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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奴婢,誰給你這個膽子說這些話,本宮此等身份,有幸得到皇上恩寵,已是天大的恩賜,怎可與高高在上的姐姐們攀比,不知死活的丫頭,還不掌嘴。」

月萍驚恐萬分,慌忙跪了下來,連連認錯求饒。

「亦貴人息怒,奴婢不知天高地後,說錯話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邊說邊往臉上拍拍的自己抽起來。

妍若這是故意做給躲在一旁的婉妃看的,也借此想試探月萍對她的態度,她現在需要的是對她忠心耿耿的人在身邊,看著她把自己的臉都抽紅了,松了口。

「好了好了,下次注意點,別亂說話,在這皇宮之內,要安守本分,否則,這腦袋,怎麼掉的都不知道。」雖是對著月萍說,眼神卻憋向躲在一旁的婉妃。像是故意說給她听一般。

「是,亦貴人。」月萍哭喪著臉,委屈的應承,不敢說半句不是。

「走吧!咱們去看看汐小主,怎麼招,本宮也是後到的,這規矩還是得做到位。」

說完,背對著婉妃露出一抹冷笑,緩緩的朝雲鳳宮而去。

婉妃早已氣得臉色鐵青。

「楚嬤嬤,你瞧她那得意的勁。還真把自己當鳳凰了,不過就是一個殘花敗柳,有什麼好神氣的!」氣急敗壞的對身邊的老嬤嬤說道。

楚嬤嬤在太後駕崩之後就被婉妃說服跟在自己身邊,在宮中多年,楚嬤嬤是個資深的老嬤嬤,侍奉的都是皇後跟太後,她深知宇文瑟斂死了之後,在朝野之中就屬赫連楠的勢力最大,早就知道婉妃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婉妃封後,那她在宮中的地位也得到保障,她自然傾向婉妃無疑。

「娘娘不必動怒,讓她跟藍聖汐斗,咱們坐收漁翁之利,就憑她的身份,就算皇上如今再寵她,論身份,她都沒有資格坐皇後的位置,何況,娘娘如今還有把柄在她手上,萬事還是小心為妙,千萬別出了任何披漏!」到底是老嬤嬤,沉得住氣,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楚嬤嬤說的甚是,可如今皇上對她所做的一切,無疑非常寵信她,甚至不惜把藍聖汐棄之不顧,皇上曾經把藍聖汐當寶似的,怎麼會突然轉向了呢?這實在讓人費解。」

楚嬤嬤攙扶著她踩在鋪滿青石的小道上前行,听婉妃這麼一說,陷入片刻沉思。

「娘娘,老奴一時候也猜不透皇上的用心,老奴跟隨在太後和皇上身邊多年,發現皇上這段時日的情緒跟以前大不相同,不知是因為太後駕崩的事讓皇上有所改變,還其它原因,對了,老奴前幾日無意中看見皇上身邊的安公公私底下曾悄悄的請過御醫,如果皇上是因為上次受傷一事龍體尚未復原倒是情有可原,但為何會如此小心謹慎,實在有些古怪。」

「真有此事?楚嬤嬤。你為何現在才告訴本宮?」婉妃有些責備的說道。

「娘娘,老奴當時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如今把這些事情聯想起來,才發覺有些蹊蹺,難道,皇上冊封亦貴人另有用意?」想起焰頃鄴今日來的情緒波動有些反常,加之臉色讓她越看越不對勁,焰頃鄴可謂是她看著長大,怎會不了解他的脾性。

婉妃自然對她深信不疑,她本以為,因為妍若長得像藍聖汐,加之當日護駕有功,皇上憐憫她孤身一人才冊封她,並沒有想到其它地方,如今經楚嬤嬤分析,讓她頓時恍然大悟。

「楚嬤嬤不愧是老嬤嬤,不管皇上用意是什麼?本宮絕對不會讓這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待在皇宮,你去把替皇上診治的御醫請來,為了皇上的龍體和赤焰國上下的百姓,本宮得好好「請教請教」御醫。」只有知道原因,她才可以「對癥下藥」。

楚嬤嬤會意,點了點頭。

妍若不多時便來到鳳雲宮,站在鳳雲宮門外,仰望著匾額上頭黃燦燦的三個大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眸中燃燒著貪婪的火苗。

「多少人為住進這座寢宮失了命,不過,本宮遲早會住進這里,藍聖汐,別怪本宮狠心,怪只怪你太懦弱,太無能。」

理了理著裝,換上一副好人的模樣,一步一步踏上台階,每邁開一步,似乎感覺自己離成功已經不遠。

「亦貴人到。」

藍聖汐正坐在銅鏡前,讓宮女們梳洗,一臉憔悴,一看就知道昨夜熬夜了,心情一直都未緩和過來,葉天凌那不可能再去串門,而在這偌大的皇宮中,除了這個讓她歇舌忝的鳳雲宮之外,也沒有讓她介入的地,以前,太後在的時候,還可以找太後打發日子,以前,焰頃鄴對她好的時候,還可以跑去跟他撒嬌一番,可如今,整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讓她覺得,自己是多余的。

听見太監的傳報,起先努力洋裝平靜的臉上頃刻間變幻莫測,她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搶了她幸福的人?但是,心在跟與她抗衡,她不可以在這個奪去本該屬于自己一切的人面前低頭,她要站起來,擊敗她,不為其它,只為她真的愛了。

妍若緩緩踏進屋內,她來,實在是想看看藍聖汐心碎的樣子,好再狠狠的刺激她一下,讓她知難而退,但是在看見藍聖汐好像一副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還跟身邊的秋吟和稀瑤笑臉盈盈的討戴什麼發飾時候,不免有些失望和疑惑,在看見藍聖汐憔悴的容顏時,即使施了脂粉,還是掩蓋不了,心中頓時明白三分,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一聲。

「差點被你騙了,哼,藍聖汐,在本宮面前裝,你還女敕了點。」

于是裝模作樣的微微欠身。

「給汐小主請安,哦不,應該叫,姐姐。」故意把「姐姐」兩個字加重,似乎在故意炫耀,如今,她已經是皇上的女人。是亦貴人。

藍聖汐本來對她的印象還好,但是自打昨夜看見她在自己面前投入焰頃鄴懷抱的時候,就對她改變了看法,她不是傻子,眼楮也沒瞎,知道她是故意的,而且還不知廉恥的搶了她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已經越了她的底線。跟宇文祁玉和婉妃比,眼前的人,更讓她覺得可惡。至少,宇文祁玉跟婉妃不會像她一樣,利用她跟她相似的容貌去博取焰頃鄴的心,與其是說討厭她,倒不如說是,討厭她的容貌,活月兌月兌就像自己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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