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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板的邀請函是到了,但他本人卻還沒到。

雖說這個世界里,輪船的速度刷新了溫祁的認知,但到底不比飛行器。

黃老板的國家和天嘉相距太遠,要辦理通行許可,中途還要接上各國受邀的藝術家,至少得再過七八天才能到達國都的港口。

溫祁知道從開始秀恩愛到黃老板趕來的這段時間,足夠幕後黑手聯系曼星典調人過來,因此這幾天都在思考會出現的局面和對策,然後吩咐那群白痴佣兵干活,連和夏凌軒約會的次數都減少了,搞得夏凌軒很不爽。

新生開學,面臨的第一件事就是軍訓。

溫祁每天都有固定訓練,跑步不在話下。

但讓他傻不拉幾地站一兩個小時的軍姿,他是絕對不干的,便拿著醫生開具的證明申請了免訓。

他是重讀生,大一訓過一遍,可這里畢竟是軍校,學校雖然同意他免訓,但要求他必須旁觀。溫祁無所謂,往陰涼地一坐,上上網看看書,偶爾望著小崽子們做個跨立,愜意得很。

他身上有一種內斂的貴氣,混著一絲上位者的穩重和在黑暗世界里沾染的銳利,在一群剛邁入大學的青澀的學生堆里可謂相當的鶴立雞群,更別提還不用訓練,所以第一天便受到了廣泛關注。

天嘉的大學多如繁星,國都上層圈子的少爺小姐卻十分有限,能報軍校又恰好和溫祁一屆的簡直九牛一毛,與龐大的學生基數相比不值一提。

而多數學生都是外地生,壓根不知道溫祁的大名,哪怕看過「拳擊教練嗑藥」的新聞,那也是一個多月前的事,當時溫祁的半邊臉沾著血,沒人注意他的長相,至于「天才畫家」的視頻里那個臉色蒼白、神色憔悴的藝術家,在他們心里更留不下水花了。

于是在沒人科普的情況下,當場就有不少人盯著遠處的溫祁,霸道總裁般裝逼似的對旁邊的新同學宣布道︰他是我的了,你們誰也別和我搶。

然而宣布歸宣布,暫時沒人上前和溫祁搭話。

唯一敢去的只有雲秋一個。

雲秋也報的軍校,被軍訓折騰得夠嗆,休息的空當便跑來找表哥訴苦了。

溫祁道︰「你就不該報軍校。」

雲秋道︰「可我之前和你說好了要來的,而且我爺爺也要我報這里。」

溫祁打量他這副柔弱樣,評價道︰「嗯,練練也有好處。」

雲秋苦著一張臉窩在他身邊,活像一只可憐的小女乃狗。

這時一抬頭,見他的班里來了四個人,兩個已經和他說過話了,剩下兩個還沒有。他們和他打聲招呼,自來熟地坐下聊天,很快有人看向溫祁︰「同學是哪個系的?」

溫祁道︰「武器制造。」

那人對他的專業恭維了一番,詢問他為何不軍訓,得知是身體的原因,便「哦」了聲,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和專業,說道︰「以後都是同學,可能會有需要幫忙的時候,要不咱們加個通訊號?」

溫祁望著他眼底沒有遮掩的期待,含笑道︰「不了,我不需要找人幫忙。」

那人沒想到這麼說竟然也能被拒絕,明顯一愣,道︰「不一定要幫忙,交個朋友也好啊。」

溫祁只笑不語。

那人對上他的雙眼,後知後覺發現被識破了意圖,臉頰一紅,尷尬地坐了片刻便和同學們走了。溫祁支著下巴望向人群,道︰「果然不一樣啊。」

雲秋不解︰「嗯?」

溫祁沒有回答。

他是想說這個世界和地球差別太大。

在地球,同性戀是佔少數的,而這里同性戀和異性戀的數量基本持平,且醫學發達,通過機器能孕育小孩,不存在和異性結婚是為傳宗接代一說,女人更不用懷胎十月,完全能交給機器代孕,職業歧視的現象也少了很多。

