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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翻涌著,顧城大手一探,將嚴顏猝不及防的打橫抱了起來。

「快放我下來,你受傷是裝的?」嚴顏生氣的捶打著他的胸口,直到听見一聲悶哼,才悻悻的住了手。

被強行塞進了邁巴赫的副駕里,顧城坐進駕駛室里發動車子,額前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看著巷尾消失的車子,東方瑾的心開始隱隱抽痛起來。嚴顏一直不願意讓他用黑勢力對付顧城,他知道她是擔心他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感情的游戲也最是傷人,嚴顏,如果你真的無愛無恨,做到冷心冷情了,為何還會為他顧忌這許多?

呵呵,東方瑾苦笑,他們相識也不過就此一年而已。顏顏,為何你的善良總讓人心疼?

「你帶我去哪?」嚴顏沉了聲線,有意想冷一冷他過熱的溫度。

「夫妻這麼久了,為什麼我都不知道你還會跳鋼管舞?」難怪他每次都能暢快淋灕,被她柔韌的身軀糾纏的********。

「你有真正的想了解過我嗎?」提起以前,嚴顏已沒了過多的情緒,只是胸口壓抑了起來, 吸有些不暢。

「沒關系,我們多的是以後,我可以慢慢了解你。」顧城薄唇輕啟,透過鏡子望了眼低垂著眼眸的嚴顏。

車子在旋轉餐廳前停下,嚴顏抬頭望著,只看到全景玻璃圍著的一個個包廂,奢華而誘人。

「下車,陪我喝點東西。」

嚴顏依言下了車,來這里總比去一些其他的地方好。

最好的包廂被包了下來,高跟鞋踏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高貴的節奏。服務生拉開座椅,嚴顏月兌下風衣,露出luo粉色的包臀短裙,性感的一塌 涂。

彎腰坐下,欲隱還現的乳白刺激著男人視覺和感官的神經。服務生還要將口布給嚴顏鋪上,顧城卻伸手接了過來︰「我來吧,你先下去,沒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服務生半彎著腰退了下去,顧城認真的給她鋪著口布,視線卻若有似無的瞄向女人驕人的曲線。

嚴顏的心沉了沉,戲 的望著他︰「你從不為我做這些的,我自己來吧。」

顧城手上一頓,語氣里透著懊悔和無奈︰「顏顏。」

沉默著對視了很久,嚴顏忽而綻開一抹笑來︰「我是說,你受了傷,別太辛苦。」說著還抽出紙巾,輕輕的擦拭著顧城額頭上的細汗。

氣氛有些不受控制的詭異,顧城試圖緩和一下︰「我胸口疼。」

嚴顏佯裝緊張的探視著︰「我看看。」

顧城邪惡的傾身靠近,卻是在她粉女敕的臉頰上偷了一個吻。

嚴顏羞紅了臉,嗔怪的伸手去推他,卻是不經意間撩開了他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青紫的拳印來。

「你的傷……」東方瑾的這一拳可砸的不輕。

顧城不在意的掩上︰「沒事,他還傷不了我。」

「你不是說有話要說,要好好談談嗎?」嚴顏推拒著他的靠近。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以前傷的太深,顧城知道一時半會改變不了她的態度,便退回到椅子上坐下。

打了個響指,服務生推門進來候著。

「給我來瓶82年的拉菲。」

「不要,還是來兩杯熱鮮女乃好了。」嚴顏阻止。

顧城笑的燦爛︰「好吧,來兩杯熱鮮女乃。」

中秋的月亮,果然在觀景的旋轉包廂里看著更耀眼。星光黯淡,似乎是為明月的皎潔自慚形穢。

兩杯熱鮮女乃上來了,絲絲扣扣的女乃香,繚繞著兩個人的記憶。

「沒想到我們兩個會一起過中秋。」不算長的餐桌,顧城視線飄過來,嚴顏的表情他卻看不清楚。

「你想和我說什麼?」長而卷翹的睫毛上下掃動著,之前的熱絡到此為止,冷的讓顧城有些措手不及。

「顏顏,非要這樣不可嗎?」

「我們已經離婚了,不然要哪樣?還像夫妻一樣親密嗎?恕我說句不識趣的話,以前做夫妻的時候,我們的關系也就僅此而已。」嚴顏抬眸迎上他的視線,語速慢了下來︰「我第一次見你笑,還是……離婚以後。」

