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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回來的時候銀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扒出了一根狗尾巴草叼著,百無聊賴的站在馬邊,其他的成員們也都一臉肅穆的的整裝待發。

利威爾再次瞥了一眼銀桑,然後再次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坐下!月兌衣服!」

「不不不才不要!我說mega君你不是吧,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銀桑口中的狗尾巴草即使在這樣的高速講話之中也沒有絲毫掉下來的跡象,他干笑著搖搖手,「是要出發了吧?事情都解決了那就出發……」

「需要我找人來幫你月兌嗎?」利威爾的眼神中一如既往的不帶絲毫笑意,整個臉顯得格外陰沉。

「……」銀桑扯扯嘴角,瞥了眼四周都已經圍上來的人和完全不打算阻止的利威爾,不由得認命的解開披風。

白色的襯衫上面已經被鮮血浸透,上面潦草的按了一張手帕,利威爾的臉色愈發的黑起來,士兵們則一副震驚的看著他們。到現在也沒有消失的鮮血也就意味著並不是巨人的血,是……他的血嗎?

「想死就早說,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利威爾直接伸手將他的扣子解開,將那有些可怖的傷口露出來,簡單的進行清洗消毒之後,撒上藥用繃帶將其包裹起來。

整理好之後,利威爾取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後看向一邊的佩特拉,「可以走了。」

「……」

總覺得利威爾兵長的形象有些顛覆了不是他們的錯覺吧?這真的是那個人類最強的利威爾兵長嗎?不是哪里來的人/妻?

士兵們有些暈暈乎乎的爬上馬,然後在風聲中終于慢慢的清醒過來。

銀桑毫無影響的依舊在馬上享受著「微風」的吹拂,對所有人的目光視而不見,右腰傳來隱隱的沉痛感,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但是卻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有些人期待著牆外的世界,期待著自由;而有些人只甘于身處牆內,好好地活著……就好像曾經的他們,將天人趕出地球!

最後的結果卻是與天人共處,天人帶來了科技,帶來了進步,卻也帶來了災難,帶來了卑微。

可是這終究有所不同,就好像是同一個品牌下的草莓牛女乃的味道都有些不同一樣,巨人和人類,不能共存……嗎?巨人到底是什麼東西沒有人知道,從一百年前左右巨人的突然出現,到後來莫名的修築起高高的城牆。

人類……真的能夠修築起那樣高大的城牆麼?

這些事情不可能他才思考,很多人或許都曾思考過,但是有的人會在途中放棄,也會有人一直沒有找到答案。

一百年而已,或許有些人還沒有死。

接下來直到下一個休息點都沒有看到巨人,在天色終于暗下來之後,所有的人都終于松了一口氣。

巨人不會在晚上行動。

安營扎寨,荒廢了兩年的房子也不能夠直接住進去,而且住在里面如果有個萬一也沒有自己安營扎寨來的方便。

不過還好的是城鎮基本上都有廣場,一頂頂小帳篷被支了起來,在火光的映照下倒顯得格外可愛有趣。

因為資源的問題,基本上都是兩到五個人住一個帳篷,身為長官倒是可以有特殊權利,單人間雙人間任選。

銀桑憂傷的看著大家熱火朝天的架帳篷,因為腰傷所以他被佩特拉強制性的按在了一邊休息,他覺得他甚至能夠看到對方臉上的陰影,「銀桑真的不想休息嗎?」

女人果然都是恐怖的存在啊!銀桑仿佛看到了對方那干淨利落砍掉巨人後頸肉的刀片落在了自己的後頸上,不由一下子停止了脊背。

「啊哈哈想了想銀桑還真有點累了呢……」

利威爾再次看到銀桑就是他靠在一邊的牆上,雙臂環抱著那把木刀睡的正香。他不知為何就想到了不知誰說睡覺的時候蜷縮、抱著東西都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火光照耀在他的臉上,明暗不定。

「喲mega君,一直看著銀桑是被銀桑的風采所迷了嗎?」銀桑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楮,猩紅色眸子在火光的閃耀下顯得更加的熠熠發光,利威爾忽然就想起了他曾經在牆外遇見過的一種凶狠的動物——狼。

狼這種東西是很久以前的畫冊上所有的,本來民間是沒有這樣的畫冊存在的,但是調查兵團還有著這樣的存在。

「走吧。」利威爾冷冷的說,不管是狼還是野豬,埃爾文的判斷是只要對人類有利就會全部利用起來。

在此之前,如果能夠認清他這個人當然最好。這樣一個高戰斗力的人也只有利威爾能夠看管,因此對他的安排就是離利威爾最近的地方。

銀桑的眼楮微微張大了些,卻還是不含糊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單手握著洞爺湖,一邊沒什麼精神的撓撓頭發。

