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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設計陷進

信是老管家來的,他告訴敬文賬本已經交給了曾不都,目前京城情況不明朗,皇上偏听讒言,近期就要派都府官前去接替你,可能會對你不利,如果能抓住此人的問題,建議立即狙殺。狙殺此人後,要立即進京,到時在面談。

敬文看完笑了笑,暗想我早就想好要宰了這個狗官。想了想,寫了回信,放飛了大鷹。

此後兩天內,敬文暗中布置,專等那位大人到來受死。

兩天後,朝廷派來的新任成都都府李玟閣,耀武揚威地都府登上了碼頭。

這個朝廷新派來的都府李玟閣,二品大員,他帶來的人足有二百多人,光貼身侍衛就五十多人,他們全都是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用野獸一般的眼神惡狠狠地掃視著周圍,其中還有隱藏在內羿蛇幫高手。

來迎接他的文案官上前施禮道︰「下官恭迎大人。」

李玟閣見是一個不大的小官來迎接他,心中憤怒,頓時拉下臉,問道︰「怎麼只有你來迎接本官,臨時都府大人呢?」

文案官佯裝沒有看到他臉上的不悅,立馬答道︰「都府大人正在處理公務,指示下官來迎接大人,安排大人先到驛館休息,兩天後進行交割儀式。」

「哼!」李玟閣不由恨的牙根發癢,冷哼一聲,大怒道︰「一個臨時都府,竟敢如此慢待本官,我看他這是在找死!」

文案官臉上才露出了一絲自得的笑意,不過一閃即逝,躬身說︰「大人,現任都府大人受到萬民愛戴,正在日理萬機,請大人理解。都府大人交代下官說,先請大人到驛館休息兩日,逛逛市街,看看這里的風土人情,購買必需品,然後舉行交割儀式。」

李玟閣聞听氣得渾身顫抖,臉色鐵青,當即也是臉色一變,凶神惡煞般地說道︰「混蛋!他把本官當做了什麼?如此藐視朝廷大員,該當何罪!」

文案官不冷不熱地說道︰「請大人息怒。我們大人如此安排是對大人最大的恭敬。主要考慮大人長途跋涉,旅途勞累,先行休息。」

李玟閣本來計劃好,在迎接他的時候,一見面就把這個臨時都府拿下,沒想到這個臨時都府沒來,連個像樣的官都沒來,平時說上句耀武揚威慣了,那能容得下如此怠慢。直接把他氣得半死,兩耳生煙,血壓直沖腦門,眼楮幾乎充血。

李玟閣饒是一個老政客,這時也被氣糊涂了,再說他根本就沒把這個臨時都府放在眼里,認為這個人只不過是個小人物臨時代理處理事而已,這等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居然敢對他如此不敬,這不是在找死嗎!

再加上他帶來的手下,各個義憤填膺,大罵這個臨時都府不識抬舉,竟然藐視朝廷二品大員,我家大人何時曾受過如此窩囊氣,這是以下犯上,簡直是活膩了!

李玟閣立時被手下口水給噎了一下。

忍無可忍,他猛然大袖一揮,吼道︰「我們走!」

文案管見李玟閣甩袖而且,微微聳了聳肩膀,臉上露出古怪的嘲諷的神色,喃喃道︰「你這是自尋死路。」

李玟閣帶人怒氣沖沖直接闖進了都府大堂,見大堂上案後坐著一個年輕人正在批閱文書。

敬文抬頭漫不經心地掃了來勢洶洶的李玟閣一眼,沒搭理他,只是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又低頭繼續批閱。

看來他是在故意激怒這個李玟閣。

李玟閣氣得渾身顫抖,臉色一沉,猛地喊道︰「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猛地從他身後躍出兩個侍衛,快順掠到敬文身旁,就要伸手抓向敬文。

