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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消息自苗媽出現後就再也沒有動靜,連王夫人那邊也是被悄無聲息地送回了王家,許玉珍等了兩日還沒消息,索性便放開了。

許玉妍私自打听了數日,仍然沒有半點消息,只能私下讓許華宏去求老太太。

「老太太也病了,精神很不好,話也沒能說上兩句。」

許玉妍急道「你問了太太的事沒有?」

許華宏睜著大眼委屈道「怎麼沒有?我剛問了,老太太看起來就很不高興,賴嬤嬤也不讓我呆了,送了我出來。過些天老爺就叫我去書院了,本來還想跟老太太說說。」

許玉妍氣道「讓你去求求老太太,你就什麼也沒問到。如今咱們可該怎麼辦呢?」

許華宏不明所以道「什麼怎麼辦,不是都說太太病了嗎,等病大好了姐姐便能見著了。」

二月一到,許華宏雖然千不願萬不願,又以老太太王氏病重為理由,還是被許明武打包送去了白鹿書院,隨身的只有四個小廝。

送行的時候許玉珍做了前程似錦的扇面送他,他便有些期許地扯著她衣角道「六姐姐,你同父親求求情,我就在家里的書院讀不行嗎?」。

氣得旁邊的許玉妍狠狠地拿眼剜他。

許玉珍只能安慰他道「父親盼你能夠用功些,要是在家里事事都要煩著你,你哪里能專心讀書。你去了好好專心,過不了多久就要金蟾折桂了,這樣父親不知多欣喜。」

許玉妍在一旁罵道「你這樣子小心父親看到了打你。」

許華宏忙的松開,許玉妍便拉著許華宏去一邊囑咐。

許玉珍不以為意,同任氏說起許華孝春闈的事。

任氏有些不以為意道「你三哥也說了這次也只是去練練手,能中是不可能了。」

榮哥兒前些日子出了事,許華孝同任氏關系一度鬧僵了,看來也沒能好好看書。

「三哥哥現在怎麼說也是舉人了,我看父親對他已經很滿意了。」

甄氏在一旁附和道「咱們這邊唯有三伯讀書長進,年紀輕輕就中了舉,三嫂以後就等著鳳冠霞帔。」

任氏笑道「我听說這進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有些人考了一輩子也沒考上。我如今倒是不圖他這個了。」

許玉妍囑咐完許華宏,便有來人催促許華宏動身,許華宏同內院的嫂子姐妹辭了行,又去老太太院里磕了頭,方才戀戀不舍地出去了。

許明武因心里一直覺得許華宏太過嬌弱,安心要送他去歷練,便不見他,只敲打了跟他的幾個人。

許華宏走後,很快許華孝就預備著參加春闈,因侯府正月時剛出了大事,許華孝心情不佳,考試時自然失利了。

二月十六過後,許明武問兒子什麼打算。

許華孝答道「兒子今年是無望了,想著父親能不能尋個地方去做做教諭。」

許明武皺眉道「去做教諭你哪里還能再安心讀書準備下一次的大考,況且教諭出路也有限。你只考了一次,就這樣灰心了不成。」

許華孝解釋道「兒子並不是灰心了,只是想著才學有限,能到這步已是勉力為之了。兒子今年已經二十幾了,也想找個事做做。做教諭雖然低些,可也是個隨時能補得上的缺。兒子現在有妻有子,總要有個養家的營生。」

「糊涂!才二十幾歲,就急得等不了了。五十幾歲進學的也大有人在,我們家里又不是那等子艱難的,要你出去謀職養家。若說才學有限,就該好好讀書。我想著要送你去蘇州,你宋三叔如今回了蘇州,我之前也料定了你

這回定是不中,因此寫了信給他,讓他好生教導你兩三年。你宋三叔是江南一帶的名士,跟著他你必有長進。」

許華孝不想許明武早有決定,只是蘇州這麼遠的地方,他是去依靠父親友人讀書的,定不能帶上家小。

許明武看出他的猶豫,問道「你莫非還不願意?你宋三叔是何等人,若不是為父跟他有著交情,這樣好的機會可沒有。」

許華孝抿著口,過了一會兒才問道「兒子去了蘇州讀書,媳婦榮哥兒是不是能跟著同去?岳父一家也在那邊,媳婦正好也可回家看看。」

許明武不高興道「你是去讀書的,又不是去安家的。帶什麼老婆孩子,又不是一去不回。你去投奔為夫的老友,舉家帶口的也不像話。」

許明武覺得老婆兒子在身邊沒法讓許華孝用心讀書,安心要他一人清清靜靜的。

卻見許華孝仍是一副不願意的樣子,想著大概少年夫妻,舍不得也是有的,緩下來道「不過去個兩三年就回來,怎麼這樣婆婆媽**。你媳婦若是個明理的,就該看著你上進才是。等蘇州那邊來了信你就準備動身,那時差不多天也暖了,路上也好走路。」

