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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去看看他嗎?」王儲再一次努力讓自己開心起來,積極對拉斐爾道,「就像你說的,外面天氣那麼好,多適合出去玩啊。」

「恐怕不行。」拉斐爾委婉的拒絕了,「他最近在受罰,學不好,不能有娛樂。」

「請不要對他那麼嚴厲。」王儲有點心疼自己的堂兄。

「我會把握好尺寸的。」拉斐爾重新恢復成了笑的不像是真人的狀態,因為他很煩別人在他對待奧古斯特的問題上指手畫腳,他對王儲說,「如果您覺得無聊,不妨和伊麗莎白小姐一起玩。」

「利茲總是跑的不見人影,瑪麗還沒去牛津之前她就是這樣。」王儲踢了踢腳上黑色的小皮鞋,變得更加消沉。

伊麗莎白小姐一直都是王宮里的透明人,沒什麼存在感,哪怕是瑪麗小姐在的時候,她也能找到機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更不用說如今已經沒有誰會強迫的帶著她同進同出。

「我很抱歉。」拉斐爾嘴上說著抱歉,內心卻毫無波動。

「不用,我自己也能玩的很愉快。」王儲這話也不知道到底是說給誰听的。

拉斐爾卻一臉「認真」的相信了,並轉身告退,走的十分瀟灑。

當拉斐爾回到家里時,就看一道屬于奧古斯特的殘影,快速的跑回了樓上,老管家在一邊想要幫奧古斯特掩飾那一桌子被他弄到處都是的零食和點心。很顯然的,在拉斐爾不在家的時候,奧古斯特做了很多他本不被允許做的事情。

奧古斯特想要假裝他依舊在生氣,繼續躲過日常的學習。

這讓拉斐爾無奈極了,他只能站在樓梯扶手邊,向上仰頭看去,並盡可能大聲的讓奧古斯特听到︰「我們休息,不學習了。」

拉斐爾不喜歡王儲指手畫腳,並不代表著他不會听取合理的建議。

奧古斯特從樓梯高處露出一頭金燦燦的腦袋,狐疑的打量著拉斐爾,仿佛在懷疑對方是不是在策劃什麼陰謀詭計,但他還是情不自禁的被拉斐爾的提議吸引︰「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騙的地方還少嗎?」奧古斯特每走下一階樓梯,就數落一條拉斐爾的罪狀。人和人之間是不可能保證百分百的全無保留的,哪怕是奧古斯特,他也經常會和拉斐爾斗智斗勇,有關于廚房神秘消失的咖啡,或者斑比碗里突然多出來的牛女乃。

這也是斑比最近被強制送回漢普頓宮的原因,奧古斯特偷偷倒了的牛女乃已經超出了拉斐爾能夠忍耐的極限。

拉斐爾有句話對王儲說了一句實話,奧古斯特最近確實是在受罰,連寵物都不讓見。

拉斐爾沖著奧古斯特張開雙臂︰「我很抱歉騙了你那麼多,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在剩下五階台階的時候,奧古斯特縱身一躍,飛撲到了拉斐爾的懷里,死摟著不肯撒手,他說︰「讓我抱一會兒就原諒你。」

「好。」這一次拉斐爾沒有拒絕奧古斯特的擁抱,他扣著他的後腦勺,緊緊的抱著,他偶爾也是需要一次放松的,「無論我做了什麼,你都會因為一個擁抱原諒我嗎?」

「唔,」奧古斯特很認真的開始思考,「視情況而定吧。」

「如果是真嚴重的事情呢。」拉斐爾進一步試探。

「有多嚴重呢?」奧古斯特也不傻,他反問。

「我不知道,」拉斐爾放開奧古斯特,臉對臉問出他的問題,「也許在我看來只是很無所謂的事情,但你卻會很在乎。」

「那一個擁抱肯定是解決不了問題了,」奧古斯特不想騙拉斐爾,他和拉斐爾在三觀上其實是有著不小的差異的,住在一起四年,不是沒有過爭吵、冷戰,但最終他們還是為了為此找到了能讓兩個人都接受的解決辦法,所以他笑著說,「至少得兩個擁抱。」