「蓬、蓬」

敬文眼中露出了詭異的神色,肩膀一動,一股巨大勁氣,猛地撞向了兩個侍衛,兩個侍衛頓時飛了出去,摔在遠處地上,七竅出血當場斃命。

敬文眼中透露出來的凌厲殺機,倏地站了起來,冷冷喝道︰「什麼人干擅闖都府大堂,來人!給我全部拿下!」

「呼啦」

從大門外涌進了大批士兵立即把李玟閣等人包圍在內。

李玟閣身後的兩名大漢同時怒吼了一聲,拔刀向前邁了一步。其他侍衛立即拔出刀劍把他圍在中間。

葛青走到他們的面前,藐視地掃視了他們一眼,厲聲警告道︰「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弓箭手準備!」

李玟閣當即冷哼了一聲,「大膽,見到都府還不給我退下!」

「準備!」葛青厭惡地翻了他一眼,然後把手舉了起來。

直到此時,李玟閣才知道害怕,心中暗暗有些緊張。立馬喊道︰「慢。」對侍衛說道︰「你們先放下武器再說,我看他能蹦何時!」

所有侍衛扔下了武器。

葛青一揮手,士兵上去就把這些侍衛捆了起來。

「帶走!」

李玟閣頓時慌了,指著葛青說道︰「你們這是干什麼?我可是新上任的都府大人!」

敬文走到他的面前,露出了冷漠的神色,冷冷的說道︰「干什麼?你擅闖大堂刺殺本官,甘當何罪!」

李玟閣立時發怒道︰「本官才是這里的都府!」

敬文望著他,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你交割了嗎?沒交割你就什麼都不是!」

然後只是淡淡地一揮手,說道︰「來人給我把他關押起來。大刑伺候,問問他來此刺殺本官的目的。」

「啊?這。」李玟閣不由得一怔,緊接著,心中突然升起一陣驚慌,頓時懵了,冷汗刷地冒了出來。他現在後悔莫及,但是怎麼就不能忍耐一下呢?朝廷明文規定,沒有交割不算上任,沒有任何權力。

「是!」方範立馬上前,抹肩摟背把李玟閣綁了起來,伸手推著徑直走去。

「曾敬文,你給我,你給我等著,我會叫你好看的。」

「啪」

方範伸手抽了他一個嘴巴,頓時把他的牙打掉了幾顆,立馬閉嘴。

在一瞬間,他心一下子掉落到了谷底,那種恐懼和寒冷,幾乎都已經寒到了骨糙當中,將他給凍的僵住起來。

監牢內,大刑一上,李玟閣那感覺又是恐懼,又是害怕,恍惚間,好像自己已經置身于那條奔騰咆哮的河流當中,雖然看著著河流的奔流,但是卻又無法掌控自己的方向,只能如同無根的浮萍隨波逐流,感到一陣陣的無力。

他實在受不了了,精神已經崩潰,隨即交代了全部問題。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曾敬文會對他這麼做,他成天高高在上,養尊處優,哪里見過這種陣勢,看到刑具立馬就尿褲子了。

這也是敬文對付他的手段,凡是當官的一旦被抓立馬就堆掛。

原來他是內閣陳大人推薦來此擔任都府,臨走前陳暗授機密,叫他一舉除掉這個大內密探副總管,清洗都府上下人員,配合本地豪紳整理市場。

方範在李玟閣簽字畫押後,又加大了審訊的力度,大刑照樣伺候,打得李玟閣死去活來。最後不但交代了貪污受賄,霸佔他人財產,還交代了保養多個女人。

與此同時,葛青在李玟閣隨行人員中甄別出十名羿蛇幫成員,一陣大刑伺候,有幾個已經交代了問題。

所有證據收集完成,敬文立馬派人帶著證據和供詞進京。

皇帝看完後勃然震怒,下令立即處死李玟閣,滅其九族。同時免去陳大人官職,令其在家思過。最後居然直接任命敬文為成都都府。

這樣一個根本沒有做過官,連品級都沒有被朝廷正式授予的人,一夜之間連升七級,從九品以下沒品直接升到二品大員,擠身封疆大吏行列。

至于曾不都給他的大內密探副總管,那純屬臨時性,口頭說說而已,見不得人也拿不上台面,說白了,根本就不是官方任命的官,也沒有俸祿。

臨時都府其實就像個房屋管理員,在房主入住之前負責管理看守房屋不讓其損壞,適當的時候還可以修修補補。而這個管理員基本上誰都可以當,但房屋的主人可就不一樣了,不是什麼人都能買得起房子。

