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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放縱一次

在清幽池事件之前,席容一直覺得是翹璃韻給她下毒的。但,在那件事後,她的看法就有些改變了。

當初龍昊天也說過,讓她假孕,是想讓翹璃韻平安的生下孩子。這話若不是敷衍的話,便極有可能是她猜的那般,讓如今這個不能露臉的假翹璃韻生下孩子後,放在她的名下養,待自己的地位穩固後,再將如今這個假的翹璃韻接入宮。

畢竟,她有孕的時候,魏丞相這個大威脅還在,如今就是除去了魏丞相,太後余黨未除,寧王也虎視眈眈,龍昊天的皇位明顯的不安穩,應該不會想多生事端,做這種偷龍轉鳳的危險事。所以,她能肯定的是,她「小產」一事,是在龍昊天的計劃之外的。

排除了龍昊天,單從分析上來說,真假翹璃韻都有下毒的可能。真的翹璃韻那日來找她時,明顯好像知道了什麼。若是她當真知道了,一直寵著她的男人,根本不愛她時,她大概一定會瘋狂的想要破壞他的計劃吧!

但她假孕一事,只有她和龍昊天兩人知道,真的翹璃韻是如何得知的?驀地,席容恍然大悟,除了他們之外,還應該有一個人知曉,那便是假的翹璃韻。這樣一串起來想,席容便一下子想明白了。假的翹璃韻不甘心將孩子給了別人養,便將秘密告訴了真的翹璃韻,慫恿她下手,這樣她便可坐收漁翁之利了。那真的翹璃韻,性命恐怕早就已經堪憂了吧!

「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龍昊天對視著她淡然的眸,卻看進了她的心底。他一直不否認,這個女人是聰明的,這也是為何那時,他會選中了她。但後來的一些事情,卻超出了他想要的範圍,包括他的感情。她「小產」一事,縱然是他所為,但他卻有推卸不了的責任,是他忽略了這深宮的暗濤洶涌。

「為何要動她?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受人利用而已。」席容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這一刻,她對真的翹璃韻又恨又同情。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得不到愛,卻被最愛的人利用的可憐人。

她雖不知道真的翹璃韻,于龍昊天的用處來說是什麼,但他既然能動她,就足以說明,他心里不在意她。在乎的人,總是倍加小心,像寶貝一樣的護在手心里,不在乎的人,便猶如草芥一樣死于非命。

「席容,你以為你是救世主,是觀世音嗎?」龍昊天突然震怒,冷笑著道︰「朕不是你,沒有你那菩薩心腸,朕只知道,她對你下毒時,便應該會料到如今的下場。」

席容被他吼得愣了愣,她應該感動的,不是嗎?可是,她為何覺得他的話很可笑?「她不是罪愧禍首。」好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眼角凌厲,不比他少。

她忽然明白,兩人之間單有愛慕之心是不行的。縱使,她深刻的知道,她是愛他的,她也曾想要與他言和,重新開始。但這一刻,她才發現,有些事情不是她灑月兌的放下了,只是被愛他的心一時給蒙蔽了。

而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便是如今這個假的翹璃韻。他護著她一次又一次,是不是真要到她席容死在她的手里,他才會有一絲的悔意?或者,連一絲悔意也不會有,因為沒有誰,會比那個女人更重要。

「你想說什麼?」龍昊天臉色沉黑,眸光如刀的盯著她。

一時間,兩人的氣氛再次變得劍拔弩張。

「現在這個假的翹璃韻才是罪愧禍首,皇上若是真想為臣妾報仇,為何不動她?還要讓她入宮?」席容的唇瓣顫了顫,看著他沉郁的臉色,再也忍不下深埋在心底的那些痛苦,「若是皇上的心里只有她,就不要再說那些好的話來騙臣妾,臣妾也好早點醒悟,不要再對皇上痴心妄想。」

龍昊天本蓄滿陰郁的眸子,忽的一窒,極快閃過一抹明亮的神色,臉色竟是緩和了些。他驀地抬手,扣住她的腰肢,便將盛怒中的她帶進了懷中。

席容的身子被突然撈起,再到坐進了某人的懷中,才反應過來的想要掙扎。不過,這會兒掙扎似乎晚了些,某人的鐵臂,又豈是她能對付的?