這是要定下了,許華孝急道「若是要去,兒子定要帶上媳婦和容哥兒。若是不行,兒子寧可不去了。榮哥兒先前剛遭了那個大難,差點就沒了,兒子只有這一個脈息,若放他在這自己千里迢迢去蘇州求學,將來他出了什麼事,兒子縱使真的金榜題名也沒什麼意思?」

許華孝難得堅決的看向許明武,一時間兩人都沉寂下來。

半晌許明武才道「就是你去蘇州,他們母子兩在這府里也沒什麼可擔心的。榮哥兒是我的頭一個孫子,我也一樣看重他。」

許華孝躬身道「父親大人厚愛,事事為兒子籌謀,兒子並非不識好歹。只是上次榮哥兒一番磨難,兒子卻不敢冒險。還望父親能體諒兒子、、、」

許明武有些疲累道「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事以後再議,你姑且先下去吧。」

許華孝回房後先去了暖閣看兒子。

榮哥兒正在午睡,許華孝坐在床頭看了半會兒,見兒子這些日子鬧騰下來,原肉呼呼的雙頰陷下去不少,便用手去模。

榮哥兒夢中被打擾,扁了扁嘴,許華孝忙把手拿開,呆坐著看了兒子大半個時辰。

丁香有些奇怪,告訴任氏道「三爺今天回來好生奇怪,只顧著在哪里看哥兒,一動也不動的。」

任氏正著人挑揀送往蘇州的禮品,听了也不以為意,說道「如今才知道心疼兒子又什麼用,當初可不是連個屁也不敢放。」

丁香見任氏心里還存著氣,勸慰道「女乃女乃這是這是何苦,三爺也是身不由己。若要怪也只怪那邊、、、」

任氏停了手里的活道「這事過了便也算了,只是若再有人敢打榮哥兒的主意,我也不管什麼親的**了。」

正說著許華孝便進來了,看到桌上擺著一堆東西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我娘家堂兄弟四月娶親,這是要送往蘇州那邊去的。」

許華孝點了點頭,坐下道「你出門也三年了,從沒有回去過,不如這次求了老太太太太們回去一次,正好也能參加你兄弟的婚禮。」

任氏示意丁香將東西收起送出去後才對許華孝道「不過是我堂兄弟成親,哪里需要專程走這一遭。」

許華孝一時有些驚愕,見任氏已轉身出去吩咐女乃母丫頭準備榮哥兒晚上的飲食起居,便只能作罷。

晚上被窩里事完之後,許華孝撫著任氏汗濕的頭發問道「你想不想家,我陪著你去趟蘇州可好。」

任氏轉過身對著他道「你從白天時候便鬼鬼祟祟的,總是說著去蘇州的事,到底是怎麼了「

許華孝輕輕摟著她道「我想著你出嫁這麼久了,也沒回過一次,岳父岳母兩老也沒見過外孫,不如趁著這回二太太不能理事,回去一趟。」

自榮哥兒上次在王氏那里吃了苦頭後,任氏存心發作了一場,因此這段日子許華孝都十分溫存體貼,白天許華孝提出去蘇州時任氏本以為他是為了安她心隨口說的一句,此時再提不由得警惕道「好端端的你今個兒就提了這事兩次,若說讓我回家去,也不必挑著現在,榮哥兒還這麼小,這次大病已經去了元氣,我是斷不能讓他上路的。」

許華孝一直有些語滯,任氏盯著他道「你若是有什麼難處便該跟我說了,咱們夫妻合計,自救什麼事都能化解了。」

許華孝想著她前些日子心灰意冷,帶他遠不如從前,好不容易此番回轉了一些,這時話說到這份上,也不敢瞞她,將白天許明武的打算一五一十地告知。

任氏听後也有些吃驚,許華孝見她一副憂思愁苦的樣子,解釋道「我白天已經同父親講明了,若要我去蘇州,必要帶了你們同去不可,不然我寧可先將就找一處地方去做事,順便求父親分了出去,免得你同榮哥兒在府里受委屈。」

任氏听了這話輕笑道「只除了你,別人給的委屈都算不得什麼。」

許華孝見妻子難得的柔情蜜意,也有些暢快。

「那你覺得呢?我今天同父親那邊一說,他倒是沒有怎麼生氣,想是二太太這些日子也太不像樣了,他也是沒話說。我還怕前些日子連六妹妹都遭了訓斥,我這樣子還不被老爺狠狠地訓誡一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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