任誰也沒有往這上想過,連曾不都都覺得意外。

現在,一個都府的帽子從天而降,要主動套到敬文的腦袋上,敬文自己都是不可置信的。

見是這等效果,敬文深感意外。暗想我可不能窩在這里。根本就並不在乎這個二品大員,立即決定辭去都府職務。

可是曾不都來信說先讓他穩住再做打算。

敬文經過再三思索,還是接受了曾不都的建議,看看再說。

內閣陳玨時被免職,使廟堂上的噪音立馬靜了下來,那些心中不服的人也只能在心里發牢***,沒人再敢面對皇帝的震怒。

陳玨時被免職,在自家府中,連摔了十幾個茶杯,大罵李玟閣愚蠢,落入了那個小子的圈套,就不該直接去闖都府大堂,而是忍耐蟄伏,等到交割完成當場拿下那個無恥的小丑!

「大人,魏閣老請您過府一敘。」一個下人走進來低聲說道。

「哦?」陳玨時愣了下,漸漸穩定了情緒,覺得有必要去會一會這位閣老。

陳玨時來到閣老府,被人直接帶到了小會客室。

「陳大人請坐。」魏眩笑著迎進了陳玨時。

兩人入座後,陳玨時問道︰「不知閣老邀請草民來此有何時?」

魏眩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道︰「陳大人這次可算載了個大跟頭,看人不準,用人不當。」

陳玨時怒氣微消,說道︰「真沒想到李玟閣如此愚蠢,就是一個混蛋加***的,狗娘養的王八蛋。竟然掉入了小丑的陷進,怪我沒看準人。」

魏眩默默點頭,突然直接問道︰「陳大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讓李玟閣殺了那個臨時代理都府呢?」

陳玨時聞听倒吸口冷氣,立即狡辯道︰「那都是李玟閣被屈打成招,與草民無關。」

魏眩聞听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陳大人不願意說,那我也幫不了陳大人的忙。」

陳玨時一怔,瞬間臉色變化了無數次,最後還是謹慎地說︰「這確實是李玟閣擅作主張,我也確實交代過他,要他調查這個小丑代理期間的貪贓枉法情況,因為我接到很多狀告這個小丑的狀子,並也呈給陛下批閱。」

魏眩心中冷笑,如此的老狐狸狡猾的很,于是笑了笑,說道︰「原來是這樣,看來那個李玟閣是該死,虧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官,連這點耐性都沒有,太浮躁了。」