「你放開我。」席容像是發怒的小野貓一樣,「嗷嗷」的叫著,掙扎著。她真是越發模不到龍昊天做事的原則了,剛剛兩人之間的氣氛,明明還劍拔弩張,她還以為這次他們倆會徹底的決裂,分道揚鑣。

她傷了胞宮,大出血一事,是她心頭永遠的傷,她怎麼能不恨?但之前她房間的掩蓋了這傷,不停的告訴自己,想騙自己,這事與他無關。只是,如今再一提起,她才發現,她恨的不只是真假翹璃韻,還有這個縱容了罪魁禍首的人。

那個女人毒害她,可以沒事,給她一刀,還是可以沒事,那是不是要了她的命,也仍舊可以沒事?她以後豈不是可以有恃無恐的對付她了嗎?而有這樣一個有皇帝包庇的對手在,她只怕還沒有取勝,就已經死在那個女人的手下了吧。愛他,終究是她自不量力嗎?

他緊緊的抱著她,不顧她的掙扎,不顧她的小拳頭拼命的打他,將唇貼在她耳邊,咬牙狠狠的道︰「朕既然說過,害你的人朕都不會放過,朕便說到做一,君無戲言。」

她被他的話一時間鎮住,拳頭還抵在他的胸膛上,眼中的怒意和憤恨卻已經僵凝,愣愣的看著他,月兌口問道︰「什麼意思?」

他會替她報仇?動如今這個假的翹璃韻?還是說,幕後黑手另有其人,根本不是他心尖上那個女人?

龍昊天揉了揉她的發,將臉窩在她的頸窩里,瞌上眼,語氣有些發沉的道︰「暫時什麼都不要問。」

不知為何,她竟是覺得他的聲音很是疲憊,心里痛了痛,當真沒有再問下去。她告訴自己,無論如何,無條件的再信他一次。她不再問,他也不再出聲,靜靜的將臉窩在她的頸窩,嗅著她的體香,兩人之間難得的氣氛融洽。有一種溫情,流淌進彼此的心間。

「阿昊……」許久後,她聲音微啞的喚他。

「嗯。」他抬起頭,將兩人的身子拉開些,定定的望著她。

「沒事。」她微一猶豫,終是只說出了兩個字,想問的話,就卡在了嗓子里,藏進了心里。她想,既然決定了要無條件的信任他一次,就什麼都不要問了。縱使,她也許做不到雙兒那樣的無怨無悔,但或許她可以只放縱自己一次。

龍昊天揉了揉她的臉蛋,竟是也沒有追問。他的顧慮太多,有些事情,還不能讓她知道。又抱了她一會兒,他才不舍的松開︰「你準備一下增行宮要用的東西,朕還有事情要處理,今兒就不能過來了。」

「嗯。」席容微頷首,從他腿上站起身,又听他道︰「沒事的時候,幫朕多勸勸雙兒,不要再四處亂跑了。」

「她那樣自由自在,快樂的活著,不好嗎?」席容的話月兌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這話其實不該說。這皇宮里的人,上到皇帝,下到一個宮女,哪里有一個人,可以活得自由自在。龍昊天對龍無雙的縱容已經比常人多。如今,就快到年紀大婚了,他又怎麼會再縱容她。

龍昊天聞言,輕擰了下眉頭,並沒有多做苛責,而是耐著性子道︰「再過個一年多,朕會為她找戶好婆家,她若是弄壞了自己的名聲,以後吃苦的可是她。」

「我知道了。」席容認同的點點頭,試探著又問︰「你會讓雙兒去和親嗎?」

龍昊天的神情一滯,只回道︰「這事到時候再說,反正她的年紀還小。」

席容的心頓時沉了沉,看來龍昊天當真是動了那樣的心思。而雙兒或許也想到了這樣的結果,才會與她說那樣的一番話吧!好玲瓏剔透的聰明孩子啊!「南越國不是還有別的公主,或許其他的公主想去和親……」席容試探著想替雙兒提前說個情。雙兒定然是不想去的,而其他公主或許喜歡權利,想去和親也說不定。

「她跟你說過什麼?」龍昊天了解席容的性子,她絕對是薄涼,不喜歡管閑事的人。如今為了雙兒開口,想必一是喜歡雙兒,二是雙兒與她說了什麼,觸動了她的心。

「雙兒有喜歡的人。」好只能說這麼多,皇族的事情,都太過凶險,誰能料定,她多說了些什麼,會不會給那人帶來危險。

「她還是個孩子,這個時候的喜好怎能當真?」龍昊天並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驚訝,或是追問,淡淡的笑了笑,「這事等一年後,你再來與朕討論。」

「嗯。」席容嘴上輕應,心里卻想著︰「一年後,在你身邊的人,是否還會是我?」

「容兒,縱使你不信任朕,不信任任何人,也要相信你自己,人活著,若是沒有自信,那便不會快樂。」龍昊天握住她的雙肩,直直的望著她,溫聲道。認識她的最初,他曾認為,這個女人自信得簡直到了狂傲的地步。但如今他才發現,這個女人對待感情,根本沒有絲毫的自信。

或許他傷她真的傷得太深了。所有事情他都記在了心里,並沒有忘記。之前種種,也並不是因為恨她,只是想讓她看清,在他轉身後,她當真不後悔嗎?