「嗨嗨!」

「橋豆麻袋!不是去見某某高層人員嗎?把銀桑帶到這里是干啥?」銀桑打量著這個比其他帳篷要稍稍大那麼一輪的帳篷,里面還擺著小茶幾,不由發出抗議。

「少廢話,月兌衣服!」利威爾不動如山,眉頭皺的更是可以夾死蒼蠅了。

「客人,不要這麼猴急嘛!小卷子一定會給您最好的服務的……」銀桑不知為何玩心大起,故作嬌羞的看著利威爾。

利威爾的臉色陰影更加濃厚了,他想要做出居高臨下的模樣無奈身高不配合,因此毫不猶豫一腳將銀桑踹倒,一手按住他的肩胛骨,伸手就扒。

「啪!」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銀桑和利威爾同時望過去,只見一個褐發女孩朝著他們鞠躬,「抱、抱歉打擾你們了,我馬上出去!」

那倉皇出逃的背影讓兩人有些不好的預感。

橋豆麻袋!姑娘你到底听了多少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啊!如果可以的話,銀桑真想學著馬教主來一發咆哮體。

利威爾愣了一下,卻沒有改變初衷,這次是真真正正居高臨下的看著銀桑,然後把他上半身的衣服給扒了個精光。

銀桑右腰的傷口大概是因為下午的騎馬奔馳而再次裂開,再加上他自己沒怎麼在意,因此本來不算特別嚴重的傷勢在這個時候簡直成為了重傷!銀桑的目光瞥到利威爾黑的堪比鍋底的臉色,明智的選擇了不說話。

但這並不是不說話能夠解決的,銀桑面色扭曲的看著利威爾給他的傷口來了次徹底的消毒,那難以忍受的疼痛簡直沒讓他尖叫出聲。臥槽這熊孩子到底是用什麼消的毒,簡直快疼死銀桑了,不能這樣啊二號雖然我讓你變不成神可是也不用這麼報復銀桑吧疼疼疼疼疼!1

「忘記說了,我認為最有效的管教就是疼痛!現在你需要的不是語言上的教育,而是教訓!」利威爾不帶絲毫感情的繼續下手,滿意的看到銀桑的臉變得更加扭曲。2

大棒給了也就該給胡蘿卜了,利威爾瞥了銀桑兩眼,然後終于決定給他一個痛快,從一邊拎過白色的繃帶——順便一說,這是佩特拉妹紙留在現場的證物。利威爾將繃帶纏繞著銀桑的傷口圍了一圈,然後也不管正躺在地上的銀桑,將所有工具收拾好放在一側。

「別裝死,睡覺了!」利威爾再次伸腳在銀桑腿邊踢了踢,雖然很想洗了澡之後再睡,但是目前的情況明顯的不允許(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將這個鎮跑完了也只看到了干涸的水井),他也只能黑著臉勉強自己忍受一下了。

至于這個傷病員怎麼樣完全不關他的事!

銀桑苦著臉,完全的動也不想動。

發現叫不動這個家伙,利威爾干脆直接的扯著他的頭發把他往地上鋪的臨時床鋪邊扯。

「嗷嗷嗷疼疼疼疼疼!混蛋你怎麼可以扯頭發啊!就算銀桑是卷發這樣也是扯不直的啊!」銀桑的眼淚都要飆出來了,這個混蛋完全沒有考慮過銀桑的狀況啊簡直快疼死他了!

見對方終于松手,他只能捂著腦袋一步一挪的走到簡易的「榻榻米」旁邊,將洞爺湖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臥槽就算銀桑再怎麼能折騰也完全受不住這樣的折騰啊!

見銀桑乖乖的挪到床邊,利威爾終于滿意的拍拍手,然後也月兌下外衣鑽上了床,順便把銀桑往里面踢了幾腳。

士兵們的喧鬧聲終究在月色的降臨下漸漸低下聲來,直至完全消失不見,能听到的只有夜晚的風聲和樹葉搖動發出的「嘩嘩」聲。

利威爾在想要吐血的狀態下醒來。

胸口好像被什麼壓住了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整個身體都處于將要報銷卻還在頑固的反抗著的狀況。

「咚咚咚」。

耳邊傳來的是節奏越來越快的咚咚聲,他皺緊了眉頭,想要從這樣被禁錮的狀態下解月兌出來,隨之而來的是對方更加強勁的鐵臂。

臥槽!

「……老師……約好了……」斷斷續續的依舊是那听不懂的語言,利威爾卻愣了一下,停止了自己的掙扎。

有什麼從上方緩緩掉落下來,染濕了他的眉睫。

「對、對不起!」再次是驚慌的驚呼聲,利威爾起身的時候只看到佩特拉仿佛兔子一樣飛快奔逃的背影。

他看著自己頭部的枕頭——阪田銀時的手臂,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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