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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參︰女主修仙(四)

地圖參︰女主修仙(四)傳說每個女孩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脾氣暴躁。

「師父是什麼樣的,又如何知道?」裴居安問。

是什麼樣的又如何知道?!毫無壓力的用法術通過水鏡進行偷窺的天崢如是想。

「感覺的出來,師父待很好。」思危一直是感情用事的最典型代表。

天崢心花怒放。

「感覺?以前還覺得村里的二丫心地善良呢,可結果呢?」裴居安不愛搭理這些瑣事,卻不代表她不了解,恰恰相反,她心里被誰都明白,二丫從玄遠真帶他們上山那天開始就對他們姐弟有了敵意,很深的敵意,而她現簡陋的生活環境就是拜二丫所賜,只不過她根本不乎這些物外之事,她比較關心的靈氣是否充沛,只要適合修煉就什麼都無所謂。

「姐已經知道了?」思危一愣,本來他還琢磨著裴居安那一心只求修仙的性格,也許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現的境況是被欺負了。

「都知道了,還能不知道?」裴居安詫異反問。

「……怎麼覺得姐這話有點鄙視的意思。」思危悲劇的發現,無論他到底是不是掌教眼中的天才,反正他姐眼里肯定不是。

「恩。」裴居安回答的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這個時候就又變成沒有常識的三無冰山了啊魂淡,過去根本就是故意的吧?!「那打算怎麼處置二丫?」

「為什麼要處置二丫?她與何干?」裴居安一臉困惑。

==該困惑的會是吧!思危心里默默的給裴居安給跪了,又或者其實他應該同情二丫?被她欺負的對象根本就不乎她的「欺負」什麼的,想想真替她悲哀。「害之心不可有,防之心不可無啊姐!」

思危怎麼都想不到有一天這話竟然會是他對別說,而不是別對他說。

裴居安沉默的看了思危一會兒,然後才說了一句︰「這個道理如果能用師父身上,一定會很欣慰——」

偷窺的正歡的天崢一氣之下一劍劈壞了房中的水鏡,裴居安,記住了!

「——至于,又有何可懼,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算計別的時間,不如多用來修煉。分心那些雜事上,何時才能修成正果?」不得不說,裴居安真的是個修煉狂,他對修煉的狂熱總讓思危覺得他看到了莫漢對待工作時的影子。

莫漢喜歡賺錢,不是因為他需要用那些錢來干什麼,他就是單純喜歡那種財富不斷積累所帶給他的成就感,大部分時候他都會把他多余的存款用來做慈善,打著思危的名義。

同理可證,裴居安大概也不是想要用那些強大的力量去干什麼,他就是單純喜歡那種能夠飛升的成就感,哪怕別有可能對他不利,他也不太乎,因為他的目光還保留上一世還是個大能時的水平,一切陰謀詭計都抵擋不過絕對的力量。

只不過,就目前來說,裴居安她就是個五系俱全的廢柴靈根,根本沒有什麼力量可言啊!

看著思危那邊皇帝不急太監急,裴居安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會處理好的,能照顧好自己就是幫了大忙。」

思危為這句似曾相識的話愣住了,他父母剛剛去世,莫漢從國外趕回來的時候,面對令焦頭爛額的集團近況,莫漢也是這麼跟他說的︰「術業有專攻,集團的事情負責,負責自己,看看現是個什麼樣子,臉色蒼白的像鬼,去給好好吃飯!」

莫大哥,想了。

思危張口,無聲的對裴居安說了這麼一句。

裴居安滿臉的問號。

重新找了個水鏡繼續偷窺的天崢也是一臉不解,modage?這又是個誰?為什麼思危身邊總是要有那麼多分散他注意力的,為什麼……他就不能只是看著呢?

當有了這個想法後,天崢反而先愣住了,他到底想什麼?!

回到坐忘峰的當晚,思危夢里再一次哭了個一塌糊涂,這大概是他和莫漢自父母死後分開最長的日子了,以前和裴居安一起時他還沒怎麼感覺到,可就今天,因為裴居安的那一句,他淚腺全開。思危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他真的後悔了,悔不當初,當時會覺得日子無聊而隨便打開一個不知名機器的自己是過著怎樣「奢侈」的生活。

耳朵比誰都尖,心系小徒弟的天崢一听到這邊響動不對,立刻就破門沖了進來,吵醒了思危,也看到了思危被淚水打濕的被角。

「怎麼了?裴居安那個小混蛋白天欺負了?」不得不說,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對方這方面,天崢和裴居安做的十分默契。即便天崢可以說是全程監控了思危姐弟的對話,他也還是會懷疑裴居安,沒有任何理由。

「沒有,」思危還有點收不住夢里的哽咽,抽抽搭搭的回答,「姐姐不是混蛋,您不能那麼說她。剛剛就是做噩夢了。」

「什麼噩夢能把嚇的哭成這樣?」天崢明顯不信,他信奉的是男兒流血不流淚,以己度,那是有多大的難事才能逼得一個男掉眼淚,他可不相信他小徒弟那麼慫,隨隨便便一個噩夢就能把他給嚇到了。

