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芳進入御池後,一直被吩咐著做些粗重的活。
張總管好像看不見別的人似的,就只管叫她干活,把水添添,花瓣撒撒,弄得顧流芳咬牙切齒,幾乎有要把他砍死的沖動。
往浴池里撒著花瓣,那個傳說中西涼的暴君就靠在池中,雙眸闔閉,籠罩著一股肅穆冷抑的氣息,令顧流芳有些警惕。
越是警惕卻越要命,後邊不知哪個小太監一失足,整桶水朝她潑來。
耳朵察覺風聲,顧流芳連忙起身,純粹的下意識的舉動,因為有東西潑過來,她很自然地往後退——可惜後邊就是浴池。
無疑,她整個人摔入浴池中,連嗆幾口池水,才得以浮上水面。
迎面撞上一張冷如冰的面孔,稜角分明,面容完美如雕塑,若不是殘殺親人篡位的暴君,倒也算得上是個難得的美男子。
「大膽,還不快點上來,污了池水!」張總管在上邊著急地喊道。
顧流芳回過神,一個激靈,連忙轉身往岸上游去。東陵莫黓眉峰微皺,冷哼一聲,「這個小太監似乎不太老實——」
長臂一撈輕易把她拉回來,另一只手輕輕一扯,撕去她的人皮面具。
顧流芳的易容本來就是靠人皮面具,那個易容師本領很高,常人根本難以看出是人皮面具,可惜一踫水,面具自然就出現皺痕。
東陵莫黓正是因此看出,他以為是他國細作潛伏,誰知……
「雪兒!」他一瞬間失態,激動地雙手緊緊抓著她。
「你難道認識我?」反正已經被拆穿,顧流芳還是比較關心自己究竟來自哪里,這個人見到自己會那麼激動,或許真的認識自己?
東陵莫黓只是下意識地反應,他是理智的,霽雪已經入棺那麼多年,哪有可能活著?
「你們都退下吧——」訕訕地松開手,東陵莫黓朝其他人吩咐一聲。
「可是,皇上此人目的不單純……」張總管仍有猶疑。
「朕叫你滾,再不滾朕把你碎尸萬段。」東陵莫黓此時心情正十分失落,誰敢不知死活踫上來,他不介意找個人來發泄出氣。
顧流芳暗自感嘆,區區小事也揚言要把人碎尸萬段,如此行徑,果然是個敢弒殺父兄篡位,六親不認的昏庸暴君。
「你叫什麼?」眾人離去,東陵莫黓靠回池畔,淡淡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顧流芳冷聲反問道。
東陵莫黓臉色一變,寒眸冷對,沉聲地道,「你敢這麼對朕說話,不怕朕處死你?」
「如果你真要殺我的話,我沒有理由能在這里跟你說話,不是嗎?」顧流芳嗤鼻一笑,卻也實在是猜不出原因何在。
「是,朕不會殺你——」他薄唇溢出薄涼一嘆。
她再問,「你認識我,是嗎?」
「時間到了呢……」東陵莫黓嗤地一笑,望著她道,「不想朕死的話現在去御膳房,那里有一個小女孩會在膳湯里下毒,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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