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P事。
——我就喜歡多管閑事——
【規則(答案)】。
「【第一】不能殺死任何人。」
——理由是殺人的話就會被殺。而且內心中並不想殺死任何人。
「【第二】不會讓任何人死。」
——理由是讓人去死的話人就會死。而且內心中並不想讓任何人死。
「【第三】不能被任何人看透。」
——理由是被看穿的話就等于死。
「【第四】使用任何手段都不算作弊。」
——心思沒被看穿的話,不管任何作弊手段都不會被算作作弊。
「【第五】他們的規則與我們無關。」
——理由是站在同一舞台上競爭的話一定必敗。而且內心會被那些相互殘殺的家伙們否定。
「【第六】違反上述條例,一律視為敗北。」
——理由是不徹底的規則是無意義的。
——而且內心中覺得違反規則的勝利是沒有價值的。
以上——就是利庫心中所想要參與的游戲的規則……——
「『愛』真是個神奇的玩意呢。」
宛如在走回家的路一般,蒼哼著歌曲向吉普莉爾他們那里前進。
「為了他人赴湯蹈火,就算生命也在所不惜。」
對,正如熱血漫畫一般。
即使再狗血再低俗,那里的光輝依舊是那麼的璀璨。
啊啊——人類真是…………愚蠢啊。
正如現在要去多管閑事的自己一般。
無意義。不管自己在這里做什麼都是無意義。
就算自己去救那個機凱種也不會改變注定死亡的結局,就算自己再怎麼打吉普莉爾也不能將她殺死,即使自己去單挑全種族也不能減少里面任何一個知性種族,大戰也不會結束,而自己創下的種種事跡也會隨著一代代人的傳頌而變成兒童睡覺時枕邊的童話。
無人相信,卻又無人不曉。
正如那個童話一般。
可笑、幼稚、毫無邏輯。
「……和我真般配。」
收起了自嘲的笑容,蒼看向那里。
不,已經不需要看了。
(………………那是啥?)
脅迫過來的光芒奪去了蒼的視線──
碧綠色爆炸式的光芒在接觸地殼的瞬間蒸發,氣化成紅色氣體引起小規模的地震。高達數千度的超高熱的土砂瞬間到達了分層圈……。
就算是龍精種,受到了直擊也不可能沒事,這是能夠改變星球形狀程度的力量。
——但這個力量並沒有造成太多的傷亡。
「咳咳!臥槽現在的女孩子打架都這麼凶殘麼?撕逼也用不著開這麼大吧?話說打架時候應該多注意一下環境啊,粉塵這麼大不怕霧霾啊?還有我的衣服又TM的沒了!!」
用一只手擋住了余波並在波及範圍創作出了一個扇形缺口並保護了成千上萬生命的蒼抱怨道。
「咳,看這攻擊特效應該是那個機凱種的吧,威力不錯,然而——」
沒用——
「──『一方通行』──!」
幾乎在確認命中的同時,朱碧啟動了最後的武裝。
作為天翼種,森精種的空間轉移的對策,由機凱種所設計的「空間破碎器」。
如文字所述,破碎的空間洞包覆住朱碧的身體,然後關了起來進行單向前進。
──跳躍到不可能探知的距離為止的話就算是吉普莉爾也追不到她。
但是『一方通行』能跳耀的距離最多只有100km──說出同樣距離內無任何機凱種反應的吉普莉爾的搜索範圍界線是無法預測的。得在跳躍的終點處再次進行迎擊──
「──嗯?你這是想去哪呀?」
────朱碧的思考停止了。
在破碎的空間要關閉之前的──0.000046秒內──未滿剎那的時間。
吉普莉爾把手插進了空間里──強制的,運用蠻力把空間撬開,把臉窺探了進來。
如同從地獄傳來的聲音般,如同能面具般笑著的表情──
「你想從我這逃走的話,不能用長距離跳躍,而是應該混在光與塵埃中移動到『視線外』才行呢……啊,還是說,我想該不會──」
強制地把朱碧的破碎空間再次──「粉碎」的事實。
朱碧把這未知的感情給定義後,曾經是射擊姿勢的身體不禁跌坐了下來。
「剛剛那樣的攻擊是想要讓我受傷嗎?」
──定義──這是『惡夢』——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大概是這麼想的吧。」
蒼自言自語道。
「……嘛,的確。如果是那種攻擊的話一般天翼種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但可惜——對手是那個吉普莉爾。」
天翼種的身體本身就是阿爾特修創造的魔法的一種。
所以稱為防護魔法的,維持自己的術式──是常年展開的。
所以才計算出用那種術式來攻擊是有效的。
但她是吉普莉爾,『最終番號個體』。
是一個對于創造主所形成的防護產生了「質疑」──從而使用了更強力的防護的異類。
——這已經不是天翼種的行動了。
所以,這位機凱種的『敗因』只有一個。
對手是吉普莉爾,一個打不過的存在。
——僅此而已——
「為了能把頭好好地帶回去,已經「盡力」放水了,但是──我改變主意了。」
──吉普莉爾的話語,令朱碧懷疑自己的听覺裝置出現了異常。
這個『例外』剛剛,說了什麼?她剛剛說放水嗎?」
「你到底有沒有被稱為腦子的東西,我都不知道……」
那個『例外』看著眼楮睜得大大的朱碧,提起裙子行了一禮。
優雅地提著緞帶,露出鈴鐺般的,天使般的,但又是惡魔般的臉孔。
「因為玩得太過火了。我稍微讓你平靜下來吧──永遠的。」
──接下來朱碧所意識到的,是自己的右手消失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