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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狂潮

當再次醒來,已身處冷宮,她已被龍昊天強逼封為容妃!……

一個月後。

蒼穹如墨,暴雨滂沱,冷寒的電閃撕裂宮廷上空,刺骨的涼意如刀子一般,割進人的皮肉里,可這並不影響歡顏宮里的歌舞升平。只是,與之不相符的是,此刻歡顏宮的院子里正跪著一個全身濕透,順著鬢發滴水的素衣女子。

她已在這里跪了一個時辰,只為等來那個薄情帝王的一分仁慈。但,她終是沒有等到……她緩緩落下眼簾,遮住眼中的痛意和絕望,用雨水沖去眼角滑落的咸澀淚水。之後,她顫著手,撫上自己腰間的織錦腰帶,緊緊的攥住,手上每用一分力道,她咬著唇瓣的貝齒便也跟著加力幾分,直到蒼白的唇瓣沁出了血珠來,她才驀地抬起手,將腰帶扯下。

失去了腰帶束縛的袍子,瞬間大敞開,露出里邊的圍胸來。

淚,劃破臉上的雨水,心如窒息一般的疼,她卻只能將手上的腰帶放飛,緩緩站起身,衣衫不整的向歡顏宮的殿門走去。

這是唯一能救安中磊的辦法,她若是不想他死,便只能出賣自己的尊嚴。

朱紅色的殿門,在她眼前緩緩的開啟時,即便殿外雷雨交加,她還是能清晰的听到大殿之上,人們驚恐的抽氣聲。她忽略那一道道不贊同的鄙夷視線,直直看向大殿上,唯一淡定的俊美男子,一言不發的月兌下自己身上的素袍,露出圓潤的肩膀和一雙藕臂來。

悚骨的寒風,吹打著她兩側的門扉「啪啪」作響,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冷,一雙眸子里的神色,此刻已經凍結成冰。

「還要再月兌嗎?」席容問得極為平靜,平靜得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呵……」龍昊天低低的笑了聲,一手抱著他的寵妃,一手撫模著自己完美的下巴,玩味的打量著她。他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為了救安中磊,竟真的敢在大殿上褪去衣袍。不過,她現在好像是他的女人,他冷宮里的妃。

他驀地收起唇角的笑意,眸光凌厲而狠決的落在她去解自己長裙的手上,嚇得一殿的人全都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

「皇上,您要記得言而有信。」席容聲音微啞,眼中的冰霜化開,染上了笑意,卻遠比哭泣更讓人心頭酸澀,那是一抹任誰都到達不了的悲涼滄桑。

這一刻,殿內的人,竟沒有一個人覺得這個鬢發濡濕,衣衫不整的女子不堪,反而因她眼中的神彩,懂得了何為風華絕代……

龍昊天收起落在席容身上的狠決視線,淡淡一掃殿上眾人,離他最近的華服青年立刻起身告辭。

「皇上,夜色已深,臣等就先告退了。」

隨即,其他人一並站起辭行。無論如何,席容現在都是皇帝的女人,不是他們這些人能褻瀆的。而且,那樣一個美好的女子,也沒有人願意看她狼狽的出糗。

「恩。」龍昊天從嗓子里迸出一個音,看眾人規律的離開後,才攬著他新寵的愛妃白曼舞站起身,不急不緩的走到她的近前,視線在她身上巡視一番,忽然不屑的冷冷一笑,譏諷道︰「也不過如此。」

他懷中的白曼舞用帕子掩唇,也跟著諷笑出聲︰「皇上,妹妹這份勇氣倒是可嘉,估模著是將皇上的歡顏宮當成了煙花之地。」

席容心里一窒,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但,她卻忽略掉這份難堪,堅持道︰「皇上要的,臣妾已經做到了,還請皇上遵守承諾。」

「呦,妹妹還真是不知羞,都被一群男人看光了,還有臉與皇上討價還價。」白曼舞就是看不慣席容這副高傲清冷的樣子,好似比誰都高一等似的。她一個不得寵的妃子,憑什麼如此?

