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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漸很少當著寧卿的面露出這麼具有攻擊性的表情, 哪怕這種攻擊性和他殺人時候的攻擊性不同,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寧漸也沒有讓寧卿注意到他這一面的意思。

不是他覺得自己這一面見不得人, 而是他還不想在八字都沒一撇的時候打草驚蛇。

現在他敢露出這樣的表情,最根本的原因當然是他認為寧卿已經接受他了,他有資格也有立場為了葉浩淵越界的舉動吃醋。

「未見合作的盟友如此行徑, 師兄還是注意些為妙。」寧漸的動作很霸道,可語氣卻很平淡,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 「有些底線理當遵守。」

面對侵略性爆棚的寧漸,寧卿的表情還是很淡定,語調也沒有多大起伏, 說的話卻不太客氣︰「誰定的底線,又是哪門子底線?寧漸,說這話的時候你腦子清醒著呢嗎?」

寧漸眼眸越發深邃, 像是不見風雨的海底, 實際上醞釀著滔天的風浪。他並不在意寧卿現在和威脅無異的語氣,反而輕輕笑了。

「師兄,主人,寧卿, 卿卿。」寧漸聲音越來越低, 神色卻越來越堅定,「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就莫要想著還能全身而退。」

「好不講道理。」寧卿也笑了, 眸中有激烈的情緒在涌動,而言語則越發輕柔曖昧,「不過你這樣的不講道理,在有些人眼中,也算是一種霸道的魅力。」

魅力?

寧漸的笑容變得深,接下寧卿的挑釁,俯身將頭埋在他的頸側,灼熱的呼吸一下下觸在寧卿的皮膚上,讓寧卿一陣陣戰栗。

「師兄口舌伶俐,我並非對手。」寧漸道,「不過若論身手,師兄卻不是我對手。師兄覺得我此言可有道理?」

寧卿一張嘴利得很,寧漸不保證自己能在他手上討得了好,干脆就揚長避短,直接告訴寧卿他不打算和寧卿做正經的口舌之爭。

不過他也不是怕事的人,更不願意在寧卿面前失了面子,正經的口舌之爭不能做,他不是還有一身好身手,可以做做其他的「口舌之爭」嗎?

眸色深沉的寧漸輕輕在寧卿頸側吻了一下,引來寧卿帶著一點沙啞的笑聲。

「可以啊寧漸,沒想到你這麼開放。」寧卿道,「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明明一個連告白都含蓄無比的男人,結果到了這樣的緊要關頭,行動力卻比他這個現代來的人還要高,寧漸這樣的反差,真是讓寧卿感到吃驚。

不過也正是這樣的反差,讓寧卿感覺到無比興奮。

他用雙手掰過寧漸的頭,讓寧漸深沉的眼楮和自己對視,唇邊的笑容也浸染著濃烈的佔有欲。

「比我想象的更像個男人。」他道。

寧漸的笑容斂去,鎖著寧卿的黑眸中乍起波瀾,那是已經壓抑不住的風暴。

他用更直白的方式回應了寧卿又一次挑釁,灼熱的吻落在寧卿唇上,輕輕地啃咬帶著微痛,比單純的親吻更讓兩個人興奮。

沒有深吻,但僅僅是如此,也挑起了兩個人想要更進一步的念頭。

然而,正是在這個念頭升起之後,寧漸卻停下了動作,用平淡的語氣警告寧卿︰「師兄且少挑釁我兩句吧,事關男人尊嚴,我尚未有把握控制自己的行為。」

寧卿眯起了眼楮,看了寧漸好一會兒,才確定他這話是發自內心的,登時嗤笑一聲︰「是男人就別說這樣的喪氣話。」

寧卿這樣的話無疑是挑釁,可這個挑釁只看字面意思,還真說不好是讓寧漸把持住自己還是讓寧漸是男人就繼續。

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寧卿竟然仗著自己在契約上有優勢,以在亂的思緒屏蔽了寧漸對他真是情緒的感受,讓寧漸一下子也模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一時間只能沉默。

寧漸並不是那種只圖一時痛快的人。

他現在的確可以把寧卿直接辦了,可辦了人以後,寧漸是在說不好寧卿會是什麼反應,他這樣的恣意是不是只能有一次,故而他並不願意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就貿然動手。

他要的從不是一夜瘋狂,而是天長地久。

「天長地久?」寧卿攔著寧漸的脖頸,將他的頭向下壓,「想的挺好,你覺得我會不會同意?」

寧漸半闔著眼,輕聲道︰「師兄也不是那等只圖一時痛快之輩。」

寧卿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那種喜歡即使行樂的人?要知道在我們那里,即使行樂可是挺常見的思想。」

