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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兌現承諾

婦人穿了一件蔥綠色褙子,身形豐腴,面色卻不太好看,有些蠟黃,一看就是體虛之人。

她垂著頭,有大顆的淚珠子掉了下來,砸在了渾圓卻光滑的手臂上。

管家道︰「你若听從我們家主子的安排,你那丈夫許還有一條活路,否則他就算有命從大牢里出來也得少半條命。

婦人跪在了地上,以頭點地︰「我听我听,我什麼都听。」

若素跟著褚辰上了馬車,才得知了大概,原來這婦人曾女乃/大了周墨,卻不想這斯文敗類長到十四歲起了歹心,對自己的女乃娘做出了有違人倫之事,還讓其懷上過孩子。

那孩子到底有沒有生下來她就無從得知了,總之周家人處理的相當干淨,生怕這點污穢事損了周家長子的前程。

周家老太爺當年任翰林院大學士,與褚家老太爺私交甚篤,誰知周家晚輩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周墨這一輩,也就出了他這麼一個舉人,春闈更是屢試不第。

周墨這點內院yin秘,很容易成為今後升官的絆腳石,稍微聰明一點也知道將其女乃娘弄死。

可此婦不僅活著!還安安穩穩的住在了周家在鄉下的田莊里,其夫也莫名犯事入了獄,怕是沒那麼巧合的事。

這確實出乎了褚辰的意料。

不過,也是他想要的結果,欺負到褚家頭上的人,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

讓周家徹底磨滅,也很簡單,直接讓周墨再無發跡的可能便是了。

小玉珠也在馬車上,她雖年幼,性子越像極了褚辰,屬于有仇必報,可六親不認之人。就算是她的親身父親,可既然已經不要她了,那麼她也不無需顧及血緣親情。

從某種意義來說,若素又何嘗不是此類人?

馬車在周府大門停下,若素考慮著要不要回避,卻被褚辰拉著下了馬車︰「無礙,你是我褚辰的妻子,也是玉珠的舅母,她母親不在金陵,自得有你出面。」

可不是還未成親麼?

若素被牽著,這一邊墨殤已經遞了名帖上去,那守門的小廝看清褚辰二字,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小玉珠,當即兩腿發軟,立馬前去通報老夫人。

須臾,整個周家但凡能說得上話的男丁女眷,一應來到正堂靜候。

褚純嫁入周家六年,褚家從未派人上門探過親,還以為她是個不受待見的褚家二姑娘,誰會想到褚辰會親自登門,還帶著小玉珠!

周家人心里有鬼,各個戰戰兢兢。

其實,不是褚家不重視二女,只是鎮北侯常年在外守邊,侯夫人又是不管事的,而褚辰更是不看好周家,根本不削一顧,褚紀則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可褚家的人豈能這麼容易就被欺負了。

如果沒有周老太爺與褚家太爺之間的那點莫逆之交的關系,周家怎麼可能攤上褚家這門貴親!

褚辰與若素坐在了上位,小玉珠就站在若素身邊,非常的听話懂事。

周老太太道︰「玉珠兒,到祖母這邊來,你粘著白姑娘像什麼話!」

在她眼中,小玉珠姓周,就算褚純與周墨和離了,小玉珠也是周家的孩子,這一點變不了。

小玉珠不太想搭理周老太太,仗著有褚辰和若素撐腰,直言道︰「周家老夫人,我此番回金陵就是來與周家徹底劃清干系的,這今後我再也不是你們周家人。」

女孩清脆的聲音顯得稚女敕,卻很大氣。

周老太太臉色鐵青,她身邊站的是周墨新娶的正妻,也是他的表妹,周老太太胞妹的女兒,她聞言倒是很高興。

小玉珠能月兌離周家,與她而言,簡直是太好的消息了,不過礙于周家的面子,她只能忍著這份喜悅。

周墨趕了過來,喝道︰「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還不快到為父身邊來。」他對小玉珠揮了揮手,如同對待一條小狗。

這些人一個個眼高于頂,許是在金陵做慣了‘土皇帝’,還沒有深刻了解過褚家今時今日的地位,竟無一人上前向褚辰示好,又或者行禮。

褚辰斥責道︰「放肆!我褚家的孩子豈是你們這些人能 來喚去的!今日本官此行,一來是要求闔府除了玉珠兒的祖籍,二來,本官也是來替舍妹討回嫁妝!」

周老夫人急了︰「褚太傅啊,這嫁妝不是已經盡數歸還了麼?哪里還有什麼嫁妝!」

褚辰讓墨殤遞了賬本過來︰「老夫人自己過目,這些年舍妹在金陵的鋪子,田莊可是盈利不少,周家也算是名門大戶,這些盈利也好意思暗中克扣下來!」

他怎麼會拿到這份賬本?

