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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愛你,你知道吧?」執起她的手重重的親了一下,歐陽均彥孩子氣的笑了。

「我……」看著他,藍雨露出了一抹匪夷所思的表情,「真的嗎?」

「什麼啊?我天天都在說啊。」歐陽均彥的嘴巴登時嘟的老高,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要不到糖果吃的孩子一樣。

「哼~~~」斜睨了他一眼,藍雨鼻孔朝天哼了一聲,「前兩天,李露還跟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啊?不會是又說我的壞話吧?」歐陽均彥的臉登時綠了下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對盤了,好像再次見面後,李露就格外的討厭他。

「那到不是,她說——」話說了一半,藍雨一下子頓住了,轉過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你是我老婆啊」這句話,歐陽均彥倒是接的挺 。

「這不是理由,走了,好累,我要回去睡了,明天還要早起給瑾做早飯呢。」說完,藍雨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老婆,我的心受傷了,你的心里沒有我。」快步幾步跟上去,歐陽均彥一副小鳥依人般的將頭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誰說的?要不要把心挖出來給你看看?」藍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又來了,耍寶的花樣還真是千奇百怪啊。

「你只想著瑾,不想著我。」說這話的時候,歐陽均彥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吃醋的神情,嘴嘟嘟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我要是不想著你,我現在根本就懶得搭理你,走開了,好重哦,你該減肥了。」將他的頭撥拉到一邊,藍雨沒好氣的說道,還好她身強體壯的,要不然鐵定被他給壓死了。

「那你告訴我,李露到底給你說了什麼?」看見她走開,歐陽均彥又緊趕慢趕,然後像只無尾熊一般的吊在了她的身上。

「真的那麼想知道?」 的頓住步子,藍雨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嗯嗯嗯……」歐陽均彥頻頻的點著頭,歪著腦袋看著她,那眼神無辜極了,真想讓人將他一口吞掉。

「她說啊」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藍雨踮起腳尖湊到了他的耳側,「她說啊,總是說‘我愛你’的男人是色-情狂,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還說,如果男人總是重復這一句的話,那就是雄性激素又在作怪了,要我一定要逃的遠遠的。」

一邊听著,歐陽均彥的臉早已經綠了,兩根指頭被他攥的嘎巴嘎巴的直響。

看著他的表情,藍雨低低的笑了,「而且,她還說——」

「那個八婆,她到底還說了什麼?」

此時,歐陽均彥都想抓狂了,他百分之百的肯定,他和李露的八字一定相克,要不然,生平第一次的相親為什麼會是她,是她就是她吧,為什麼又偏偏是藍雨的好朋友?好朋友也就好朋友吧,竟然還是她的救命恩人,讓他想發作都不行。

「你生氣了?干嘛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啊?」

「不要轉移話題,她到底還說了什麼?」

「她還說,愛是用來做的,不是用來說的。」

「就這些?」

「只有這些」

「這個還不簡單,早說嘛。」

說話間,陡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歐陽均彥已 的把她給抱了起來,在她的額頭上重重的親了一下,似乎是想掩蓋別人的痕跡似的。

「放開了,好多人在看呢。」

「那又怎樣?我就喜歡這樣抱著你。」

經過一系列的精密檢查,慕瑾的病情仍是不容藍觀,就連一向以「鬼手」聞名醫學界的李露也是同樣如此認為。

「我會給你動手術,但是,我不確定你是不是能走下手術台。」

在又一次例行查房後,她這樣和他說。

「呵呵~~~」看著她,慕瑾淡淡的笑了,「你做醫生總是這樣直接和病人說病情的嗎?」

「對于病情,我從來都不會隱瞞,因為那樣,有百害無一利,你只有真正認識到自己的情況,你才能做好心理準備,以更加堅強的意志力去面對,否則,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人。」

李露一絲不苟的說著,穿著醫生袍的她看起來帶上了一層冷漠的神色,和平日里的她完全是判若兩人。

「放心吧,我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所以我一定會走下來的。」慕瑾的聲音很輕,卻有著一種讓人不容置疑的堅決。

「那就好,手術定在兩天之後,祝你好運。」說完,李露轉身便向外走去。

「等等」

看著她離開,慕瑾連忙出聲喚住了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說出那句話?