像蘇姑姑那樣知進退的人,如若沒有他的暗示,又怎麼會去教訓她?當然,蘇姑姑說了什麼,他並不知曉,他也只是將自己心里真實的痛,偶爾外泄了一些。做這麼多,不是非要她先低頭,他才滿意,他只是想讓她看清,她心里是否愛他。

若是不愛,他也不會再強求于她。他這一輩子要擔負的事情太多,父皇的痛,還歷歷在目,其實害怕付出的人不只是她,還有他。

「我知道了。」她應的聲音不大,甚至不敢與他對視,直接便靠入了他的懷中。她也是討厭自己那種惶惶而不得安的心態,但來之不易的擁有,又有幾人不害怕失去呢!

他沒有再逼她,因為他知感情是她心頭最大的傷,需要時間才能愈合。

拉過她的手,與她一起走到門口處,他才松開︰「朕走了,你若是悶了,就找雙兒給你解悶。」

「嗯。」席容點點頭,看著他高大挺撥的背影,走出她的視線,忽然有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

他們就這樣和好了嗎?她還以為,要過很久,他才會不氣她那一刀。縱使,她是氣急之下,一報還一報,但若是當時她還能記得兩人之間的情分,便也不會舍得下那一刀了。將心比心,若是他們的身份對調,她定然會恨他。

「娘娘。」青巧笑嘻嘻的湊過來︰「你和皇上和好了?」

席容本已經緋紅的俏臉,「騰」的又紅了幾分,狠狠的瞪了青巧一眼,轉身回了室內。而轉身時,她的唇角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

轉眼,便到了去行宮的日子,而在這之前,龍昊天一直留在歡顏宮里,沒有臨幸任何一個妃子。

至于席容的日子,過得尚算快活,有了龍無雙的陪伴,緋煙宮到處都是笑聲。

而去行宮的馬車安排,如席容想的一樣,龍昊天與翹璃韻一輛馬車,她自己一輛。她心里雖然有些不是滋味,卻不願意往壞了想他。或許,他這樣做,也是不願意將她送上風口浪尖,想讓她過些平靜的日子。

他答應會為她報仇的誓言還在耳邊,她不想這麼快就質疑了他的心。果真,這樣想,心里便舒服了些。

龍無雙估計也是怕她難過,或是悶到,非要與她一輛馬車。

席容心里是感激她的,有了她的陪伴,她也不至于再胡思亂想。馬車上,龍無雙與她說得最多的,便是她皇兄的宏圖偉略。而她似乎一點都不知,太後與皇帝之間的爭斗一般。轉念一想,她或許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意多提那會讓她兩相為難的事情。

想到這些,席容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何龍無雙不願意待在宮里,喜歡到處亂跑。雖是性格使然,但也難保不是懂事後,明白母親和哥哥的爭斗,所以躲了出去。

听完龍無不雙不知第幾次贊美龍昊天的話後,席容有些好奇的問︰「雙兒,你皇兄為何不住在歷代皇帝的寢宮里,而是住在歡顏宮?」

龍無雙微愣,隨即語氣有些低沉的回道︰「或許皇兄覺得,還沒有達到父皇的目標,才不想住進父皇的寢宮吧!」

「你還真了解你皇兄。」席容唇角含笑的贊嘆道。

「其實皇兄那人不難了解,很簡單的。」龍無雙不以為然的回道。

「簡單?」席容有點驚詫,龍昊天那樣心機深沉的人,會簡單?她看只是雙兒天真吧!

「那是當然,皇兄與雙兒一樣,只要是喜歡上一個人,就不會再去喜歡第二個人。」龍無雙甚為肯定的說道。

席容被她生動的自豪表情逗得失笑。介,隨即又在想起前邊馬車里的人時,心里不禁一疼,若是他喜歡上一個人就不會再變,翹璃韻也是比她先到的人。心里雖不是滋味,但是,她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不想影響了龍無雙的好心情。只是,終究沒忍住,試探著問道︰「那雙兒覺得,皇上對璃妃是什麼樣的感情呢?」

「她?」龍無雙仔細的想了想,才道︰「雙兒沒出宮前,覺得皇兄對璃妃有點虛情假意。」

「虛情假意?」席容再次被龍無雙的話給鎮住了,這世上也只有龍無雙敢這麼說龍昊天吧!忍住心里的震撼,席容繼續問道︰「那雙兒這次回宮後,覺得皇上對璃妃如何?」畢竟龍無雙不知道換了人,感情也是最直觀的。

