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花一草,對她來說,都充滿了吸引力。
她一路跟在他的身後,東張西望的。
走了好一陣,也走不到面前的建築里面,仿佛在她眼前的就是海市蜃樓。
「呼……你每天回個家都要走這麼長的路,不累嗎?」仇小丫捶了捶腿,上班站了一個晚上,現在又走這麼久,累都累死了。
「不累啊,我平時會把車開進去。」
「那今天為什麼不啊?」他是故意在整她嗎?
「因為現在很晚了,大哥應該已經睡著了,我不想吵醒他。」
看來他還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嘛。
就在他們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震囂張的轎車引擎聲。
郎辰燁停下腳步,眉頭一蹙,轉身看向身後。
是一輛跑車,急速地朝他們行駛過來,就在仇小丫以為車子要撞到他們的時候,那輛跑車突然在他們面前來了一個急剎車。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劃破寂靜的深夜。
兩道車門如鷹的翅膀一樣向上揚起,一雙黑色的靴子落定在地,接著看見的是咖啡色的褲子,再往上,是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馬甲。而後……是一張俊美的卻稚氣未月兌的臉,一只黑色的貝雷帽蓋在那俊美的臉上。
美美美少少男啊……
仇小丫再一次覺得天旋地轉了。
她是走進了偶像劇的拍攝現場嗎?為什麼能看見這麼豪華的住宅,還有這麼俊美的少年。
站在她身邊的郎辰燁臉色有些陰沉,他朝從車里下來的男孩說,「炫,你不知道現在幾點了麼?」
「我知道啊,兩點半嘛。」
「下次別再讓我看見你這樣。」郎辰燁低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命令口吻,說完這句話轉身便朝里面走。
仇小丫還愣在原地,雙眼冒桃心地看著被叫做炫的少年。
他看上去大概十歲的樣子,和自己差不了多少。仇小丫在心里竊喜,這個帥哥年齡不大,那麼和他一定比和郎辰軒好溝通吧。
郎炫的視線落在了仇小丫的身上,他取下頭頂的貝雷帽,微微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大步朝仇小丫走過來。
「你是……」
「我是仇小丫,仇人的仇,小東西的小,丫頭的丫。」仇小丫有了先見之明,首先解釋自己的名字。
郎炫上下打量著她,突然伸出手勾住她尖尖的下巴,「名字很可愛,人也長得很可愛。」
被美男直直地注視著,仇小丫突然有些緊張,臉頰微微地泛紅。
突然,一股重力將她拉離了美少男的手,她跌進了一個溫暖又結實的帶著淡淡煙草香的懷抱里,「你給我過來!怎麼現在不結巴了。」他看向郎炫,「別踫她。」
郎炫笑了笑,「三哥,你別這麼緊張嘛,我就是看她長得可愛而已。」
「是啊,是啊。又沒什麼。」仇小丫連忙說。
「閉嘴。」郎辰燁在她耳邊低吼了一句,她竟然乖乖地閉上了小嘴。
郎炫無奈地聳聳肩,「好吧,我就不奪人所愛了。」食指轉動著貝雷帽,他經過他們的身邊,走進了廳內,上了樓。
而仇小丫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他的背影。
突然後腦勺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小東西!我命令你馬上把你那該死的眼珠子給我收回來!」耳邊響起郎辰燁慍怒的聲音。
「哎呀,好疼的……」仇小丫捂住自己的後腦,小聲地嘀咕著,「人家就是喜歡看美男,這有什麼錯嘛……」
回過頭來的時候,看見郎辰燁的頭頂有一片烏雲,她連忙識趣地閉上了嘴。
只是不明白,郎辰燁看上也不是很古板的男人,為什麼弟弟回來晚了,有點車子的動靜,他就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連忙跟上郎辰燁的腳步,剛才那個叫炫的男孩雖然長得俊美,但卻沒有前面步伐堅定的郎辰軒身上的一種獨特氣質。還有那眉宇間渾然天成的霸主氣息。
當然了,她的神仙哥哥就是不一樣嘛。
郎辰燁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她,劍眉一挑,「你跟著我干什麼?難道要跟我睡覺嗎?」