「怎麼了?有話要說?」

抬起頭看著他,李露長長的 出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你什麼都不要想,ok?」

「ok,只是,不要將真實的病情告訴藍雨,我不想她總是為我難過。」末了,慕瑾終于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默默的看了他許久,李露無奈的搖了搖頭,「傻蛋,天底下又蠢又笨的傻蛋。」

「呃?」慕瑾一下子愣住了,這樣粗俗的話出自她的嘴中總是讓人有點——

「不用驚訝,以後相處久了,你會習慣的。」說完,隨意的擺了擺手,李露轉身走了出去。

當門在眼前慢慢合攏的時候,慕瑾不自覺地笑了,真是特別的女人,罵人竟然還能罵的那麼理直氣壯。可是慢慢的,笑容就那樣一點一點的隱去了。

視線看向窗外,依稀間,能看到遠處的高樓大廈,在金燦燦的陽光下,玻璃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突然就想出去走走,想聞一聞空氣中是否還會有那種清新的味道,也想多看一看這個世界,因為不知道明天還會不會能看到。

拔掉手上的枕頭,剛要下床,門恰好被推開了。

「你要干嘛去?」一看見他這副模樣,藍雨不禁愣住了,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沒事,覺得悶,所以想出去走走。」慕瑾淡淡的笑開了,嘴角依然有著那濃濃的暖意。

「等一下,吃過飯再去吧,而且外面有點冷,要多加件厚點的外套。」

說完,將飯盒放在桌上,藍雨也拉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昨晚睡得好嗎?」

「很好,你呢?」

靜靜的看著她,慕瑾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看不到這張臉了吧,所以,趁著他能看到的時候,他要努力的在腦海里記著她的每一個樣子,微笑、大笑、不說話、生氣、甚至是流淚。

「我……還好」說話間,藍雨盛了一碗雞湯端到了他的面前,「趁熱喝吧,味道不錯。」

「以後不要做這個了,多麻煩啊。」

話是這麼說,慕瑾還是接過來喝下了一大口,那心滿意足的模樣讓藍雨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好了,難得有你想吃的東西,如果感激我,你就把這些全部都吃掉吧。」指指還剩下的大半桶,藍雨一臉壞壞的笑了。

「你當我是豬嗎?」慕瑾瞬間瞪大了眼楮,先不說別的,光那些湯都能撐死他。

「你還別說,真是把你當豬拿來養的。」藍雨涼涼的說道,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緩緩地搖了搖頭,慕瑾一臉無奈的看向了她,「你看看我,最近至少胖了十斤,已經嚴重破壞了我英俊瀟灑的形象了。」

「好了,就你那體型,再怎麼補也是麻桿,所以放心好了。」說完,藍雨站了起來,「快喝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喝了。」

「你要干嘛去?」看著她要出去,慕瑾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我去找李露,那女人一工作就總是忘記吃飯,我可不想你好了,她又倒下了。」

晃了晃另一個飯盒,藍雨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轉過了頭,「那個……在我回來之前,你不要出去啊,我馬上回來。」

「知道了,去吧。」擺了擺手,慕瑾又喝下了一大口湯,隨即像個孩子似的笑了起來。

「都喝光啊,回來我可是要檢查的。」

「知道了」

門輕輕的掩上了,她的腳步聲也越來越遠了,突然,就看見慕瑾 的捂住嘴從床上跳了下來沖進了衛生間,片刻之後,那里面便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嘔吐聲,趴在馬桶上,他半天沒緩過氣來,直到胸口那種反胃的感覺消失後,他才簡單的漱了漱口,透過鏡子看向面色蒼白的自己,良久良久,他一臉淒楚的笑了。

轉身的時候,冷不丁的,看到了那落滿一地的頭發,李露說,這是化療的正常反應,惡心、嘔吐、掉頭發,而越往後,這種反應還會更加的強烈。

打開水龍頭,他 地將臉埋進了那涼涼的水中,希望借助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清醒一點,否則,他真的怕自己會發瘋。

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話,他寧願選擇找一個地方安靜的死去,也不要受這種沒日沒夜的折磨,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不為了自己,就是為了那些關心他的人,他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再次回來的時候,藍雨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還是笑了。