顧城亦冷了臉色,心里陳雜的不是滋味。抽出一根煙要點上,打開的zippo又合了上去。突然想起,嚴顏不喜歡他抽煙。

「沒事,你抽吧,我不介意。」優雅的端起牛女乃,輕輕的呷了一口,說的漫不經心。

還是將煙和打火機一起扔在了桌子上,認真的探進她黑的失去了色彩的眸子里︰「顏顏,給我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

從鼻翼里發出一聲冷笑,嚴顏對他沒有幾分誠意的說辭不置可否。

「如果你要說的是這個,我想,我可以回去休息了。顧城,凌厲果斷如你,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你考慮清楚了嗎?」

「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顧城下意識的身體前傾,似乎這樣就可以離她更近些。

「你知道的,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準。就算你真的想清楚了,未必我就要答應,我已經不是那個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嚴顏了。她早在你撞掉她孩子的時候已經死了!」聲音里透著輕顫,嚴顏越是想極力掩飾,氣息越是粗喘的厲害。孩子,是她這輩子都不可逆襲的硬傷,不用觸踫,光想就覺得痛徹心扉。

氣壓持續降低著,顧城叫了服務員來打開了一扇天窗,讓冷空氣吹進來,似乎氣悶的感覺才好了一些。

雙手交握在一起,顧城抬起的頭復又垂下,一句話都接不上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撫她,因為他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話能先說服自己。

不論孩子是不是他的,在他的車子上被他親手害死,他也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痛。如果不是陳誠的否認,他一直認定了那個孩子就是他的。

喝了一大口牛女乃讓自己顫抖的心平靜了一些,嚴顏緩和了聲音︰「顧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別再做這些幼稚的事情了。我先回去了。」

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踱步去衣架上取下了風衣。

「我送你。」顧城亦起身跟上。

「嗯。」嚴顏點了點頭,率先出了包廂。

一路上都沒有只言片語,嚴顏只轉頭望著窗外, 嘯而過的綠化像是腦海里不斷重演的記憶,鋪天蓋地而來。只可惜,全是差的,偶有的甜蜜里也帶著深入骨髓的痛。

車子到了臨湖莊園里,幸福繪畫班的牌子還閃著彩色的亮光,這麼晚了,一定是白楊還在等門。

「謝謝你送我回來。」沒有再見,嚴顏一句淡淡的感謝後,下了車。

「顏顏……」望著遠去的背影,顧城的話卡在了嗓子里,不知道怎麼說。

回到小臥室里,嚴顏給冷一凡打電話,過了很久才被接起。

冷一凡的聲音听起來濕濡濡的,听起來有些不太自然。

「小凡,到家了嗎?」嚴顏關切的問。

「嗯,早到了。你怎麼樣?還順利嗎?」

「他說要和我重新開始。」嚴顏眉梢一跳。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冷一凡的嗓音里帶著些許鼻音,不知是困得,還是哭過。

「靜觀其變吧。男人都有征服欲,越是得不到的,他們越是趨之若鶩。所以,我還得下點功夫。對了,陳誠送你回去的時候,有沒有為難你?」嚴顏以前就覺得陳誠過于滑膩,雖不是什麼壞人,卻也不見得會是什麼善類。

冷一凡一驚,佯裝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啊嗚,顏顏,我好困哦,明天我自己開車去幸福繪畫班,就早點休息了。」

「那好吧,你早點睡。」嚴顏只以為她是困得,便不再多問。

掛了電話,嚴顏也沒有多想,便進浴室里洗漱去了。

冷一凡的眼淚又撲撲簌簌的流了下來,像斷了線的珍珠,盡數滑進了捂著嘴巴的指縫里。

就在半個小時前,她堅守了二十五年的初吻沒了,她一直為楚肖河留著的初吻沒了!都是陳誠那個壞蛋,她就知道跟顧城有關系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越想越覺得惱恨,將整個頭埋在被子里,都掩蓋不了濃濃的哀傷。