周老太太有些身子發軟,靠在椅背上, 吸都不太順暢了︰「這」他看向了長子。

女兒親口說要與他劃清干系,這本來就讓周墨心里頭激怒,嫁妝利潤一事簡直就是打了他的臉面,他雖心高氣傲,怎奈這些年一直未能考中進士,實在是憋屈的緊。

褚純又來自京城,身份擺在那里,他在她面前,沒法挺直腰桿,加之幼子夭折,褚純再不能育,他便起了納妾的心思,正好他也貪戀表妹的美色多年,誰料褚純性子剛烈,張口就要和離。

于是,就有了今日的事情。

「即使如此,周家是該歸還。」周墨無奈的道。

周老太太的心在跟著滴血,那些銀子可是大頭,如今的周家哪里還有什麼家財萬貫,她當真是舍不得。

褚辰又道︰「本官已命人前去收了那幾家舍妹置下的鋪子,至于盈利也會有人上門回收,此外,不知周家大少爺可記得芸娘此人?」

此言一出,如平地起雷,唯一蒙在鼓里的人則是周墨現在的妻子。

芸娘可謂周墨一輩子的恥辱,可他偏生就好這一口,把人弄出周家之後,還將她藏在了莊子里,時不時會去找她,二話不說,就去鑽了她的被褥。

周老太太長相狠厲,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當初她的意思就是將芸娘弄死,只是兒子堅持,她也無法可施,再加之芸娘還生過一個兒子,雖不能光明正大入了族譜,可到底是周家的男嗣。

周墨唇齒發顫,立馬對管家吩咐道︰「去把族里的幾個阿公請過來,今日開祠,除了玉珠兒的名!」這是褚辰想要的,他只能立馬應下。

褚辰輕笑︰「如此甚好。」

一個時辰後,小玉珠就徹底擺月兌了周姓,若素看得出來,她很高興。

這廂,褚辰帶著若素與小玉珠離開了周府,緊接著褚純留下的所有東西一應被人搜走,周家一日之內空了一半。

周老太太當天下午就倒了下去,一病不起。

然而,這並沒有結束,周家傍晚就收到應天府皂吏送來的文書,上面明確寫明周墨德行有失,與乳娘有染,還妄圖加害其夫,好與其長久私通,人證物證確鑿,其罪受萬人唾棄,故終身不得科考。

這就等同于周家再也無人能夠登科了,最起碼周墨這一代是沒有希望了——

若素與小玉珠看了一下午的賬本,周家做的都是 涂賬,很多地方寫的不清不楚。

到了黃昏十分才歇下。

用過晚膳後,小玉珠十分懂事的回了自己的屋子,若素一下午沒見到褚辰,以為他將今日早晨的事給忘了,松了一大口氣。

入夜。

巧雲吹滅了桌案的火燭,只留了一掌燈廚里的小油燈,小姐今日睡的早,她輕手輕腳的出了若素的寢房,還在納罕,怎麼褚辰今晚沒有過來?

不過,她伺候小姐洗漱時,發現小姐手臂的守宮砂還是完好無損,對褚辰是越來越崇敬,以往或許真是錯看他了。

小姐這等顏色,雖說還未及笄,可長的卻是胸豐腰細,褚辰能克制到現在也是個正人君子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油燈漸漸發暗,昏黃的光線映出了紗帳上的紋絡,若素睡的迷迷  ,感覺身上多了一份重量。

「素素,你打算如何對象承諾?」他的嗓音低沉好听,在耳邊悠悠響起,說話間,人已經壓了過來。

若素仿佛又看見他健碩的腰肢,有力的臂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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