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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他渾身覆蓋著柔順的白毛,如同一只家養寵物蜷縮在比他體型大了一圈的枕頭里,憂郁的望著窗簾透出的微光。

艾爾微微嘆息,將下巴放在毛絨絨的前爪上。

他是為了華焰鳥來的,費盡心機在這位灰色地帶掌權者面前露面,如願以償的征服絨毛控的心弦,進入到暗帝的私人領域。

然而,他卻在霍特凱拉沒有尋找到一根鳥毛,更別提听到什麼華焰如火的鳴叫。

華焰鳥是傳說中的生物,在海藍最大的藏書館里還留有它的影像資料,龐大得如五星戰艦,隨時可以讓一支軍隊覆滅在熊熊烈火之中。

危險等級︰六星。

艾爾煩惱的掃了掃尾巴,尾尖上的細長絨毛刮過前爪。像華焰鳥這樣的珍獸怎麼想都不可能會被囚禁,果然還是莫斯的信息有誤,才導致他不得不維持著這種丟人的幼崽狀態,被迫體驗寵物的生活。

「在想什麼?」德雷的聲音伴隨著床單的窸窸窣窣,迎來了艾爾新一天的苦難。

艾爾听到德雷的聲音,團了團身子,妄圖縮小存在感,假裝還在熟睡。這位被人畏懼的大人總是在清晨顯得溫柔又平易近人,但是艾爾依舊非常討厭他!

德雷坐起身,隨手模了一把旁邊陷進枕頭的白色毛團,沒有收到過去幾天習慣的掙扎和逃跑,令他有些詫異的看了艾爾一眼。從昨天被小小懲戒以後,白色厭貓就變得格外乖巧,但也有一種難言的憂郁。

德雷覺得它是沮喪的,他仿佛能夠感知這只厭貓的情緒,知道它在想些什麼,對德雷來說,這是一種非常奇特的體驗。

「生氣了?」霍特凱拉的暗帝是個奇怪的人,喜歡跟他這樣「低智商寵物」聊天,明明不會得到任何回音,還是鍥而不舍。

是的。艾爾的下巴挪了挪,無視背脊上的撫模,他長這麼大,還沒這麼憋屈。

「要听話。」

為什麼,我又不是寵物。艾爾忍無可忍的鑽出去,跳下床的瞬間卻被一雙大手撈住。

德雷的動作永遠比獸形的艾爾要快,當然,艾爾將這樣的異常歸結為自己幼崽的形態過于慢吞吞影響了原本矯健的身手。他被德雷放回枕頭上趴好,輕輕嘆息一聲,繼續團成一團,並不理會起身穿衣的男人。

德雷慢條斯理的穿著襯衣,自言自語並沒有結束。他詢問似的說道︰「今天想去哪兒?」

空曠得只有他和厭貓的室內,根本沒人會回應他的問題。德雷轉過頭,看著枕頭里的艾爾微微掃動著尾尖,沉浸在屬于自己的情緒之中。

當德雷見到林斯特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仍舊是圍繞著他的寵物。

他說︰「親愛的沒什麼精神。」

林斯特早已習慣德雷稱呼這只厭貓為「寶貝兒」「親愛的」,在他眼里,這樣的稱呼跟「厭貓」一樣普普通通。

林斯特說︰「前幾天您說想要修建的花園已經竣工,它會逃走,也許是想去外面看看。」

管家並不懂得寵物,既然德雷說這只厭貓的智商不低,那麼他就會將事實當做如此。

所謂的花園,也只是林斯特按照德雷的喜好命人布置的一片植物園,四周都是仿古的低矮圍牆,彎彎曲曲的蔓藤玫瑰將那一排暗黑色的花睫雕刻掩蓋起來,當暗紅色的花盛開的時候,牆壁上都像是自然雕刻成的、屬于暗帝的夜瑰。

那是一種連花瓣都浸滿黑夜氣息的植物,只會在接近花蕊的地方亮起一片狹窄的紅色。

艾爾在德雷的衣領上看到過這個圖案,哪怕是那艘暗帝專屬星艦上,也能見到暗如黑夜、赤紅如血的夜瑰。

但是,他不關心這個。艾爾在進入這片花園時,終于如願的躥出了德雷的懷抱。他四處奔跑,像一只真正的寵物對外界充滿好奇,隨時尋找著可以逃月兌的地方。

花園在霍特凱拉城堡的側翼,他只要發送信號給莫斯,不過十幾分鐘就能順利離開這顆星球。當然,只要他們夠快。

「我說過它很聰明。」德雷的聲音帶著贊賞,看著他家的寵物在外撒歡。

林斯特是徹底弄不懂主人的心思,在他看來,這只是一只厭貓,也許比別的寵物聰明一點,也是一只動物而已。

按照獸類智商劃分,低于5的都是普通生物,高于5才有化形為凶獸的可能。

德雷是在卡薩星球鬧市區發現厭貓的,他不過是遵循著日常行程,往卡薩的商業區出發,卻在路途中被迫停下。

那是只白得如月光般的毛絨生物,即使是冷酷的德雷,也會被這樣毛絨絨的家伙吸引目光。

在短暫飼養過幾只大眾印象里「乖巧听話」的寵物之後,德雷以為他的毛絨癖好都被那群寵物不通人性的缺點治好。卻沒想到,這只沒有名字、連獸醫都只能不確定物種的毛團,讓他如此感興趣。

