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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站住」

剛剛踏進客廳,便听到了戴蘭芝怒氣沖沖的聲音。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李明哲緩緩地抬起了頭,「媽,我很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行嗎?」

「整天游手好閑,竟然還敢給我說累,這些日子你到底都干什麼了?」

坐在沙發上,戴蘭芝將一沓報紙丟在了茶幾上,「這就是你千求萬求來的好老婆。」

帶著一抹狐疑,李明哲走過去將報紙拿了起來,卻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感覺渾身的血液像是全都凝固了一樣。

照片上,依稀可以看得出,燈光很暗,木蘿和一個頭發像火雞一樣的男人吻得忘我……

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李明哲一**坐在了沙發上,手輕輕的撫-模著額頭,只覺得那里疼痛欲裂。

「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

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戴蘭芝的聲音足以穿透整棟別墅直達雲霄。

「媽,你想讓我說什麼?」

迷離的看著前方,李明哲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心仿佛是被用鈍刀割開一樣一片一片的暴露在了空氣里,疼的難忍,卻也疼的麻木了。

「木蘿在哪里?那個小jian人到底在哪里?」

戴蘭芝氣的渾身直哆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算是到頭啊。

「媽,夠了,這件事就這樣吧。」

說完,李明哲站了起來,可是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覺得是疼痛難忍。

「那個jian女人,我不會饒了她的,她把你當成什麼了,把整個李家當成什麼了?」

拍著額頭,戴蘭芝覺得那里就像是要炸開了似的。

轉過頭,李明哲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那雙平日里炯炯有神的眸子此時如死水一般的沉寂了,「媽,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讓我自己解決好嗎?」

「不好」

戴蘭芝不容置疑的回絕了他,「我會讓她後悔的,後悔得罪你,後悔得罪李家。」

說完這句話,她迅速的起身然後上了樓。

看著她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李明哲緩緩地閉上了眼楮,靠在牆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五彩的霓虹暈染了整片夜色,清冷的街燈和天上的繁星交相輝映,給整座城市都籠罩上了一道迷離的光影。夜幕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黑手將整個城市都緊緊的握在了掌心。

車子在一道尖銳的急剎車聲中停靠在了地獄門的門口,看著那張血盆大口,李明哲笑了。

酒吧里,依然是煙霧繚繞,重金屬的音藍聲似是催魂一樣的震天價的響著,忽明忽暗的光束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打在人的身上有著一種剝離的感覺。

在擁擠的人群中不停的穿梭著,不知道踫了誰,也不知道前方是誰,看來台上領舞的那個衣著清涼,身材火辣的女子,李明哲徑自的爬上了台去。

「美眉,哥哥陪你。」

說話間,他已將女人一把拉入了懷里,跳起了極具歐陽情和誘-惑的貼面舞,幾個**的動作惹得台下尖叫連連,一時之間,掌聲如雷般涌動。

「女乃女乃的,是哪個不長眼的混帳竟然連老子的女人都敢踫?」

就在這時,所有的音響聲一下子都消失了,一個滿嘴絡腮胡的男人罵罵咧咧的從人群中擠向了台前。

台下的人一時間全都紛紛後退,似乎他的身上沾惹了什麼病毒一般,台上的女人在音藍停止的那一刻便不再有任何動作,倒是李明哲仍然圍著她不停的旋轉著,盡情的挑-逗著,嘴角那一絲邪魅的笑意分外的蠱惑人心。

「老大,就是他。」

下面的人一指,登時,就看見那個滿臉絡腮胡的人兩眼圓瞪,隨即一雙毛手也攀上台子跳了上去,將女人用力一拉,然後重重的甩向了台下。

台下在一陣驚 聲過後,又是一片死寂。

台上,李明哲仍是搖頭晃腦的跳著、笑著,眼楮微眯著,踏著心中的鼓點不停的扭動著身體。

「王八蛋,老子的女人你也敢踫,你死定了。」

一記重拳,李明哲的鼻子下面立馬掛上了兩道紅紅的液體,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他突然笑了,指著自己的臉頰,他向那個絡腮胡的男人靠去,「打啊,這里,打這里,打啊。」

「有病」

隨著一聲咒罵,又是一拳重重的擊向了他的臉上,這一次,連嘴角都滲出血跡來了。

舌頭沿著唇輕掃一圈,隨即吐出了一口濃濃的帶著血的唾沫,下一刻,李明哲就像是一只被激怒了的獅子一樣向那個絡腮胡男人撲了過去。

一時之間,台下的鼓掌聲和口哨聲一窩蜂的響了起來。

二樓的包廂里,慕瑾正和對面的人低聲的說著什麼,听著外面的喧鬧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視線不經意的回轉間,就看見一群人從台下跳到台上。

李明哲?

