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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眼見小豆子被打翻在地,荷花發出一聲淒厲的呼喊,然後流淚央求道︰「求求你,別打了,他只是個孩子。」

紅毛小子揉著手腕,余氣未消的罵道︰「小崽子,真是尼瑪的活膩了。」

可是沒等他話音落地,小豆子已經爬了起來,怒吼一聲,比上次更加用力的沖了過來,「我跟你們拼了!」

「去尼瑪的!」此時黃毛小子疼痛減輕,跑兩步一腳就將小豆子給踹了出去。

小豆子發出一聲慘叫,身子痙攣般的伏在了的地上,一張小臉兒因為疼痛已經變了顏色,眼淚也在眼眶里直打轉,可是他卻強忍著沒讓它落下來。

母子連心,荷花幾乎是撕心裂肺,「求求你,別打了,他只是個孩子,有什麼事兒跟我說,不就是要錢嗎?我又沒說不還,而且現在還沒到日子呢。」

「沒到日子?呵呵,實話跟你說這次來我們來就是告訴你,龍哥最近手頭有點緊讓你一次性把剩下的二十萬還清,否則,你只有賭債肉償了。」黃毛小子看著荷花那傲人的弧度,目光極其猥瑣。

荷花嬌軀猛地一震,感覺好比一個晴天霹靂落了下來,「劉忠民你個王八蛋!都是你害的我們母子啊。」

語氣中滿含痛楚,滿含憤恨,還有著無奈。其狀讓人心酸,讓人憐愛,讓人不忍。

「荷花姐,一炮夫妻百日恩,百炮夫妻比海深,你這不對啊,你剛走才半年你就這麼罵他,好像有點兒說不,奧,我明白了,荷花姐這分明是寂寞沙洲冷而心生怨恨,不瞞你說兄弟可是很願意助人為樂的哦。」

黃毛小子伸手在荷花的小翹臀上模了一把,然後發出一陣下流的笑聲。

「臥槽尼瑪!」見媽媽被欺負,小豆子掙扎著爬起來就要去跟黃毛拼命,就在這時房門打開了,當見到福四兒的那一刻,立馬朝他奔跑,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決堤而出,「四叔!」

荷花听到「四叔」二字心頭卻是猛地一跳,嘴唇隨之緊緊抿在了一起。

她發自心底的希望福四兒能很爺們兒的替她們母子兩個出頭,但是對方根本不是一個福四兒這個小小的出租車司機能招惹的起的,所以她又很害怕福四兒為她們出頭。

「哈哈,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四叔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

黃毛小子不屑的哼聲,然後滿不在乎的回頭,與此同時其他兩個小子也是牛叉轟轟的回頭。

「麻痹的,你就是四叔?嗯?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啊?!我草!你不就是那天——」黃毛小子氣焰囂張的用手一指福四兒,可當認清楚眼前的人正是那天一巴掌就把他給扇的原地轉了好幾個圈的福四兒時,一下子張大著嘴巴僵在當地。

戴著耳釘的小子和紅毛小子表情也是如出一轍。

怎麼回事兒這是?荷花當即微微一怔。

福四兒的目光停留在小豆子滿臉淚花的臉上,望著那幾道泛紅的指痕,眼神中不由浮現一絲殺氣。

小豆子是個精靈古怪的小家伙,而且有些早熟,連日來的相處讓他有種發自心底的喜歡。

那種感覺像是父親對孩子,又像是哥哥對兄弟,又像是忘年交,說不清道不明,可卻真實的存在。

「小豆子,不哭,什麼事兒有四叔呢。」溫柔的模模小豆子的頭,然後緩緩的抬起頭來,目視三人淡淡問道︰「誰打的?」

語氣雖輕,但卻如一個驚雷響在三個小混混的心頭。

屋內,頓時一片死寂!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乎是在同時戴著耳釘的小子和黃毛小子用手一指紅毛小子,「是他!」

「麻痹啊,你們也太不義氣了!」紅毛小子看向二人,可是二人卻假裝沒看見,你當我們傻比啊,這時候跟你玩兒義氣,那不是找揍嗎?

想著這次有老大給自己撐腰,紅毛小子心里頓時多了幾分硬氣,「你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我告訴你——」

啪!

一句話沒說完,福四兒的巴掌已經落到了他的臉上,老規矩原地五個圈兒。

「你們老大是誰我不管,但是你得知道我是誰。」

這一巴掌把紅毛小子給打醒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啊,所以忙語氣一轉,「四哥,我——」

「四哥也是你叫的?」福四兒冷哼一聲。

紅毛小子一怔,這時就見福四兒冰刀一般的目光盯了過來,同時嘴里吐出三個字︰「叫四爺。」

語氣依然很淡,但,卻霸氣側漏,直逼心神。

紅毛小子兩腿一軟,差點兒沒哭了,「四爺,我錯了,我該死!」

荷花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這些混混怎麼見了福四兒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荷花姐,到底怎麼回事兒?」福四兒雖然很生氣,但他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事情必須弄明白才好。

于是荷花就將她已經死了的丈夫劉忠民賭博借了巨額高利貸的事情說了一遍。听完,福四兒點點頭,對三個混混說道︰「我呢,也不是不說理的人。」

三個小混混一听,你說理就好辦了,只要能把老大交代的事兒辦好,以後見了你,能想多遠,我們就躲多遠還不行嗎?