「不不……」她連忙護住雙胸,「我才不是要跟著你睡覺,我只是不知都我該睡哪里。」
郎辰燁轉頭對站在走廊里的佣人說,「帶這位小姐去客房,我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喂喂,你就這樣不管我了?」
他頭也不回,很快就消失在了樓道上。
穿著白連衣裙配黑圍裙的女佣有禮貌地對仇小丫說,「小姐,請跟我來。」
仇小丫被領到了客房,看著美麗夢幻的女生客房,仇小丫興奮了好久才疲憊地躺在了床上。
抬頭看著天花板上漂亮的水晶吊燈,腳丫子開心地左右晃動。
這一家人,好像很有錢很有錢。才見了兩個男人,都是那麼氣質非凡的的美男,那那個郎辰燁口中的大哥,一定更加讓人著迷。
仇小丫天花亂墜地幻想著。
可是很快,她又回到了殘忍的現實,其實她已經感覺到了,郎辰燁不是神仙哥哥,他雖然跟神仙哥哥長得一模一樣,可性格卻截然不同。
神仙哥哥更他相比,還要成熟,眼神淡漠,總是冷冷的一副樣子。
而郎辰燁,有些風流的樣子,嘴角那似笑非笑壞笑和神仙哥哥完全不一樣。
所以,他並不是神仙哥哥……
那麼,她就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該怎辦?仇小丫揉著頭發,糾結不堪的樣子。
突然,她眸光一閃,好像已經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仇小丫就被一陣音樂聲吵醒。
「媽媽咪啊!上課遲到了!」她倏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那張精致的小臉掩蓋在了蓬亂的頭發後面。
她閉著眼楮,去模索床頭櫃。咦?鬧鐘捏?
驀然睜開眼楮,她剛才都忘記自己置身在哪里了,看了看臥房里的裝飾,原來昨晚上的一切不是夢。
仔細听了听音樂聲,原來不是自己的鬧鐘,是誰在彈鋼琴。
靜靜的,緩緩的像是在訴說著一個故事的鋼琴聲,帶著淡淡的無法言語的悲傷。
仇小丫被這樣的鋼琴聲吸引住,仿佛這聲音有一種無形的牽引力,讓她不知不覺地朝那鋼琴聲尋去。
穿過長長的走廊,再走下樓梯,仇小丫在一間白色門的屋子前停下。音樂是從里面傳出來了。
仇小丫緩緩地推開門,陽光漸漸從門縫里傾瀉出來,當門推開的那一瞬間,鋪天蓋地的陽光照亮了仇小丫的一身。
這世間寬敞的屋子,屋子向陽,盛滿了眼光。
仇小丫不適應地閉了下眼,當她的目光看見那架擺放在中間的大鋼琴時,她露出了她慣有的呆呆的表情。
鋼琴旁坐著一個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他的的身體在陽光下看上去柔和不真實。只微微地露了個側臉,可以看見挺立的鷹鼻,和修長的睫毛。
男人微微閉著雙眸,彈得如痴如醉,連仇小丫走進了都未察覺。
突然一聲尖銳的音符打破了這優美的曲子……
是仇小丫那只爪子,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按下了一個高音鍵。
男人在琴鍵上舞蹈的白皙修長的手指突然一停,他睜開了眼楮,看見仇小丫的時候,溫柔的眼里浮現出一絲疑惑。
仇小丫連忙收回自己的手,緊張地看著男人,像是做錯了事認錯的孩子,「我……我……」
「你是?」男人溫柔如水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
仇小丫快醉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眼神如此溫柔的男人。那平易近人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是新來的女佣?」
仇小丫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你是要飯的?」
突然有五雷轟頂的感覺,仇小丫往地上一倒。
「我這麼像要飯的嗎?」
她看了看自己,才發現自己赤著腳,還穿著睡衣,頭發也亂七八糟的。
「跟你開個玩笑。」他淡淡一笑,狹長的雙眸微微斂起。不像郎辰燁的眼楮那麼般大,那般緊迫逼人。
「嘿嘿。」仇小丫不好意思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你剛才彈的那首曲子好好听哦,不過就是個感覺有些悲傷。」
「我剛彈得那首曲子叫《tears》」
「替耳屎?」怎麼不干脆叫挖耳屎。
「是tears。」男人以為是自己發音不準,再次強調了一遍。