寧漸低聲一笑,聲音喑啞,卻仍然動听︰「我知師兄和他們不同。師兄大抵,從未有過其他男人罷。」

寧漸這話說的也不客氣,寧卿听了,不免冷笑。

他上輩子去世的時候還年輕,再加上多年來一直在醫院里躺著,根本就沒有機會和其他人談戀愛,自然也就沒有過其他人,這並不奇怪,更沒什麼好嘲笑的。

反倒是寧漸這個活著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因為各種各樣的考慮也一直沒有對象,才要讓寧卿懷疑他是不是哪里有問題了。

不過冷笑過後,他也沒打算用不存在的事情去戳寧漸的心窩子,故而含糊地承認道︰「你這混蛋倒是有雙利眼。」

寧漸在寧卿唇上又吻了一下,借著這個便利的姿勢貼近他,在他耳邊道︰「關于師兄的一切,我都會仔細觀察,小心分辨,故而師兄不必擔心我誤會你。」

換句話說,他知道寧卿和葉浩淵沒什麼,不會誤會寧卿和葉浩淵的關系,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吃醋。

他就是吃醋了,光明正大的吃醋,那又如何?

他有這個立場!

寧卿哼笑一聲︰「行,你比我不要臉,我甘拜下風。不過寧漸,你這家伙活了這麼久,該不會只會這麼個親法吧?」

挑釁,又是挑釁。

寧漸在心里嘆息了一聲,轉頭含住寧卿的唇,舌頭很快抵開了他的牙關,用實際行動回應了寧卿的這次挑釁,告訴他哪怕這麼多年來自己的情感史一片空白,有些事情他也是懂得的。

畢竟獲得久了,已經是寧卿口里的老家伙了,再不懂點什麼,討要一點利息,那豈不是太不男人了?

況且寧卿可是他的「主人」,既然想要這樣直白的回應,寧漸就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所遇他干脆按著寧卿,以深吻的方式親了個爽。

寧漸的學習能力很強,一開始因為經驗少還稍顯生澀,但沒過一會兒,他就在親吻中掌握了技巧,變得熱烈又有分寸。

寧卿被他親得挺舒服的,同時心頭也起了一團火,干脆直接抬起腿,暗示性地鉤住了寧漸的腰,默認他可以繼續親吻以後的行為。

這雖寧漸而言,本來應該是好事,可在寧卿做出回應的第一時間,寧漸卻迅速停止了親吻,抽身退開,給兩個人留出了一個安全距離。

寧卿被他這動作弄得一愣,隨後就怒了︰「寧狗剩,你什麼意思!」

寧漸看著寧卿,也是滿眼的火氣,但這個火氣不是憤怒,來自哪里是男人就懂,可即使如此,他還是堅持不低頭不俯身,只壓抑著自己,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還不是時候。」

寧卿越發憤怒︰「不是時候?滾•你•媽•的!」

寧漸彎了彎唇︰「師兄忘了,我是一件法寶?我可沒有娘。師兄也莫要惱火,你我大典尚未舉行,這樣不明不白的,對師兄你未來的修煉有害。」

兩個人的確是有契約,可這個契約並不是道侶契約,雙修的時候注定實力較強的那個人是主導,實力弱的雖不是被采補了,卻也好不到哪里去。

寧漸一直把寧卿當成重中之重,哪里能忍受得了這種情況發生?更何況寧卿現在身上的問題還沒有得到完全的解決!

他寧願他才是被采補的那個,也絕不願意損毀寧卿的根骨半分!

寧卿很快也意識到寧漸的意思,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看了一眼認真的寧漸,見他也是強忍火氣,不由笑了。

這個笑一點陰霾也沒有,證明他已經想通了寧漸的意思,並且不再為此生氣,讓難以忍耐的寧漸也不覺得身上有多難受了。

寧卿看著他這個樣子,微微搖了搖頭,扯著他的領子把他往下壓,在他頸側親了一下,輕聲問道︰「我幫你?」

寧漸勾唇笑得邪氣,本來飄渺出塵的面孔染上一抹魅惑︰「不必,都給師兄留著,總有讓師兄滿意的一天。」

寧卿听他此言,呼吸一滯,臉上帶出一點不可置信︰「寧漸你……」

寧漸也親了寧卿脖頸一下︰「師兄不就喜歡我如此?罷了,且讓我平靜一下。」

這樣說著,寧漸卻又一次吻上了寧卿的唇,和他交換著氣息,一點點平復體內的躁動。

寧卿也在這一下下親吻中慢慢平復了心神,最後摟著寧漸的脖子,懶洋洋地指揮呼吸恢復正常頻率的寧漸送自己上床。

「你這混蛋倒是一把按得爽了,我的腰可八成是青了。」寧卿挑眉道。

寧漸把寧卿放在床上,仔細看了看他的細腰,發現真有一片青了,馬上心疼起來,將真元送進傷處,一點點化開那一片的淤血︰「是我太不小心,定不會再有下次。」

寧卿看了看他布滿心疼情緒的眼楮,揚了揚眉,明智地沒有說話。

都是男人,誰還不知道誰?

這種話在以後情緒的激動的時候肯定會變成謊言,所以現在干脆還是別應了。

反正他面對寧漸,也不是那麼保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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