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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面具之下

但是當她現在躺在床上,她又能感覺到一些跟以前比很大的不同,比如,她現在可以感覺到身體里擁有了一種非常綿柔而流暢的真氣,就像是水流一樣,在她體內緩緩流動,這股真氣並不強大,但是卻讓她精神十足,身體有力。最神奇的是這股真氣並沒有被被七涎晶收走。

難道是因為這真氣是七涎晶自己制造出來的,所以就可以存在?

她百思不得其解,哪天一定要找黑狼好好問問。

不過她有一點還是清楚的,那就是七涎晶已經幫她打通了身體的經脈,她不需要再像每一個初學者那樣一點點去修行內力,再打通經脈。

她已經是一個具有水屬性的身體了!

當今武林分五門習武屬性,通常每個人的屬性都由師門賦予,習得什麼樣的心法便獲得什麼樣的內力,這五門屬性分別是︰金、木、水、火、土。

大的門派最多可以兼習三種心法,招式是可以互通的,但是心法卻不能,尋常的習武者習得兩種心法便已經算是小有所成,只有武林大家才會追求三種心法,當今武林,同時習得三種心法的只有三人,懷霄派元陽真人,雲游僧人梵心大師,還有赤腳神醫神農。

其中除了元陽真人以外,其他二人都居無定所,常年游走在四國之間,很少有人得見其真容,或者即便得見也認不出。

當初在懷霄谷,她和冠兒都只是學通招式,心法只是剛剛入門,即便鄔航和大師父都給她通過經絡但是也只是外力疏通了表層,而且心法並未跟上,內力自然也就沒有練起來。

直到她正式成為了懷霄派的弟子,三師父才開始傳授她心法,心法是火屬性,並且剛開始就被迫永遠終止。所以她體內殘存了一點點火性內力,不巧的是火性內力還被七涎晶全數吸收了,直到今天,她才算是正式兼備了尋常習武之人將近五年的內力。

這意外的收獲讓她欣喜若狂!

她想立刻試試身手,于是她赤著腳下了地,走向了鬼面的暗器收藏櫃。

一直以來,她最擅長的就是暗器和匕首,但是暗器若是現在使出一定會被听見動靜,還是耍幾下匕首吧!

她輕手輕腳地打開匕首櫃,各種樣式的匕首盡收眼底,她饒有興味地一一欣賞,準備挑一把跟她之前的匕首相似的。

魏統領送的那把匕首一直深得她心,可惜用來刺殺元陽以後就遺失了,她一直耿耿于懷。

突然,她愣住了,一絲涼意順著背脊爬上來,因為她看見了她的那把匕首!

那匕首靜靜地躺在櫃子的最底層,像是一個沉睡的戰士在向她招手。

怎麼可能?這把匕首她明明已經插進了元陽的心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她幾乎不敢去想,一個幾乎令她崩潰的想法在頭腦中漸漸成行,也許,鬼面和元陽是相識的?

她閉上眼,深深呼吸一口氣,待手指不再僵硬,她睜開眼,伸手取了匕首細細觀察起來。

等她全部看完,臉上才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這並不是她的那把匕首,這把匕首的材質和做工的確都跟她的匕首相同,但是這把匕首的繞線是跟她的匕首相反的,而且這把匕首的手柄紋路是在左邊,而她的那把是在右邊。這只是跟她的匕首極度相似的一把,類似于它的兄弟匕首。

她嘲笑起自己的多疑。

鬼面本來就喜歡收藏兵刃,這把匕首本就是極出色的一把,也許是鑄造者打了一雙,魏統領得了一把,鬼面得了一把也說不定。

想通了以後,她又歡喜起來,這也算是一種緣分不是。

她手握匕首,提氣而揮,左手掛脖的紗布剛觸即斷!