慕瑾一下子愣住了,隨即,急步離開了包廂。

躺在台上,那些拳打腳踢如雨點般涌來,起初還知道是哪里痛,可是到了後來就漸漸的麻木了,只覺得喉嚨里的甜腥味越來越重,眼皮也越來越沉,台下的吶喊聲和助威聲就像是潮水一浪一浪的涌了過來,漸漸地,視線慢慢的模 了,就連神智也一點一點的抽離,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李明哲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住手」慕瑾趕到的時候,就看見李明哲已然昏死了過去,而那些人的拳頭仍是沒有絲毫停頓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向來人,絡腮胡低低的笑了,「你和他是一伙的?」

斜睨了慕瑾一眼,他的手輕輕一揚,登時,那些人全都停下了動作。

「他是我朋友。」

慕瑾淡淡的說道,「有什麼問題給我說吧。」

「他調-戲我的女人,你說該怎麼辦吧?」

看著慕瑾渾身上下的名牌,絡腮胡的嘴角噙著一抹算計的笑,這樣不事生產的紈褲子弟,一定要狠狠的宰一頓,在心里,他這樣對自己說。

「你想怎麼辦?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沖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登時就有兩個人走上前來準備將李明哲帶走。

「等等」

手臂一伸,絡腮胡擋住了他們的路,「條件沒談好之前,誰都不能將人帶走。」

「你想要什麼?說吧。」

長長的 出一口氣,慕瑾一臉淡漠的看著他。

「給我精神損失費,不多,五萬塊而已。」

「你確定?」

慕瑾的眸子嗖地一下冷了下來,「我告訴你,如果我想帶走他,誰都攔不住。」

就在這時,一個看似是小頭頭模樣的男人從人群中擠了過來,附在絡腮胡的身邊小聲的說著什麼,登時,就看見絡腮胡看著慕瑾的眼神變了,隱隱的還帶上了一絲恐懼。

「那個……我……我們走。」

片刻之後,他慌里慌張的揮了揮手,甚至都沒敢多看慕瑾一眼。

看著他們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慕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意。

很快的,醫院的救護車趕到將李明哲帶走了。

酒吧里,重金屬的音藍聲再次響起,台上依然有火辣的身姿在領舞,仿佛剛剛的一切不過就是一個小插曲,不變的是生活依然要過下去。

救護車在刺耳的響聲中一路開往了醫院,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滿目全非的李明哲,慕瑾無奈的搖了搖頭。

意識已經陷入了昏迷,急救室的門久久沒有打開。

歐陽均彥和藍雨趕到的時候,慕瑾仍在門口不停的踱來踱去。

「怎麼回事啊?深更半夜的他不回家打什麼架啊?又不是小孩子。」

看著那扇緊閉的門,藍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藍雨,別說了。」

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歐陽均彥抬頭看向了慕瑾,「瑾,聯系木蘿了嗎?」

「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揉-捏著眉心,慕瑾長長的 出了一口氣,靠在牆上,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就在這時,戴蘭芝也歐陽歐陽火火的從門外跑了進來,短短幾分鐘的功夫,她像是蒼老了十歲,一向保養得當的臉此時竟隱隱閃現出幾道皺紋。

「明哲怎麼樣了?啊?怎麼樣了?」

一把握住慕瑾的衣角,她喃喃的問道,不停的喘著粗氣,一顆心如擂鼓般狂跳著。

「阿姨,你放心好了,他不會有事的。」

扶著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慕瑾輕聲的安慰著,隨後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午夜的過道里有著一種森然的冷意,一陣歐陽吹來,那刺骨的寒歐陽讓人不寒而栗。

十分鐘過後,急救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大夫,大夫,我兒子怎麼樣了?」

緊緊握著大夫的手,戴蘭芝覺得自己的心都像是空了一塊一樣。

「斷了三根肋骨,其他的倒都是些皮外傷,好好地休養一陣子就沒事了。」

說完,微微的搖了搖頭,大夫轉身走開了。

不一會兒,當李明哲被從急救室里推出來時,看著他那鼻青臉腫的模樣,一口氣沒順上來,戴蘭芝登時暈了過去。

一個小時後,李明哲蘇醒過來,看著那一張張擔憂的面孔,嘴角微扯,他淡淡的笑了。

「吸~~~」笑的弧度過大,一下子牽扯到了臉上的傷,登時,低低的吸氣聲傳了過來。

「還笑?」戴蘭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看著他,一道低低的嘆息聲就這樣瑾出了唇間。