可惜人的**沒有盡頭。

無論生活多麼便利,只要有人,就永遠不會真的和平。

溫祁思索的空當察覺有幾個小崽子在往他身上瞥,在他看過去時就急忙別開了目光,便笑眯眯地道︰「冰雪消融,萬物復蘇,空中充滿了荷爾蒙的氣味,大陸上數量最多的陸生哺乳動物度過了嚴寒一般的高考,終于沖破樊籠,開始擺騷弄姿,發出了求偶的信號。」

雲秋愣愣地看著他︰「……表哥你在說啥?」

溫祁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雲秋依然不解,直到第三次休息時看見好幾個人跑來找表哥要通訊號,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溫祁仍支著頭,覺得索然無味。

這群小崽子未經世事,全部的心思就只有談戀愛,連讓他虐一虐的興趣都沒有。

夏凌軒過來時,便見溫祁和氣地望著人群,雖然嘴角帶笑,但目光卻好像是在看一群愚蠢的小羔羊,然而小羔羊們毫不自知,還在一個勁地往前湊。

他立刻不爽,快步走到溫祁的身邊,恨不得弄死這群人,再拿布把溫祁遮住誰也不給看。

求偶中的雄性哺乳動物們感到了強大的威脅,集體對他發出攻擊一般的眼神,結果瞬間被對方的冷氣凍成塊,悻悻地跑了。

溫祁「嘖嘖」幾聲,看向雲秋︰「現在懂了?」

雲秋道︰「……嗯。」

溫祁道︰「重復我剛才的話。」

雲秋的記性倒還可以,磕磕巴巴地說了一遍,讓夏凌軒听得一陣無語,因為他明白了溫祁的言下之意。

溫祁問道︰「知道我的意思麼?」

雲秋搖頭。

溫祁道︰「回去多琢磨兩遍,去吧。」

雲秋乖乖應聲,帶著一頭霧水識時務地給夏凌軒騰地方,回到了隊伍里。夏凌軒便看向溫祁︰「去咖啡廳。」

溫祁沒有軍訓的自覺,點點頭,正要起身便見他伸出了手,于是握了上去。

夏凌軒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拉起來,牽著走出操場,感受著人群投來的視線,心情稍微好了點,淡淡道︰「他們這個年紀,想談戀愛很正常。」

