哪里做錯了?那不動禿賊威脅侯爺,難道大薩滿不知道咱們的協議嗎?」
龍澤陰仄仄笑道︰「趙天高窩囊的很,沒想到他身邊的人到是挺有骨氣,協議?你不知道有實力才能讓人遵守協議嗎?否則那只是一句空話,誰會在乎。」
劉士知聞言冷笑道︰「原來大薩滿就是這麼教導弟子的,劉某受教了,不知大薩滿把我請到這里,所為何事啊?」
龍澤見他依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心里也有些佩服此人定力,道︰「你這麼聰明,還能猜不出我抓你來的目的?」
劉士知道︰「不知,大薩滿的思維,豈能是常人所推測的,還請明示。」
趙天賜雖然在氣頭上,也不可能不顧各方利益就置天音寺于不顧,對外只能宣布不動禪師已經出去游歷,所有事務暫由不夜大師暫理,其他一切照舊,空見的事當初也沒有到處宣揚,所以也沒有當回事。
不過這一切都是龍公公借著趙恩蝶的口宣布的,趙天賜只當不知道,眼不見為淨,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趙恩蝶見父皇沒有為難自己,不禁也松了一口氣,便開始準備不夜回寺的事宜。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不過還是要走程序的,這不光是佛教的大事,也是天汗的頭等大事,菩提一脈自從開國就因為祖師遠赴炎部弘揚佛法,而一直缺少一支,所以就算天汗百姓也是一片沸騰,空梵還不知道師父是事情敗露被迫出逃的,只是見不夜能回來,十分開心,而且見空見師兄也沒事了,更是高興,全然沒有覺得師父有什麼不妥。
天音寺自從建寺以後,菩提台就一直處于無主狀態,平時只由其他同門打掃,而且菩提自古一脈單傳,根本就沒有什麼弟子,菩提果更多的是一種象征,這次不夜歸來,顯然讓沉寂敘舊的天音寺一下喧鬧起來,各地百姓紛紛上香祈願,一時天汗熱鬧非凡,連和月汗靖邊的事都淡下去了,太極听說不夜到了天汗,雖然無奈,也只能遣使來賀。
這里最開心的要屬趙恩蝶了,現在不夜能在自己身邊,還是一教之尊,真比自己有喜事還高興,便吩咐下去一切從優,連海外各國使節都要參加,還特意把黑魅找來,留在身邊詢問在月汗的鬼谷子等人,準備派人去把他們接來,既然身份都公開了,那些使節也沒必要再扣著了,黑魅心里卻仍然擔心皇上,只是推月兌宗主沒有下命令,自己不好擅作主張。
佘彌見不夜要準備典禮,自己的事只能往後順延了,便四處逛了起來,由于在宮里宣稱自己是菩提果護法,身份超然,連想去尋些樂子都有人跟著,生怕他丟了佛教的臉,這下可把佘彌郁悶夠嗆,最後實在沒招,只能去野外打獵散心。
空見回到寺中,由于得了龍公公吩咐,也沒有把不動的事宣揚出來,不過他回來的事羅漢堂中高級弟子都知道,現在也不過是瞞著金剛院而已。
趙天高現在可是完全被監視了起來,不僅被禁止出府,連府中所需物品都要由專人購買,趙天高見劉士知沒有回來,暗道這樣也好,否則自己一生氣真能把他撕了。
骨突木見事情漸漸淡了下來,便開始準備讓不動出去,不動休息幾日養好了傷,本想去找龍澤理論,不過被骨突木一番勸阻,還是忍了下來,骨突木道︰「禪師現在孤身一人,可未必是大薩滿的對手,而且他身邊有眾多弟子,可不是那麼容易接近的,禪師還是先去西域,等有了些實力再回來為好。」
不動見他言辭懇切,道︰「頭人此話有理,他日我若回來,必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骨突木道︰「大薩滿野心甚大,一直希望能進據中原,禪師此去可聯絡哈魯沙大王,以禪師身份,必能受到大王重用。」
不動道︰「可恨那不夜小子,竟然竊據寶位,我一番苦心,盡付流水,竟為他人作嫁。」
骨突木安慰他道︰「禪師此番敗在背後被人使絆子,又不能讓弟子知道,此去西域,盡可發展門下,日後也可回來有番作為。」
不動听了心內大定,便拜謝骨突木,往西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