可是他們听到的卻是,「你們把我外甥打成這樣雖然不至于住醫院,可是怎麼也得買點兒水果補品啥的吧?」

外甥?尼瑪戈壁!荷花她家三代都是獨苗,哪來的弟兄!

暗罵的同時,三人的心底不由浮現出福四兒的那句「歡迎來搞,搞費從優。」

完了,這次又得大出血了。

「小四兒,小豆子又不怎麼樣,過個一天半天的就好了,要什麼」

荷花生怕把事情弄大,可是沒等她說完,三個小子就急忙表態道︰

「荷花姐你說什麼呢?這必須得給。」

「是啊,必須得給。」

「是啊,不給我們心里也過意不去。」

福四兒無奈的聳聳肩,「荷花姐,你看見了沒有?不是我硬要,是他們非給,咱們總不能讓他們熱臉貼咱們冷屁、股吧?」

尼瑪!我們他嗎腦袋被驢踢了啊!我們非給?我們不給你麻痹的得干啊!

紅毛小子恨不得將福四兒眼戳瞎牙打掉腿打折,但臉上卻滿是笑容,的問道︰「四爺,你開個價吧?」

「哎呀,隨便給兩萬給孩子買點兒水果就行了。」福四兒很痛快的說道。

這句話剛一說完,幾個混混差點兒氣的背過氣去,隨便給個兩萬賣水果?臥槽!你怎麼不去搶啊!紅毛小子更是憤憤不平,不就打了一個耳光嗎?你他嗎的打得我這個疼多了!

但罵歸罵,幾個人還是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連整帶零兒總共一萬三千多,黃毛小子把臉一苦,「四爺,實在沒有了」

「出門左拐五百米就是工行。」福四兒瞥了一眼黃毛小子手中的銀行卡。

尼瑪!就沒見過這麼欺負流、氓的。黃毛小子幾乎行走崩潰的邊緣。

「好吧,我去支。」紅毛小子無奈的一聲,「四爺,以後別開出租了。」

「怎麼個意思?」福四兒一楞。

「四爺你當流、氓絕對有前途啊!」

「滾!」

「小四兒,我看還是算了,他們是龍幫的人我們惹不起。」在紅毛小子出去取錢的功夫,荷花把福四兒拉到了一邊,秀臉上滿是隱憂之色。

福四兒听到「龍幫」二字,眉頭也是一皺。

龍幫鳳陽市三大幫派之一,雖然排名第三,但是若論出手狠戾,第一絕對當之無愧,因為其手下多是吸毒和亡命天涯的角色,而且傳說幫中還有幾個古武高手,而且其老大黃金龍好像背景很深。

雖然不至于害怕龍幫,但是想著自己還要在鳳陽市呆上一年,而且已經替荷花母子出了氣,所以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听從荷花的,可是就在他剛想讓黃毛小子二人滾蛋之際,就听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踹開了。

「馬勒戈壁的,我看看誰是他嗎的活膩歪了?」一個個子不高,但卻很健壯的小子走了進來。

在他的身後跟著十來個二十來歲,渾身痞氣的小子,宛如一群餓虎群狼,氣場十足!

「超哥,就是這小子!」紅毛腰板也直了,口氣也粗了,用手一指福四兒,「這小子都搶了兄弟們兩回了,他嗎勒戈壁的!」

荷花臉色早就變得煞白,小豆子更是嚇得抱住了她的的腿,母子二人宛如兩只受驚的小兔子,渾身微微的顫抖著。

福四兒伸出大手拍拍的荷花的肩膀,力量不大,可是荷花分明感受到一種讓她踏實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旋即被那種發自心底的恐懼淹沒了。

「小四兒,我害怕。」

「荷花姐,你放心,只要我在沒有人能動你們一根兒頭發。」福四兒的眼楮里滿是堅定之色,給人以信心,給人以鼓舞,所以荷花點了點頭。

帶頭的小個子叫張小超,龍幫老七青花龍手下的一個頭頭兒,見福四兒在這種情形下居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當即就不屑的笑了︰「呵呵,一個開出租的也敢這麼囂張。」

「習慣了,沒辦法。」福四兒一聳肩。

「這個習慣很不好。」面對福四兒的無視,張小超眉毛一挑,緊接著怒意在眼中蔓延,最終化作一句「給我揍他個狗、日的!」

話聲剛落,一群小混混立馬如一群餓狼般的撲向了福四兒。

「兄弟們,下手狠點兒,眼戳瞎,牙打掉,腿打折!」紅毛揮舞著拳頭開始搖旗吶喊。

福四兒淡淡一笑,朝著最先沖過來的小子揚手就是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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