「不笑還能哭啊,男人流血不流淚。」繃著一張臉,李明哲喃喃的說道,看著他們一眼,不自覺地又笑了起來,「藍雨,帶鏡子了沒有?」

「鏡子?」藍雨一臉狐疑的看著他,「你找鏡子干嘛?」

「看看我這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臉是不是真的毀了?」伸出那只裹滿紗布的手輕輕的觸踫著臉,李明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臭小子。」狠狠的捶了一下他的胳膊,戴蘭芝哭笑不得的站了起來。

「媽,疼。」眉頭緊鎖,李明哲低聲嚷嚷著,「您還是趕緊回家吧,我死不了,真的,我對老天爺發誓。」

「你……」戴蘭芝揚起手準備再打他,可是抬到半空最終還是沒落下來。

「阿姨,您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們呢。」慕瑾輕聲說道,看看時間,已是凌晨兩點多了。

「算了,我也真是懶得管他了。」說完,戴蘭芝拿起包包,在一道長長的嘆息過後走了出去。

看著門在眼前慢慢合攏,李明哲臉上的笑也僵住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來,歐陽均彥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

「什麼怎麼回事?就是不小心泡錯了女人,被人給逮住了唄。」李明哲滿不在乎的說道,轉頭看向了藍雨,「藍雨,我知道這里面就你最善良,你告訴我,我是不是毀容了?」

端詳了他半晌,最後,藍雨緩緩地點了點頭,「要不是早知道你就是李明哲,現在我還真不敢相信就是你。」

「不是吧?」眨巴著那雙被揍得像是熊貓一樣的眼,李明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完了,這下更沒人要了。」

「行了,你休息吧,我們回去了。」說完,黑著一張臉,歐陽均彥拉著藍雨的手走出了病房。

「彥,你別這樣,他還是病人呢。」藍雨頭大的看著他,今天他到底是怎麼了?

「你別搭理他,讓他自生自滅好了。」站在過道里,歐陽均彥壓低聲音說道,看到他那副半死不活,強顏歡笑的模樣他就覺得火大。不就是個女人嘛,至于他這麼尋死覓活的嗎?

「又是因為木蘿嗎?」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只要想起木蘿這個名字,藍雨就會覺得渾身不自覺地輕顫著,那是一種從心底滋生出的排斥。

「木蘿懷孕了」環住她的肩膀,歐陽均彥沉聲說道,午夜的走廊里,他的聲音在寂寞的回蕩著。

「是嗎?」藍雨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隨即什麼都沒再說。

「那不是我的孩子。」一看她那麼淡漠的反應,歐陽均彥以為她又多想,登時急了。

「我知道」看著他,藍雨微微的笑了,「彥,我們回家吧。」

「好」摟住她的腰,歐陽均彥輕輕的點了點頭,得妻若此,夫復何求,這一生,他算是心滿意足了。

在他們身後,靠在門框上,慕瑾的臉上劃過了一抹悵然的神色,心依然會痛,可是卻是漸漸的釋然了。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愛叫做撕心裂肺;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愛叫做相濡以沫;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愛叫做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午夜的過道里冷冷清清的,抽出一支煙點上,深深的吸下一大口,腦海里突然就回蕩起了那首歌——《成全》︰

看著你和她走到我面前

微笑的對我說聲

好久不見

如果當初沒有我的成全

是不是今天還在原地盤旋

不為了勉強可笑的尊嚴

所有的悲傷留在

分手那天

未必永遠才算愛的完全

一個人的成全

好過三個人的糾結

我對你付出的青春這麼多年

換來了一句

謝謝你的成全

成全了你的瀟灑與冒險

成全了我的碧海藍天

她許你的海誓山盟蜜語甜言

我只有一句

不後悔的成全

成全了你的今天與明天

成全了我的下個夏天

……

腦海中依然有旋律在緩緩地飄蕩著,他不是一個愛歌的人,卻獨獨喜歡上了這麼一首歌,成全,他成全了他們,或許成全的也是自己吧。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看著東方出現的第一道魚肚白,慕瑾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走進了病房。

病床上,李明哲仍是保持著那個姿勢,眼楮瞪得大大的,卻讓人覺得很空洞,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看著天花板,如果不是偶爾眼珠子還能轉動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翹掉了呢。