溫祁笑道︰「我也沒說不好,只是人一旦被沖動和**支配就和動物沒什麼區別,再說,沒用的感情容易失去冷靜和判斷,沒必要,我感覺你的觀點應該和我一樣,對吧?」

夏凌軒以前是這麼想的,但現在不這樣想了,尤其不想讓溫祁這樣想。

他一邊暗搓搓思考怎麼能讓這混蛋將來把這話吃回去,一邊拉著人進了咖啡廳。

溫祁抬頭,發現傅逍和西恆杰都在。

咖啡這時剛煮好,夏凌軒和溫祁一坐下,服務生便端了上來。傅逍看著溫祁喝著阿軒按他的口味點的咖啡,深深地覺得有點神奇,完全沒想過阿軒也能這麼體貼。

溫祁看了他一眼。

傅逍笑了笑,問道︰「听說學弟要去參加一個藝術交流會?」

溫祁道︰「嗯,在海上辦,我覺得很不錯。」

夏凌軒道︰「要不推了吧?」

溫祁不解地看向他。

夏凌軒道︰「上面剛來通知,我得離開幾天,不能陪你去了。」

溫祁不意外。

夏凌軒雖然還在上學,但據說已經在部隊掛了號,經常出去執行任務,這也是腦殘粉覺得他厲害,崇拜他並奉他為男神的原因之一。

夏凌軒站在毫不知情的角度,有理有據地分析道︰「追殺你的人還沒查到,萬一這是他們故意設下的圈套想引你過去,我沒辦法護著你。」

傅逍跟著勸道︰「是啊學弟,我听說叫‘自由之風’,明顯是投你的胃口來的。」

溫祁不能解釋這都是他弄的,說道︰「不會的,這是一個國際性質的交流會,辦的很大,很多名人都參加了,應該沒問題。」

西恆杰也插了嘴︰「萬一呢?」

溫祁苦惱道︰「不知道,但我不能因為他們,從此就不出門了啊。」

幾人沉默。

溫祁看著夏凌軒,握住他的手表示自己一定要去,不能怕了對方。夏凌軒拿他沒轍,最終決定給他派兩名保鏢,這才勉強放心。

傅逍看看他們,無奈道︰「算了,我也陪你去吧。」

西恆杰道︰「也算我一個。」

溫祁一怔,道︰「不用了,有保鏢。」

傅逍道︰「我還是跟著吧,別真的出事。」

溫祁見他們堅持,估模哪怕反對,這兩個人也有辦法弄邀請函,便只能同意,與他們聊了幾句,很快接到教官的消息,詢問他跑哪去了。他面不改色地回答說去廁所了,起身和傅逍他們道別,回操場去了。

夏凌軒目送他走遠,捻了捻被他握過的手,隱約能感到少許余溫,于是又捻了捻,覺得很不爽。

自從上一次的親吻,他就沒再半夜找過溫祁,因為他後來連續好幾天都是在燥熱里清醒的,最後實在受不了,便想象著溫祁在他懷里呻-吟的模樣用手舒緩了一次,這種情況下,他若真的去找溫祁,很可能一個控制不住就把人吞了。

但不去找,只靠白天的這點接觸根本不夠,所以他最近相當的欲求不滿。

對面的兩位好友從他冷冰冰的五官上完全看不出這一點,問道︰「你什麼時候出發?」

夏凌軒冷淡地告訴他們明天。

不過在出發前,他一大早又去了操場,找到溫祁和他道別,詢問那群小崽子是不是還纏著他。

溫祁道︰「還好。」

夏凌軒道︰「幫你一個忙。」

他說罷頭一偏,背對眾人,學著這人之前的樣子湊過去,唇停在兩指之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三秒後,他克制著退回去,轉身離開。

這混蛋不是夸過他的臉麼?竟然不管用!

夏凌軒沒有色-誘成功,臉色陰得能擰出水,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祁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不動。

直到夏凌軒走遠,他才微眯了一下眼緩解視網膜的沖擊,不知第幾次覺得這麼一個美人不嫖,有點可惜,不過他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卻不會玩弄別人的感情,尤其像夏凌軒這種嚴肅認真的類型,所以這條線不能過。

他在心里「嘖」了聲,繼續無聊地看著小崽子們訓練。

如此過去兩天,他在網上看到了交流會的宣傳。

原本只是一個「釣人」用的交流會,被財大氣粗的黃老板發散思維請了不少名人,最終愣是成了國際性質的活動,備受圈內矚目。國都的藝術協會非常重視,輪船還沒到,這邊已經開始了籌備工作,宣傳視頻也發到了網上。