她這邊正譏諷得歡實,龍昊天卻忽然視線一轉,陰厲的落在她的臉上。她被他的目光嚇得一哆嗦,立刻噤了聲,不敢再張狂。

「下去。」他無溫的吩咐一聲,視線再次落回席容的臉上。

「臣妾告退。」白曼舞雖心有不甘,但還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待偌大的宮殿,只剩下兩人,龍昊天的唇角忽然綻起一抹笑,薄削的唇瓣里飄出兩個字︰「過來。」

席容聞言,身子略微瑟縮了下,剛剛那麼多男人看著她時,她雖覺得羞恥,卻未覺得怕過,可這一刻龍昊天眼中的笑意,卻讓她的心里一陣的恐慌。

「你若是還想讓他活著,就別讓朕再說第二次。」龍昊天危險的眯起眸,遮住鳳眸中想要捕捉獵物的鋒芒。

席容心里一緊,深吸一口氣,不得不緩步走到他的近前。

她還未站穩,他便驀地抬起手,攬住她的縴腰,將她濕透的身子,緊緊貼在自己的身上,口中的話如刀子一般的無情︰「你不是喜歡賣弄風騷嗎?那好,今夜你取悅朕,朕明早便如你所願,放了他。」

龍昊天的話,遠比今夜的風更凌厲,將席容的心割成一片片的。她攥緊身側的拳,指甲已經刺入皮肉中,卻還是忍不住身子的顫抖。「皇上說過,只要臣妾有膽當眾退下衣衫,便會放了他。」她咬緊牙關,咬重每一個字。

「沒錯,朕是說過。」龍昊天唇角微揚,劃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但,朕可沒說何時放了他。或許,朕也可以先打斷他的腿,再放了他。」

「卑鄙。」席容再也隱忍不住胸腔里洶涌的怒氣,驀地抬起手,對著他的臉便打了下去,卻讓他一把扣住手腕,連帶著整個人,甩了出去。她跌坐在地上,昂頭瞪著滿眼諷意的男人,眼中盡是不甘屈服的倔強。

「席容,你該慶幸,朕還願意與你講條件。」他在她的面前蹲,勾住她的下顎,眸色颯然變冷,「你本是朕的女人,朕想何時要你,都是天經地義,不需要講條件。」

一句話,讓席容所有的底氣都泄了去。

是啊,她現在已是他的妃子,他要她本就是天經地義。

「但,朕說過,朕要你求朕寵幸。」話落,龍昊天嫌惡的收回手,背過身去,「你現在就可以走,但今後都別想再踏進歡顏宮一步。」

「為何是我?為何一定是我?」席容想不通,他宮中的妃子有上百人,她不過是住在冷宮里那個最不得寵的,為何一定要如此逼她?

她驀地的直起身,盯著他冷冽的背影,聲嘶力竭的大吼,第二次嘗到了絕望的滋味。而第一次,便是剛醒來時被逼為妃那一日。為妃第一日,她拒絕侍寢便得罪了他,他一怒之下,將形同冷宮的涼月宮賜給她。

那一刻,她竟是慶幸的,慶幸自己可以與他不再有交集,可以守住自己的清白之身。可是,命運終究不肯放過她,她終是什麼都守不住。她身子里的力氣瞬間被抽空,頹敗的跌坐在地上,听他無情的聲音飄散在風雨聲大作的夜。

「因為,她們都不會如你這般,一心想著別的男人。既然,你給朕羞辱,朕只好還你同等對待。」

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里。但,卻無法再回頭。她拄著地面,搖搖晃晃的站起,顫抖著手,褪下最後的遮擋,一絲不掛的走向他……

席容沒有遮,沒有掩,身子筆直的站在他的面前,顫抖著送上自己的唇。

龍昊天一皺眉,他生平最討厭的便是女人的吻。

他抬起身側的手,扣住她的雙臂,剛想推開她,她冰涼的唇便已經貼上了他的。

他渾身一震,一股異常的感覺,從相貼的唇瓣間四散開來,扣著她雙臂的手,不禁緩緩的用了力氣。

「嘶。」她疼得抽了一口氣,悲涼的心里頓時生了一股怒意,抬起貝齒,便咬了下去。但,剛一落下,她又怕惹怒了他,逐收了力氣。所以,這本是報復性的一咬,反倒像是撩撥了。

一股電流,瞬間竄入龍昊天的全身,他扣在她臂上的手,驀地松了力氣,眸光銳利的一閃,雙手便滑上了她的腰肢,將她光luo的身子,緊緊的貼在自己的懷中,反被動為主動,吻住她還在微微顫抖的唇瓣。

他在她的唇上反復的蹂躪,甚至比外邊的狂風驟雨還要熾烈,片刻便將她的唇吸允得又紅又腫,奪去了她所有的呼吸。

「唔……」她難受的輕輕呻~吟,伸手便去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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