「夢見的家不要了。」思危只能這麼回答。

「果然還是因為裴居安那個……那個。」天崢特意跟玄遠了解過思危的過去,知道他的這個小徒弟現就是個孤兒,除了姐姐裴居安以外再沒有家了,現說是怕家不要他,可不就是白天裴居安跟思危說了什麼嘛!「不要怕,如果真是姐姐欺負了,師父幫收拾她!」

……真心不需要師父去收拾親姐姐。思危只能這麼暗暗提醒他師父「被家不要」可以有很多種方式,好比「爹娘也拋下離開了這個世界。」

天崢發現自己真的理解錯了,自己的小徒弟就是這麼一個會因為夢里的事情哭的稀里嘩啦的敏感性格之後,他本來以為自己應該是不喜歡的,但莫名的又覺得這性格很適合他的小徒弟,他一點都不介意對方弱一點,甚至如果能一直依賴他就更好了。

于是,那一晚,幾千年來都是保持打坐習慣的天崢,破天荒的為了思危改變了自己的習慣,掀被,上床,摟住思危,動作一氣呵成。

思危反應過來的時候,天崢已經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盡力溫柔的說︰「別怕,師父永遠都不會拋下,會一直身邊的。」當然,師父也絕對不會讓離開,咱們會永永遠遠的一起,哪怕是死亡也無法把們分開。

「那如果遇到意外呢?天災禍……」當年父母的突然去世一直是思危心里磨滅不去的陰影。

「相信以的能力是不會存什麼能夠阻攔的天災禍的。而且就算有意外,也會想盡辦法回來,哪怕深陷地獄,哪怕借尸還魂,一定會遵守承諾,說話算話!」天崢立下了他一生的誓言,開口的那一刻他甚至會覺得這個誓言他其實早就說過了。

那一夜,天崢再一次夢到了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這一次他不再是旁觀者,而是變成了那個與他長相一樣,名叫孝瑜的男。

喝醉了的思危成年版就趴他身上,對他說︰「不管,現輪到告訴一個的秘密啦。」

天崢極其流暢的開口道︰「喜歡。」

「也喜歡。」思危傻笑著回答道,那一刻他的笑容閃亮的讓天崢不知所措,他知道他和思危口中的喜歡肯定是兩個意思,只是到底該不該點破呢?

然後夢就醒了,天崢很尷尬的發現自己大概不適合和小徒弟同床共枕,某個好幾千年都沒有過什麼動靜的物件此時正昂首挺胸。而兀自夢里睡的香甜全無所覺的罪魁禍首卻還努力的吹著熱氣,把天崢心里的那點火撩撥的更旺盛。

吃還是不吃,這是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天崢一糾結就是八年,每一天晚上抱著香香軟軟的小徒弟入睡就開始掙扎,直到小徒弟白日醒來沖自己甜甜的微笑道早安也肯定不會掙扎出什麼結果,想著還是放到今晚再想吧,然後,今晚復今晚的,就一直拖到了已經不再適合和小徒弟同床共枕的八年後。

彼時裴居安已經被地瀲真收做了入室弟子,賜玄字輩,道號玄妙,一個讓思危忍笑忍的特別辛苦的道號。

裴居安倒沒覺得這個道號有什麼不對,事實上,依照她的性格,除了她弟弟思危,和那個她必須隨時注意以防對弟弟下手的天崢老祖以外的任何事情和她都不會有什麼感覺,哪怕是她自己,本來她以為她會一直這樣知道地老天荒……

可惜,就是不能太鐵齒,第一次當女的裴居安終于體會了過往女性修仙者為什麼就那麼難修為方面勝過男子——有太多事情會不得不分散她們的注意力,好比第一次青春期發育。

前兩年胸前開始隱隱作痛的時候就足夠裴居安別扭了,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努力長大」的胸部讓她模也不是,不模也不是,總之那一段時間她是公認的暴躁具有攻擊性,剛巧不怕死的二丫就撞槍口上,于是裴居安兩世第一次對一個女痛下了狠手。

「沒有下一次了,懂嗎?」裴居安當時是這樣對看見她就會瑟瑟發抖的二丫說的,那很好的轉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而就他好不容易能夠淡然面對胸前那一對能當小支架用的肉包的此時,她發現她來月事了……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來月事竟然會是這麼一件讓痛不欲生的事情,第一天晚上肚痛時,她甚至產生了她當初渡劫失敗時挨到的雷劈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大概不會再有一個二丫特意送過來給裴居安發泄情緒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面對自己床上的凶案現場,裴居安默默的,默默的產生了一種她要不要自殺,再來一次奪舍重生的沖動,這一次絕逼一定要看好,選擇個男的!

「姐?」從來都是把裴居安的房子當做是自己房子,推門就入的思危石化一邊。

于是,場面有了那麼一兩秒鐘的寂靜無聲。

「姐!!!這是誰干的?!去殺了他!」思危明顯理解錯了方向。

心情因為月事本就不算舒暢的裴居安回頭獰笑道︰「思危,覺得很必要和談談生了,到底是從哪里知道這些本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的,恩?」

六歲的時候就對進行性啟蒙的根本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魂淡!QaQ

多年如一日的偷窺了小徒弟八年的天崢水鏡對面也表示,為師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啊思危,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有的沒的?!倒是要看看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教唆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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