時間倒回到一個小時以前。

陳誠打電話問了地址以後,便徑直往陽光花園開去。冷一凡不屑的冷哼一聲,轉頭望向窗外,不想和他熾熱的眼神相遇。

「小辣椒,你是做什麼的?怎麼性格這麼潑辣?」陳誠興致盎然,並不願就此放過她。

冷一凡月復誹,你才潑辣,你全家都潑辣。腦子里靈光一閃,倒是轉過頭來,笑得格外人︰「我?呵,我是魅影的小姐。」

「哦?難怪這麼夠味。」陳誠才不信她。視線上上下下的將冷一凡打量了一遍,一身的朋克裝,走起路來嘩嘩啦啦的響,倒像是個不良******。

「你看什麼?」冷一凡怒瞪他,一副你再看我就揍你的架勢。

陳誠勾唇邪笑︰「確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你……」冷一凡舉起拳頭來要揍他,想著他還在開車,關系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便又恨恨的放了下來,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車子駛入陽光花園小區,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因為這車不是小區里的常見車。

「先生,請問去哪座哪間?」保安顯然是外地口音,一副耿直的模樣。

「哪棟?」陳誠伸過脖子來問冷一凡。

「你在這幫我放下來吧,我自己回去。」說著便去開車門,車子卻被上了鎖。

「別啊,好人做到底,我可不想回去被顧城罵。」

冷一凡著實想發火,沖著保安吼了句︰「十九棟一七零二室。」

陳誠記下,車子在冷一凡的指導下,拐了好幾個彎才到十九棟樓下。

「我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嘶……」陳誠拖長了尾音,面部扭曲的捂著小月復,像是特別疼痛一般。

另一只手還不忘打開車門,放冷一凡下去︰「再見,路上小心。」

看他這麼痛苦,冷一凡拉開車門的手又放了下來︰「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尿急。我有腎結石,一憋尿就肚子疼,憋久了結石會刺穿腎髒。」陳誠越說聲音越弱,一副快不行了的樣子。

「那你快去上廁所啊。」冷一凡有些著急了,女人啊,就是善良,容易心軟,哪怕嘴巴有多硬。

「所以你趕快上去啊,我在花圃里解決一下。」說著陳誠竟開了車門,一腳踏進花圃里,要伸手解褲子。

冷一凡著急的捂上了眼楮,一臉嫌惡的喝道︰「你有沒有羞恥心啊?」

「難道活人還被尿憋死了不成?要不然我去你家解決一下,怎麼說我也送你回來了,互相行個方便嘛。」陳誠捂著肚子,半彎著腰,急的只蹦。

「好吧,男人真麻煩。」冷一凡怕他真的憋死,略微思忖一番,便快速的按下防盜門的密碼,領著他往電梯里走去。只是背對著陳誠的她,沒看到男人一閃而過狡猾的笑意。

電梯在十七樓停下,冷一凡才開了門,陳誠就迫不及待的闖了進去。

「哎!」換鞋!冷一凡還沒出口,陳誠早就大搖大擺的穿著髒鞋模進了衛生間。

冷一凡嫌惡的冷哼一聲,自己換了拖鞋。

將茶幾上她自己吃的零食收了收,打開電視弄點聲音出來,冷一凡覺得都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陳誠還是沒有出來。

他該不會疼暈過去了吧?悄悄的趴在門上,衛生間里面果然听不到任何聲音。

于是才有了嚴顏打電話給她的一幕。

翌日,冷一凡盯著比金魚還腫的兩個眼泡去幸福繪畫班教手工的時候,把孩子們可笑壞了。

嚴顏擔憂的給她檢查著,她的眼楮已經被擠成了一條細縫,快要睜不開了。

「小凡,你昨晚干什麼了?怎麼眼楮腫成這樣?」

「啊,呵呵,嘿嘿,我昨晚做了個夢,突然很有靈感,所以半夜爬起來寫了一夜的新歌。」冷一凡尷尬的掩飾著。

「那你今天還早起,來給孩子上課?我把你的課安排在下午最後一節,你先去補覺吧。」嚴顏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短發,拉著搖搖晃晃的冷一凡上了自己的臥室。

時近中午,顧城準備去仁愛醫院看看被夏雪打傷的白莎莎。

特意挑了個大一點的花店,繁復的品種讓他有些眼花。

花店的小姑娘見到顧城這樣有氣場又有錢的帥哥,自然十分熱情。不厭其煩的給他介紹著各個花的花語。

顧城听了個大概,也就不耐煩了︰「幫我包一束百合吧,簡單點。還有,包一束紅玫瑰,送到這里。」寫了串地址,是幸福繪畫班。

顧城到了仁愛醫院的時候,看見陳誠半遮著臉的樣子,經不住好奇,硬掰開一看,白皙的臉上竟是出現了一個熊貓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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