興奮涌上心頭,她還想再試,門口就傳來了孫三金的聲音︰「大當家的回來了!」

陳木槿就像做了什麼壞事即將被抓包的小孩子,迅速地放回匕首,關上櫃門,一個箭步跳回床上躺好。

她剛剛蓋好被子,鬼面就推開了門。

一進門,他就看見陳木槿躺在床上,眼楮緊閉,呼吸急促,最明顯的是紗帳都還沒有停止晃動,她一定是在裝睡。

他笑了笑,走到床邊,掀開紗帳,慢慢俯下頭去。

還差一點點就要親到她雙唇的時候,她突然一側頭,睜大了眼楮,臉漲得通紅,控訴地瞪著他。

他含笑直起身子,調侃她︰「怎麼不裝了?」

陳木槿發現他戴上了半扇面具,露出了嘴唇,不由想入非非,紅著臉斥道︰「登徒子!」

鬼面勾起一個邪氣的笑容,直接撲了上來,引得她一聲尖叫,蒙住了臉︰「啊!流氓!」

等了半天卻沒感覺到身上的重量,她偷偷透過指縫去看,這才發現鬼面只是越過她到床的另一邊躺下,手臂側扶著腦袋,歪頭看著她。

陳木槿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也不敢再說什麼,生怕引得他獸性大發。

「木槿,你真美。」他突然嗓音低沉地贊美了她一句。

她把臉埋在手中,被他直白的贊美說的羞不自勝,她雖然一直知道自己長得不差,但是也鮮少有人這麼直白地夸獎她,雖然很害羞,但是她還是期待他能繼續贊美自己。

「我知道。」她厚著臉皮回答。

鬼面低聲笑著︰「呵呵,你還真是一點不謙虛,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樣。」

她側過頭,星星般明亮的雙眼望著他,似乎鼓起了全部的勇氣︰「鬼面,既然我們已經互通心意,那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臉?」

然後不等他開口,她有急急補充道︰「你放心,我喜歡的是你的人,無論你長什麼樣子,我都可以接受的!」

鬼面似乎也有幾分緊張,他溫柔地牽起了她的手放在他的面具上︰「好,我希望你能接受真實的我。」

陳木槿屏息凝視,心髒咚咚跳動,一直以來的好奇終于要揭開謎底,她既緊張又激動。

她摩挲著面具的邊緣,手指伸進了縫隙之中,輕輕一掀,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她的眼前。

「司馬稷?」

她喃喃地叫出了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她徹底懵了,雖然她也猜測過鬼面就是司馬稷,但是內心始終無法把這兩個人劃上等號,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喜歡上的竟然是昔日的結拜大哥。

「木槿,對不起,我騙了你,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司馬稷見她久久不語,心也沉了下去。

陳木槿坐起身,又反反復復地盯著他,突然伸出手使勁捏了捏他的臉。

「是真的啊。」

司馬稷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抱進懷里︰「木槿,我知道要你馬上接受很困難,但是你相信我,我對你的心是真的,我喜歡你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從你為了我墜崖的那一刻,我就再也忘不了你,木槿,我想娶你為妻,我想一生一世都跟你在一起!」

陳木槿听了他的真情告白,心里充盈著感動,但是她才沒有那麼容易就放過他,于是她悶聲道︰「你騙了我這麼久,還總欺負我,我這個人最記仇了。」

司馬稷听她這麼說,眼神一黯,以為她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抱著她的手一松。

隨即,他就感覺到一雙縴細的手臂環上了他的腰,陳木槿仰頭看著他,認真的說︰「但是你救了我好多次好多次,每次有危險你都在我身邊,我之前說喜歡你這個人不是作假的,我記住你的話了,我就當是你對我的承諾了,若是有一天你敢違背你自己說的話,我一定要你好看!」

說著她威脅地皺了皺鼻子。

司馬稷仿佛在一瞬間就活了過來,他經歷了從大悲到大喜,抱住她的手臂又縮緊了幾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容︰「都听你的。」

愛情就像是蒲公英的種子,它一直隨風飄揚,捉模不定,忽然有一天,它就在你在不經意的時候落地生根,經過漫長的等待,破土而出,發芽,成長,開出美麗的花朵。

陳木槿靠在他懷里,突然笑得像是偷到油吃的小老鼠。

「你說我叫你什麼好呢?大哥?司馬稷?還是鬼面?大當家?」

司馬稷挑挑眉,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他沉著地回答︰「現在還是叫鬼面,不過很快你就能叫夫君了。」

「啊!你這個登徒子!」她又臊紅了臉,一雙水汪汪的眼楮滿是羞澀,她掙扎著離開了他的懷抱。

司馬稷如何能讓她離開,長臂一攬就將她重新拉了回來。

他凝視著她的雙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如何就是登徒子了?」

陳木槿從來就沒說過他,羞紅著臉弱弱地說︰「你,你難道真要娶我做壓寨夫人不成?」

司馬稷听她的語氣已經軟化,眼楮不由一亮,語帶寵溺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做大歷最風光的新娘!」

「你就吹吧,哼!」她知道他在哄她,但是心中也滿是柔情蜜意的喜悅。

她不求風光,也不求富貴,只求他心如我心,兩兩白首不相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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