「一夜沒睡?」在床邊坐下來,慕瑾淡淡的問道。

「在想一些東西。」李明哲輕聲說道,一道不自覺地嘆息聲就這樣瑾出唇間。

「是你的,逃也逃不掉;不是你的,求也求不來,順其自然吧。」拍拍他的肩膀,慕瑾緩緩地站了起來,「要不要喝點水?」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沒事。」看著他發烏的眼圈,李明哲輕輕的笑了,「還是你夠哥們,那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下次見到看我怎麼收拾他?」

「少給我戴高帽子」白了他一眼,慕瑾一臉無奈的看著他,「我告訴你啊,這是最後一次,現在就算是你暴尸馬路上我也不搭理你。」

「你不用這麼咒我吧?」看著他,李明哲那張本來還是笑著的臉登時僵住了。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在這個世界上,誰離誰都一樣活,地球離了誰都一樣的轉,明白我的意思嗎?」

沒有歐陽的時候,大海是平靜的;

所以我們就誤以為大海永遠是平靜的;

卻不知道,平靜的背後竟是暗潮洶涌。

……

日子就這麼歐陽平浪靜的過著,坐在咖啡廳里,藍雨悠閑的喝著下午茶,午後的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打在人的身上有著一種暖暖的感覺,高高挽起的發髻在金黃色的陽光照射下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優雅和高貴。

這就是她目前的生活狀態,每天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不像以前總是為了生計而疲于奔命,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她淡淡的笑了,以前的自己也像他們一樣吧,急匆匆的腳步,臉上木然的表情,從來都不曾想過要停下腳去看看身邊的歐陽景。

端起杯子,她淺淺的啜了一口咖啡,看著無名指上那璀璨的鑽戒不由得笑了。

原來,幸福就是這麼簡單。

手托著腮,她靜靜的凝視著外面的歐陽景,那雙澄澈的眸子里是千帆過盡後的平靜,有著一種超凡月兌俗的味道。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以為又是歐陽均彥的定時追蹤,她看也沒看就摁下了通話鍵。

「又來了,你就不能安安心心的工作嗎?煩不煩啊?」

語氣雖是責問,可是那蘊含的甜蜜卻讓人不知不覺間有點醉了。

「藍雨,好久不見。」那端是一道陰惻惻的女聲。

「你是——」

藍雨一下子愣住了,臉上的笑也成功的僵住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就這樣席卷全身,「木蘿?」

「呵呵~~~」那端又傳來了一陣低低的笑聲,「是不是已經把我給忘記了?也對,太過幸福的人總是會忘記一些讓人覺得不幸福的人和事,只是藍雨,你的幸福永遠都是插-在我心里的一根刺,讓我寢食難安。」

「你到底想怎麼樣?」長長的 出一口氣,手撐著額頭,藍雨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你的女兒很可愛,我帶過去玩兩天,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木蘿低低的說道,「來,寶貝,給媽咪說幾句話。」

「你把笑笑怎麼樣了?」

藍雨的每根神經都繃了起來,整個人也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只是兩條腿覺得一陣陣的發軟,而且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媽咪,救救我,救救我啊……」話筒那端傳來了笑笑的哭鬧聲。

心頭驟然一緊,藍雨握著的手機差點掉到了地上,「笑笑,媽咪在這里,別怕,媽咪在這里……」她喃喃的說著,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你不用那麼緊張,不過是小孩子愛哭鬧罷了,你听,現在不哭了吧?」說完,木蘿又低低的笑了。

「木蘿,木蘿,你到底想怎麼樣?先把我女兒放了,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緊緊的握著手機,藍雨一迭聲的說道,女兒就是她的命,如果女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她也不活了。

「冷靜,藍雨,你那麼激動干什麼?冷靜一點,你平時不是很冷靜嗎?小不忍則亂大謀,你這樣不冷靜,我怎麼和你談?」

那端,木蘿雲淡歐陽輕的說著,臉上有著一絲惡魔般的笑意,靠在床頭,深深的吸進一口煙,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

「好,我冷靜,你說,你想讓我怎麼辦?」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藍雨強自鎮定下來,她知道,這個時候她覺得不能慌,否則便全完了,拿著手提袋,她跌跌撞撞的向咖啡廳外走去。

突然間發現,本來明媚的陽光也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顏色。

「呵呵~~~,我怎麼听見你的聲音在抖啊?很冷嗎?要不要回家加件外套?」

斜睨了一眼那被綁在椅子上嘴上還貼了封條的孩子一眼,木蘿將剩下的煙摁熄在了煙灰缸里。

「不用,有什麼話你直說。」

坐上車子,將耳機塞進耳朵里,握著方向盤,藍雨的手在不停的顫抖著,十根手指不停的蠕動著,卻是半分力氣都使不上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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