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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劍天南 第五十三章 聚武場測評

第五十三章聚武場測評

黑霧散盡之後,黃然張望四周,確實不見了那只幽目妖羆。黃然輕舒一口氣,回轉身來看著那個紫衣女孩。

那紫衣女孩被黃然的眼神盯著毛骨聳然,雙手護在胸前,喝道︰「你想干什麼?」

黃然笑了笑,問道︰「我只不過是想問一句,你是誰?」

那紫衣女孩臉皮一紅,爾後說道︰「我是誰與你何干。我為何要告訴你?」

黃然說道︰「你若是不說,我只好將你當作入侵者了,拿下送到內三司了。」

那紫衣女孩不屑道︰「就憑你這清虛境三層的修為,能攔得下我?」

黃然笑道︰「我或許拿不下你,但我能阻你一時半會,彼時驚動了其他人,你還逃得掉麼?」

那紫衣女孩干淨的眸子轉了兩轉,忽然笑道︰「我叫井風葭。」

黃然听到這名字一怔,月兌口道︰「井風花和你有什麼關系?」

「井風花?」這個自稱井風葭的紫衣女孩也是愣了一下,然後表情不自然地說道︰「那是、是我姑姑。」

黃然細細打量了這紫衣女孩倒不是懷疑她的身份,也是思考著她半夜出行的目的。

「你為何大半夜的,還不歇息,卻還在山中亂走。」黃然覺得這小女孩似乎有些秘密,眼神頗為閃爍不說,而且身上的無意中散發出來的靈壓也是很怪異。至少黃然在縱劍門里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種靈壓。無論是趙扶極的霸道,還是燕赤俠的詭奇,亦或是趙晴柔的空靈,都不及眼前這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壓能讓黃然感到好奇。

井風葭撇撇嘴說道︰「在家里一天到晚在修練修練,枯燥死了。好容易半夜偷空出來透透氣,竟然踫到你這麼無趣的人。」

黃然問道︰「那個幽目妖羆是怎麼回事?」

井風葭很不習慣黃然那種質問的口氣,不禁駁斥道︰「我已經告訴你我是誰了,證明了我不是入侵者,其他的事都與你無關了吧。」

黃然笑道︰「听起來似乎是這樣。不過門內竟然出現這等凶獸,我做為縱劍門徒,詢問些情況似乎責無旁貸。」

黃然玩味地看著井風葭,說道︰「不然明天回稟我司之長的詢問,或許會將你說出來也不一定。」

井風葭白了黃然一眼,罵道︰「你真是小人。不理你。」

黃然倒也樂得和這小女孩子聊天,繼續調侃道︰「你這樣挺小孩子氣啊。」

「你才是小孩子。我今年十四歲了。而且已經訂了一門親事了。」井風葭似乎很在意別人說她是小孩子,一時間竟然怒了起來,沖黃然吼道。

訂親了?黃然驚訝地看了看井風葭,雖說十四歲,但起來也不過是十二三歲的樣子。黃然奇怪了,在世俗人界十三四歲的女孩莫說訂親,成親生子的都有。但在修仙界也有這種事麼?

井風葭見到黃然的表情猜到黃然未必信她的話,一時氣惱,罵道︰「你至多不過大我一兩歲,充什麼大人。」

黃然笑了笑,模了模他鼻下剛剛長起來的胡須。

井風葭瞬間明白了黃然的意思,一時無語,說了句︰「你真無趣。」然後身子一扭,消失不見了。

黃然驚愕這小妮子露出來的身法,一時更加疑惑,按說這小妮子修為定然是比自己高許多,但為什麼對付不了一只自己都能打走的幽目妖羆呢?黃然腦中一片茫然,但心中有種莫明的預感,自己和這個小女孩必定還會再見的。

今晚是怎麼了,盡遇到些怪事。這妖罷似是認識自己,那時它眼光流露出來的神色讓黃然感到有些詫異。

苦思半晌無果,黃然便收了心思,趕回自己的寢居。黃然走後不久,只見不遠處的一顆樹上,露出一雙精光暴射的眼楮。

…………

黃然回到寢居不想再費神調息了,放松神識與身體,很快便入眠了。不知睡了多久,猛然間被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驚醒。

黃然許久不曾似這般放松地睡過覺,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有醒過神來。听到一陣急劇的呼喊聲,黃然才緩緩地睜開眼楮,忽然間頭疼欲裂。

怎麼回事?黃然按了按額頭,這股痛感從何而來?明顯與天煞劫無關,因為此時室內已經有足夠的光線表明已經到了白天。

黃然腦中想起來昨夜自己似乎與一頭妖獸打斗過,那妖獸逃走時噴了他一臉的黑霧。難道是那陣黑色怪霧在作怪?不暇多想,敲門場越來越急,估計黃然要是再不起來開門,就會有人破門而入了。黃然振身而起,穿好衣服,應付了外面幾聲,然後才漱洗一番,打開門出去。

