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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維軒定定地看了一眼,知道短時間內奈何不了它,只是就這麼放任它在心海密境里,心里又極為不甘。

轉念間心頭一動,在不明對方意圖之前,還是別太過火的好,誰也保不定對方一惱怒之下,會不會在命泉里瞎搗亂,或是劃破秘境空間,把整個命泉都送到未知空間去,到時苦的是自己。

靜默間,忙壓下心頭的不安,神念傳了一句︰「你跟進來,是想獨佔玄赤乳液?」

小獸听了一陣好笑,淡然道︰「這些所謂的天地奇珍,對我們天禁一族無用,你放膽去取就是了。」

夏維軒暗暗不妙,不會真的想奪起玄珍神泉吧,心頭雖有不安,卻也明白現在不宜得罪對方,微一沉呤,輕聲道︰「那你跟進來干嗎?別告訴我這個不毛之地是你家的後花園。」

「你知道天地禁獸,被禁的是什麼嗎。」小獸輕嘆一聲,看來不露一點底,這小子打算就這麼耗下去了,權衡利弊不由得一陣泄氣,翻了翻白眼悶聲道︰

「我們天禁一族自遠古以來,就被天地法則削去自行修煉的能力。我之所以跟進來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你有事。「

夏維軒听了不由一愣,不要說雙方素昧平生,就只妖獸與人類的對立關系,對方也沒理由會無端的想保護自己,對方到底想從自己身上圖謀什麼呢,念轉間越發確定心中的猜想,不由心頭一沉︰「玄珍神泉,你是想獵奪我的命泉吧!」

「確切地說是相伴成長,我需要借助你的命泉來修煉。」

夏維軒心頭一怔,不可置信地呆凝片刻,隨後怒聲吼道︰「外面那麼多人,為什麼要選我?」

「不是什麼命泉都可以的,只有長期浸淋玄珍源液,借助其逆天之氣韻,我們才能成長起來。」

先不說玄珍命泉本就萬載難逢,難以遇上,就是修得有,可又有那個願意開啟命泉,無端地讓別的生命入住,吸吮自身的生命之源。

夏維軒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沉著臉怒罵︰「盜起別人的生命之源修煉已身,你們這一族該死!」

「這也許就是我們這一族的可悲之處,縱然有多種逆天神通,卻因為不能自行修煉,往往只能無奈地依附它族。」

夏維軒心頭一怔,天地間也就為數不多的幾個遠古種族,才有可能修有玄珍命泉,豈不論生有這種逆天命泉的概率幾何,就單單生有這種命泉的小一輩,無不是在自家長輩的呵護下成長,又哪來的機會。

強如龍鳳般的遠古族群豈能容忍他人入住命泉,看來空行獸這一族若不想斷了傳承,怕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有可能得到那些族種的入住許可。

夏維軒默念間心頭一動,也許是一個轉機,打又打不過,破口大罵估計也不會走,既然奈何不了你,何不好好地利用一番,反正現在也朝不保夕,多一重威脅也無所謂,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再說人間界就只有自己修有玄珍神泉,它劃破玄珍神泉豈不等于斷了自己的生路,在沒有成長之想,應該是安全的,想罷按下心頭的疑濾沉聲問︰「想要在里面修煉也不是不行,給個理由?我想這一界沒有幾個修出這種命泉吧,」

「一會到了外面,我可以施展天賦神通帶你離開,以你現在的修為若無意外,根本不可能避開外面緊守的眾修,獨自逃離出去。」小獸听了緊提的心漸緩下來,淺笑道。

憑著對方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于空間界力中隨意穿行,神鬼不知地進入自己的命泉,僅憑這一點就足夠逆天了,如果再有幾個不下于這個的神通

默想了一會,不由得信了幾分,自己以生命作為代價取得的乳液,最後卻只為他人作嫁衣。夏維軒想想就一陣光火,不過就這麼答應了對方,又覺得有些不值,當即微一搖頭,降身落到地面,一步一步向山頂走去。

越往上走身外的壓力越大,只走了十米左右,體外已滲入絲絲血跡。胸口一悶,眩暈之感越來越強,身了晃了晃幾欲倒下,臉色一白,忙咬緊舌尖,借著痛感猛地催動命輪。

緊貼于體表的光罩亦隨之明亮了幾分,向外漲了漲。數息過後卻又被滿空的莫名壓力逼回體內。

不一會兒,夏維軒心頭莫名地生出一種無力感,抬頭間向高懸的藍晶石看了一眼,隨後不服輸地一步一步往上攀去。

見夏維軒一臉的紫色,渾身像壓了千斤擔般不堪地顫動,向上艱難挪步,清秀的面龐,溢滿永不言敗的男子剛性,眸光堅定流露絲絲神。小獸不由得呆凝片刻,後輕輕一嘆,驀地抬眼間似見了什麼,眼芒一凝,驚聲道︰

「你真不要命了!快停下,不然命輪要裂開了。」

「怎麼會這樣呢!才走了那麼一點路!」夏維軒沉念見流光異彩的水晶色命輪不知何時已暗淡無光,且布滿了絲絲灰色的細線,不由心頭一震。

「修為那麼低,那些人卻逼著你來取乳液,分明就沒安什麼好心,以你現在的狀態,真要上去取乳液,回去之後就算他們大發善心不為難你,最多也活不過三日。」

「三日」夏維軒不確定地重復了一句,隨後一臉的狐疑︰「不是說三個月嗎?」

小獸搖了搖頭︰「看看你腳下的骨骸,哪一個不是聖階以上的,卻無一例外的飲恨于此,我勸你還是別太迷信什麼無根之體,而且天棄遺輪是天底下最低等的命輪,本就比別的命輪脆弱,又剛剛出來,還沒成長起來,別人三個月,我看你連十天都沒有!」