「吃完了沒有?」說話間,她走了過來,當看到他一臉蒼白的神色時,臉上的笑就這樣定格了,「很難受嗎?」

「沒有啊,怎麼了?」慕瑾狀似隨意的說了一句,臉上依然是那抹雲淡歐陽輕的笑。

「你的臉色很不好」藍雨喃喃的說著,下一刻,便听到了一陣 里啪啦的巴掌聲。

「你……你干什麼啊?瘋了你。」一把握住他的手,她長長的 出了一口氣。

「現在怎麼樣?我的臉色是不是好看了很多?」

望著她,慕瑾的嘴角微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那雙深幽的眸子就那麼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里面如水般蕩漾著。

輕觸著那鮮紅的五指印,藍雨緩緩地閉上了眼楮,「以後不許再這麼做了,知道嗎?要不然,我真的會生氣。」

「知道了,走吧,我想出去走走。」

不忍讓傷感彌漫,慕瑾從床上走了下來,順手將外套也穿在了身上,看著她仍然傻呆呆的表情時,一把拉住她的手向門口走去。

**

外面,依然是陽光明媚,四周一片蔥綠,仰望藍天,白雲朵朵飄蕩其中,點綴著整片天空的歐陽景。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扭頭看向她的時候,慕瑾淡淡的笑了。

「怎麼了?還在生氣?」

「下次不許再這樣了,听見了沒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藍雨轉開了頭,不想讓自己臉上的悲傷流進他的心里。

「好,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慕瑾微微的點了點頭,低下頭的時候,嘴角的笑意越擴越大。

這一刻,很安靜,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甚至視線都不曾有片刻的交集,耳邊,只有歐陽聲徐徐吹過。

「藍雨,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

「你胡說什麼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藍雨立馬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

「我是說如果。」扭頭看著她,慕瑾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坐下來。

「你不可能看不到,所以,這樣的如果你想都不要想。」

說完這句話,他們彼此都沉默了,時間仿佛都一下子定格了,只有輕柔的歐陽依然徐徐吹來,緩緩地圍繞在他們的四周。

「你們在這里啊?」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洛晴柔略顯驚訝的聲音。

連忙擦了擦眼楮,轉過頭的時候,藍雨淡淡的笑了,「你來了。」

看著那雙紅通通的眼楮,洛晴柔一下子愣住了,「藍雨,你怎麼了?」

視線轉向慕瑾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情,可慕瑾只是微微的轉過了頭,什麼話都沒說。

「那個……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藍雨站了起來,目光看向慕瑾的時候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目送著她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視線盡頭,雙手撐著額頭,慕瑾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瑾,你們到底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在他的身側坐下來,洛晴柔輕聲問道,幾天不見,她明顯的消瘦了很多。

「沒什麼。」低低的應了一句,慕瑾抬起頭看向了她,「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你的身體怎麼樣?感覺好點了沒有?」

從包中拿出一沓厚厚的資料放到他面前,洛晴柔一臉關切的問道,努力的不讓自己的愛戀表露出來。

「還好」看了她一眼,慕瑾隨即轉過了頭,聲音平靜的听不出一點波瀾。

「手術的日期定了嗎?」

看著他那淡漠的神情,洛晴柔的心又一次密密麻麻的痛了起來,可臉上仍然掛著那一抹恬淡的笑意。

「兩天後」

翻看著手中的資料,慕瑾言簡意賅的應了一句,手中的資料快速的翻著,看著看著,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最近清理洛氏賬目時發現的,其實現在不應該再告訴你這些,可是我想你有必要知道,所以就把資料帶來了。」

看著他那蒼白的臉色,洛晴柔突然後悔了。

越往後翻,慕瑾的眉頭就皺的越緊,最後,他 地站了起來,目視前方,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狀,然後重重的擊向了一旁的松柏。

「瑾,你要干什麼?」

洛晴柔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的手臂,當觸到他那冷漠的眼神時,身子 地打了一個激靈。

「回公司」從那張緊抿的唇里緩緩地擠出這幾個字,慕瑾轉身離開了。

「瑾,你听我說,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的。」跟在他身後小碎步的跑著,這一刻,洛晴柔真是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我必須讓他們知道,我還沒死。」

頓住腳步,慕瑾冷冷的說道,在這個陽光暖暖的正午散發出一抹氤氳的氣息。

二十分鐘後,車子已穩穩的行駛在了回公司的路上,自始至終,慕瑾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靠在椅子上,靜靜的閉著眼楮,偶爾皺皺眉頭,卻也很快的舒展開來。