黃然站在自己的寢居門前愣住了,只見李霄、彭亮、竇雅甚至秦鴉一起站在他面前,一臉鄙視地看著他。

黃然一臉莫明其妙,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沒有問題啊。

「你們這眼神是什麼意思?」黃然被看得渾身不舒服,開口問道。

「自然是鄙視你的意思。」竇雅率先開口罵道︰「身為一個修仙者,雖然只是清虛境三層的能者,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頹廢啊。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竟然還會睡懶覺。」

「今天什麼日子?」黃然揉了揉微微發疼的額頭問道。

「我也鄙視你。」彭亮搖了搖頭,仿若黃然已經無可救藥了一般。

黃然一頭霧水地看向李霄。

李霄一臉嚴肅,然後說道︰「你給我一個不能鄙視你的理由。」

黃然躁狂了,罵道︰「大清早的你們吵我睡覺也就罷了,還集體在我門前專門來鄙視我?」

黃然移目看著一向沉默寡言的秦鴉。秦鴉與黃然對視了一眼,沒有說出「鄙視你」這三個字,但那向上翻白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們有病?」黃然問道。

「你才有病。」竇雅干脆地回敬,然後才解釋道︰「今天是邪劍部外六司每月一次的修為測評。黃大爺,你可想起來了。」

黃然猛一拍腦袋,口道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幾天瘋狂修練,竟然忘了這件事。罪過罪過。」

「對你無語了。一個修仙者竟然能懈怠到如此境地,真是修仙界的敗類。」竇雅深表痛心的搖了搖頭。

李霄笑了笑,上前拍了下竇雅晃著的腦袋罵道︰「還在此處耽擱什麼。其余五司的人都還在新聚武場等我們呢。」

黃然尷尬地笑道︰「我們快走吧。」

原來的聚武場因為劉孤芳的忽然發飆已經被摧殘的不成樣子,于是內三司便派人在擇另一開闊地用三日時間開出了這新的聚武場。

黃然他們一走進聚武場便招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很好奇,是哪個人居然有如此派頭讓外六司的所有人都等他一個人。

李霄帶著黃然他們走到趙孤痕面前,拱手道︰「驍劍司五人已經到齊。」

趙孤痕點了點頭,然後移目黃然,大有深竟的看了黃然一眼。

黃然見這一眼里沒有責備的意思,心中一寬,正待輕舒一口氣。此時卻有一人開口道︰「我道是誰如此大的派頭,竟然要讓我們外六司司長還有內門邪劍司的王師兄齊齊干坐在這里等了足足一個時辰。原來不過是一個清虛境三層的小能者。趙師兄,看來你管教無方吶。」

眾人循聲看去,說話的是駭劍司的熊孤勇。此人一向與劉孤芳走得較近,確切的說是和燕家走得頗近。時常與劉孤芳一起做些吃里爬外的勾當。黃然是燕南徒欲除之而後快的人,這熊孤勇自然不會放過能表現的機會。

趙孤痕眉尖一挑,說道︰「王師兄都尚未言語,怎麼熊師弟就按耐不住了麼?靠山大了,說話的底氣便是不一樣。」

趙孤痕此言正是暗諷熊孤勇抱上了燕家這顆之樹,便不將邪劍部的少掌司放在眼里。

王孤臣正是邪劍部掌司王啟年的兒子,年紀不過二十歲,修為卻已是內罡境二層了。眼下邪劍部之下內門三司中的邪劍司便是由他統攝。邪劍部的外門六司每個月都有一次測評比試,皆由內三司來統籌與公正。

王孤臣是掌門下三部掌司之一的兒子,其立場自然是擁護趙家。王孤臣對于劉孤芳與熊孤勇這種三心二意之人也是頗為嫌惡,便說道︰「莫多說廢話,既然人到齊了。那測評便開始吧。」

「既然王師兄這麼說了,那便開始吧。趙孤痕,你那司內只有五人,怕是不夠吧,要不從我處借一兩如何。免得到時輸了說不公平。」熊孤勇看著其他的司都是九人齊滿,唯有這驍劍司只有五人,便譏笑趙孤痕道。

趙孤痕冷笑一聲說道︰「不錯,各別司內的新人都是不錯的苗子,可惜被不識美玉的狗給糟踐了。」

「你罵誰是狗!」熊孤勇拍案而起,怒指著趙孤痕。

趙孤痕笑著反問道︰「我在說狗?熊師弟你為何如此激動。哦,不好意思,罵了你的兄弟。」

噗哧一聲,竇雅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不少人都跟著笑了起來。黃然也想不到趙孤痕斗起嘴來竟然也如此犀利。

「你們兩個吵完了麼?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王孤臣冷哼一聲,目露精光的看了熊趙二人一眼。

熊孤勇心底莫明一痛,心道不妙,乖乖地閉上了嘴。趙孤痕也感覺到王孤臣的這一眼里略有警告之意。趙孤痕也不再多話。

「那便開始吧。先抽簽。一對六,二對五、三對四。」王孤臣的話頗為短促,但眾人還是听明白了。

外門六司弟子中的各司領頭的弟子上前去抽簽。李霄最後一個走到簽箱前,伸手從中模出最後一支簽來,打開一看,卻是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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