「我知道啊,替耳屎嘛。」
男人無奈地笑了笑,但是並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說︰「名字無所謂,重要的是曲子傳達的意境。」
仇小丫伸出手撫模上鋼琴的鍵盤,「為什麼你彈起來那麼好听,我按了一下就跟刺耳的剎車聲一樣。」
「把你的爪子拿開!」突然一聲悶雷打在頭頂,仇小丫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一只炙熱的大手抓起她放在鋼琴鍵上的手。
回頭一看,是郎辰燁。
「出去!」他突然生氣地朝仇小丫吼,「誰允許你亂走的!」
「我听見……」
「走!」郎辰燁拉著他就要走。
男人突然淡淡地開口,「沒關系的辰燁。」
「大哥……」郎辰燁愧疚地說,「是我把她帶回來的,忘了給她交代了。」
原來他就是郎辰燁的大哥!真是的,都是一個媽的肚子里鑽出來的,怎麼一個可以溫柔得像天使一樣,一個就這麼霸道無理。
大哥郎子軒搖搖頭,「沒有關系,她很可愛。」
「是很白痴還差不多。」郎辰燁睇了她一眼。
「誒,你這個人怎麼這樣說話啊。我白痴嗎?我看上去很白痴嗎?」仇小丫掙月兌開他的手,站在她面前雙手插著腰問道。
郎子軒搖搖頭,轉過身去繼續彈鋼琴。
郎辰燁拉起她的手走到外面,「以後早上听見我大哥彈鋼琴不要去打擾他。」
仇小丫在他慍怒的注視下低下了頭,捏著手指說,「人家只是被他的鋼琴聲吸引過去的,我也不是故意的。」
她記得一句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可不想這麼快就被趕走。
郎辰燁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擰了起來。
郎辰燁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擰了起來。
「你要干什麼?」她淚眼汪汪,感覺自己就像是流浪的小貓小狗,就要被他嫌惡的擰著扔出去,「我下去不會去打擾他就是了。」
噶?他怎麼擰著他朝樓上走去了。
「小東西果然就是小東西,睡衣還穿卡哇伊的。」他擰著他一路上樓,「我們家的客房不是有各種睡衣嗎?」
「是啊,可是我覺得這個草莓圖案的睡衣很可愛啊。」
「把衣服換了,你可以走了。那個老色鬼已經把合同簽了,為了感謝你這次幫我搞定那個老色鬼,我會付你二十萬的感謝費,還讓專車送你回去。」他一腳踢開她客房的門,將她扔了進去。
二十萬!二十萬?她沒有听錯吧。仇小丫掏了掏耳朵。
「是二十萬嗎?」她眨巴著眼楮,雙眼冒著金幣$_$。
「嗯哼。」點點頭,「少了嗎?那就三十萬。要知道,你只是陪他說了幾句話而已。」
「夠了,夠了。」她連連點頭。可是……
「等等啊!」她連忙抱住轉身要走的郎辰燁,「你剛說給我二十萬,讓我走人?」
「對啊,也差不多了,我昨天帶你回來,本來是以為那老色鬼還要見你,沒想到他已經簽了合同了,所以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你只是把我當成工具?沒用了就扔了?這就是你帶我回來的目的?」仇小丫有些氣憤地怒視著眼前稜角分明的臉。
「不然你以為呢?難道以為我看上了你?」他兩臂環胸,慵懶地靠在門上,上下打量著她的身體,「你看你,發育都還沒成熟。」
「我只是想證明我不是發育不良而已。」
「ok,那你現在證明了,可以換衣服走人了吧。」
「你……你別這麼狠心好不好?怎麼可以把這麼可愛又善良的我當成商業上的利用工具啊!」
他眉頭一蹙,俯子,眼神冷冽地注視著她。
「你……你要做什麼……」
他嘴角斜斜地一揚,理所當然地說,「我不是菩薩,我是商人,商人本來就只用有用的東西。」
「東西?擦!你說我是東西?」仇小丫怒了。
「是你自己說的啊。」
「我什麼時候說了?」她踮起腳尖,想與他保持平等距離,討厭他這麼居高臨下的俯視自己,丫的太不尊重人了。
「你自己說,‘我叫仇小丫,仇人的仇,小東西的小,丫頭的丫。」他學著她的樣子說道。
「你你你……」
「我我我……怎麼了我?」
一向伶牙俐齒的仇小丫,竟然也遇到了對手,「你,你太過分了!」
她狠狠地踩了他一腳,轉身抓起自己的東西就走,「哼!我走就是!」他根本就不是神仙哥哥,神仙哥哥才不會像他這麼不正經!
郎辰燁穿著拖鞋,腳趾尖被她踩得生疼。「小東西,你還沒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