活動的主旨為「自由」,到時輪船會載著他們駛離港口,一直到視野里全部是大海,看不見陸地的建築為止,仿佛這廣闊蔚藍的天地間只剩了他們一艘船,視覺效果弄的相當不錯。

溫祁慢悠悠地欣賞完,轉發了視頻,沒加任何評論,更沒說會不會去,但他相信有心人一定會自己打探的。

辦完這事,他便拿著邀請函跑去找學校請假,告訴他們有一幅畫沒畫完,他要為交流會做準備,等得到同意,他便找到總愛管他的教官打了聲招呼。

教官是部隊來的,也不知道溫祁的名字,早就覺得一個男孩子因為身體不舒服而不訓練有點矯情——畢竟是軍校,肯定是體檢合格的。

而此刻看著邀請函,他更不可思議了︰「藝術交流會?還是國際的?」

溫祁道︰「是的教官,國際性質的,你看都是知名的藝術家們。」

教官不認識上面的一串名人,問道︰「你學什麼的?」

「報告教官,學的是武器制造,」溫祁道,「但我本身是個藝術家,生活不只是牛女乃和面包,還要有詩和遠方啊教官!」

教官︰「……」

學武器制造的藝術家。

教官的三觀被刷新了一次,不想再看他在眼前晃蕩,連忙擺手讓他滾了。

溫祁于是愉悅地滾了,他主頁轉發的視頻靜靜地躺在那里,關注的人都能看見。

棉楓此刻正在上課。

作為同樣在這一屆「妙林杯」上拿到不錯成績的年輕畫家,他自然也知道交流會的事,更清楚溫祁會到場,所以已經想辦法弄了邀請函,見狀便轉發了視頻,順便加了一個笑臉,也沒說去不去,打算到時給這人一個驚喜。

哦,據說夏凌軒出任務去了,活該趕不上。

他準備帶兩個保鏢去,萬一有意外發生,他能及時保護溫祁。

這時「活該」的某人也在看溫祁的主頁。

但看的不是視頻,而是各種秀恩愛的照片。

所謂的出任務只是一個幌子,因為他不能讓空影和夏凌軒同時出現,只能扔掉夏凌軒的身份換上空影的皮,和手下會合去了。

助理和高層們在旁邊觀察他,說道︰「听說這是溫祁的未婚夫。」

夏凌軒「嗯」了聲,繼續看。

幾人見他半點不開心的表示都沒有,暗道猜的果然沒錯,夏凌軒就是老板卓發財啊!

他們干咳一聲︰「那什麼……听說他們很相愛啊哈哈。」

夏凌軒掃一眼,見他們動作一致地望天,便掏出儀器把仿生物縴維層摘了,對他們溫柔一笑︰「想讓我夸你們一句聰明?嗯?」

幾人︰「……」

臥槽救命!頂著這張臉,變態指數簡直成倍增加!

如果再換上軍裝……他們想象那個畫面,頓時想跪,暗道這妥妥是一個鬼畜!

「正好我這兩天心情不好,」夏凌軒勾勾手指,「過來陪我聊天。」

幾人︰「……」

尼瑪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嘴賤!

他們立刻知道要被折騰,慢吞吞往那邊蹭,走到半路忽然只覺通訊器一響,發現老板娘發了消息,第一次覺得老板娘如此順眼,便借口要工作,點開通訊器查看,緊接著就僵了。

夏凌軒道︰「怎麼?」

助理咽咽口水︰「溫少說……想在輪船進港後,趁著天嘉的人沒上來,讓船上的兄弟們在上面裝……裝炸彈。」

夏凌軒很淡定︰「裝唄。」

「……」眾人敢怒不敢言,便跑去聯系同事。

那頭的人怒了,他們接的生意是確保交流會順利進行,現在要讓他們裝炸彈,開什麼鬼玩笑!

助理道︰「老板也讓裝。」

那邊的人消音了。

幾天的時間一晃就過,黃老板的「自由號」終于抵達天嘉的港口。

媒體們早已等候多時,一窩蜂地涌了上去。黃老板笑容滿面,與政府的工作人員和藝術協會的人紛紛握了手,帶著藝術家們去國都的藝術館參觀了一番,順便參加了幾個座談會。

兩天後,交流會正式開始。

由于逼格太高,天嘉這邊上層圈子里的人都在搶邀請函,去的人非富即貴。

助理和高層們一早跟著老板上了輪船,默默看著這群西裝革履、珠光寶氣的人,暗道老板娘真是缺德缺大發了,這麼多有身份的人上船,他還敢弄炸彈,是怎樣一種喪心病狂!