「哈。」拉斐爾忍不住親了親奧古斯特的額頭,他就知道奧古斯特會這麼說,雖然他知道未來肯定不會這麼容易,但此時此刻他確實被安慰到了,煩躁的心也得到了平靜。

然後,叔佷里就索性驅車前往了漢普頓宮,進行了一下午的休息,用奧古斯特會比較喜歡的方式。

中庭里,留守漢普頓宮的騎士辛苦訓練,樹蔭下,換了一批成員、始終保持著純真年紀的唱詩班小天使在演唱著奧古斯特最近喜歡听的歌,是的,唱詩班已經進化到不只會唱贊歌了,還學會了不少如今的流行樂,雖然對于奧古斯特來說都是古典樂。

「你去王宮做什麼了?」奧古斯特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很隨意的和拉斐爾聊著天。

拉斐爾喝了一口杯中的果汁︰「解決了一點家庭小糾紛。」

奧古斯特對糾紛到底是什麼毫無興趣,只是問︰「見到理查了嗎?」很顯然這個理查說的是王儲,不是國王。

「他很好,大理查也是很,事實上,大家都很好。除了沒見到伊麗莎白小姐。」

「利茲?她大概去倫敦塔那邊了,還記得我上次去接瑪麗嗎?我在那兒看到了利茲,我以為她也是去接瑪麗的,只是不好意思現身。不過後來我打听到,她好像經常去那一帶散心。不得不說,倫敦塔除了建築本身,風景還是不錯的。」

拉斐爾點點頭,他對伊麗莎白在做什麼也毫無興趣,于是,他換了個話題︰「繼承法案大概很快就能如約進行投票了。」

「真的嗎?!」奧古斯特一下子坐了起來,興致勃勃的看著拉斐爾,「你覺得成功幾率有多大?」

「唔,我只能說我會盡力。」

這基本就是百分百來自拉斐爾的保證了。

「如果瑪麗能回來就好了。」奧古斯特已經在開始設想未來。當年送瑪麗去牛津是最好的辦法,這樣既免了國王的尷尬,也讓瑪麗不至于繼續在倫敦塔里遭罪,但是如今已經過去了四年,奧古斯特只會一年比一年更加思念瑪麗,「真希望她能和咱們一起參加獵鹿。」

「我覺得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奧古斯特更加開心了。

既然話題已經到了這里,拉斐爾嘗試著第一次和奧古斯特討論起了有關于王位繼承權的問題︰「你就沒想過嗎?我是說,畢竟從理論上來講,你才應該是正牌繼承人。」

用中國話來說就是,奧古斯特是嫡子嫡孫。

「說實話,我想過。」沒有誰會面對王位能夠不動心,更不用說是奧古斯特就是一個大俗人,他不知道別人面對王位這種誘惑時會是一種什麼反應,至少他知道他自己的心跳的從未那麼快過。哪怕奧古斯特並不是當國王的料。威廉二世和理查二世同樣不是,他們沒有任何作為,可英格蘭也沒有亂。

相反,奧古斯特可以按照他的想法改變很多格洛斯特公爵所無法改變的社會風氣,好比對女巫狩獵的態度。女巫狩獵才剛剛開始,但稍微了解過中世紀的人都知道,這項殘忍的活動在未來幾百年內會造成怎麼樣可怕的磨難。

在奧古斯特當公爵的時候,他只能保證他領地內的人不至于受到太大傷害,而當他成為國王後,他可以將這種影響擴大到整個英格蘭。

這還僅僅是一方面。

「但我也不想和瑪麗他們競爭。」

奧古斯特這輩子好不容易有點在意的家人,他不想和他們因為任何事情產生不愉快。就像他和拉斐爾爭吵後也會在第一時間和好是一樣的。

所以,奧古斯特最後的態度就是︰「我不會在王位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故作清高的拒絕;卻也不會為了王位放棄親情,宮斗什麼的,實在是太難看了。」

「哦。」拉斐爾這樣說。

與此同時的王宮里,理查二世終于還是和凱瑟琳王後當面鑼對面鼓的坐下,為他們完美的婚姻里出現的唯一不和諧的音符進行了深入的探討。

又或者是說來自理查二世的最後一次試探。

凱瑟琳王後握緊了自己的手,幾次在心里嘗試深呼吸,又不能讓理查二世看出她已經發現了這是考驗。凱瑟琳王後不蠢,事實上,正是因為她過于聰明的自信,讓她陷入了如今的危機,她正在試圖挽救這一點,所以她說︰「女人的天性就是服從男人。」

理查二世明知道事情的發展有點奇怪,但還是听了下去,因為他確實很喜歡凱瑟琳的這個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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