夏維軒默然不語,扭頭向四周看了一眼。想到一直呆在這里也非長久之策,就算自己的體質異于常人,在不間斷的怨詛浸濁下,用不了多久也會化成一堆白骨。

就此止步空手而回,先不說能不能在眾修士的圍堵之下逃得出去,單就入了寶山空手而回,心里總是不甘︰「你認為我還有選擇嗎?」

小獸見夏維軒凝立原地,一臉的陰晴不定。搖了搖頭低嘆一聲,像下了什麼決定似的輕聲道︰

「乳液我可以幫你去采,不過作為交換條件,你能不能讓我在命泉里恢復受損的身體,就三個月,當然我更希望在未來的三個月內能夠得到你的認可。」

「你受傷了?」夏維軒淡淡看了一眼。

「我不知道我娘為什麼要把我送來這一界,三個月了,我每一天都在尋找,可是這一界不說修有玄珍命泉的神獸幼崽,就連一頭古獸都沒見過。」小獸眼眸迷離,苦澀地笑了笑︰

「就在絕望得快要放異的時候,我感應到你,你是我成長的唯一希望。」

「這麼說你是從上界來的。」夏維軒听了心頭一跳,這不會又是一個陰謀吧。

「三個月之前有人來找我娘,說有事要下來,要她開啟天賦神通幫忙跨界傳送。不知怎麼的就吵了起來,我剛從屋里出來,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被我娘給踢下來了。」

「空間結點閉合的時候,我娘在我的識海里打了一道印記,不過已經被封印了,我必需成長起來,才能打開里面封存的信息。」

夏維軒聞言靜默一會,抬頭向山頂看了看︰「我在山外等你。」

話音剛落,見身前的虛空處像水波一樣,憑空生出絲絲漣,在漣中小獸由虛化實現身而出。

夏維軒淡淡地看了一眼,取出一藍一白兩個藥瓶遞過去,後不再遲疑轉身朝山外飛去。

飛到剛來時落身的地面,降落向身前灰色的結界凝去一眼,正要放出神念察探,驀地心宮一震,見小獸劃破虛空現于神泉之上,全身左右晃了晃,一臉的惶恐,不由愣了愣,驚問︰「你沒事吧!受傷了?」

「沒事,只是元氣虧損過半,有些難受而已,休養幾天就好。以我現在的能力只能取到十滴,兩瓶分裝,給你。」小獸說完向身下的泉海看去一眼,臉色動了動,強忍著泡泉水的沖動,向岸邊飄落。

見對方在岸邊,望著命泉一臉的渴望,半響才收回的目光,嘴唇動了動後輕閉雙眼靜臥。夏維軒暗自點了點頭,運念取出其放于身旁的藥瓶,揭開來看。

見天蘊瓶和自已給的藍色藥瓶里面如對方所說的,各存有五滴如血般紅艷的汁液,陣陣冷寒迎面撲來,紅芒流轉。好奇之下抬手聞了聞,發現乳液像水般無絲毫的氣味。

時間不多了,此時不服用更等何時,想罷抬起白色膽瓶,手一翻轉正欲飲而盡,突然心宮傳出小獸略帶急促的聲音。

「你這麼服下去會爆身的,要一滴一滴慢慢地煉化。」

夏維軒听了忙分出一滴,朝口中滴落。

乳液剛一入口即化成一股深寒的能量向全身漫去,一陣麻痛過後渾身徹骨寒凍,夏維軒沉念微一感應,不覺頭皮一麻,全身像結了冰一樣的被凝住了,還怎麼煉化呀。

驀地體內各處憑空冒出絲絲金色的火焰,只瞬間就連成一片在體內猛烈地燃燒起來。

「鳳元,你是不是人類呀,體內怎麼會隱藏有如此濃郁的天鳳精元呢?也對,你修為這麼低怎麼可能修出這麼強的體能,原來」小獸望著夏維軒體內狂舞的金色流焰,眼眸一凝,張了張嘴,驚聲叫道︰

「陰陽交會,冰火淬體,這是千載難逢的鍛體機會,快,導引鳳元游走全身,一定要忍住,別暈過去了。」

火舌狂亂,冰晶游走,火光沖體而出,在身外猛烈地燃燒,金焰閃爍,身上的衣服瞬間化成飛灰飄入空中。

夏維軒緊閉雙眼,如神靈般周身燃燒著一層厚厚的金色火焰,凝然不動。

兩個時辰過後,火勢才開始弱了下去,全身痛感漸緩,隨後渾身一震,當即通體說不出的一陣暢然,忍不住的發出一聲輕呤,沉念一掃,覺出身體的強度比先前強了不止兩倍。

一不作三不休,何不趨機挑戰極限,夏維軒眼眉一揚,當即連接服下二滴。

「你瘋了」小獸見了心頭一駭,待要阻止已有不及,氣惱之下怒哼一聲,隨後緊閉雙眼不忍再看。

半響過後耳際只听出越發響亮的火舞聲,並沒有意料般的慘叫,心里不由得一陣納悶,訝異之下睜開眼,待看有眼前景象時,渾身一頓︰

「你體內到底藏有多少的鳳元,新生的天鳳也不過如此。你不會挖了人家的巢吧,也不對,一枚蛋不可能蘊含有這麼多的精元呀。再說以人類贏弱的體質也不可能承受得了。」

乳液一入口即化成一股絕強的冷流涌向全身,冷流所過之處,血液瞬間凝結成冰,通體紅晶閃耀。

體內暗藏的鳳元像靜伏的猛獸聞到美味般,從全身各處猛地竄起,爆出點點耀眼的金焰,數息間連接起來,在體內燃成一片金色的火海。炎海中紅色的冰晶迅速溶解,像油著了火般炸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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