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已過去半個多月,微覺夏熱。
顧流芳整天都睡在宸和殿,餓了就吃,吃完就睡,閑著沒事就看看書。
可惜禁宮之內找不到西廂記或者鏡花緣這類書籍,四書,五經,諸子百家,三國志,她基本上都涉獵過,懶得再去重翻。
趙如雪為她沏上一杯玫瑰花茶,「二姐,皇上究竟去哪了?」
顧流芳取過茶輕抿一口,玫瑰花香馥郁芬芳,沁人心脾,唇齒留香,她閉上眼楮聞之︰「如果我知道的話,需要這樣等嗎?」
一連一個多月,納蘭廷玉不見任何蹤跡,宸和殿也沒有回來睡過,四處打听,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去哪,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他會不會發現我們殺死淺舞,所以在查那件案……」趙如雪有些恐慌地道。
顧流芳放下茶盞,風輕雲淡,「那宗案件已經由雲姑姑解決,殺人的是趙如霜,我跟淺舞是好朋友,誰會懷疑到我身上來?」
「太後娘娘駕到!」耳畔傳來太監的唱聲。
趙如雪臉色一變,連忙要上前迎接,卻被顧流芳拉住坐下。
「你別給她行禮,我倒看看她一個人能玩出什麼把戲。」顧流芳冷笑,淡淡地品茗手中玫瑰花茶,傲慢之色,溢于言表。
北冥太後坐下去,道︰「好大架子,小小一個奴婢倒藐視起哀家來。」語氣冷冽,極具諷刺。
「雪兒,你說這太後娘娘鳳駕親臨,我們該怎麼迎接是好?敲鑼打鼓,煙花禮炮?」顧流芳撐著頭,煞是散漫地問一句。
趙如雪臉色尷尬,北冥太後則一臉慍色︰「顧流芳,你不要欺人太甚!」
「顧流芳參見太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顧流芳出乎預料地起身,恭敬地行禮。
「哀家今天不想跟你耍嘴皮子,听說——是你把皇上勸得歸心政治,重整朝綱的?」北冥太後眸底冷色不掩,如質問一般。
顧流芳冷然不答。
北冥太後嘴角扯出一笑,「不說話就代表默認。」
顧流芳仍是冷笑不說話,北冥太後臉色一變,卻也不好發作,道︰「既然你有這個本事,那就去再勸勸皇上,早擇女子以充後宮。」
顧流芳嗤鼻一笑,「皇上現在在哪我都不知道,怎麼勸他封妃立後?」
提到此事,北冥太後也不禁面露愁容,薄嘆道,「他就在御花園北苑那間房里,已經閉門不出一個月,但沒人敢接近他。」
話音方落,顧流芳已經起身離去。
快步走到御花園,她御前近身侍女的身份無人敢攔,破門而入。
室宇精妙,卻酒氣襲人,顧流芳一步步地走向里間,為什麼酒氣那麼重?他喝酒,他居然就躲在這里喝一個月的酒?
「望斷處雨收雲斷,憑欄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蕭疏,堪動宋玉悲涼。水風輕,隻花漸老,月露冷,梧葉飄黃。遣情傷,故人何在?」
納蘭廷玉呷一口酒,笑溢薄唇,「煙水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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