然而已成定局的事多說無益。

很快到了截止的上船時間,黃老板沖助理一點頭,輪船便在無數媒體的鏡頭下緩緩離開港口,載著一堆炸彈和一群貴客,駛向了那片蔚藍之海。

黃老板首先做了致辭,笑著示意他們暢所欲言,然後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天才畫家聊天。

溫祁正和棉楓遇見,看見黃老板過來,便禮貌地與他握了手,接著余光一掃,看了看胖子身邊的卓旺財。

黃老板恰好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姓卓。」

溫祁便也與某人握了一下手︰「卓先生好。」

夏凌軒笑道︰「溫先生好,你的畫我看了,很厲害。」

「謝謝。」溫祁說著察覺這混蛋隱蔽地在他手心里撓了撓,面色如常地收回胳膊,向黃老板介紹了棉楓,並對他的藝術天分給了很高的評價,讓棉楓一貫高傲的神色帶上了一絲的笑意。

黃老板便趕緊和棉楓握手,聊了兩句。

這時,溫祁見卓旺財轉身去拿了杯紅酒,抿了一口,緊接著他塞入耳朵里的微型聯絡器便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寶貝兒,這麼久沒見,想我沒有?」

眾手下︰「……」

微型聯絡器是他們內部聯絡用的,所有佣兵都在一個頻道上,此刻听見老板的話,頻道內一片死寂。溫祁也去拿了一杯酒,按下開關,問道︰「在你手下面前這麼**,真的好麼?」

夏凌軒笑道︰「沒辦法,我太稀罕你,忍受不了不和你說話。」

眾手下︰「……」

听著是情話,但由老板說出來為什麼他們會覺得惡寒?嗯,一定是總被他虐的緣故!

夏凌軒道︰「這幾天,我特別想你。」

溫祁道︰「哦,我不想你。」

眾手下︰「……」

哎喲好冷酷無情!

手下們漸漸听得狼血沸騰,但這時黃老板又找上了老板娘,他們老板和老板娘這短暫的交流立刻結束了。

溫祁早已料到會被黃老板纏上,提前找夏凌軒要了一幅畫,表明了要拿去賣,見夏凌軒沒有意見,便把畫拿給黃老板,大賺了一筆錢。

另外,「姜先生」雖然有事沒來,但他弄了架報廢的飛行器,改裝一番後要免費送給黃老板,結果後者一定要塞給他錢,他盛情難卻,只能「勉為其難」收下了,然後托他的畫家朋友帶給了黃老板。

溫祁道︰「我上船前讓人搬上來了,黃老板可以去看看,姜先生在這方面很有天賦,作品很震撼心靈。」

黃老板滿臉喜色,與他聊了兩句便迫不及待地跑了。

溫祁打發掉他,見傅逍、西恆杰和棉楓過來守著自己,耐心站了一會兒,很快見有人過來和他交流畫的事,便趁機與傅逍他們拉開距離,一邊與人家胡說八道聊藝術,一邊仔細听著聯絡器的匯報,結果等了兩個小時都不見有什麼不對勁的動靜。

他又簡單轉了轉,去了趟洗手間。

夏凌軒一直在觀察他,見狀便湊過去,刻意放慢了腳步,等走到洗手間門口便見溫祁恰好出來,于是往前走了一步,故意與他撞了滿懷。

溫祁抬頭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

夏凌軒被這麼一看,感覺體內的火「呼」地全被勾了出來。

如今他本性暴-露,可以肆無忌憚地觸踫他,前段時間那些不滿足,剎那間便成了迫不及待。

他努力忍了兩秒鐘,與溫祁並肩往回走,接著在掃見一間空屋時忍不住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拉進去,把人抵在牆上︰「給我一分鐘。」

溫祁額頭一跳︰「我說……」

夏凌軒啞聲打斷他︰「我忍不住了。」

他說罷捏起溫祁的下巴,深吻起來。

傅逍幾人把溫祁被拉走的畫面看了個正著,以為是那伙人動手了,急忙跑過去,一腳踹開門,待看清里面的情況,齊齊震驚。

溫祁︰「……」

夏凌軒瞬間暴怒,扭頭道︰「滾!」

幾人更加震驚,一向好脾氣的傅逍都有些怒,你強吻我兄弟的老婆,還理直氣壯地讓我們滾?

棉楓更是氣得眼前一黑,你強吻我朋友,我弄不死你!

他顫抖地指著某人,對保鏢吩咐道︰「打……給我往死里打!」

溫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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