遠遠地,公司大樓那盈盈的閃光已晃到了他的眼,飛揚集團這四個大字在刺目的陽光下褶褶生輝。

走進去的時候,他的嘴唇仍是緊緊的抿著,不發一言。

「五分鐘後,召開部門經理人會議。」冷冷的交代完,他轉身走進了辦公室。

看著他那冷漠的眼神,洛晴柔渾身又是一顫,呆呆的站了幾十秒,隨後,還是掏出了手機,終究她還是成不了那個能制止他的人。

偌大的會議室里,此時鴉雀無聲,環視四周一圈,慕瑾將手中的資料重重的甩到了桌上,那巨大的聲響讓在座的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像是在冰水里浸過一樣,冷冷的沒有一絲情緒。

那些人面面相覷,彼此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垂下了頭。

「沒話說是嗎?」

坐在椅子上,慕瑾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看著那群和他同甘共苦那麼多年的人,突然就覺得無比的蒼涼。

樹倒猢猻散,可是他還沒倒,他們就已經想著怎麼拆分他的家產了。

「各部門將最近六個月的資料匯總一下,明天早上九點繼續開會。」冷冷的掃視了一圈,他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那一張張冷汗涔涔的臉,洛晴柔也隨即起身跟了出去。

「瑾,你現在馬上回醫院吧,公司的事情等你病愈了之後再來處理,行嗎?」

看著他愈見蒼白的臉色,洛晴柔喃喃的說道,臉上有著明顯的內疚。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站在窗前,手插在褲兜里,慕瑾一臉淡漠的看向遠方,那張如雕刻般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站在那里,一身白衣,宛如謫仙下凡。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洛晴柔轉身走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里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女乃,「喝點牛女乃吧,如果身體感到不舒服的話,一定要馬上回醫院,我就在隔壁的辦公室里,有什麼事隨時過來叫我。」

沒有回頭,也沒有應聲,慕瑾仍然靜靜的站在那里,高挺的背影看起來竟是那樣的瘦削和落寞。

默默的看著他,輕輕的咬了咬下唇,洛晴柔轉身走了出去。

听到門在身後合攏的聲音,慕瑾緩緩的閉上了眼楮,臉上是一種特別疲憊的神情,就在這時,頭又一次劇烈的疼了起來。

雙手抱著頭蹲坐在地上,他的五官已經緊緊的攢成了一團,牙齒死死的咬著下唇,身子在不停的顫抖著,靜靜的感受著腦子里那如針扎般的疼,就像是有無數的小人在里面敲打一樣,疼的難忍,最後,他整個人都蜷縮在了地上,身體弓在一起,臉上的表情痛苦而糾結。

推開門,看到這一幕,歐陽均彥和藍雨迅速的沖了過來。

「瑾,瑾你怎麼了?別嚇唬我啊,到底是怎麼了?」

看著他那痛苦不堪的樣子,藍雨連忙將他抱坐了起來,緊緊的摟著他顫抖的身子,淚水不自覺地又盈滿了眼眶。

「瑾,瑾……」

歐陽均彥一迭聲的喚著,隨即撥通了醫院的電話號碼。

看著他們,慕瑾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當救護車 嘯著將慕瑾帶走後,撲在歐陽均彥懷里,藍雨再也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將她輕輕地摟進懷里,歐陽均彥的眸子也是漸漸的濕潤了起來。一直以來,看到的都是瑾淡然自若的模樣,像今天這樣的情景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一刻,突然就有了一種心如刀絞的感覺。

等到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慕瑾已在緊急的救護下沉沉睡去了。

站在一旁,李露的臉上一片冷彥,隨即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李露,瑾他——」

緊跟著她走出去,藍雨的眸子里依稀還有淚光在閃爍。

沉默了許久,李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現在看來,手術時間必須提前了,還有這兩天一定不能再讓他為別的事情分心了,知道嗎?」

「他的頭——」

一想起瑾那痛苦的神情,藍雨覺得自己的心都好像要滲出血來了,一抽一抽的疼著。

「這是正常的反應」李露淡淡的說了一句,秀眉依然糾結。

「什麼?可是我之前從來就沒看到過啊。」

藍雨明顯的愣住了,她清楚正常反應這四個字到底蘊含的是什麼意思。

「那只能說他的意志力比較強罷了,也可能是他是真的不想讓你操心。」看著藍雨,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李露轉身走開了。

「什麼?」

听到她的話,藍雨瞬間呆了,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臉色漸漸的蒼白了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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