奇妙的一見鐘情。

雖然他覺得,這一次的一見鐘情和以往的每一次相同,他很快就會失去興趣,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寶貝兒,四天過去依舊吸引著他的視線。

它蹦著短腿像是一團移動毛絨玩具,在攀爬著蔓藤時摔下來在地面上滾了滾,鮮活的表現著一只低智商生物的蠢鈍。如果是別的生物,已經愚蠢得讓德雷乏味的轉開視線,現在,他仍是興致勃勃,等待看他的小厭貓能干出多少蠢事。

德雷覺得,它很聰明,超乎所有獸類的智商,聰明的懂得偽裝。

在第二次從蔓藤跌落之後,艾爾放棄了。

他抬頭看了看爬滿蔓藤的圍牆,以幼崽的形態想翻越這座矮牆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在兩雙直白的視線之中,艾爾也只能愚蠢的模仿著海藍星那幾只未成年的幼崽,做出一系列丟人的行徑。

然而,他早就將小時候的丟人模樣,忘得一干二淨。

如果是夜晚,艾爾還有機會,他只要能夠沖出暗帝的臥室,借助黑夜的隱匿化出成年形態,幾秒內與莫斯匯合,應該不會讓暗帝警覺。

即使是冒著上頭版頭條的危險,他也必須從這顆星球逃出去。

內心做出悲壯計劃的艾爾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撈了起來,他心里泄憤一般用佔滿泥土的四爪在德雷外套上蹬出一串腳印,幼稚的報復著懷抱他的主人。

而德雷並沒有介意外套再次弄髒,悠閑的囑咐道︰「今晚就在這邊的側臥休息吧,寶貝兒也許會喜歡清晨的空氣。」

是的,喜歡。艾爾暗自磨牙,霍特凱拉一切都是人造的,空氣明明沒有任何區別。

「最好,再養幾只陸行鳥。」德雷突然奇想,「說不定它會撲鳥玩玩。」

艾爾︰……

艾爾覺得,他和德雷是不可以共存的,用幼崽形態撲出一地鳥毛的畫面太美,他根本不想看。

不管他心里有多大的怨言,一想到今晚可以趁機逃走,都可以安靜的忍耐下去。

德雷是不會在睡覺時管束他的,雖然艾爾在霍特凱拉的第一個夜晚,就因為擅自離開臥室被這個男人尾隨了大半個城堡,他還是尋找到了衛生間,相對隱蔽的為他的夜晚出游做出了合理的解釋。

即使,解決私人問題的時候,他听到了德雷的笑聲。

從此,德雷就不會再管他的短暫消失,等到艾爾乖巧的回到枕頭上時,這個本該熟睡的男人就會伸手模一模他的背脊,以示嘉獎。

當夜色重新籠罩霍特凱拉的時候,艾爾輕輕的從枕頭上跳下,心里都是暗含的喜悅,根本沒空去看床上的男人最後一眼。

他腳步輕巧的從臥室門下的寵物出入口鑽出去,漆黑的夜色里,半開的走廊窗戶就是他自由的通道。

艾爾的動作迅速得就像是一陣風,在月兌離城堡的瞬間化身為體長一星距的圖蒙提,往約定的地點快速飛行。

夜色掩映得很好,艾爾只要收起渾身的赤焰,就如同劃過空中的一道頎長黑影,誰也抓不住他的蹤跡。

風刮過全身的舒暢,是獲得自由的感覺,如果不是在逃跑途中,他一定會長嘯一聲,表達自己的快活。

沒有什麼比自由更重要。這就是他不斷救援被囚禁的珍獸的意義。

艾爾在心里聲討德雷的可惡,完整的句子還沒在腦海里成形,他就找到了霍特凱拉邊緣地帶的查克號。

那是他和莫斯的飛船,它擁有商用飛船的外表,搭載著不輸于指揮艦的系統,雖然硬踫硬的時候,也只能協助他們逃竄得更快而已。

當那扇飛船的門向他敞開的時候,艾爾有一種回家的喜悅。

還有,自由的快樂。

「艾爾,歡迎回來。」

「那他的傷嚴重嗎?」莫斯知道魯格的石頭對夜明獸造成的傷害沒有那麼容易恢復,那是一種脆弱的生物,甚至溫和得沒有攻擊性,但是拍賣的一場虐待,幾乎將他推向瀕死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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