陳玨時搖頭哀嘆道︰「唉,沒想到呀,竟然栽在這件事上。」

魏眩想了想,說道︰「誰也沒想到,程度都府這個職位居然讓一個草民得去,這不能不說是個天大的諷刺。」

他是在有意往這上面說。

陳玨時心里明白,這個影子內閣的領軍人物打的是什麼主意。但嘴上裝糊涂,說道︰「管他是誰,反正我無官一身輕。」

魏眩默默搖頭,說道︰「我看未必,曾不都眼里可是不容沙子,陳大人恐怕月兌不了麻煩。」

陳玨時皺了皺眉,問道︰「閣老的意思是。」

魏眩輕描淡寫道︰「我只是看不慣大內那些人橫行霸道而已。」

陳玨時暗想這個老狐狸到底想干什麼?以他這麼多年官場打拼都模不誰他的意圖,干脆什麼都不說。搖頭說道︰「我現在無職無權,就算想干點什麼也力不從心。」

魏眩哈哈笑道︰「陳大人,我看陛下只是暫時一時氣憤而已,不久大人就會官復原職。再說陳大人為官多年,其影響力不容小視呀。」

陳玨時搖了搖頭,嘆息道︰「難說呀。更談不上影響力,現在人都很現實,我這一被免職,立馬門廳冷落。哦,閣老要是沒其他事,在下就告辭了。」

魏眩點了點頭,笑道︰「好吧。」

陳玨時走出閣老府,狠狠吐了口吐沫,眼中煞氣涌動。想探我的底牌,你還是等著吧。

魏眩和陳玨時的會面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毫無實質。

大內總管府內。

一個身影閃進了書房內。

「大人,這是魏眩和陳玨時今天晚上會面的談話記錄。」這個人把一張紙遞給了曾不都。

「很好。你先回去吧。」曾不都拿過看了看,說道。

「是,大人。」

這個人走後,曾不都在房間踱著步,眉頭緊鎖思索著,這兩個老東西都不是好**,本屬兩個派系,為了都府職位這個共同目標走到一起來了,卻又相互猜疑提防,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看得曾不都也是一頭霧水。

那麼他們下一步的陰謀到底是什麼呢?想了想,又把那個賬本拿起來看看,若有所思。

其實皇上直接任命敬文與曾不都有直接的關系,他使用事實來說話的,把敬文獲得的情報直接呈報給皇上,又因為敬文在極短的時間內揪出個大貪污犯,這使皇上覺得敬文是個難得的人才,一氣之下,即興而發,就這麼敬文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曾不都其實到沒有什麼太大目的,就是防止皇子對敬文做出不利的舉動而已,因為敬文殺了不少人自然就會得罪他們背後的人。

敬文並不知道,京城內所有當官的都對他抱有敵意,因為都覺得敬文搶了他們升官發財的機會,除了高官以為,每個人都認為如果沒有這個人那麼都府這個美差肯定是他的,這就是懷璧其罪的翻版,

當敬文接到曾不都傳來的信,這才知道自己成了眾多官員的敵人,感到客氣又可笑,麻痹,我不當也輪不到你們。對此嗤之以鼻。

濟家堡人去樓空,又被當地百姓趁火打劫,大人小孩都去搶拿留下的物品。

地下金庫被官府沒收,這對羿蛇幫是個沉重致命的打擊,唐門同時也感到了巨大危機,瞬間大傷元氣,唐門掌門人唐鐘姥震驚得目瞪口呆。

這麼說吧,凡是和濟家堡有聯系或做生意的門派,全部傷了元氣,他們是啞巴吃黃連有口不能言,誰也不敢說與濟家堡有關系,那樣的話,準保被扣上通匪的罪名,輕則落得濟家堡下場,重者抄家問斬。

敬文坐在書房內,喝著茶水,翻看著書,感覺很閑逸。他琢磨著,如果沒有認識曾不都那麼還會能達到這財、利雙收嗎?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

面對這戲劇性的變化,敬文覺得實在有意思,稀里糊涂地當上了二品大員,這簡直比做夢還做夢,嘿嘿,玩吧,只要是能玩過癮都成。

遲千盜離開後,葛青都接替了遲千盜位置,這小子還真的有才,樣樣都處理得有條不紊。

敬文知道,自己雖然不願意當官,但手下的人包括遲千盜在內可都是官迷,因此就讓他們這些人先過過官癮再說。

實際上,這些人並非是官迷,而是舉得當官很神秘,很好奇,能光宗耀祖而已。

十天後,傳來了遲千盜已經和歐陽春雪會合報平安的消息,這讓敬文提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五天後,敬文接到曾不都的信,說是皇上讓他秘密進京處理賬本的事,並囑咐他千萬不要暴露他的行蹤,一是怕有人接機彈劾他擅離職守,二是怕走漏賬本風聲加大處理的難度。

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金庫被端自然賬本就會落到官府手中,有跡象表明羿蛇幫已經意識到了這種危險的存在,如果再不處理賬本就會變成廢紙。

賬本的事處理起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不能光憑一個賬本就能定一個人的罪,那要是把無辜的人寫上那麼不就成了冤假錯案,所以處理這種事需要大智慧。

敬文考慮再三,決定讓葛青暫時代理他的職務,並說近期要老家祭祖,已經得到上峰的批準等等。

二日後,敬文暗中布置妥當,神不知鬼不覺離開了成都前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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