「似乎有點不同了。」龍無雙眼中流轉過一抹狐疑,「嫂嫂是不是知道什麼?」

「嫂嫂就是不知,才來請教雙兒啊。」席容不漏破綻,自然的接了話。

「嫂嫂放心好了,即便皇兄對璃妃有些不同了,但雙兒覺得,皇兄喜歡的人也一定是嫂嫂。」龍無雙就差點沒拍著胸脯保證。

「好,有了雙兒的保證,嫂嫂什麼都不怕。」席容調侃的笑言。

「嫂嫂不好奇皇兄與璃妃是怎麼認得的嗎?」龍無雙神秘兮兮的問道。

席容看她表情緊張,不禁心里生疑。宮里這些個女人,都是如何入宮的,她其實在沒有入宮之前,就已經通過安府給她的資料上知道了。關于翹璃韻,資料上顯示,她是江南富商之女,皇帝三年前,擴充後宮時,被送入宮中,本名翹佳人。

入宮後,雖沒有三千寵愛在一身,但皇帝卻是很憐惜她,甚至為她賜名,「翹璃韻」。雖然翹家沒有人在朝中為官,但翹家卻是南越國數一數二的富商,皇帝與其聯姻,並非什麼奇事。

至于賜名這樣的榮寵,想必也是為了拉攏翹家吧!只是,讓她難以想象的是,後來竟是牽扯出了真假翹璃韻一事。而那個假的翹璃韻,顯然想借助那樣的秘密,置她于死地。

若不是她在龍昊天心里還有一定的地位,想必不需翹璃韻親自動手,她已經死于龍昊天的手下了。真翹璃韻會人間蒸發,除了害她以外,怕是也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才會慘遭毒手吧!

還不待席容回答,龍無雙就已經說了起來。「皇兄十六歲那年下江南遇剌,是被翹家姐妹救下的,所以,雙兒想,皇兄心里是感激璃妃,才接她入宮吧!」龍無雙只能想到這麼一個可能了,她怎麼都不覺得皇兄是喜歡璃妃的。

「璃妃還有姐妹?」席容不禁好奇。

「是啊,不過是翹家的養女,並非親姐妹。」龍無雙知無不言的為席容解惑。

席容心里一驚,似乎瞬間想通了什麼。想來這事,不是遇剌那麼簡單吧!席容沒有繼續再追問,也不想龍無雙看出點什麼來。這內里的事情太丑陋,她並不想讓她知道。

「再給嫂嫂講講亙城的事情吧。」席空將話題轉移。

「好啊。」龍無雙一提起亙城,就開心的不得了,一雙大眼中,閃動著璀璨的光芒。

而在龍無雙的陪伴下,一日時間,過得極快,浩浩蕩蕩的一隊車馬已經在第一站的行宮停了下來,要到達可以賞梅的行宮,共需三日的路程。

各位主子都有內侍領著,回了自己的房間,先洗去一身的風塵,然後在各自的房中用膳,明日繼續趕路。

「娘娘,你說皇上今晚會過來嗎?」青巧一邊為席容寬衣,一邊問道。

「本宮不知道。」席容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要多想,要信任他,但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青巧見席容神色不好,也不敢再多問。

「青巧,你出去吧。本宮自己洗便好。」身上只剩下一件里衣的時候,席容開口道。

「是,娘娘。」青巧領命,隨即退了出去。

她出了門,席容才褪去身上的里衣和肚兜,邁入了水中。氤氳的水霧,粘濕她的睫毛,模糊她的視線,她的心卻在清明中,越發的難受……

……

趕了一天的路,翹璃韻的身子被折騰得病病歪歪的。

龍昊天本是不想帶她來這一趟的,因為知道她身子吃不消。但,她非說宮里不安全,她害怕。他想了想,也確實是不放心。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證她和孩子沒事。親自將她送回房,他剛要離開,就被她拉住了。

「昊,陪陪我,行嗎?」翹璃韻泫然欲泣的看著他,低聲哀求著。她知道這個時候若是放他離開,他定然會去見席容,她絕不允許。來行宮之前的那些日子,龍昊天雖然每日都會看她,但對她的態度顯然生疏了許多。而這樣的生疏,便是從她剌了席容一刀開始的。

她一直都知道,席容上了他的心,所以她才會迫不及待的除掉席容,鋌而走險的將自己的容貌都展露在了席容的面前。

那日,她與他一起進入清幽池後,她磨磨蹭蹭的不肯月兌衣服,待他寬了衣,她便謊稱那串他送她的珠子掉在外邊,她要去取。

對此,他並沒有阻攔,因為她以前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便對他說過,她要時時刻刻帶著這串珠子,即便是死。所以,對她的離開,他並沒有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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